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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是很佩服午盛的,佩服她能够在完全没有回应的情况下,独自将一份感情坚持八年,或许更久,若是自己,应该是办不到的吧。不过这也要等到她有了欢喜的那个人才知道了。
也或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作为午盛的朋友,苏荷对楚倾是有着一股怨恨的,怨他得到了一个女子如此的深情,却一无所知。但是她也知道,楚倾其实没有错,所以她可以毫无芥蒂地和楚倾相处。
无意识地轻抿着清甜的葡萄酒,苏荷神思恍惚地望着楚倾,似是想要将他看穿,找出午盛为何那般喜欢他的缘由来。
葡萄酒一杯接一杯下肚,眼前的景象渐渐变得模糊,苏荷唯有瞪大眼,才能看清对面的人,脑子晕乎乎的,有些转不过来,她意识到自己可能是醉了。
“喂喂,你不会酒量这么差吧?振作啊,你面前可是两个男人,还有一个对你别有用心的啊!”午盛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夸张地大叫起来。
被吵得头更加昏的苏荷不耐地挥手,低喝出声:“别吵!”
午盛赶紧乖乖闭了嘴,溜回空间,不过苏荷的一声低喝已经引起了另外两人的注意。
“娇娇?”季子瑞轻轻唤了一声,眼中有些疑惑。娇娇突然出声,他和楚倾还以为她是醉了呢,这一看,却见她脸色正常,神情肃穆,连坐姿都端端正正的,哪里有半点醉了的样子?
听到有人唤自己,苏荷艰难地移动眼珠,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迷糊分辨出那人是季子瑞,她高傲地哼了一声,扬起下巴看他。
“……”季子瑞只觉莫名其妙,这是闹的哪门子脾气?他方才好似没有惹她吧?待看到那双水汽迷蒙的眸子,他才了然,果然还是醉了。
不过这小妮子醉酒的模样倒是与旁人不一般。
不禁觉着好玩,眼珠狡黠一转,笑问道:“娇娇,可还识得我是谁?”
都说就有吐真言,他还真想听听娇娇是如何看他的。
闻言,楚倾也来了几分兴致,凑着耳朵等答案。
只见苏荷恼怒地一颦眉,厉言喝道:“游手好闲,不学无术,整一纨绔!”
“噗——”楚倾喷笑出声,一手抱着肚子,一手指着季子瑞,笑得打跌。
季子瑞没想会得到这么一句评价,又羞又恼,脸红脖子粗的,却又舍不得对着她大吼大叫,只得在心里反复宽慰自己,她是醉了,说胡话呢,当不得真!
横了一眼狂笑的楚倾,报复般,季子瑞指着他对苏荷道:“那他呢,他如何?”
楚倾立马阻拦:“喂,用不着这般小肚鸡肠吧?”
“哼,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季子瑞甩给他一句话。
楚倾只得故作潇洒地耸肩,信心十足道:“你问吧,若是一会娇娇夸我,你可别气炸了肺。”
季子瑞自是不会上当,追着苏荷又问了一遍。
苏荷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将焦距对准楚倾,皱眉思索了好一阵,才微启朱唇,字正腔圆,抑扬顿挫地吐出六个字:“奸商,奸商,奸商!”
“哈哈哈——!奸商!”这会换季子瑞抱着肚子大笑不止了,楚倾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好一会才挤出一个风度翩翩的笑,不甚在意道:“无奸不商,无商不奸,娇娇这是在夸我会做生意呢。”
“你就自吹自擂吧!”季子瑞嗤之以鼻。
两人互相拆台,笑闹一阵后,就开始烦恼了。
小表妹一醉,他们该怎么把她送回房去?
“左右也瞧不出喝醉了,我们直接送回去就是,想来旁人也发现不了。”楚倾摊手道。
季子瑞仔细瞧了苏荷的神色,确实是一点看不出来,便点头应了。
正当两人去搀苏荷起身时,安静了一会的苏荷却忽地对着楚倾问道:“有一个人,喜欢了你很久很久,你知道么?”
季子瑞与楚倾当即一愣,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满头雾水,然在一片迷雾中,楚倾脑中却有什么一闪而过,让他忆起了当年在大学里的奇妙感觉。
“我一人送她回去就够了,你留下收拾收拾。”季子瑞忽地一把将苏荷扶了起来,不等楚倾反应,便扶着人出了门。
楚倾回过神来,知晓季子瑞是误会了什么,不禁摇头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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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丧心病狂
万幸,三人偷喝酒的事情并未被发现。
苏荷第二日起来,已经对昨晚的事没了记忆,甚至是如何回到房里的都不知晓,季子瑞和楚倾自然不可能说她是喝醉了,只含糊带过去便了了。
用过早膳,苏荷便向季成辉夫妻辞行,带着弟妹上了回村的马车。
季子瑞被季成辉吩咐护送姐弟三人回去,楚倾则是受了苏荷所托,去了墨轩斋拜访,给顾安年带话。
顾安年早已修书送往了沈家庄,如今听到楚倾如此传话,并不觉意外,只道过得几日,待回信一到,她就会亲自到鞍头村去给苏洛治病,至于到时候的住所,则由楚倾安排。
楚倾叫苦不迭,那样的乡下地方,他到哪里去给尊贵的逸亲王与逸亲王妃寻住处?就是他们的竹楼,怕也是简陋了,顾安年还真是给他寻了个大难题。
住所的事暂且放到一边,楚倾问出了心中另一个疑问:“你这样帮助苏荷姐弟,恐怕不是一时兴起吧?你想利用苏荷的空间做什么?”
这话问得直白,他倒也不怕惹了顾安年不快。
闻言,顾安年只是淡淡一笑,道:“你能想着靠苏荷的空间赚钱,我就不能有点想法么?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楚倾没想到她也这般直接,不觉有些悻悻然,讪笑道:“哪儿的事,就算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那百姓也是小人我,而不是娘娘您。”
顾安年给了他一个识相的眼神,但笑不语。
另一厢,在回村的路上,季子瑞再三欲言又止,那纠结的模样看的苏荷一阵烦躁,气愤道:“有何事你就直说。别支支吾吾的!”
季子瑞却是抿了抿嘴角,反倒不愿说了,只道:“无事。”随即便闭目眼神,不再看苏荷一眼。直把苏荷气得牙痒痒。
一路无话。
马车直接将三姐弟送到了院门前,三人下了车,与季子瑞话别。季子瑞虽想留在竹楼,但父母刚回王府不久,他须得在府上伺奉,不得已,只好依依不舍地道别回城了。
离开家一天两夜,三姐弟颇有几分想念,待季子瑞离去,姐弟三人便急忙推开了院门。快步进了门,然而满心的欢喜,在看到堂屋里的情景后,全部都化为了滔天的怒火。
离开前还干净整齐的堂屋此刻一片狼藉,屋子里的摆设一片凌乱。地上丢满了果皮瓜子壳和花生壳,饭桌边还东倒西歪着数不清的酒坛,这台风过境一般的惨状,让人心惊不已。
而在这一片混乱中,苏勇建三兄弟正一人坐在饭桌一边,一脚踩着凳子大喊大叫,吆喝着猜拳喝酒。对周身的环境竟是视若无物。
看到苏荷三姐弟进屋,苏勇强和苏勇康甚至还招了下手,打着酒嗝道:“咱们能干的侄女回来了啊。”继而又接着喝酒划拳,玩的不亦说乎。
苏勇建则自始至终像是没有看到三姐弟一般。
苏荷深吸口气,压下几欲爆发的怒气,带着弟妹绕过满地的狼藉。回了自己的房里。
只是当进到房里,看到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床铺和柜子,她心都凉了。
赶紧去翻藏在衣橱顶上小罐子里的银两,却不想竟摸了个空,一联想到方才看到的满桌大鱼大肉。她如何还不知道银子去了哪。
难怪苏勇建方才竟看也不看她们一眼,原来是有了银子,底气足了!
心中怒火翻涌,苏荷不想再忍,冲出房间直接摸了一根婴孩手粗粗细的木棍,对着桌上的碗碟酒坛就是一顿乱打乱砸。
“我让你喝,让你大鱼大肉,敢偷本小姐的银子来作乐,本小姐就让你知道花了这银子要付出什么代价!”
噼里啪啦的声响不断,摆满了一桌子的菜都被扫到了地上,酒坛也被砸了个开花,酒水流了一地,正喝得兴起的三兄弟被苏荷这发狠的模样给吓呆了,直到桌子被踹翻,发出一声巨响,三人才回过神来。
“发什么疯?!还不快把棍子给老子放下!”苏勇建最先发难,脸红脖子粗地大吼一声,抢上前去就要抢苏荷手中的棍子。
“就是,这才刚回来,三丫头你这是闹的什么脾气。”苏勇康也跟着劝,却不敢上前,苏勇强则是操着手在一旁看热闹。
苏荷哪里会轻易让苏勇建得手,敏捷一闪避开了苏勇建,反手更是在他被背上抽了一棍子,而快步后退到一边,指着苏勇强和苏勇康道:“滚,给我滚!”
若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在,她恐怕早就不管不顾地扑上去,缠着苏勇强打个你死我活,她永远不会忘记,当听到小洛是被毒哑时,心中翻涌的那一份惊天的恨意!
苏勇康本是好言劝着,见她如此蛮横不讲礼,也维持不了那温和表象了,冷声喝道:“没教养的东西,你就是这般对待你的大伯三叔的?!”又对苏勇建道:“二哥,你就该好好管教管教这个有娘生没娘教的东西,让她知道什么叫尊卑!”
苏勇建本就觉得折了面子,苏勇康这样一说,正是中了他的下怀,左右他现在有了银子,也不用在忌惮大女儿,当即就不再顾及,两三步抢上前去,誓要把苏荷抓住好好教训一番,出了心里憋着的那口恶气!
苏荷虽是身姿灵巧,却也敌不过苏勇建的蛮力,加之又苏勇康苏勇强在一旁阻拦,一番缠斗过后,她就被苏勇建双手扭在身后制住了,然她嘴上犹不服输,啐了一口,骂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终有一天,你们一家子都会不得好死!”
“小蹄子,还敢嘴硬!”苏勇强怒目上前,扬手就要扇苏荷嘴巴子,却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苏莲猛力撞到了一边,倒在了地上。
“哎哟,你个小贱人,竟然敢对老子动手!”苏勇强惨呼一声,一骨碌爬起来,就要去抓苏莲,却又被苏洛抱着大腿狠狠咬了一口,痛得呜呼哀哉。
苏荷见弟妹从房间里跑出来,却是担心非常,见状忙大叫道:“小莲小洛快跑,去找义舅!”
她本是想让苏莲两人去找陈伯一家过来帮忙的,可想着陈伯一家也斗不过苏家,与其再给陈伯他们添麻烦,倒不如直接去王府搬救兵的好,左右苏家人不敢真把她怎么了,顶多也就是收点皮肉之苦。
苏莲苏洛一向听大姐的话,虽不放心将大姐一人留下,却还是听话的奔出了堂屋,向着村外跑去。
苏勇强赶忙去追,苏勇康却拦住他,道:“量那两个兔崽子也找不到厉害的帮手,咱们还是办正事的要紧。”
苏勇强觉着有理,只得忍下心口恶气,上去关了大门,一瘸一拐着被苏洛咬得皮开肉绽的左腿走回屋里,呲牙咧嘴地对着苏荷大喝:“快把屋子的房契地契交出来,不然有的你好看!”
房契地契?苏荷一怔,他们要这些作何?
心中疑惑,嘴上却是呸了一声,傲然吐出两个字:“没门!”
虽不知他们突然要这屋子的房契地契作何,但苏荷直觉不能交给他们,她暗暗庆幸,幸好房契和地契一直都让苏淮带着,不然怕是早着被这三个人渣给搜出来了。
“你个倔驴子!”苏勇强扬手又要打,苏勇康不赞同的摇了摇头,制止了他,而后又拿眼示意苏勇建。
苏勇建会意,加大了手上力道,直把苏荷的手腕攥地生疼,他粗声喝道:“还不把房契叫出来?!”
“我不交!”苏荷咬牙忍着痛,不露半句痛呼,大骂:“你们这是强取豪夺,我要去官府告你们!”又扭头望着苏勇建,骂道:“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竟然让你如此丧心病狂,你肯本不配为人父,畜生!”
苏勇建被骂的面红耳赤,又箍紧了手上的力道。
“三丫头,你这话可不对,我们可是你的亲叔伯,问你要房契的可是你的亲生父亲,咱们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商量,哪来的强取豪夺呢?”苏勇康淡淡笑道,苏勇建和苏勇强连连点头附和,“对,咱们这是在商量!”
“我呸!”苏荷直接被起笑了,嗤笑道:“人不要脸天诛地灭!”
“你——!”苏勇康好不容易卖弄下计谋,却被如此嘲讽,当即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叱道:“少废话,识相点把东西交出来,不然别怪你大伯三叔不给你留情面!”
“就是,这也是为了咱们苏家好,日后咱们苏家发达了,你不也有好日子过么,快把房契交出来!别不识好歹!”苏勇建也跟着叫嚣。
发达?苏荷扑捉到这两个字,心中更为疑惑,仅凭一座茅屋就能发达?苏华炳是做梦梦糊涂了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