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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女人都喜欢偏见,女人都喜欢自己男人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原来比起大多数女人来说,徐向晚是这么的知书达理,温婉可人。他一向都觉得司微语有些无理取闹,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被徐默尘给宠坏了。
“默尘,你就不怕哪天微语骑到你头上去?”顾迟笑着,好心地提醒道,说完,还别有深意地看了司微语一眼。
司微语可不是那少根筋的人,只一个眼神,她便看得出顾迟对她是很不认同的,心里顿时就有气了,尼玛住到老子这里来,还敢瞧不起老子?但她也绝不会在姐姐心情不好的情况下,还对顾迟下手,毕竟会让徐向晚更不好受。
徐默尘自然也没错过顾迟对司微语的轻蔑的眼神,他冷笑一声,道:“我老婆一直骑在我头上,你不知道吗?夫妻之间,你还想要分个你高我低?顾迟,你书是读到狗肚子里头去了?”
“默尘,别说了!”徐向晚淡淡地说了一声,长叹一口气,闷头吃饭。
整个晚餐便不再有一个人开口了,只徐老爷子深深地看了顾迟一眼,一向锐利的眼神,此刻,复杂得司微语根本就看不懂。但司微语心里想,只怕,徐家对顾迟,其实是比较失望的吧?
晚上,两人回了房,司微语说出心头的疑虑,一向雄心壮志的徐默尘,难得地沉默了,良久,他才道:“姐姐喜欢就行了,今天,其实不该讨伐顾迟的。”
司微语自然懂他的意思,见他一脸懊恼,心里有些不舒服,她走过去在他跟前蹲下,柔声道:“要是有点触动,也未尝不可,你总是为了他们好,姐姐会明白的。”
“爷爷和爸爸其实一直不满意顾迟,一来因为政见不合,二来希望姐姐能够嫁一个不是京都这个圈子里的人,安心安逸过一辈子,顾迟这人虽然迟钝,就是太迟钝了,才会被史家的人拖入到这个圈子里。姐姐其实也知道的,我后来看不过去了,去做爸爸和爷爷的工作他们才松了口。”徐默尘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司微语笑了笑,被徐默尘拉到怀里,道:“其实你们都想多了,这世上哪里会有那么多像爸爸妈妈那样一辈子不吵架,恩恩爱爱的夫妻,连你和我也有步调不统一的时候呢,你们不能期望顾迟能够一直把姐姐捧在手心里,宝贝得跟命根子似的,每一对夫妻都有他们自己的相处之道,他们自己觉得合适就够了。”
话说得很有道理,徐默尘也不得不承认的确是这样。徐家的男人骨子里的观点就是:老婆是用来宠的,徐家的媳妇儿都被奉为女皇,自然就接受不了顾迟说得那种话“怕司微语骑到徐默尘的头上”。但不得不承认,千千万万的家庭之中,就有千千万万个不同的夫妻。
幸福的家庭是一样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夫妻就是一个家庭的主要组成部分,夫妻同心,哪怕是有天大的困难呢,都不算什么。
洗完澡,两人躺在床上,徐默尘的手从司微语睡裙的裙摆伸进去,又开始肆意妄为,司微语隔着睡裙,捉住他的手,道:“说话就好好说话,再动我就睡了,不理你了。”
徐默尘的确有重要的事要和她商量,只得住了手,道:“后天军委的授衔仪式要在特种部队举行,兄弟们都强烈要求,要你出席!”
“为什么?”司微语红了脸,实在是因为徐默尘的手虽然没动了,放的地方实在是,太让人敏感了。
“不为什么,你是我老婆,这么重大的场合,你不应该出席的吗?还是说,你不爱我了!”徐默尘说着,一脸的委屈,脸凑过来,在司微语的脖子,胸前蹭来蹭去,就跟小狗要讨欢一样。
徐默尘,你还要不要再无耻一点?连这种撒泼的话都能说出来。司微语推开他的头,道:“我去就是了。”
她已经被他惹得一身火了,连气息也有些不稳了,徐默尘的手已经熟练地伸到后面,将她的胸衣解了下来,然后抬手一扔,扔到了窗前的沙发上,不满地道:“以后洗完澡不许再穿这玩意儿。”
司微语也同样不满,瞥了他一眼,腹肌,人鱼线,鼓胀的肌肤下是积蓄得膨胀的力量,“你轻点,不要伤了宝宝!”话出口,竟不是自己的声音,明明是带着警告的,还不如说是诱惑。
昏暗的灯光下,徐默尘覆身下来,堵住了她张合着的小口,司微语整个人就被他冲淡氤氲的气息给笼罩住了,她忘了周遭的一切,所有的思绪和意识都只限于两人所圈起的这片小天地之间。徐默尘虽然急切,动作却很是轻柔,极有耐心,慢条斯理。
他慢慢地进出,双眸盯着司微语痛苦却又享受的神情,听着她浅浅轻吟,神情随着他的动作不断地转换,辗转厮磨中,被他挑逗得万般无奈后,紧抓住他的双肩,抬起绯红的脸求饶似地喊着:“哥……”
“乖,怎么了?”徐默尘知道她想求什么,却明知故问,他的声音同样暗哑,如嘶鸣。“乖,说出来!”
“不要……”司微语眯着眼,眸中脸上是浓浓的*。她想说“不要这样”,徐默尘却停了下来,求而不得的痛苦简直是要把人逼疯,如若不是顾忌腹中的宝贝,司微语真的会翻身而上,把徐默尘征服在身下。
到底不敢太过分,也同样是顾忌到司微语肚子里的宝宝,徐默尘握住她的手,反扣在床上,“这笔账,我们,下次再算,这次先……”
终于,结束了,司微语背过身,将后背留给徐默尘,一来,还是觉得丢人,二来,心里在想着反攻的策略,徐默尘的话,她想还给他,这一次先暂时不计较,让他满足,这笔账,她也要跟他好好算算。
司微语的这一思想,奠定了后来徐默尘多次在床上处于下风的地位。
不同于这边的浓情蜜意,徐向晚回到房间里,就一直没有再理会顾迟,而顾迟,一向就觉得女人的情绪多变,过一阵子就好了。两人洗了澡同靠在床头上,一人占据床的一边,徐向晚翻着手机,顾迟则戴着眼镜,在看一本解剖学的书,人体、内脏、骨架、器官,这迷离多情的夜晚,看这样的书,也只有顾迟才不会觉得败兴。
徐向晚发了一条短信,扫了顾迟一眼,便翻身睡下了,闭着眼,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顾迟合上书本的声音,听到他关灯,听到他躺下来的声音,然后再听到的便是万籁俱静。
徐向晚在心底里长长地叹了口气,不去再想。她想要的并非是顾迟抱着自己做些什么,他新丧了母,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所以爷爷和二叔才侧面婉转地提醒他,提要求;只是,说了那么多,还有司微语和徐默尘的直截了当,他当真是一点触动都没有嘛?
还是说,他顾迟以为我徐向晚这辈子嫁给了他,就跟他跟定了?
第二日一早,徐向晚起得晚一些,待顾迟穿好了衣服出来,徐向晚道:“你急着上班吗?”
“嗯,有事吗?”见徐向晚难得主动开口和自己说话,顾迟还是有点高兴的。
“今天是你妈妈过世三天,你带我去给她上个坟,我怕后面一七、二七和三七我都没时间去。”徐向晚道。这边的风俗,七天是个周期,亲人和家属会做各种活动来悼念死去的人。顾家和史家格外讲究些。
但徐家人,却没这么多讲究,活着的时候,相亲相爱,死去的总是死了,很多事很多过往记在心里,夜深人静的时候,拿出来想一想,就好。
徐向晚和史敏关系很不好,葬礼完了之后,徐向晚并没有在顾家守孝就搬了回来,舅舅家里的人都很不满,如今徐向晚主动提出来,顾迟自然是很高兴的,他道:“那我们吃完早饭就去,我和舅舅他们约好了是十点钟。”
“嗯。”徐向晚淡淡地应了一声,顾迟只留心她要去为史敏上坟,竟然都没有问她后面要忙什么,但顾迟不问,徐向晚也懒得说了。
吃早饭的时候,徐向晚向徐老爷子道:“爷爷,我已经订了飞D城的票,之前在做的WF铺线的事,还没完结,只叶承一个人在那边,我现在也暂时没事,还是先去帮帮他吧!”
徐老爷子并没有回答徐向晚,而是抬眼看了顾迟一眼,顾家也有一份家业在,他让王怡打听了一下,之前是在史敏手上打理的,中间也有史年帮忙,史敏死后,这份家业是由史家在帮忙打理,这样合情合理吗?
“如果顾迟这边没有要你做的,那就去吧!”徐老爷子道。
顾迟的脸顿时一红,他抬起头,望着徐老爷子道:“家里暂时没有要向晚帮忙的,之前妈妈手上的事,现在是舅舅安排人在打理,他也说了,向晚一直在帮怡凡做事,怕她忙不过来。”他其实也知道这样不合适,但想到徐家家大业大,自然也不会太计较顾家的这点小家小业,又想到舅舅是好心,就没有据理力争。
徐向晚心里怎么会没有数,但当着家里人的面,她也不好说什么,便笑着对司微语道:“微微,要不要一起去给姨上坟?”
公墓不多,都是葬在东郊那一片公墓里,徐向晚不想自己一个人去面对史家的那些人,便想拉了司微语一起。司微语有些犹豫,便抬眼去看徐默尘,徐默尘捏了一下她的下巴,笑着道:“看我干吗?怕我不同意?”
“嗯!”司微语明知他是在开玩笑,也故意气他。
“去吧,应该去的,清明节你们都没去,还是我和你爸去了,你们妈妈看到你们这两没良心的,不定气成什么样呢。”王怡毫不客气地道。
司微语愧得脸都要低到桌子底下去了,那时候她在干吗?四月份的时候,她忘了。但那时候是在忙“录像带”的事呢,道:“是我不好,哥他很忙,妈要怪就怪我吧!”
“现在去不迟,妈知道我们很忙,不会怪的。”徐默尘瞪了自家老娘一眼,握着司微语放在桌子底下的手,道。
吃完饭,各开一台车,向东郊公墓驶去,司微语没有像从前那样坐在副驾驶,而是被徐默尘塞在了后排主座上,那里才是一台车上最安全的位置。她坐在后面百无聊赖,不一会儿便昏昏入睡了。
徐默尘从后视镜上看到睡得嘴角有银丝的司微语,不由得放缓了车速,车开得更稳了。
公墓有些远,司微语醒来的时候,却到了一会儿了,她坐起身,抹了一把嘴角的梦涎,抬头望车外看去,已经到了公墓里面的停车场了,外面有人在说话,因为角度的问题,看不到是谁,却听到偶尔间夹着几句熟悉人的声音,是徐向晚,便问道:“谁在和他们说话?”
徐默尘本来在玩手机,等司微语睡到自然醒,她一醒来,他就把手机收了,听司微语问起便道:“史家的人!”边说,边打开车门下了车,走到后面来,拉开车门,道:“来,下来吧!”伸出手,等着司微语来扶。
史乔认识徐默尘的车,自从下了车看到徐默尘的车停在这里,她便一直瞟向这边来,开门的声音一响,她就又看了过来,见徐默尘下了车,一张脸妖孽横生,长身玉立,黑色衬衣,深色裤子,将他冷峻的气势衬托得更加出尘,顿时,眼珠子都不会动了,只那么直直地盯着他看。
看到他殷勤地扶着司微语下来,一向冷得如千年冰川的一张脸如和风霁月,顿时,嘴角都流口水了,徐默尘这人,还要不要这么妖孽?
不管再怎么政见不合,也不管再怎么看不惯对方,男人之间,总是要表现出自己的大度和包容的。所以,看到徐默尘下车,史年忙撇下顾迟,走了过来,伸出手,浅笑道:“你也来了?”
史家的人多在外地,史敏去世,史家的人虽然都赶了回来,但别人也不可能都放下手中的事在京都长住,送完葬,也都走了。顾家这边,顾迟没有兄弟姐妹,所以,这次来的,也就史年和史乔。
徐默尘应了一声,也同样伸手和史年浅握了一下,然后便并排往墓地那边走去。沈清婉的墓地在东边,史敏的在西边,但前面有一段路是相同的,边走边聊了两句废话。待到了分叉口,看到徐默尘往东边去,史乔很有些着急,她跟在后面,虽然很讨厌司微语沿路都抱着徐默尘的胳膊,但她的目光一直不离徐默尘的后背。好在史年出言提醒了,道:“默尘,是这边!”
徐默尘的眼瞟了一下西边的方向,沉声道:“你们去吧,我过来是给我丈母娘上坟的。”
“丈母娘”三个字不是第一次说,徐默尘说得很顺口。徐向晚虽然嫁给了顾迟,但并不代表徐默尘就一定应该过去给史敏上坟,是以,史年也不好怎么说,讪讪一笑,道:“你什么时候结婚了?”
“前些日子!”徐默尘懒得搭理,便顺口一说,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