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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了解你?”田淼一听,冷笑三声,“陈谦墨,我不想因为你而变成一个尖酸刻薄的人,我是好言好语在和你说事情,你一定要挑起我的怒火和尖酸的话语吗?”
“我不知道你受了什么刺激跑来莫名其妙说离婚,据我所知,你在外面也没有外遇,所以,恕我不能答应你离婚的要求。”陈谦墨握紧拳头,心里纵然已经波涛汹涌,但是习惯掩藏情绪的他表面上依旧风平浪静,“至于你之前说的,我们像不像夫妻这个问题,每对夫妻都有他们的相处之道,所以也不能否认我们的相处方式不是夫妻相处之道。”
“很好,”田淼让自己将情绪平复下来,望着陈谦墨,“那我问你,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什么?是感情!我们之间有感情吗?你当初为什么娶我?是想拿我当替身还是真的喜欢我?”
陈谦墨这时才明白田淼是介意田馨,以为自己将她当作了田馨的替身,但是,要怎么向她解释他当时是真的知道结婚对象是谁,他也从来没有拿她当过替身。
“我和你的事情与田馨有什么关系?”陈谦墨无奈道,“你从来都不是谁的替身。”
“是吗?”田淼心里闪过一丝轻松,这段时间的压力和自我质疑在这一刻终于得到释放,“谢谢。”如果她被当作替身存在,她想,她在陈谦墨面前就真的什么都不是了,现在得知自己并不是替身,不管陈谦墨这句话是真是假,他都给了她最基本的尊重,在这点上,她就不得不说一声谢谢,但是,既然婚姻已经走到了缺口,她也鼓起勇气把这件事说了出来,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于她,是再不可能把之前说过的话收回了,她真诚地望着陈谦墨,陈谦墨一下子紧张起来,“谢谢,陈谦墨,即使如此,我们的婚姻也走到尽头了,我不是无理取闹,也不是突发奇想,我是真的考虑很久才下的这个决定。”
“我知道当我突然提出离婚时,你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所以才会震惊。但是,我是反复斟酌才说出来的,如果你了解我,就应该知道,我从来就不会把话说得很死,一旦说得很死说明我已经不打算给自己退路了,那我就只有坚持下去。”
“陈谦墨,你这三年来,对我有诸多包容,我很感激,谢谢你这三年来的照顾,但是,这次离婚,我是认真的。”
“我不明白。”陈谦墨目光晦暗,他完全不知道这个婚姻怎么会走到这一步,他觉得他已经尽可能对她好了,但是,三年了,她居然突然提出离婚,“我哪里做得不够好?”
“不是你不好,是你太好了,好得我无所适从,算了,说了你也不会懂。”田淼看着陈谦墨,目光坚定,她当然不会说,不是你不够好,你足够好,但是你不爱我,所以你再好我也要不起。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陈谦墨的话语里也有隐隐的埋怨,“这三年来你一直是这样,有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从来都不说出来,我已经尽力体谅,尽力揣测,结果,你却变本加厉突然扔出一个炸弹,突然提出离婚,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你要什么?你从来都没有对我敞开过心扉!”
田淼听到这个话,心里一跳,是啊,她从来没有敞开过心扉,她怎么敢敞开心扉?她一无所有,唯有一颗心,所以必须慎之又慎对待,她又怎么敢随便拿出来让别人鄙夷和蹂躏?她可以在商场上让利,在人情上让步,唯独不可以在这颗唯一的心上让尊严。
“我不敢,陈谦墨,你凭什么让我敞开心扉?你懂心吗,懂爱吗,你爱我吗?”田淼终于把压在心底里最深处的话问了出来,她从来不敢奢求陈谦墨的爱,但是现在她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
“爱?”陈谦墨反问一句,突然一句话都不想再说了,“我不懂爱,你就懂了吗?”说完这句话,他深深地呼吸了一下,然后大步离开了这个他已经努力在经营的家。
田淼愣愣地看着他离开,一道闪电突然划破了天空,让她一阵心悸,紧接着一个响雷,大雨倾盆而下,初夏的天气就是这样,说下雨就下雨,同时还伴着吓死人的雷声。
突然意识到陈谦墨的车子停在房地产中介,这样下去没有雨伞,肯定会被淋湿,田淼一个激灵,马上找出一把雨伞,冲出房门。等她乘坐电梯到楼下时,陈谦墨正大步往小区门口走去,瓢泼的大雨将他的背影渲染成一幅黑墨画,仿佛下一个瞬间,他就会消失不见。
“陈谦墨!”田淼从后面追上去,由于路面比较滑,她穿着休闲拖鞋来不及换就下来所以跑起来相当不方便,眼见陈谦墨越走越远,大步踏出了小区门口,田淼终于停了下来,她的呼喊声被雷声盖过,被大雨冲刷得只剩下令人恍惚的回声。
浑身湿淋淋的回到家,即使夏天要来了,但是这雨水打湿在身上还是让人感到阵阵阴寒,田淼哆嗦了一下,赶紧让自己进了浴室泡在了热水里,她现在已经无暇顾及陈谦墨会去哪里,淋雨后会不会感冒,今天晚上会不会回来,她只知道她现在不能感冒,公司作为餐饮连锁店,这次换材料,已经打出了噱头,这个时候不能不紧盯着,一旦某个环节出了问题,她之前的努力就全部白费了,所以她必须保重好自己的身体。看,她就是这样一个理智的人,理智得让人觉得冷酷。
泡完澡,田淼吹干头发,坐在床上,试着给陈谦墨打电话,意料中的关机,给自己做了一会心理安慰,果断关灯睡觉,陈谦墨这么大的人,照顾自己总是会的。
作者有话要说:
☆、淼淼,离婚吧
在忙过自己的事情后,田淼才发现已经四天没有见到陈谦墨了,也完全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在做些什么,这在之前是绝无仅有的,因为陈谦墨每次出门时间超过两天都会提前打招呼,看来,这次陈谦墨是真的生气了或者说是真的不在乎这段婚姻了。
田淼一边想着一边收拾自己的衣服,为搬家做准备。这个家她的东西是真的不多,只有部分衣服是自己买的,所以现在能带走的也只有这些衣服了。现在看来,她是真的从最初就没有信心把这段婚姻走下去,所以事事都留了一手,什么都有所保留,所以现在才能这么干脆的离开。
想到这里,田淼苦笑了一下,在这个神一样的人面前,她能不有所保留吗?否则,一旦清盘,可能她就输得一无所有了,她完全没有那个资本陪他来下这个赌局。但是,看着陈谦墨前几天的表现,这段婚姻或许有救呢?田淼想着,如果能通过她的这段时间的折腾把这段婚姻扳回正轨就好了。
就在这时,田淼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她走过去一看,居然是消失了四天的陈谦墨,打开接听键,“陈谦墨。”
“淼淼,离婚吧。”陈谦墨淡淡地声音通过手机传过来,感觉那么遥远,那么不真实,但是这几个字却非常清晰。
田淼愣了一下,感觉肚子里的苦胆一下子被刺穿,从心到肺都是苦的,苦得她无言以对。即使是她提出的离婚,但是真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觉得难受,何况他之前做出的种种挽救措施和解释不是正好说明他对这段婚姻的在乎吗,如果两个人分开一段时间冷静冷静或许有不同的想法呢,抱着这样的思想,她才在这几天没有联系他,打算出去住一阵子。
可惜,看来这几天的想法是真的太天真了,田淼拿着手机愣愣地望着卧室里满床的衣服,看来这段婚姻是真的没有奇迹出现了。
“淼淼,在听吗?”陈谦墨迟疑了一下问道。
田淼回过神来,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让自己的嗓子不那么干涩后,才开口说道,“在听。呵,你终于想通了,很好,我正在收拾东西准备搬出去,请记得查收离婚协议书。”即使要分,也应该分得干脆才不会让人鄙视。
“好。我这几天都不会回那里,你不用急着搬走。”陈谦墨的声音依旧暗哑。
田淼无意识的点点头,等点完头才发现对方看不见,只好沉默着不说话,两边各自都安静了一会,陈谦墨才主动挂了电话。
只有到这个时候,田淼才真正意识到这是真的要离婚了,无论之前鼓足了多少勇气,但当面临的时候才感觉到真正的心痛。望着行李箱里的衣服,她猛然觉得之前那一点点希冀,一点点自我欺骗说各自冷静一会的想法多么可笑,可笑得让人痛恨那刻软弱的自己。
感觉脸上凉凉的,田淼用手一摸才发现原来已经泪流满面,她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自我调节道,“这有什么好哭的,既然要离肯定要彻底离,这不是自己这几天来一直期待的事情吗,既然对方痛快的给了答案,自己也不能落了下乘,一定要走得潇洒才行。”
摸了摸脸,擦干泪水,田淼深吸一口气,走进卧室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这次收拾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一倍不止,之前的那点点念想现在对她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打包好自己的东西,一看,居然有几个纸箱子,包括衣服,鞋子,洗簌用品等,在网上联系了一个搬家公司,田淼坐在沙发上等搬家公司的到来。
在临走之前,田淼再一次环顾了一下这套房子,虽然不奢华,但是的确很温馨,这是她住过最温馨的房子,整体装修透露出来的都是暖色调米白色,客厅的沙发与电视柜是一套,一个颜色,吊灯窗帘都是银白色,玄关处养着的插花,厨房里放着的围裙,无一不昭显着这家房子的主人对生活的细心和热爱。掏出手机,田淼边拍照边想,这是最后一次见到这房子了,留个念想吧,毕竟住了三年,哪能没有感情呢。
现在搬家公司的效率真高,田淼还沉浸在对这房子的恋恋不舍时就听到了手机响,搬家公司的车子已经在小区门口,无奈没有户主在小区保安人员不予放行,田淼又一次感叹,这个小区的物业水平还是很高的。
在田淼的指挥下,搬家公司的人员十分迅速的就将几个纸箱子搬了下去,田淼跟在后面拖着行李箱,回望了房间一遍,果断的把钥匙提上经过物业管理中心时上交给了物业,不过当时恰巧在物业巡查的物业部门经理在听见说户主是陈谦墨时,瞪了田淼好一会然后才恢复正常。田淼心想,看来这里还是有人知道陈谦墨嘛,那么低调,害得她还以为这个小区全是不问商业的大妈,大名鼎鼎的陈谦墨进进出出他们都不知道。
办理好这一切,搬家公司的人员在田淼报出目的地后飞速前进,只留下一串汽车发动机发动的声音在小区里回响,不过倏忽就消失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陈谦墨不在
来到新的住址,田淼发现这个简单的套一在之前那对小夫妻的整理下,布置得还是蛮适合居住的,处处透露着情侣气息,提前让家政公司打理过后,田淼直接让搬家公司的人员把东西都搬了进来,付了钱看着搬家公司人员离开才关上门,人前憋着的一口气终于消失了,她笑笑,安慰自己,终于有个家了,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再也不用担心会被人驱赶,再也不用承担寄人篱下的卑微。
这个小区也还是不错,比起陈谦墨所在的小区,这个小区没有那么大,不过绿化做得不错,保安也很和善,楼层也没有三四十层那么高,都是二十层左右,田淼那套房子也不高,在第二层,可能没法拥有之前在十八层的视野,但是田淼也挺满足了。
稍微歇了一口气,田淼就开始收拾了,也不用再添置什么家具,之前的家具在她看来挺好的,把衣服分类放好,洗簌用品摆进卫生间,她就坐在了沙发上,打电话叫了一个外卖等着吃饭。
“叮咚叮咚”听着陌生的门铃响,田淼愣了一下,然后才提起头来望着门口好一会,她没有起身的打算,在她看来现在来按门铃的不是搞推销就是走错了,所以她也就不用跑去开门了。
但是门铃一直在响,田淼无奈地走过去在猫眼里居然看不到人,吓了她一跳,直接问道,“谁呀?”
“大姐姐,我来送东西了。”出乎田淼的意料,听到的居然是一个小孩的声音。
田淼愣了愣,还是打开了门,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穿着粉色公主裙的小女孩,扎着两个辫子,留着空气刘海,很像古画里的娃娃,“小朋友,你是不是走错了?”
“没有,大姐姐,这是我们工艺老师留给我们家庭作业,老师让我们做好之后给十个不同的人品尝后再做评价。”
田淼听后错愕了一下,现在学生还有工艺课吗?盯着小女孩手上的几块分辨不出形状的饼干,田淼更是愣了,“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上学?你爸妈呢?”
“我叫唐卿卿,在日本上学,爸妈回来渡假,他们都不理我,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