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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意的大笑:“无妨,我本就是来这里复仇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们一股脑儿都来了,也省的我花时间去找你们啦!”
背后肿胀的厉害,里面关着的念灵珠碎片在不断撞击着棺壁,虽然修复了部分形态,但是它的状态十分不稳定,暴躁且易怒,我要用很多灵力才能将它压制。
现在念灵珠传递给我一个饥饿的讯息,它想吸食魂魄了,我虚耗了不少灵力,于是转念一想:不如就拿在场的人开刀吧。
复仇大戏,才刚刚开始。
“哥哥,还记得当年六大家族围攻占星台诛杀念蝶莎一事么?如今情景重现,身为君子如玉的你,是该杀我呢还是不杀我呢?”
我对他摆出道选择题。
念亦轩沉默,复首看了看娇妻和爱儿,再盯着走火入魔的我,狠下心道:“不被祖先承认者,杀!”
化成毒蛇的灵识向四周人群流窜,念亦轩护住纪莹和孩子,带着他们从窗口飞出。蓝色的结界围住我,周遭的攻击不痛不痒,都是徒劳。我缓缓踏出步子,屋外的家仆应声倒地,有的魂魄被吸了一半,有的人已剩躯壳。
念亦轩拖着个女人还带着个娃娃,纵是轻功再高也逃不了多远,不急,这场猫抓耗子的游戏,慢慢来。
我背住那蓝色的巨棺灵子柱,穿越长廊去探测念亦轩的气息,仓皇失措的下人们看见蓝色的光芒靠近,哇的一声全逃了,我用灵识变成长鞭将他们打晕,再抽取魂魄。
一步步走到大门口,那如玉的君子正纹丝不动站在前方等着。冷风将他海蓝色的头发吹起,温和的面容,剑眉和碧眸,薄唇紧闭不语。纪莹抱着孩子藏在他身后,而念亦轩的右侧还挟持着一名人质。
“莫莫。”幽潋挑着眉毛看我,算是打招呼。
“不是说好兵分两路城外汇合吗?怎么你被抓来了?”
即使是被牵制住他仍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样:“这不是担心你么,顺便想道个歉。”
“道什么歉?你又没对我做过分之事。”
我越说越无关紧要,场面十分和谐。
“如果能活着出去的话,你就知道啦。” 幽潋买了个关子,然后开始入戏做人质模样,“莫莫快来救我!我在念大公子的手上!我好害怕!”
“闭嘴。”我嗤道,续起灵识就朝念亦轩攻去。
念亦轩的武器是一把桃骨七折扇。当初最城苍染阁曾见过幽潋和他交手,那时两人功力不相上下,如今幽潋内力全失,徒有武功路数,形似而神不似,和高手过招不到几下就废了。
所以念亦轩算是武功高强之人,我一不会武功二没有深厚的内力,拿什么去和他干架呢?好好想想吧,我要做自私自利的卑鄙小人啊。
引出灵力布下结界,念亦轩轻功回旋,桃骨扇发出数十道寒光,想突破结界的漏洞。我圈起灵识捆上他的身体,他一个虚晃,轻松躲过了蓝色小手。
他的速度比我预想的还要快。
两股灵识缠上他的手脚,念亦轩大手一切,桃骨扇化为利器将灵丝斩断。我不放弃继续发射灵识,越来越多的蓝色小手朝他抛去,都被他轻松破解。
我无奈看着被点了穴道的幽潋,他也正一脸忧愁的看着我。
他担忧的样子,还不赖嘛。
顺着他的方向,我瞅到了一旁抱着孩子同样忧愁看着念亦轩的纪莹。心生一计,灵子壁甩出一道长绳朝那纪美人抽去!
嘶!皮肉绽裂的声音,纪美人美目圆睁,抱着孩子的双手瑟瑟发抖,念亦轩如一股坚不可摧的城墙抵在她面前,护住心爱的妻儿。
灵绳从四面八方袭来,将他牢牢缚住,我抽出一股鞭痕,畅快淋漓将他打至皮开肉绽。
“啊哈…”我肆无忌惮地笑着,纪莹跪在地上看着我,美目中满是哀求。
“莫莫求求你了,放过轩吧,是我通风报信让他提早回来的!”
“你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是不是?”
纪莹承认道:“早在半年前苍王他们就来过灵息,特别和我们说过你的事。”
“你们也知道我会来此,毕竟这是我母亲曾经眷恋的地方。”我抬眼看天上的星空,月光清冷。
“那么我该如何处置你们呢?”我饶有兴致的打量他们,一个灵体被屈打到重伤,一个跪着苦苦哀求。
“收手吧。你母亲也不愿看见你这样的。”那奄奄一息的如玉公子苦口婆心劝我。
我激怒,灵绳星星点点,接着又朝他的身体一阵猛抽,啪啪啪。
“不要啊!莫莫,求你不要了!”
纪莹含泪扑到夫君身上,忽然怀中传来了娃娃奶声奶气的哭声,制止住我的行动。
“莫莫你本就是个向善之人,何苦委屈自己做这些残忍之事呢?”
灵力消耗过猛,幽潋扶着我,我们连夜走在出城的道路上。
“你就不能闭上你的嘴多走点路么?”
江湖闻风丧胆的各路武林高手将集结于此,事情还没办完,傻了才留下呢!
“说说要报仇,你看你最后还不是下了手,别逼自己演坏人啦。”
某人不理会我,仍旧顾自嚷嚷。
我生气推开他,心里烦躁的很,不想去听那些碎烦的话语。摇摇晃晃走了几步,我有些昏厥,身体倾斜了半分。
“哎…”某人从后面准确无误接住我,嘴里叹气道,“莫莫的脾气大了呢。”
“真拿你没办法。”
一个横抱,我双脚离地完全陷入他的怀中。
“啊。”我惊慌而叫,却见天旋地转,双手连忙环上他的脖子。
“别生气啊,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无论是升天入地,我都会陪着你去。只不过,这次我只能做你的军师,无法陪你去打那些坏人啦。”
他揶揄,掂掂怀中我的分量,说:“莫莫,你瘦啦。”
我无声沉默,此情此景之下,我伪装不了自己。
“如果仇恨就是支撑你活下去的力量,那么好好恨这个世界,然后活下去。” 幽潋平稳地走着,“还有你怎样我都爱,我不会推开你了…”
他低头覆上我的樱唇,剩下的话语都投入这个深深的吻里,一股温暖的安全感将我席卷,我仿佛身处一道平和的港湾,回应着这个吻,一切,尽在不言中。
☆、三十二、悬城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章过渡章过渡章
瓮城就是一土鳖的弹丸之地。
都说南苍国风景秀美,文人骚客慕名至此,白天浏览名胜古迹,品人间美食,夜里在温柔乡中莺歌燕舞、醉生梦死。
在这样众口传颂的南苍国境内,为何会有如此荒凉贫瘠的地方,问了周边零星居住的百姓才知道,瓮城是关押死囚之所。
如同北幽的九幽塔、葬月教的幽冥暗狱,这里笼罩着绝望和死亡的气息。我和幽潋一路遮遮掩掩跋山涉水,来到这个被喻为“进去了就成瓮中之鳖无法逃出来”的城市。
我们买通城门守卫,乔装成狱卒模样混进城里,去寻找阿澈一切可能存活的线索。
寒湿的潮气源源不断渗透到这,地面上铺满干草堆,被关押的犯人身着单薄的衣裳,只能裹干草取暖。每座监狱门都用纯铁打造,门上留出一道小缝,是犯人呼吸新鲜空气的唯一来源,房间里是四面冰冷的阴森墙壁。
狱卒的心比寒铁还要冷酷。
他们会使出浑身解数对有利用价值的囚犯严刑逼供,探得江湖密信、或是国家机密,再以最快的速度通知远在朝廷的苍王。
这里的囚犯,不是断胳膊就是断腿,惨叫声连天起伏。我奉命去给几个快死的囚犯送食物,他们每日只吃一餐,还是剩的掉渣的米汤。
这些老囚犯快连自己动手的能力都没有了。
“小姑娘,谢谢你,这段日子若不是你精心照顾我们几个老家伙,说不定哪天我们就饿死了。”一名老人接过我手中的汤汁喝下道。
“对呀,以前他们对我们这些老不死的一连几日不理不睬也是正常。现在有了你在,日子可是轻松不少呢!”另一名老人跟着附和。
重点不是他们有多感谢我,而是,他们怎么会看出我是女儿身的?!
我已经将朱砂的易容术学的有七八成像了,加上刻意模仿男人的神态、说话语气和行为,连老练的狱卒都未发现,这几个老囚犯直接一眼看穿了我。
“别紧张嘛,哈哈,我们虽上了年纪行动不便,可这脑袋瓜啊,没完全死绝。”坐在最里面的老人乐呵呵解释道,打消我的顾虑。
“不过话说回来,关在这几十年,很久都没见到过女人啦,现在还是个年轻的小姑娘!赚咯!”他们哄笑道。
这些老囚犯说,瓮城乃南苍国大祭司夏娲的领地,夏娲擅幻术杀,他们之中不乏武功高强者,最后中了夏娲的幻术,才被抓到此。
“幻术的世界里,若不找到它的临界点所在,打破平衡,是永远逃不出来的。”
“我也曾中过夏娲的幻术,那种世界太强大了几近真实,我根本没找到破译之法。”
我向他们表态,那帮老人啧啧道:“如果你再遇见她,一定要智取,想办法避开她的幻术啊!”
夏娲每隔一个月都会来瓮城一次,通常去监狱最里面的牢房视察。
“这里除了监狱,没有其他地方了么?”我仔细向他们打听。
“不,这里还有座巨大的火药库!”老囚犯悄声示意,“不过废弃很久了,以前是作为战争补给建造用的。”
“具体方位在哪呢?”
“就在我们身后面!”老人贴着墙壁道。
我把这些信息说给幽潋听,他思索片刻,饶有兴致开口:“莫莫,你想替凌少宫主报仇么?”
“我恨不得将夏娲恰到万剐!”我恶狠狠地说。
“甚好,我有法子了。”
在幽潋看来最直接的方法,在我看来是最笨的。
兵书上说的调虎离山,也不是这么调的!
瓮城外狂风席卷,幽潋黑衣绝魅,紫眸闪着诡谲的光,他就那样大模大摆出现在城墙之下,双手举起,悠哉悠哉等着守城侍卫来抓他。
城中所有兵力都被他引来,只因堂堂戎狄国的王出现在这一毛不拔的小城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幽潋懒洋洋对扑克脸的夏娲道:“本王在附近游荡,正迷路找水喝呢,走着走着就到了这里。”
夏娲斥道:“殿下说笑吧,以您活着逃出北幽并建立了戎狄大国的能力,这种谎言把我脑袋砍下来都没人信!”
幽潋面色为难戚戚道:“大祭司明鉴,本王就是来这儿玩的!”
夏娲青衣拂面:“看来不吃点苦头殿下是不会说实话了。”说完示意两边守卫左右开弓。
那涡轮体积庞大,两个身材强壮的大汉使出全身力气才将其转动。随着绳索缓缓推升,一双紧扣的大手被吊了起来,接着整个身体都被拉到了半空中。
脚下凌空,幽潋也不挣扎,反而闭目养神,过了半响才向夏娲投去鄙视的一瞥。
那冷面女子等的就是这一刻,应景道:“殿下先在此好好欣赏咱们瓮城的美景吧,待会去了铁牢,还有好东西招待。”
幽潋不屑,照模做样欣赏起城下景色。
“夏娲,本王带了十万大军,你就等着被屠城吧!”
“哦?”她在他的耳边轻轻吐唇:“如果是殿下陪葬的话,夏娲甚是乐意。”
趁着所有人都以为戎狄大军要进攻瓮城空隙的顺当,我找到老囚犯所说的废弃火药库旧址,背了几桶火药出来。也不知道有没有过期,希望幽潋自个儿撑住,我照着下一步计划行进着。
所谓那“最里面的牢房”,其实是夏娲自己审问犯人的地方。
这些心思变态之人颇有恶趣味,折磨他人也行讲究和品尝的调调,在夏娲的审讯室里,各种龌龊至极的刑具应有尽有。
不是没见过,我也懒得去一一罗列了。
把火药粉末细细密密沿着长方形边角铺满,再用念灵珠的灵力将它们封住,任凭夏娲有天大的本领,也一定查不出这里的异样。
快来这间房吧夏大祭司,快成为真正的瓮中之鳖吧。
幽潋被悬吊在瓮城城墙整整三天三夜。
期间他未进过一滴水,未吃过一粒米饭,三天时间他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没有力气和别人说话,耷拉着脑袋,紧闭双眼,那张薄唇泛着青紫,捆住的双手被磨破血肉,一身肮脏与不堪。
夏娲比我们预想中还要有耐性,她都在城门上守了三天,全城的士兵都正襟危坐,怕一个不留神戎狄的军队真的来了,立马备战待敌。
三天过后她确信,这戎狄国年轻的王是独自一人单枪匹马到这里,至于原因,恐怕要严刑逼供才能说出。
想着想着她的恶趣味劲儿上来了。
幽潋的身体拖过我身边的时候,我听到他的脚链沉重的哐当声。跟在夏娲后面的狱卒头领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