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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走到她的行李箱边,夏青青有种拎起箱子逃跑的冲动,在这个完美得象梦一样的房间里,她找不到一样属于她的东西。
箱子是空的,里面贴着一张便利贴——“丫头!你的衣物都已经收好,放在衣柜里,最上边是内衣,第二层是夏装,第三层是冬装,最下边是袜子和皮带。你的书我整理好,按照类别都放进书桌抽屉里了,每一类都贴有标签,很好认,其他杂物例如水杯、洗漱用品,都在各自的位置上摆放整齐,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
落款是——雄孔雀。
夏青青“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眼泪依然挂在面颊上。
拉开衣柜,衣服摆放得很整齐,连内衣都重新叠好各自归位,她的心被温暖紧紧地包裹着。
她终于打开了卧室的门,向正在沙发里沉思的张晨阳走去。
张晨阳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她,夏青青的脸上有着明显的泪痕。
他有些心疼,站了起来,犹豫着,还是张开了口:“丫头?我的擅作主张让你生气了吗?”
“嗯!”
她重重地点头。
他的眸中闪过一丝失望,“你想搬走?”
“嗯!”
她又点了点头。
他很无力地重新坐回沙发上,低下头不再看她。
“可是我发现我确实无家可归了!”
他猛地抬起头,目光中满是惊喜,“你是说你会留下来?”
“嗯!”她再次点点头,嘴角微扬,“那个卧室是给公主用的,不适
30、第三十章 甜蜜的宠溺 。。。
合我,但是我想要当一次公主!”
张晨阳的眼眸倏地亮了,下一秒,他就张开了他的怀抱。
夏青青的反应却比他快,仿佛她早已料到他会想抱她一般。
她笑着躲开了,“记住!张晨阳!以后和我住在同一屋檐下,不许偷窥我,更不许对我动手动脚!”
“遵命!”
他敬了一个标准的礼,虽然没有穿警服,但夏青青分明看见了那个英姿飒爽的完美身影。
……
人都很容易适应舒适的生活,尤其是女人,夏青青毫无疑问也是个女人,而且,在张晨阳的宠溺下,她小女人的潜质被逐渐地挖掘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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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三十一章 集体群殴事件 。。。
刚搬来时,夏青青会抢着做饭、洗衣服、收拾房间,可是张晨阳总是比她的动作快,做饭还可以让她搭把手,至于洗衣服,他几乎从来都不让她动手。
屋子里有洗衣机,但是内衣裤总得每天换下来手洗。
可是夏青青发现她洗完澡之后的内衣总是很快就晾晒在了阳台上,她很愤懑,很羞愧,也很无奈,只能在洗澡的同时就把内衣洗干净,一出浴室就可以直接晾晒。
为此她和张晨阳吵过几次嘴,张晨阳却比她有道理,“女人是不能经常摸凉水的,不然以后容易得附件炎!”
夏青青无比郁闷,她本来是给他当保姆的,如今却是她得了个男保姆,居然还知道附件炎!
可是很快,夏青青就适应了这种被人伺候的生活,尤其是在每天吃完晚饭,她惬意地坐在沙发上看书。
看着张晨阳忙前忙后地洗碗、拖地、收拾房间,她就觉得很满足。
张晨阳会很无奈地碎碎念:“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本来租房是想找一个廉价保姆,可是现在却找来了一个妈,整天伺候着不说,还总是挑刺!”
夏青青就会坐在一旁偷笑,张晨阳总是会抬起头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但是眸中却含着更多的宠溺和快乐。
快乐很简单,有的时候只是退一步,夏青青现在觉得就是这样,张晨阳把水果都洗干净去了皮放在了茶几上,她正在边吃水果边看书。
张晨阳和往常一样,正在勤劳的拖地。
“终于干完了!”他走过来一把抢走她的书,“我说你现在也太懒了吧?以后谁敢娶你啊?你看我累得跟老妈子似的,怎么也不知道搭把手?”
夏青青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斜睨他一眼,淡淡地说:“好吧!我来洗衣服!”说完就向卫生间走去。
他猛地瞪大了眼睛,一把拽住她,“你故意的吧?明明这几天大姨妈来了,还跟我玩这一手?”
她突然脸红了,这就是在一个屋檐下住着的结果,才短短一年,他们竟如此熟络了吗?他居然能这么顺口地说出她的小秘密。
“嘿嘿!”张晨阳一脸的奸笑,已经快步走进了卫生间,立刻传来了流水声,“丫头!别不好意思了,我就根本没有把你当成姑娘家!”
她满脸黑线,真想冲进去把他的屁股踢烂。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张晨阳每天挂在嘴边的都是他没有把她当成女人。
但是夏青青的心却因为他的话逐渐安定下来,似乎他这样说便解决了她所有的烦恼和不安。
她重新坐□,不再理他的
31、第三十一章 集体群殴事件 。。。
大吼大叫,继续看书、吃水果。
他的声音再次盖过流水声传了过来,“丫头!你少吃点,给我留一点,你现在都快成猪了,给你准备多少就吃多少,早晚我要被你吃成穷光蛋!”
夏青青已经是个大二的学生了,准确地说,还有几个月她就要升入大三,也就是说张晨阳即将面临毕业。
夏青青变得爱笑了,也变得随和了许多,这种改变虽然很缓慢,但是却很惊人。
她还是从不回家,他们同住的那套房间已经成为了她名副其实的家。
自从大姐离开之后,似乎家里的每一个人都在刻意地忽略夏青青,父亲来看过夏青青一次,他们之间的谈话比以前更加生硬。
母亲和夏嶙、夏岷一次也没有来过,她们应该变得更漂亮了吧?夏青青已经有两年多没有见过她们了。
夏青青清楚地记得最后一次见到母亲,是在大姐出殡的那天,母亲虽然什么都没有对她说,但她很清楚地从母亲的目光中读懂了仇恨。
她并没有解释,她想,她的家人,每一个家人,包括姑姑都很清楚她的罪孽,只是谁也不愿意拆穿她。
也许这就是两年多来她们一次都不来康复医院看望他的原因,她记得父母和姐妹们第一次见到他时是很喜欢他的。
夏青青还是不爱说话,张晨阳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让她很多时候都能够暂时不去回想她的罪孽,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饮鸠止渴,但是她知道张晨阳对她来说已经越来越重要。
让夏青青感到很奇怪的是,自从她被张晨阳胁迫着搬离宿舍之后,高虎再也没有做过什么过激的事情,甚至没有主动找她说过话。
只是,她总能感觉到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窥视她,让她觉得那是一双狼的眼睛。
张晨阳变得非常忙碌,经常几天都不回家。
夏青青从来不主动给他打电话,她只会静静地在家里等,一直等到他打电话回来清楚地告诉她今晚他不回来了。
夏青青她们这些新生已经变成了学校的老生,有更加年轻的新生取代了她们的位置,也上演着曾经的那些魂飞魄散。
她想,也许这是每一个进入医科大学学习的人都要走过的经历吧!
她已经不会再为带着血迹的白骨发毛,不会在解剖青蛙和小白鼠的时候感觉到恶心,她甚至在解剖讲师进行尸体解剖的时候可以给讲师递手术器械。
只是,他们这些学员还没有真正做过一次独立的尸体解剖,更别提做正规的手术了,他们都显得迫不及待,但是解剖讲师始终板着面孔说一句话:“你们以为
31、第三十一章 集体群殴事件 。。。
医学只学习一年多就可以完全掌握吗?现在就想做手术简直是胡闹!”
再也没有人敢随便提出去附属医院上手术的请求了,夏青青也不敢,但是她很向往。
因为医科大学今年招收的新生比往年多,所以标本和尸体都很紧张,夏青青他们经常会因为没有尸源干巴巴地只是听着解剖讲师的纸上谈兵。
谁也没有想到在大学上学还能遇见打群架事件,而且这次打群架还是由解剖教研组的全体老师们带领的。
夏青青很吃惊,她突然想起了文化大革命,是不是那个年代的人就和现在的他们一样疯狂?
平时严肃得象块钢板的解剖讲师今天很激动,带头冲进了这场激烈的对抗赛,一点也没有平日里老学究的模样,就像一个习惯于在街头滋事的小混混。
她用了很大的耐心才从肖霞的口中掏出事情的原委。
原来夏青青不知道的事情真的太多太多,她只知道学校尸源紧张,最近都在想方设法寻找新的尸体。但是她不知道会有其他的卫生学校和他们抢尸源,而且居然还会为了尸体发生械斗。
这哪里是大学?分明就是红卫兵们的革委会,实行的完全是打、砸、抢。
夏青青愣愣地站在一边,看着两个学校的学生在各自老师们的带领下打成一团,她觉得胸口闷闷的。
“青青啊!你愣着干什么?赶紧递砖头啊?没看见男生们很多都受伤了吗?”
苏宁的手里拿着一根木棍,很粗,有点象动画片里的狼牙棒,夏青青很想问问这样的东西她是从哪里找来的。
砖头飞过来的没有一点征兆,直直地拍在了夏青青的脑门上,她只来得及想到一定会得脑震荡就晕了过去。
一醒来就看见张晨阳关切的眼眸,夏青青愣愣地看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张晨阳的眼睛里全是担忧和心疼,眼睛里弥散着血丝,看起来很憔悴,额头上满是汗珠。
“丫头!还疼吗?”
她没有说话,只是傻傻地看着他。
“丫头?你别吓我!医生说你可能有点轻微的脑震荡,但是不会失忆的!”
她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张晨阳着急了,跳起身便向病房外冲去。
夏青青突然很害怕他离开,“张晨阳!别走!”
她只觉得眼睛一花,下一秒他就回到了她的面前。
“你还认识我?真的还认识我?”
她皱了皱眉头,才十几天没有见面,张晨阳变傻了吗?她只不过是被砖头拍了一下而已,是拍在整个头部最为坚硬的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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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会失忆?
“我们学校是不是有很多人受伤?”
张晨阳的脸色异常严肃,甚至有些深恶痛绝,“你们学校的学生是法盲,连教授、讲师们也是法盲吗?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笑的事情,老师们带着学生一起打群架,目标居然是为了争夺两具尸体!”
这个观点夏青青非常赞同,她不但觉得同学们和老师都是法盲,简直是一群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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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二章 高虎拍的黑砖 。。。
夏青青的目光一定满是疑惑,张晨阳皱了皱眉,叹了口气,说道:“你不用担心,你们班的同学伤得都不太严重,除了你之外,就只有李光明的手指断了!”
“啊?”
夏青青想坐起来,却被张晨阳一把按住。
“别乱动!头上还有纱布呢!”
“李光明的手指为什么会断?”
“你们这个班长真是个老大哥,连打架都是护犊子型的,他害怕你们班同学吃亏,要把两个打成一团的人分开,结果被对方把手指咬住了,可能对方正打红了眼,居然把他的手指咬断了,有点麻烦,可能很久才会长好。”
夏青青脸上全是黑线,她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清楚地记得当时她的舍友们疯了一般地给冲在前面的男生们递砖头、递木棍。
“丫头!”
她迷惑地看着张晨阳,他的表情很奇怪,眼神也很奇怪,让她有些读不懂。
“你告诉我当时那块砖是从哪个方向拍向你的?”
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解地问道:“哪块砖?”
张晨阳的手已经抚在了她的额头,“就是拍在你头上的那块砖!”
她愣了愣,有问题吗?不是群殴导致的伤吗?
“是不是从你右边突然拍过来的?”
她的身体一震,“你怎么知道?”
张晨阳的脸上有着重重的不满和愤怒,双手紧紧握成拳,她能听见他的骨头发出“咔啦啦”的响声。
“我就知道是他,绝对是他干的!”
夏青青的心突然就沉了下去,她隐隐感到自己陷进了一个阴谋中,这个阴谋像个巨大的漩涡,只是为了将她吸进去。
“谁?”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希望从张晨阳的嘴巴里说出来的不是那个名字。
“高虎!”
她的脑子一麻,还是没有侥幸。
夏青青相信张晨阳的判断,那块砖拍来时,她的眼前确实晃过了一个熟悉的,细条条的身影。
“我要报案!一定要把这个凶手抓起来!”
说这句话时,张晨阳给她的感觉是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她突然有点担心,不是担心高虎,是担心张晨阳。
“算了吧!你不是说这种人没有证据是不能拿他怎样的吗?你不是劝我不要打草惊蛇的吗?”
“唉!”张晨阳重重地叹了口气,有些心疼地用手指轻轻揉着她的脑门,“丫头!你让我怎么能放心?这个高虎就跟狼一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