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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错-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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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桑终于明白,爹爹这是要舍命来保全自己了。她泪水滚滚而落,哽咽得几不能成言:“爹爹,女儿不走!女儿未能报答爹爹养育之恩,已是不孝,如何还能再来拖累爹爹?这是女儿自己闯下的祸事,女儿自己承担……”话未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夏季临怜爱地看着桑桑,眼里隐有泪光闪烁:“桑桑,爹爹答应过你娘,要照顾好你一生,爹爹不能食言,要不百年之后爹爹都没有脸面去见你娘。只要你能平安快乐地过一生,爹爹就算是……也值得了。”
  夏桑嚎啕大哭,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要知道,古代人早婚早育,她阿爹虽然有了她这一个十六岁的女儿,可他年纪也不过才堪堪三十六!正值壮年啊!她怎么忍心让她阿爹在风华正茂的年纪就为她葬送了性命呢!
  夏季临把夏桑从地上扶起来,细心地帮她揩去脸上眼泪,安慰她道:“你也别担心,你走后,爹爹就会到皇上那里奏明事情真相。此事本就睿王爷理亏,皇上若是个明君,处事公正,就不会降罪于爹爹;若皇上不分青红皂白,有失偏袒,那这样的昏君,也不值得爹爹为他效命。爹爹这条命,留着也没什么意义了。”
  夏桑却只是摇头。皇上再怎么英明,又岂能敌得过血肉亲情?睿王爷,那可是他的亲生儿子!
  夏季临顿了一顿,又道:“当今圣上也是个爱才的。前两日爹爹把《元梁风物志》的纲要呈了上去,皇上很是赞赏。想来为了这部风物志,皇上也不会轻易要了爹爹的命。桑桑大可不必为爹爹忧愁。”
  夏桑却知道爹爹这般睁着眼睛说瞎话,不过是为了让她宽心。皇上纵然惜才,可一部风物志的编纂,却也不是非夏季临不可,何至于为了这么一部书,就轻易饶了爹爹呢?她抽抽噎噎说道:“爹爹,我不信!我不信!”
  夏季临却故意板了面孔,肃声说道:“桑桑不要犹豫了!为父心意已决!五天后,为父就会去跟圣上禀明一切。你若是不跟阿晋赶紧走,等为父把一切禀报上去后,你要走就来不及了!到时候,连阿晋都要被你无辜受累!”
  “爹爹!”夏桑扑进夏季临的怀里,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作者有话要说:  

  ☆、林知睿夜阻夏桑

  三天之后。
  寒夜深沉,树影无声。
  夏府后门的小巷里,杳无人迹。一辆不起眼的青布马车停在门边上,车前的马儿悠悠低着头,啃着墙根上的杂草。
  万籁俱寂里,轻轻一声响,夏府的那扇小木门被推开了一道缝,倏忽闪出两个身影。正是阿晋与一身丫鬟打扮的夏桑。
  今儿早上,夏王氏已带着阿珂,与打扮成夏家姑娘模样的锦儿,踏上了去娘家的路。果然如夏季临所料,锦儿与夏桑身量相仿,再用风帽严严实实地挡住了大半个脸孔,竟蒙骗了过去,引得睿王府的那些亲卫,全都跟了上去。
  此刻,夏府外已悄无人声。夏桑与阿晋蹑手蹑脚,迅速上了她阿爹为他们备好的马车。阿晋坐在车头,一拉缰绳,马车便骨碌碌转动了起来。
  一切都很顺利。夏季临早已买通了守城门的兵士。是以夏桑他们畅通无阻地出了城,疾疾驶在黄沙官道上。
  新月如钩,月色迷离。暗夜里一片沉寂,只听得车轮滚动的辘辘声,还有风掠过夹道两旁的林木,沙沙作响的声音。
  夏桑正紧张地在心里盘算,他们已经跑出了多远,还有多长时间林知睿便有可能察觉时,忽然马儿一声嘶叫,马车猛地停了下来。
  夏桑一惊,抬手撩开了车帘:“阿晋,出了何事?”
  阿晋没有回答,只默默看着前方。夏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却见前方道路上,一人一马,静静地挡在官道当中。
  那人披着一袭紫金大氅,骑在马上悠悠然仰头望月。阿晋急勒缰绳惹得马儿惊叫,搞出这么大的动静,那人却恍若未觉,眼风扫也不曾扫他们一下,只是一味悠闲地观赏月色。
  夏桑的心沉了下去。来者正是林知睿!她早该预料到的,林知睿如此狡诈多计,又早有防备,要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哪是这么容易的事!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夏桑掀开车帘,从车厢里钻了出来,静静地看着林知睿。
  阿晋却一脸警惕地跳了起来,将她拉到身后,自己挡在了她身前。
  林知睿似是此刻才发觉他们的存在,轻轻一笑从月亮上收回视线,转头望向夏桑,温柔地说道:“原来桑桑也有此种闲情逸致,喜欢夜里出城赏月么?”
  夏桑默不作声。眼睛在四周环视一圈,想看看林知睿带了多少人马。此刻在明处的,只有林知睿一人,连向来不离他左右的顾孝亭也不见踪影。但今夜月光暗淡,道路两边林木影影绰绰,看不出来暗处还藏了多少人。
  林知睿见状又是一声轻笑:“桑桑不用找了。没有其他人,只有我一个。”
  阿晋闻言把手握上了腰际佩剑。他此前已听桑桑说过,林知睿此人,生性懒惰,虽习过武,但疏于练习,武艺极是有限。而他自小便被夏老爷送去城里的精武堂学艺,迄今为止已学了十年,对付一个林知睿应该绰绰有余。
  林知睿将他的动作一一看在眼里,却仍是满不在乎地轻笑,对着夏桑不紧不慢地说道:“桑桑,你看这里霁风朗月,夜色优美,你我若来个月下漫步,该是多有情调的事。”他摇摇头,不无遗憾地叹道,“可你却偏偏带了这呆头鹅出来,真真是大煞风景!”
  “你到底想怎样?”夏桑盯着他,终于沉沉开口。
  “呵,桑桑生气了。”林知睿轻笑,“莫不是怨我坏了你的好事?”
  夏桑面沉如水,一字一顿说道:“你识相的话最好让开。我不想伤你性命!”阿晋虽然习武多年,但却连只鸡也没杀过。夏桑其实也不希望他手上染上鲜血。再说,若是搞出人命来,而且还是一个王爷,他们以后的日子怕也不好过。
  林知睿却仍是一味的轻笑:“可见桑桑心里还是有我的。你也不忍心伤了我,是不是?”
  夏桑忍无可忍,大喝一声:“你再不让开,我们就不客气了!”
  林知睿却伸手到怀中掏出一物,对着夏桑说道:“给你看个东西。你看过之后,若还执意要走,我绝不阻挠。”说着,将手中之物遥遥扔了过来。
  阿晋往上一跃,接住那物什,转手递给了夏桑。
  却是一副卷轴。夏桑展开,就着暗淡的月光匆匆扫了几眼,脸色忽的大变。这竟是阿晋他父亲邵氏一族的族谱!
  阿晋的母亲,也就是夏桑的奶娘,是夏府的家生奴婢。可阿晋的父亲,却是十岁那年卖身进的夏府。他本家还有众多族人,皆在乡下务农,也时有往来。
  看着夏桑瞬间苍白的面孔,林知睿知道他的目的达到了,不由得意地笑道:“岳丈大人好本事,算准了我父皇不会迁怒于他,不至于要了他性命!可是,桑桑,你想过没有,我父皇若是知道了事情原委,也许会不准我为难夏大人,但却一定不会禁止我对邵氏下手。”
  澹澹月色下,他一脸得色,笑得猖狂:“邵氏一族全是贱籍,我要找个由头灭了他们全族,也不是什么难事。桑桑,你说你心上人若是知道了这一点,还会跟你私奔么?”
  夏桑不由转眸望向阿晋。
  阿晋虽然没有看到那卷轴,但从林知睿方才的话里,已得知了他的意图。一张脸瞬间失却血色。
  夏桑不由怒道:“这天底下莫非就没有王法了吗?林知睿,你别太猖狂!须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林知睿大笑:“桑桑啊桑桑,你真是天真得可爱!这天下都是我们林家的了,这王法,不还是我们姓林的说了算?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话你也信?不过是哄哄你们这些平民百姓罢了。”
  夏桑气得浑身颤抖:“我就不信,这天底下还没有说理的地方了!你若是敢滥杀无辜,我就是拼着一条命,也要让你受到该有的惩罚!”
  林知睿一脸不屑:“惩罚?什么惩罚?这事要是闹到我父皇面前,大不了被训斥几句,再罚几个月俸禄就完了。再不济,禁足一个月也就差不离了。邵氏一族全是低卑的贱民,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可惜的。你以为我父皇会为了这么一些人跟我大动肝火?笑话!”
  夏桑只觉得浑身的怒火燃烧得她周身的血液似要沸腾起来,可偏生一颗心却又瓦凉瓦凉的,如数九寒冬里的冰坨,冻得她胸口一片冰凉。
  她木木转头去看阿晋。阿晋一直都缄默无语。可是,他惨无血色的面孔,与眼里的痛苦,都明明白白告诉了夏桑,他的挣扎。一边是他深爱的心上人,一边是他血脉相连的族人,他无论做怎样的选择,都是插在心头上的一把利刃,鲜血淋漓的痛!
  夏桑霎那心软,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她怎么忍心,让阿晋为了她而陷入如此两难的境地?
  豆大的泪珠从她脸上滚落。她哑着声音,对阿晋说道:“阿晋,我们……回去吧。”一句话刚完,她已坚持不住,捂着嘴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阿晋看着她,泪眼朦胧,没动,也没说话。
  林知睿拉着马缰,默默地把马驱到一边,让出了道来。如水月光下,他的声音也像这月色一样冰冷,不带丝毫的温度:“我说过了,若是你们还想走,我绝不阻挠。但是,你们若是改变主意了,桑桑,我不妨多嘴提醒你一声,王妃的贞洁关乎皇室名声,你若是敢在这上面出一星半点的差错,毁了皇室声誉,到时就算我父皇再爱才,也决计饶不了你们夏府满门!”
  林知睿没有忘记,与夏桑初初相识时,在那个漆黑的山洞里,夏桑差点就与他生米煮成熟饭的事。而且,按照夏桑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林知睿实在没有把握,她一气之下,会不会与阿晋做出点什么事来。这却是他林知睿所万万不能容忍的!是以,才特意在此出言警醒。
  夏桑睁着一双婆娑泪眼,隔了朦胧雾气,恨恨地望着林知睿。她手里的拳头攥得死紧,指甲深深地陷入肉里,掐出了几道鲜红的血印,她却毫无察觉……
  ×××××
  接下来的两个月,夏桑没有见过林知睿。林知睿也再未到夏府来。她只顾着自己伤情,却没注意到,一片喜气欢庆新年的京城里,出了件大事!
  太子林知初被人谋害,不幸身亡。
  坊间闹得沸沸扬扬,传得厉害。说是太子去三皇子林知烨府中作客,回宫途中遇刺。说来奇怪,太子出行向来是高手围绕,侍卫如云的,可那天不知怎的,太子身边的侍卫一个个仿佛害了重病,竟都手脚发软,站立不稳,有些甚至还昏迷倒地,这才让那群刺客得以在太子身上扎了十来个穿心透背的窟窿。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三皇子林知烨。
  可林知烨却是大声喊冤。跪在御书房外,他红口白牙言辞凿凿地喊道:“父皇!皇儿冤枉啊!莫说皇儿向来与太子兄友弟恭、手足情深,万万做不出这样的事;就算皇儿真的丧尽天良要害死太子,皇儿也不至于如此愚蠢,要挑在太子刚从皇儿府中离去的时候下手,这不摆明了告诉世人,是我林知烨下的毒手吗?!还有,还有太子的侍卫被人下了毒一事,那些人确实是进了皇儿的府邸没错,可他们在皇儿府内滴水未沾呀!皇儿如何能给他们下毒?父皇!皇儿平日的行事风格您是一清二楚的呀,皇儿岂会如此愚不可及?这分明就是有人栽赃陷害呀!父皇!父皇!求您明察秋毫,还皇儿一个清白呀……”
  林知烨的生母,谢贵妃,陪在一旁哭天抹泪。
  御书房内却一片静悄悄的,任林知烨喊破了喉咙,也没半点回应,仿佛那里面根本不曾有人的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  

  ☆、林知睿伤心往事

  太子的死,对林知睿是个莫大的打击。
  他把自己关在房中,不吃不喝闷了三天。
  他的生母,安莲,在生下他之后就死了。他打小放在廖皇后身边教养,与太子一起长大。
  他以前总不明白,为什么同一件事情,自己明明做得比太子好,却总得不到父皇母后的一句夸奖;而太子,即使背书背得不如自己流畅,写字写得不如自己端正,却总是能一再地得到父皇母后毫不吝啬的赞扬与赏赐。
  随着年岁的渐长,他从宫人的零星话语中拼凑出了事情的真相。原来,自己并非廖皇后所出。
  他的生母,安莲,不过是廖皇后身边的一个婢女。那时,廖皇后还不是皇后,只是太子妃。而皇上,也只是位居东宫的太子。
  彼时太子妃刚刚怀胎三月,不能侍寝,因而没料到太子会来,那天晚上便早早安歇了。可太子却又喝醉了酒,醉醺醺闯入太子妃的寝殿,遇上前来挡驾的安莲,误把她当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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