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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这条件能这样设计你?”
林知睿沉吟说道:“桑桑,这事我也想了好久,确实想不出来……”
“是想不出来还是不愿告诉我?”夏桑冷冷问道。
林知睿一脸诚恳地望住夏桑:“桑桑,你这么说可就冤枉我了。这事我也深受其害,我也想抓出这幕后黑手……”
“难道不是烨王爷吗?你不是向来和他有过节么?”夏桑不耐烦与他兜圈子,一把截断他的话。
林知睿倏忽住了嘴。桑桑竟然把矛头指向了林知烨!他有点庆幸桑桑找错了方向,可忽而又担心起来,林知烨那家伙可不是好惹的,桑桑要是执意要去找他报仇,只怕会栽在他手里。
这样想着,他脸色微微变了一变,正色对夏桑道:“桑桑,我的仇敌可不止林知烨一个。这事没那么简单,你还是不要管了。你放心,我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把那幕后黑手揪出来,帮你替阿晋报仇。”
夏桑冷笑:“可笑!明明是你杀了阿晋,却还说要替阿晋报仇!你若真要替阿晋报仇,就先把自己给结果了!”
林知睿定定锁着夏桑的眼眸:“桑桑,我是杀了阿晋,可害死阿晋的人不是我!那天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不管是谁,前来抢亲,我必杀无赦!可我是对事不对人!你要怪,只能怪骗阿晋来抢亲的那个人!他明知这是条死路,偏还引着阿晋往这死路上走!他才是害死阿晋的罪魁祸首!”
夏桑白了一张脸,只一双眼睛睁得大大圆圆的,里面仿佛有两团火焰在灼灼燃烧,烧得她脸上也带上了一抹痛色,可却偏生说不出半句话来。
林知睿明明杀了阿晋,却还找出这么冠冕堂皇的一套说辞来替他自己开脱!可悲哀的是,面对他的这一套说辞,她竟然找不出一句话来反驳!
她愤愤然起身,不管不顾地把手里那两只凤头钗往林知睿脸上砸去:“骗阿晋的人该死,你也该死!你别以为这样说,就能把你自己开脱得一干二净!我总有一天,会把那个人找出来,把他和你都杀了,给阿晋报仇!”
说完,她怫然转身,进了屋子。房门砰的一声巨响,在林知睿面前合上。
林知睿僵硬地转过头,望着庭院里无声飘飞的落花。一双漆黑的眸子深深幽幽,似暗夜里的沧海般深不可测。
作者有话要说:
☆、林知睿迎娶新妇
几天过后,睿王爷拿了一块美玉,请珍宝司的胡师傅打磨。胡师傅许是年纪大了,一时不慎,竟失手将玉掉在地上跌了个粉碎。睿王爷一气之下,竟把胡师傅给赐了死。
虽说这事睿王爷处理得委实有些过火,那胡师傅不管怎说,都是珍宝司的老人了,那玉璧再怎么珍贵,也断断罪不至死,顶多打几板子也就是了。可区区一个珍宝司的工匠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就算处置不当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林知睿被皇帝骂了几句“草菅人命”,这事也就算翻过页了。
很快的,这一件小事,如同泥牛入海,泡都没冒一个,就悄无声息地过去了。
无独有偶。没过几天,夏府里的一个下人,夜里出去吃酒,酒醉而归。半路上失足跌进河里,竟给淹死了。不过这也是小事一桩,夏府里的人议论了两天,很快的也就把这事给忘记了。
×××××
八月份的时候,在满城一片馥郁清甜的桂花幽香中,林知睿一顶大红花轿,摇摇荡荡迎来了兵部尚书吴将军之女吴以雅。
那天,红绸结带,喜乐喧天。饶是锦儿把大大小小的门窗都紧紧闭上,还是有锣鼓声声传进了致中斋。
没错,是致中斋。林知睿终究没让夏桑搬出致中斋,而是把与致中斋相隔不远的平沙阁给重新修缮了一遍,做了他和吴以雅的婚房。
吴以雅,兵部尚书吴将军的唯一嫡女。因与廖家有点沾亲带故的关系,与廖童羽自幼相熟,连带着与太子林知初和林知睿也颇为熟稔。
林知睿风流名声在外,京城里正经大户的名媛淑女,大多对他敬而远之。可这世上凡事总有个例外。这吴以雅便是其中一个。或许是林知睿生得一副好皮囊,也或许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反正总而言之,吴以雅便是将这个风流倜傥的睿王爷放在了心上。
可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林知睿在太后寿宴上携了夏桑求皇上赐婚一事,不仅瞬间冰冻了吴以雅的一张脸,更冰冻了她春闺萌动的一颗心。打那以后,她对林知睿,便成了一个冰山美人。只可惜,那时林知睿一颗心全在夏桑身上,半点也没意识到她态度的异常。
及至后来,林知睿与夏桑大婚,却出了阿晋抢亲一事。林知睿登时沦落为街头巷尾的笑柄。她混迹于一圈饶舌贵女当中,笑得一脸幸灾乐祸。林知睿,你也有今天!
可却没料到,她脸上的得意笑容尚未完全散去,林知睿便登门求亲了!她一口郁气堵上胸口,怒冲冲地跑去前堂,要阿爹回了林知睿的提亲。可终归是去得迟了,等她跑到前堂,林知睿早已离去,阿爹捋着胡子,笑得甚是舒心。
她忿忿不平,开口便要阿爹去睿王府退亲。殊不料,阿爹一句话顿时让她满肚子的火气消弭无踪:“阿雅,日后等睿王爷登上那九五之尊之位,你便是万众瞩目的一国之母了!”
吴以雅这才明白,阿爹与廖家结成了联盟,要把林知睿推上那把龙椅。
皇后?天下女子至尊至荣的位置?吴以雅眼睛闪闪发亮,这个位置的诱惑远比那些卿卿我我的儿女私情来得更有吸引力一些。好吧,看在这个位置的份上,就先原谅你一回。她在心里对林知睿说道。
吴以雅也不傻,她自是知道林知睿为何要娶她。她阿爹,兵部尚书吴仲石,虽然官阶不过正二品,但却手握重权,令人不可小觑。这也正是这些年来,廖家和谢家一直竭力拉拢吴将军的原因。
而吴仲石,因与着廖家有一点七弯八拐的亲戚关系,原本与廖家是要走得亲近些。可随着林知烨在朝中日复一日的经营,羽翼渐丰,慢慢地也有一席之地能与太子抗衡,吴仲石便也不着痕迹地淡了与廖家的来往,持中守望。
廖家与谢家都痛恨这只刁滑奸诈的老狐狸,却也拿他无可奈何。
对于林知睿的皇后之位,自然是不能便宜了夏桑。原本廖皇后也没想着肥水流外人田,可廖家几位侄女,不是已嫁为人妇,便是年纪太小,唯一适龄的廖童羽,又一早订了太子太傅家的卫公子。无奈之下,才想到用这块肥肉来拉拢吴仲石。
果然一举成功!
×××××
婚后第二日,林知睿一早携了新妇进宫面圣。在宫里陪着廖皇后用了午膳,方才回了睿王府。
因早上起了个大早,林知睿回来后便躲进房里补眠。吴以雅正坐在梳妆台前卸妆,正想着也去床上眯一会,却不料张嬷嬷来报,说莺歌苑里的那一众妾室要来拜见王妃。
吴以雅无奈,只得把散下的乌发重又盘起,敛衣整容,来到静思堂接受那一群莺莺燕燕的拜见。
不见犹可,一见吴以雅差点没一口血吐出来。济济一堂的桃夭柳媚,有妩媚妖娆的,有温柔可人的,有甜美娇俏的,等等等等,不一而足。知道林知睿风流,可却不知道他竟然这么风流!吴以雅暗自数了一下,竟然足足有二十九个!加上她自己,就满三十了!敢情林知睿一天一个,一个月都不带玩重样的!
她气得脸色铁青,幸得张嬷嬷附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王妃放心。王爷其实从不在莺歌苑过夜的。这些如夫人,在府里也不过就是个摆设。”
吴以雅气稍稍顺了些,按捺住性子让那群女子一一上前行礼。
一阵阵香脂粉气从眼前晃过,吴以雅只看得眼花缭乱,一轮下来,只记住了两三个长得有特点些的。其实她也无心去记,她一直等着的,只不过是她的前任,那个已被贬为妾室的夏桑。
可等到所有的人都见完了,竟没有一个姓夏的!她心下一阵狐疑,不由向张嬷嬷问道:“不是还有一个姓夏的么?三个月前才过府的,整个京城人尽皆知的那个。”
张嬷嬷本就对夏桑怀恨在心,此刻见有了机会,赶紧添油加醋地说一通:“王妃你不知道啊,这个桑夫人虽只是个如夫人,却傲气得很,谁都不放在眼里,连王爷都敢给钉子碰。王妃若想见她,只怕请也未必请得动。可能得劳驾王妃你屈尊移步到致中斋了。”
吴以雅震怒:“这么大架子?还有没有规矩了!”又突然想起张嬷嬷话里的可疑之处,“怎么是致中斋?这府里的侍妾不全都是住莺歌苑的么?”
“这个王妃你就有所不知了。当初她是以睿王妃的身份娶进府里,所以就迎进了致中斋。可过后她被贬为妾室了,却仍死皮赖脸地霸着致中斋,不肯搬出去。王爷堂堂一个男子汉,也不好跟一个泼妇计较,就随她去了。睿王妃,睿王爷是一片宅心仁厚,可治理这么大一个家,总得拿出点规矩来。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反了天了她!”吴以雅一拍桌子立了起来,怒道,“既然进了我睿王府,就得遵从我睿王府的规矩!张嬷嬷,你这就带几个人,把她的东西给我打包了丢到莺歌苑去!她若是不愿,那还有柴房可以给她住!”
“是!王妃。”张嬷嬷喜滋滋地应下,折身欲退,却一眼瞥见了睿王爷正静静地立在门口,不知道已来了多久。她脸上的笑容登时就僵住了。
林知睿不动声色地望着吴以雅,凉凉说道:“你也知道进了我睿王府,就要遵从我睿王府的规矩?本王不妨告诉你,我睿王府的第一条规矩,就是桑夫人住致中斋,谁也不许动她!”
吴以雅当众被林知睿拂了面子,气得脸色发白。
张嬷嬷好歹多活了些年头,人情世故通透些,见势不妙,赶紧朝那群莺莺燕燕递了个眼色,自己领着她们悄悄地退了下去。偌大的一个静思堂,眨眼间只剩下了林知睿和吴以雅两个。
吴以雅冷冷一笑,反手拂了拂裙裾坐了下来。端了桌上的茶盏,呷了几口,才不无讽刺地说道:“敢情睿王爷是对那小贱人余情未了啊!我倒真不知,原来睿王爷竟如此大肚能容,人家都往你头上扣绿帽子了,你还对人家念念不忘!”
林知睿脸色霎时黑了几分,沉沉看着吴以雅,道:“本王向来多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若是善妒不能容人,趁早说出来,本王明日便上将军府休妻!”
吴以雅气得满脸通红,将茶盅往桌上重重一顿,霍然起身:“你敢?!我可是你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进门的!”
“那又如何?”林知睿斜睨着她,“好妒难道不是七出之一吗?本王又哪里做错了?”
吴以雅火冒三丈,却又偏偏无言以对。一口气堵在胸口,隐隐作痛。
林知睿见好就收,毕竟他和吴以雅的婚姻是出于利益关系,并不是真的能说休就休,无非是口头上杀杀她的气焰罢了。于是,他缓了语气说道:“这平沙阁可是本王为了你才特地找人重新修缮过的,比起致中斋不知要好了多少倍。你住那里,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何苦去跟一个妾室计较?反正这府里空院子多的是,拨一个给她住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顿了顿,又道:“你若是觉得我对桑夫人是另眼相待,那也好办,莺歌苑里的那些人,也不要叫她们挤一个院子了,明儿让人把这府里的空院子清点一下,一人一个院子分了出去。”
此话一出,吴以雅只觉得胸闷更甚。她恨恨说道:“那你也得有这么多院子才行!我看你都快赶得上父皇了,明儿再收几个就可以凑成七十二嫔妃了!”
林知睿满不在乎地咧嘴道:“本王风流成性,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好了好了,你若是不高兴,大不了本王以后就将她们养在外面,不叫她们在你眼皮子底下惹你心烦就是了。”
这话说的!这哪里是安慰,简直是火上浇油!吴以雅憋着一口气出不来,气得肺也要炸了。
可嫁也嫁了,当初自己喜欢的也正是他的这一股风流劲,如今落到这境界,也实在是咎由自取。吴以雅只能咬着牙在心里一遍遍地告诫自己说,不要跟他计较!不要跟他计较!反正自己嫁的是那个皇位,不是眼前的这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狭路相逢起冲突
林知睿一番话,将吴以雅对夏桑的敌意巧妙地给转移了过去。然而,这两个女人在同一个府里住着,山不转水转,总有相逢的时刻。
这一天,吴以雅以前的闺蜜上门拜访,顺带察看她的新居所。吴以雅炫耀完了平沙阁,又领着她们去园子里逛了一圈。
堪堪走到致中斋附近,却听得有一阵阵悲戚的哭声从里面传来。吴以雅霎时一阵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