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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桑懵懂应道:“你是皇上啊。”
林知睿松了一口气。上次在蔚林阁,夏桑捉弄他,把他当做阿晋的替身一事,至今让他心有余悸。
他伸手捏住夏桑的下颌,半是引诱半是哄骗地劝道:“乖乖,喊我的名字,喊我‘阿睿’!”
夏桑扭捏着不肯喊,但禁不住林知睿在她耳边又吻又舔地一再哄诱,终是犹犹豫豫地喊了一声:“阿睿。”
林知睿的眼睛霎时亮了,抑制不住的喜悦似天边的云霞,从他眼里铺展开来。他轻笑着,在桑桑耳边要求道:“喊我的名字,一直喊,不要停!”
于是,这一声又一声的“阿睿”,犹如催情剂,使得这间小小树屋的温度几近燃烧。一时之间,火花四射,春光旖旎泛艳。
欢愉过后,林知睿目光不动声色地在床褥上游走,见其上血迹殷殷,犹如寒冬红梅,一缕喜色跃然飞上眉宇之间。
×××××
这一晚,林知睿理所当然地留在了蔚林阁。
次日,他上过早朝,又回了蔚林阁与夏桑一齐用早膳。夏桑用牛乳煮了糯米粥,又放了金丝枣进去,香糯可口,让林知睿胃口大开,一连用了三碗。
放下碗筷,正欲去御书房与众臣议事,临行前突然想起上次发怒拒为夏桑抬品阶之事。上回是有名无实,他不为桑桑晋级也是情有可原。可这回木已成舟,他若还是让桑桑顶着个婕妤的头衔就说不过去了。
于是,他沉吟着,把小江子喊了进来。
“传圣谕,桑婕妤安良恭谦,深得朕意,即日起擢升为……”他拖长了语调,凝眉细思,久久未有下文。
小江子追随林知睿已久,对其心思也能猜上几分,见状已知桑婕妤这一次绝不会只仅仅晋上一级,于是试探着接口道:“桑贵嫔?”
林知睿淡淡瞥了他一眼,轻轻吐出两字:“桑妃。”其时林知睿心里想的是,若他现在就封桑桑为贵妃,日后桑桑若诞下龙嗣,他又拿什么去加封她?所以,现如今他还得为自己留下点余地。
小江子一听,眼睛登时瞪得有如铜铃,嘴巴半天合拢不上。连晋两级就已经是破格的了,没想到皇上居然连晋了三级!他回过神来,对着夏桑连连作揖,喜道:“恭喜桑妃娘娘!贺喜桑妃娘娘!桑妃娘娘这可真是芝麻开花节节高啊!”一边说着,一边眼巴巴地瞅着夏桑。
按以往惯例,宫中嫔妃晋了位份,对于前来道贺的宫人总会赏赐一番。故而小江子也是抱着如此心态,觉得夏桑这回连晋三级,心情肯定大好,出手肯定大方。
然而,叫他出乎意料的是,夏桑脸上不仅毫无笑颜,更无半点喜色,撇嘴冷笑道:“这有什么好喜的!妃子位份再高,不也还是一个小妾!”
直至此刻,夏桑才陡然明了,昨日在树屋的时候,自己究竟是在纠结些什么。林知睿的后宫那么一大堆女人,这事他要是不给她个交代,她怎么能稀里糊涂地允了他?!她虽然生在古代,却也没做好要与人共事一夫的准备!
可气的是,昨日叫林知睿的迷魂汤一灌,自己就昏头转向,居然就让他得了手!夏桑恨恨地想着,一口郁气在心里出不来,面色又阴沉了几分。
林知睿听出她话里酸溜溜的味道,心里反而有几分甜蜜。桑桑居然也会为他吃醋了。他笑吟吟地望着夏桑说道:“计较这些做什么。朕心里是怎么样的,在清平县的那棵姻缘树下,不早就对你说清楚了吗?”
转过头,看到小江子讨不到赏一脸郁色,不由得暗笑。眼光就近扫视一周,见桌子摆了个黄玉花插,里面还插着夏桑今晨从庭院里剪下的栀子花,伸手一捞,连瓶带花丢给了小江子,“这个是桑妃娘娘赏你的。”
小江子喜出望外,慌忙伸手接住,虽被花瓶里的水泼了一身,却还是眉开眼笑地大声道谢:“谢皇上赏赐!谢桑妃娘娘赏赐!”他原以为只能捞几个金锭子,没想到皇上出手慷慨,竟给了他这么大一个赏赐!这个黄玉花插,可是用一整块的玉石精雕细刻而成,价值百两黄金都不止。
×××××
皇上连升夏桑三级,直跃妃位,一时在后宫之中掀起轩然大波。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林知睿此后一连一个月都下榻于蔚林阁,更是让后宫里的一众女子肺都差点气炸了。
昭婕妤更是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不顾身份体面,公然叫骂,“那个小狐狸媚子,上辈子没见过男人吗?这么没日没夜地缠着皇上,简直是不知廉耻!这都一个月了!她难道不来癸水的吗?来癸水的那几天,还霸着皇上不放!真真恬不知耻!”
彼时正在栖凤宫,众人给皇后吴以雅请过安后,正坐在一起说东道西,自然而然地就谈起了最近后宫冉冉升起的新星——桑妃。
若是在平时,众人肯定要嫌昭婕妤这一番话粗鄙不堪,可如今群情激愤,同仇敌忾,众人一时倒也没注意到言辞文不文雅的问题,只纷纷出言声讨桑妃。
卢美人讥诮着道:“桑妃伺候不了皇上,还能把皇上拢在身边,那也是人家有手段。我们这些不懂得媚术的,受冷落也是活该。可是,臣妾倒不明白了,我们这些蒲柳之姿的倒也罢了,昭姐姐天香国色,怎么也叫桑妃抢了先机去?”
昭婕妤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望向了上首一直沉默不语的皇后。“皇后娘娘,桑妃这么做实在是太不把娘娘你放在眼里了!我们这些姐妹,沾不到皇上雨露倒也罢了,可你是六宫之主,是皇上的结发之妻,皇上怎么能为了那个狐媚子这般怠慢你!娘娘,你可得小心了,桑妃这般肆无忌惮,摆明了就是要向你示威啊!”
吴以雅暗中一口银牙几欲咬碎,面子上却仍强撑着作若无其事状,淡淡说道:“桑妃一向目中无人,从来都没把我们这帮姐妹放在眼里,昭婕妤你又不是不知道。腿长在皇上身上,他爱去哪留宿就上哪去,本宫也管不了那么多。”
话虽说得轻描淡写,但她袖子底下的手却已攥得青筋暴凸。她只恨,上回淑妃怎么就失了手?如若不然,如今也轮不到夏桑如此风光!
上回在栖凤宫的大殿上,林知睿明显偏袒淑妃。据说事后夏桑因此与皇上大吵一顿,两人就此闹掰,皇上此后也未再去过蔚林阁。吴以雅还以为,夏桑会就此一直被雪藏下去。
这样也好,省得自己出手。她那时候对这个结果甚是满意。一场争斗,不费她吹灰之力,便死了珍嫔,禁闭了淑妃,冷落了桑婕妤,一石三鸟,这世上还有比这更划算的事吗?
只是,她没想到她只得意了短短一个月,美梦便破碎了。据昭婕妤说,夏桑往御书房送了一回甜品,于是他们两个便和好如初,恩爱更甚从前。这个狐狸精!她恨恨地想着,当初看她整日里都青衣素髻,不施粉黛,原以为是个不会来事的,没想到,咬人的狗不叫,最深藏不露的往往才是最厉害的。
这一次,她定要给夏桑点颜色瞧瞧!她暗自思量,一双美目杀机迸射,凛冽如冰刀雪刃。
下方,昭婕妤与其他嫔妃仍在叽叽喳喳地非议夏桑,一个骂得比一个难听。
吴以雅冷眼旁观,嘴角勾出一抹轻蔑来。这帮蠢货,也只会在这里耍耍嘴皮子,真要动手,却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夏桑的事,她需要找一个帮手,可下面的这群女人,却没一个叫她看得上眼。唯一一个伶俐点的——淑妃,却叫皇上关了禁闭。她闭上了眼睛,暗自思量,她得想个什么法子,好把淑妃给放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蔚林阁里起争执
吴以雅的机会很快就来了。
六月中旬,威武将军李远得胜归朝。皇上龙颜大悦,在集英殿设下庆功宴,为李将军接风洗尘。
淑妃作为李家的嫡女,自然也得列位出席。因而,借了此次庆功宴的由头,淑妃名正言顺地解了禁闭。
那一天,日薄桑榆,微月夕烟。
宴会即将开席。林知睿正着装整衣,准备起驾。夏桑立在他身前,为他做最后的整理。
这一次的晚宴,因为邀请了朝中的文武百官,后宫嫔妃依礼不宜出席,只有皇后与淑妃得以垂帘列席。故而此时的夏桑,仍是一身藕荷色的家常软缎长裙。
玉冕高冠,黄袍加身。夏桑为林知睿抚平龙袍上的最后一道褶子,笑道:“好了。”
林知睿却仿似没有听到,眸光复杂地盯着夏桑,踌躇了一会方慢吞吞说道:“桑桑,今晚朕就不过来了。”
夏桑正专心摆弄着他颌下的长缨,闻言头也不抬地脆声应道:“好啊!”
林知睿一喜,不由自主地舒了一口气,“你答应了?”
夏桑回他嫣然一笑,“是呀。干嘛不答应?你不过来倒还好些,省得半夜三更醉醺醺的把我吵醒。”
林知睿笑了,抱住夏桑轻轻地在她脸颊上印上一吻,“好桑桑,就一个晚上。明晚朕还过来陪你。”
夏桑笑得一脸甜蜜,却还嘴硬回道:“谁稀罕?我巴不得你不要过来,我一人睡一张床才舒服呢。”
自从他们和解后,林知睿对她确实也有些粘乎。是以夏桑压根儿就没想到,他们上面这寥寥几句的对话里,她和林知睿两人心里想的根本就是南辕北辙。
直至第二天,夏桑才得了消息,昨夜林知睿竟是下榻了在淑妃的萱蕙宫里!如同火山爆发,夏桑瞬间炸了!
她只道,昨夜林知睿是怕回来得太晚吵到她休息,所以才打算去瑞华殿过夜,却没想到,原来他的话居然是这个意思!
诚然,她是未就这个话题跟林知睿探讨过。那日林知睿要给她晋位份时,她才想起这个问题。可那时林知睿急着要去御书房会见朝臣,没时间与他细说,过后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再与他提及这个话题。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一个月来林知睿的表现无可挑剔。别说去别的宫妃那里留宿,这一个月来他甚至连瞟都未瞟别的女人一眼。那日尚寝司的刘公公拐弯抹角地提醒他,每月朔望之日,按祖制皇帝都应在皇后娘娘的栖凤宫里留宿,却被林知睿冷冷一句顶了回去:“既是祖宗定的规矩,你就去叫祖宗遵守。朕的规矩由朕自己定!”
当时夏桑正立在一旁,嘴上没有说什么,心里却似喝了蜜般的甜。她以为,她与林知睿心有灵犀一点通,在这个问题上已达成了共识。可没想到……敢情皇后是没淑妃魅力大,才不足以勾得动林知睿到栖凤宫去留宿!
她火冒三丈,气得把林知睿刚赏下来的几件新衣裙一件件铰成了碎片——林知睿说她以前的那些衣饰过于素净,特意叫尚衣司的人给她新做了几身色彩明艳的衣裳。
林知睿这天由于昨晚喝多了,今晨起来头昏脑涨,两侧太阳穴隐隐作痛,办事效率也大不如平常。及至天已擦黑,他才处理完公务,乘着龙辇来到了蔚林阁。
刚下了龙辇,还未步入蔚林阁,就听见夏桑在里面一声怒吼:“把院门关上!不许他进来!”
守在院门口的宫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虽说桑妃才是他们的主子,可谁也没胆大到敢去拦皇上的架。
夏桑见指挥不动宫人,忿忿然一拧身回了屋,砰的一声巨响,把房门猛地关上,用力之猛使得房门轻颤不已。
林知睿见状已有些了然,猜到夏桑大概是在为他昨夜下榻萱蕙宫之事发脾气。此事终归是他有所亏歉,于是,他走过去拍着房门,好声好气地哄道:“桑桑!桑桑!你先开门,听朕给你解释。”
可任他好话说尽,把门拍得连天震响,夏桑就是不肯开门。
林知睿渐渐的也恼了。他昨天离去前明明征询过她的意见,她明明满口应承,可不过一个夜晚,翻脸便比翻书还快!
廊下四周站立的宫人,虽然一个个顺眉垂眼,可哪一个不是支着耳朵在等着他的笑话?偷瞄了周围一圈,他只觉得颜面尽失,不由恼羞成怒,放沉了语气说道:“桑桑,你若再不开门,朕就走了!以后别去求着朕上你这儿来!”
房内的桑桑没有开门,也没有吱声,只听得门上突然哐当一声巨响,随即金石声起。似是有瓷器撞门跌地。林知睿被唬得一震,越发恼怒,当下面沉如水,一甩袖子怫然远去。
这一去,便当真好几天未再涉足蔚林阁。
只是这几日,每天下午在御书房批奏折时,林知睿总有些心神不宁,屋外稍稍有点声响,他便总忍不住探头观望,看是不是桑桑给他送甜品过来了。却每每总叫他失望。
林知睿等了几日,终于确认了夏桑没有主动和好的意思,不由得有些心慌。略略思索一番,他想到了他以往攻无不克的制胜法宝——廖童羽。于是,他以切磋琴艺为名,宣廖童羽进宫。
却不料宫人去而复返,道卫少夫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