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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三人组的脸又绿了,是说她们吵吗?
韩氏好不容易来了,又怎么肯轻易走?她眼见在孙石玉那里行不通,便一本正经的对王妃说道︰「福娘怕是没福气伺候世子了,而世子既要承爵,膝下便不可无子,如果害得世子没有子嗣,那便是相府的罪过……」
王妃听了半天,不知韩氏要说什么,只得敷衍客套地说︰「亲家夫人言重了,只是要推迟一些时日罢了,断不会没有子嗣的。」
王妃没听出来,但阿芷跟一旁的桃花、凤嬷嬷都听出来了,王妃不知道韩氏的为人,她们几个奴婢可清楚得很,这不就是世子转危为安,她们要来抢这香酵饽吗?
果然,韩氏一脸大义凛然地继续说︰「这自然是相府的罪过,没得推诿责任的,相爷的意思是,采莲便给世子做平妻,采荷为世子侧妃,不知王妃意下如何?」
王妃脸色变了又变。什么?!不但要塞人,还一次塞两个,而且还将自己看得老高,不是平妻不做、不是侧妃不做,这韩氏还真说得出口!也不想想自己的身分,世子的婚配岂能由她在这儿说嘴。
不用看也道儿子此时定然是一脸的黑锅色,不等儿子发作,王妃便脸色冷凝严肃的开口,「亲家夫人莫再说这等无稽之语,明日福娘便会醒来,本妃还有事便不送了,百合,请大总管好生送亲家夫人跟杜小姐们出府。」
王妃说完便掉头走人,留下韩氏一愣一愣的反应不过来。
孙石玉眉峰一挑。「暗卫何在?」
韩氏还没从王妃突然走人之中回过神来,又忽然听到耳边的冷喝,结结实实吓了一跳,当她们母女三人看见十几名黑衣人突然出现在寝房时,更是吓傻了。
跟着,孙石玉冷冷的声音响起,「保护世子妃,把闲杂人等赶出去!」
三人吓得一个激灵,彩云不愧是韩氏跟前的一等大丫鬟,反应最快,她心惊的拽着愣住的韩氏往外走,杜采莲、杜采荷跟一干丫鬟婆子忙跟上去。
看那阵仗,再不走可能会被扔出去,这个世子可是没在看情面的,如今她们全明白了!
韩氏广恨地咬牙,没想到杜福兮那死丫头那么快就得了世子的心,世子连瞧者不瞧采莲、采荷一眼,明明她们姿色就胜了杜福兮不只一点两点,世子怎么会不心动呢?
「闲杂人等」都狼狈的走了,暗卫便退开,回各自岗位驻守,寝房里总算恢复了安静,绿儿忙把刚煎好的药端上。
孙石玉余怒未消。「阿正!秆那包鬼东西扔了。」
「是!」阿芷巴不得那么做,立马把香料袋子提了出去扔。
这次事件落幕后,王府总算平静了一阵子,杜福兮在半个月后总算转醒,当她睁开眼楮前,还想着她会不会穿回去了?会不会发现她在医院里,而大宣王朝的一切都是个梦?
她小心翼翼地睁开眼楮,因为太忐忑了,因此只先睁开一眼,小骨子则动了动,努力嗅闻有没有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孙石玉看了就好笑。「怎么连醒来都如此调皮?」他伸手覆在她前额。「没有发热……身子有没有哪里不适?」
这几日她已有快醒来的征兆,不但说的呓语变多了,眼皮也会微微地颤动,让他振奋不已。
「福娘,听见我的声音吗?听见我在叫你吗?」
这声音……想到那对墨如深潭的黑眸,她的心咚地一跳,忙睁开两眼,拍着胸口。
「好家在……」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不想回前世了,如果醒来发现回到了前世,那她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承受,把心留在大宣王朝的自己,能在现代若无其事的生活吗?
不,不能。她很肯定自己已经不想回去了,这一世她跟定孙石玉了,所以……对不起了,颂国、颂民,姐不能回去了,姐要留在这里,你们一定要好好照顾妈妈……
「好家在?」孙石玉眉一挑。「这又是什么话?是想问你此刻是否在王府里吗?」
杜福兮这才虚弱一笑。「我这是怎么了?爷,妾身怎么浑身都没气力的……哎哟,感觉腰好像要断了,妾身想坐起来。」
「你贪食。」孙石玉小心地扶着她坐起来,把绣花迎枕仔细塞在她纤腰后头,让她坐得舒服点。
「贪食吗?」她微微一愣。
毕竟昏迷了半个月,她脑子还有些昏昏沉沉,一时想不起所有事。
孙石玉肃了容颜,缓缓说道︰「那日你吃了莲姨娘炖的燕窝便昏死过去,朱太医诊断你中了剧毒,至少要十日才会转醒,至今已昏迷了十五日,尚未查出下毒之人。」
「莲姨娘炖的燕窝?」她整个人都醒了,紧张的拽了他衣袖问︰「莲姨娘人呢?不会……不会被打死了吧?!」
孙石玉轻轻拉下她的手,撇了撇唇,「她没事。」
杜福兮吁了口气,「那就好。」
某人不悦了。「怎么不见你担心爷?可知爷多担心你?」
「爷担心妾身会死掉是不是?」她去拉孙石玉的手,脸上带着淡淡的、从容的微笑,安慰他道︰「放心,妾身死不了,不知道妾身八字大吉还因此救了爷的命吗?有此命格的人没那么轻易就死。」
「傻瓜。」孙石玉又好气又好笑的捏捏她的小骨子,「他」没有死,是因为他重生、借尸还魂了,跟她八字无关。
「我怎么傻了?」她挪动**,挨蹭过去,就是很想靠近他,要靠得近一点,要他牢牢的抓住她,不要……不要让她有不小心穿回去的机会……
「爷说你傻,你就是傻。」孙石玉柔声道︰「抢着吃爷的燕窝,替爷去鬼门关前走一遭,这还不傻吗?」
他蓦地将她揽进怀里,感受她存在的踏实,感受着失而复得的美好,虽然他脸上没显露,但心中激动。
「妾身这哪是傻啊!是聪明好不好?」她安心坐在他怀里,搂住他的颈子,一脸的笑。「如果是爷吃了燕窝昏死过去,府里不炸锅了?母妃会哭得多伤心,妾身这是尽孝啊,不想母妃哭坏了身子,特意代爷受罪。」
他好笑地啄吻她的唇道︰「你倒是有先见之明,知道那燕窝里有毒,抢着吃它。」两人说笑的交颈相拥片刻,她那软软的身子贴着他,孙石玉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立即放开她,她才刚醒,身子还很虚弱,可不能与他欢好。
杜福兮坐在他怀里,自然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她脸一红,嚷道︰「我好饿啊。」
孙石玉摸摸她的脸庞,语气宠溺地说︰「这是自然,你什么也没能吃,每日净是灌你汤药跟补汤续命。」
她按按自己扁扁的肚子,这也算另类减肥了吧!「我想吃臭臭锅。」
如今这臭臭锅已不是她的独门绝技,府里各个小厨房、大厨房都会做了。
「不行。」孙石玉马上打碎她的美梦。「朱太医说你醒后只能渴点米汤,分量逐日增加,忌讳油腻。」
杜福兮一脸哀怨,外头守着的添香听见房里有动静,恐怕是世子妃醒了,她一脸喜的,忙机伶的叫人摆饭。
杜福兮喝了一碗米汤便再也喝不下了,她胃好像变小了耶……哈,小鸟胃可是她前世梦寐以求的,女明星们个个都有个小鸟胃,她好羡慕,每次在片场放饭时间都被师弟们笑,笑她一个人吃两个便当是晚上有在兼职当超人吗?
她原本食量也没那么大,是当了武术替身之后,体力消耗大,自然要补充热量,而便当有肉有饭有菜的,还附送养乐多,补充营养再完整不过了。
又休养了三日,朱太医来诊脉,总算露出了笑容。
「世子妃已经无事了,不需要再行针灸,只需再服七日汤药调养身子便成,常日里多歇着,不宜出府,若感染了风寒,留下病根就不好医治了。」
「有劳朱太医了。」王妃每日都来探望,此时听太医这么说,她心中的大石便落了地。
不说福娘是她唯一的媳妇,就说福娘这次身中剧毒,险些丧命,也是替儿子受的,她又是感激又是心疼,只想着日后加倍的对她好。
她让孙石玉即刻进宫去向太后禀告这个好消息,也是太后想亲自问他福娘中毒之事,所以让他进宫一趟。
王妃也陪着一起进宫了,孙石玉留下所有暗卫护卫暖春阁的安全,若不是太后要见他,他是寸步也不想离开。
杜福兮歪在暖榻上,阿芷搬来铜镜,仔仔细细的为她梳头,慢慢地把这阵子发生的事告诉她,先从王爷震怒审莲姨娘、莲姨娘频频喊冤说起,再到韩氏别有目的带着杜采莲、杜采荷来王府假探病真塞人之事。
「夫人说得大姑娘好像永远都不会醒似的。」阿芷忿忿地说,连称呼都忘了改。
「什么您不可能为世子诞下子嗣,要由二姑娘、三姑娘代劳,奴婢听了就有气,却是没用地敢怒不敢言,是添香呛了夫人一顿,真是大快人心,奴婢现在想起来还很痛快。」
「哦?」杜福兮兴趣来了。「添香说什么?」
阿芷把那日添香回韩氏的话一字不漏给讲了,杜福兮听完了哈哈大笑,也暗暗记下了,添香是可以用的,又是王府的家生子,对府里也熟,往后可以把事交给她办,肯定不会出错。
她是想过韩氏知道她没做成孀妇肯定不乐意,看她稳坐上京第一高门兰阳王府的世子妃之位,大享荣华富贵一定悔得肠子都青了,断不会让她这个王妃当得逍遥自在,但是没想到韩氏竟是把主意动到世子身上,想要来个三女共事一夫,还平妻、侧妃哩,那也要看她这个正牌世子妃准不准,现在可不是韩氏说了算,若还想着拿捏她,她也不会手软,她可是穿越来与他做夫妻的,谁也别想跟她抢!
「说来也好笑,世子自始至终没对夫人见礼,王妃也装做没看到,世子妃,您真该看看夫人的脸色,真像锅底似的黑。」
「是吗?」杜福兮又被逗乐了。「那厮确实做得出来这等事,我没亲眼看到实在太可惜了。」
「还有呢!」阿芷说得可起劲。「二姑娘、三姑娘为了争世子注意,三姑娘还使绊子勾倒了二姑娘,自己乐颠颠的往世子扑过去,二姑娘咬牙切齿的可把三姑娘给恨上了。」
想到那画面,杜福兮又是一阵狂笑。「哈哈哈,真会闹腾!」
那两个妹妹也太有才了吧?跑来人家府里投怀送抱,还自己人害自己人,要真一个成了平妻,一个成了侧妃,不一天到晚从早斗到晚才怪,不嫌累吗?
主仆俩说得正欢,绿儿打帘子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张望,还紧张不安的咬着指头。
杜福兮越过铜镜看过去,笑着招呼,「进来啊!你这丫头做什么在门口看?瞧你鬼鬼祟崇的想吓谁啊?」
「不是啦,世子妃……」绿儿欲言又止,半晌才期期艾艾地道︰「那个……」
杜福兮一笑,故意戏谵地问︰「哪个?」
绿儿小心翼翼地指指廊外。「那个……莲姨娘又在外面跪了。」
杜福兮怔了怔。昏倒!真拿古代女人没办法,动不动就跪,古代女人的膝盖就那么不值钱吗?
「她在跪啥?」
绿儿润了润唇。「听说世子妃醒了,想求见世子妃。」
杜福兮淡淡地道︰「让她进来。」
阿芷皱起了盾。「世子妃……」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虽然王妃跟世子都相信毒不是莲姨娘下的,但她还是存有怀疑,她认为也可能是莲姨娘就是要赌这一把,赌世子妃会分了燕窝吃,莲姨娘受了冷落,既得不到世子,便想置他于死地,连世子妃也要一并害死,她也不怕揭了自己就是那下毒之人,想要玉石焚……
「无事,你别担心。」杜福兮微笑说道,示意阿芷把铜镜收好。
莲姨娘怯生生的进来了,双眼果然是红的,不知道哭了多久,见了犹显病容的杜福兮,她纳头就要拜。
杜福兮抬了抬手。「行了,坐吧!」
「婢妾不敢坐。」莲姨娘吸了吸鼻子,眼泪又差点掉下来。
「别哭了。」杜福兮有气没力地道︰「瞧我这病歪歪的样子,你会比我难受吗?我都没哭了,你哭啥呢?再哭,我以后便不见你了。」
莲姨娘忙去擦泪。「是,是,婢妾不哭了。」
杜福兮朝近处那绣凳努努下巴。「那你坐下,站着看得我脖子疼。」
莲姨娘这会儿乖顺地坐下了,阿芷端了甜凉茶和果品上来。
杜福兮叹了口气,「一直在哭,润润喉吧。」
莲姨娘马上照做,低眉顺眼地端起茶来喝了。
杜福兮等她把甜凉茶喝完才道︰「要见我,如果是要来说你没在汤勺上下毒,那不必说了,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