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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千两够买一处庄子了吧?」她要买在郊外,离上京越远越好,干脆买在边凉镇,那是她穿来后第一个接触到的地方,除了刘大爷,其民风淳朴,夜不蔽户,而且……或许她还能从那里穿回去……
「什么?」阿芷眼楮都瞪圆了。「您说买什么?庄子?!」
不会吧?!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犯得着这么烈性吗?世子要娶平妻是那么严重的事吗?她是知道主子现在与过去大不相同,可是离开王府就代表要被休离,一个被休离的女人是无法抬头做人的……
她又惊又慌地说︰「大姑娘,这事还没个准呢,总要问过世子,看他怎么说,且适才王妃不是说了吗,是那郡主主动的,又是太后的旨意,世子总不能拂了太后的意……」她急到连大姑娘这称呼都出来了,就怕主子真要去买庄子。
「我心意已决,我要离开王府。」杜福兮眼神坚定,心中已有了主意,一边等待穿回去的时机,一边做生意,她要好好经营嫁妆铺子,或许再开个臭豆腐连锁专卖店来赚古人的钱……
阿芷一听差点没昏过去。「大姑娘,您这是怎么了?咱们要怎么离开王府?您可是世子妃……」
杜福兮的双阵在夜色里显得冰冷无比,她冷冷地道︰「我不做世子妃了,世子妃有人那么想做就给她吧!我不希罕。」
阿芷真要下跪了,她搓着双手不断的哀求道︰「奴婢求您别说了,万一给人听去就糟了……」
「听去便听去,反正咱们早晚要离开王府。」杜福兮的牛脾气也来了,前世她便是个不服输的,家里破产后咬着牙撑过去,这一世自然也不软弱,也没有苦苦哀求孙石玉不要娶平妻的道理,却也不是个任人摆布的人。
「世子妃,奴婢可找着您了!」绿儿打了灯笼寻了来,跑得脸儿红红气喘吁吁。
「奴婢上王妃那儿找您,说您回暖春阁了,回到暖春阁却不见您,沿路找,到处找不着您,怎么却是在这里吹风啊?」
阿芷机灵的忙将披风披上主子的肩,绿儿还是小孩子心性,若看见血迹肯定会大惊小怪。
杜福兮此时已经平静下来,她看着绿儿问︰「什么事跑这么急,也不怕跌倒?」绿儿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那个宫里来了公公,说是太后染了怪病,病得急呢,王爷已经在宫里了,要王妃、世子和您都进宫去探望太后。」
杜福兮抿着唇不发一语。她不去,此刻的她心境已经变了,她要为自己谋生计,要为自己打算,再不管这高墙大院里的人怎么样……
回了寝房,果然见到孙石玉已换了要入宫的衣服,一脸的神色凝重。
他说过前世太后待他亲和,如待亲儿一般,如今太后病得急,他自然也很担心。
「爷,妾身身子不适,恐怕无法一起入宫。」她一回房,披风没解下的便直接往床里坐,眼神不与他相对。
她很想质问他,什么时候才要告诉她要娶平妻之事?可是他是这朝代的男人,自己的问题才真是傻吧,只会落了个自讨没趣。
他是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但他现在反悔了怎样?他可是世子,一个堂堂世子难道只能有一个女人吗?不要笑掉人家的大牙了……
脑中纷乱想着,没注意到孙石玉朝她走过来,注意到时,他已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神色却是极其温柔,她的心颤了下,下意识地手指攥紧。
「脸色白得吓人。」孙石玉一摸她额际,十分冰凉,他又抚摸她的面颊。「没有发热,先歇会儿,我进宫时,会吩咐太医过来给你诊脉。」
杜福兮张了张嘴,强笑道︰「哪有如此脆弱,不需劳烦太医了,妾身躺会就行,若还是不适,再让人唤大夫过来。」
孙石玉抚了抚她的秀发。「也好。」虽然注意到她脸色不对,但他没有放在心上,以为是身子不适才会如此。
他表情端肃地道︰「太后病急,晚上恐怕无法回来,你身子乏便先睡,别等我。」
「妾身知道。」她催道︰「王妃在等着,爷快去吧!」
真奇怪,明明白日里还是这世上与她最最亲近之人,如今看着却十分陌生,心里那就要分开的事实正剌痛她的心脏……
走到帘前的孙石玉忽然又转身,一双目光盯着她,嘴角轻扬。
「是我多想了吗?怎么娘子你身上似乎带了一股子锐气?」
杜福兮咬了咬下唇,假嗔道︰「妾身累得直想躺下歇息,爷再不走,妾身真要散发满身不得休息的怨念锐气了。」
孙石玉笑了,这才打起帘子出去了。
杜福兮默默在心里从一数到二十,确定孙石玉已离开便扬声唤道︰「阿芷!」
孙石玉与王爷、王妃在宫里待了一天一夜,直到太后病情稍微稳定才返回王府。
三人都是一天一夜未阖眼,回到府里,便各自歇息去了,孙石玉以为杜福兮定是等着他要问太后的情况,然而直到沐浴后回到寝房,却依然不见杜福兮的人影,不免觉得奇怪。
他来到屋外,就见添香正候着。
「世子妃在哪里?」
「世子妃早上说要去看铺子,还没回来。」添香回道︰「世子,您要用晚膳了吗?适才王妃派了丫鬟来传话,要奴婢备下饭菜,还要给您炖金丝燕窝……」
孙石玉眯了眼,直勾勾的看着添香,不答她的话,只问道︰「你是说,世子妃出去了一整天?」
添香微微一愣。「是、是的。」
孙石玉面容一肃,忽地扬声,「慕东!」
「在呢!爷!」外室门旁宏亮的应答一声,慕东很快打了帘子进来,他一直在外面守着,自然是听见里面的对话了。
孙石玉一摆手,「还不派人出去找世子妃!」
「是!」慕东飞快出去了。
一个时辰之后,慕东回报,询问过世子妃所有的嫁妆铺子,都说今日未见到世子妃,连相府都去问过了,说没回去,再找过城里其他各处,也不见世子妃。
孙石玉心里猛地一跳。根本没去巡视铺子,她究竟去了哪里?难道出了什么意外?是有哪个胆子吞了天的,胆敢往他眼里揉砂子,敢谋害兰阳王府的世子妃?
孙石玉沉下脸。「暗卫何在?」
暗卫之首立即现身。「卑职在!」
他面色转厉,眉眼都添上了杀气。「即便将上京城翻过来,也要找到世子妃!」
「卑职遵命!」
虽然派出暗卫,但他心里同时也转过无数个念头,一刻也无法待在府里等消息,换上夜行装,带上长剑,策马出府,他亲自在上京城里找人。
夜色越来越深,仍是一无所获,回到府里,暗卫也回报,已经找遍了全城,没有发现世子妃的身影。、添香这时也乱了,她自责得很,世子妃出门那么久,她竟然都没发现不对劲,万一出事怎么办?
孙石玉皱眉问道︰「阿芷呢?!」
添香眼不敢抬。「……跟、跟世子妃一起出门了。」
孙石玉瞬了瞬眼。「把绿儿叫来。」
添香出去找人,半刻后却是惊慌失措的回来,「世子,不好了,绿儿不在,桃花跟凤嬷嬷也不在,还有世子妃的四房陪房也都不在府里……」
孙石玉面色铁青,一脸煞气。
这一刻,他终于断定这不是失踪,而是有预谋的离府出走!
该死!她在搞什么?竟然趁他在宫里时带着自己的陪嫁走了?
他动了真怒,那脸色可比地狱阎王,冷厉中挟着怒火地问︰「世子妃的库房呢?嫁妆赏赐可还在?」
添香何时看过主子发这么大的火了,她吓得话都说不清。「奴婢、奴婢不知,世子妃的库房钥匙向来由凤嬷嬷保管……」
不等她说完,孙石玉便青着脸下令,「找人把库房的锁撬了!」
整个暖春阁几乎要翻了,莲姨娘得了消息过来,却是不敢进去,很是不安地绞着双手,在门口踌躇的徘徊来又徘徊去。
里面,添香正在回报撬开库房的结果。「世子,世子妃的东西都在呢,造册也在,都点过了,一样没少。」
孙石玉冷笑,一股戾气在胸间滋生蔓延。是走得仓卒,来不及带走是吧?他倒要看看那小财迷会不会回来取库房的金银财宝,那可是她的命!
「爷……」外头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传来。
孙石玉不耐烦的问道︰「什么人?」
外面那人听见他不耐的扬声便更是嗫嚅了,「是……婢妾……善莲……」
孙石玉皱起了眉。「什么事?」真是白目,他此刻哪有心情见她?
陆然间,他心里咯了一下。曾几何时,他将她的家乡话应用自如了?那小女子是仗着自己对她的依赖无法无天了是吧?等找到人,他非打她一顿**不可。
当他咬牙切齿的在心里低骂时,外间的莲姨娘吞吞吐吐的说道︰「那个……婢妾今日见过世子妃……」
「见过世子妃?」孙石玉面色一凛。「进来说话!」
莲姨娘低着头进来了。如今她见这男人心里还是会纠结,毕竟曾经那样因为爱过啊,她只是尽量让自己若无其事罢了。
「什么时候见的?为何而见?」孙石玉根本没发现莲姨娘那百转千回的心思,他一脸煞气的瞪视着莲姨娘,只问他想知道的事。
莲姨娘不敢迎视他慑人的目光,深垂着头,小声但清楚的说道︰「是世子妃到婢妾院子里见婢妾的,说她要走了,不做世子妃了,要把世子妃让给婢妾,将世子妃的正服交给婢妾,婢妾没敢动,此刻还摆在婢妾屋里。」
她不想在孙石玉面前连话都说不清楚,能让她继续留在王府已经是恩惠了,她不想被误会还对他存了什么小心思。
「你说什么?!」孙石玉瞳孔猛然一缩。「不做世子妃?把世子妃正服交给你?!」
老天!这是什么情况啊?!添香在一旁听得快昏过去,世子妃早上那样若无其事的跟她说要去巡铺子,居然是要离开王府,从此不再回来了吗?!
「还说了什么?」孙石玉咬着牙,一字一字的问。
「没有了。」莲姨娘低垂的眼睫轻轻一颤,她从宽袖里取出一封信,垂着眼眸,双手递了上去。「只让婢妾将这封信交给爷。」
孙石玉一把夺过,粗暴的抽出信纸一看,浑身一震,怒火中烧的瞪着那两个字——休夫!
莲姨娘压根不知那信上写什么,见他气到发抖,思忖着还是不要留下比较好,她福身一敛。「那么婢妾告退了。」
孙石玉脸色深沉肃杀。「不许告诉任何人。」说的自然是那不做世子妃之狂语与随意将世子妃正服丢弃给他人之事。
「婢妾晓得分寸。」莲姨娘低首顺眼地说,说完便悄悄告退。
天亮了,派出去的暗卫一一回报,仍旧没有世子妃的消息。
采柳、怜蕊伺候孙石玉净面更衣,添香指挥两个小丫鬟备好早饭,世子妃一夜未归,她们四个暖春阁的一等大丫鬟自然是知道的,但都紧闭了嘴巴,不敢混说半句。
孙石玉沉着脸用膳,伺候早膳的添香、迎梅大气不敢喘一声,都在心里巴望着世子妃您快回来吧!世子的怒气压得她们快喘不过气来了。
孙石玉拧着眉心,心绪仍是不平静。
思索了一夜,他仍是找不出杜福兮突然这么做的理由,事前连一丁点征兆都没有,前日在城里逛市集时,她还与他有说有笑,直道他给杜采莲、杜采荷保媒很腹黑。
她可真是胆大妄为,竟做出趁他不在府中离府出走之事,还留下休夫书,真真要把他气死……
「世子……」采柳忧心忡忡的进来禀道︰「王妃派了人来传话,要请您跟世子妃过去。」
孙石玉脸色极为难看,瞬时重重搁下了碗筷。这件事不能惊动王爷和王妃,自己得暗中将那个莫名其妙的小女子找回来,到时若她说不出个原因来,即便她不离,他也会休了她,他的真心可不是能让她如此随意践踏的!
他什么人也没带,独自到了王妃院里。
「福娘呢?怎么没一道过来?」王妃奇怪的问道。
「受了风寒,孩儿让她别出屋子,有什么事跟孩儿说也是一样。」孙石玉一撩袍角坐了下来,竹影上了茶,他随意喝了一口。
王妃关心地问道︰「可传了太医?」
孙石玉含糊地道︰「适才喝了药,正躺着,出了汗便会好些,母妃无须挂怀。」
「那就好。」王妃点了点头,言归正传地道︰「虽然太后还病着,但昨儿个娘走时,太后一再交代你的婚事万万不可耽搁,需速速操办,莫要让骏王改变心意,所以娘才会找你们来商量这纳采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