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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了又逃-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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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与愿违,小半天时间,她没有找到蘑菇,也没有找到小水塘,不得不忍受着胃部烧灼的疼痛和越来越难以克制的疲劳,继续往前走,她开始用枯枝堆在一起算是做记号。
  总算是黄天不负苦心人,一个挺大的水塘出现了,折了树枝和常绿树木柔韧的纸条做成钓竿儿,很不像样子,但她别无她法。
  蚯蚓在换在潮湿阴暗有机质丰富的地方生活,她细细寻找可能是蚯蚓钻过的孔洞,冻土有些僵硬,她用尖锐的石头不停地挖掘着,挖了不知多久,终于找到两只蚯蚓。没有钓钩,怕诱饵被吃掉,鱼却逮不到,她将头上的头绳扯下来,在自制钓竿上磨出一块小凹槽,将头绳一段系在上面,一端牢牢地梆住诱饵,小心翼翼地砸开一个冰口,将掉线伸进去,蹲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出。
  不知过了过久,终于有了动静,她立刻把住钓竿,将吊绳拽了上来。
  钓上来的鱼个头不小,林晓心中充满了新的希望,她觉得,只要努力,完全可以活下去。
  她捡了一块扁利的石头,蹲在水塘边刮鱼鳞,刮着刮着,突然觉得背后一阵毛骨悚然,她联想到狼专门喜欢跟在猎物的背后,等猎物一回头,就张嘴咬断他的脖子。
  她不敢回头,向前跑了几步。试着回头一看,刚才刮鱼的地方不到一步,盘着一条和枯草差不多颜色的大蛇,看到林晓回头,它竟然向林晓曲行过来,它的速度很快,林晓红着眼睛,从脚下捡起几根树枝,狠狠地打着已经快追上她的大蛇,不停地打呀打,不知道多久,那条大蛇再也不动弹了,她才停下来。
  心有余悸地喘着气,她似乎听见了狼嗥,忍不住寒毛直竖——她怎么忘了古代的森林是多么危险的地方了。
  她小心翼翼地将仍在水边的鱼揣在怀里,把大蛇用不知名的硕大叶子包裹起来,也包裹起来,往四周虚虚看了两眼,开始没命地向回跑。跑出森林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她不禁庆幸,还好早早地出来了,如果待到晚上,她非要葬身狼腹不可。
  找了个小水窝子,将鱼鳞和内脏处理了,像个野人一样吃着生鱼。吃了一半,饱的不行,用草将剩下的鱼稍微擦干,装进了大棉袄的内袋里,抱着大蛇回去了。
  刚一回去,一群半大不小的孩子,虎视眈眈地看着她怀里的东西,昨天抢了她窝头的那个男孩子立刻冲上去抢,一打开,惊叫着:“蛇,蛇啊,毒蛇啊,快躲开。”又有人叫着:“她是妖怪,她是妖怪,我昨天看见她喝栓子哥的血,她这么小的个子,竟然拽了这么大的土蛇,还没有让蛇咬到,她肯定是个妖怪。”
  林晓眼珠儿一转,想到一个主意,主动走到那个抢她窝头的男孩子面前说道:“我找到一个大水塘,里面有鱼,不过水塘边上有很多蛇,就是刚才你们看到的那种蛇,我一个人对付不了那么多蛇,不如我们互相帮助,我教你们怎么捉鱼,你们帮我打蛇,我们都有东西吃了。”男孩子眼珠儿转了转,答应了。
  才开始几天,栓子和他的那群同伴还听她指挥,分给她一些鱼,过了十几天,她已经被废除了钓鱼的资格,那个池塘完全属于他们了。
  这一天,林晓饿了一整天,临近傍晚才拿出一个铜子买个窝头吃。到了傍晚,那些人狼狈地回来,数了数,他们少了两个人,看来这两条命差不多已经丢在森林里了。
  自从上次从蛇口底下逃生之后,她发现自己对危险有一种奇异的感应能力,当然,这种预感只是针对动物,在人身上就不怎么灵,他们以为自己不过是侥幸,跟她玩卸磨杀驴的把戏,然后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栓子失魂落魄地走到她身边坐下:“明天你还是跟着一块去吧。”她冷笑一声:“你以为你是谁,对我想扔就扔想带就带,小爷我还不想伺候了。”栓子认怂,跟林晓达成了几个协议,照顾林晓的利益。
  日子就这样过下去,天气越来遇冷,雪已经下了好几天了,林晓清楚地知道,再这样下去,她终是要被冻死的。这样的天气,她甚至不能到森林里去避雪,雪天里,虎狼也要出来觅食的,她听在这里老乞丐说,几年前雪下得太多,森林狼直接从城门拖走了几个人。
  时间已经过了二十多天,她唯一的指望就是那个如今不知还在不在城中的大汉。衣食足而知荣辱、仓廪实而知礼节,恶劣的生存环境,让这里的人已经习惯了自私,谁还会在乎她的生死,她仰起头,雪花落在她的脸上,冰凉凉的,指望大汉,希望真的太渺茫了。
  现在的森林太危险了,已经不适合去捕鱼了,她阻止过、劝说过,栓子他们不听,所以又死人了。她每天买一个窝头,还要分出大半给剩下的两个人,不然一口都别指望吃上。
  又过了半个月,眼见着弹尽粮绝,林晓绝望地看了一眼城门上的匾额,买了三个窝头揣在怀里,毅然决然地向城外走去,她想到乡下的村子里,就算没有什么吃的,至少可以不用那么冷,但愿她能遇上善心的村民。
  她知道自己的生机连一半都不到,路上也许会预见狼,但总比在这里等死强。还没走几步,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林晓不知道的是,她在城门等人(此人非彼人)的一个月,一直有人看着他,或者说考察她,考察的结果是:比较满意。
  周太太是武林世家出身,早些年他父亲也是门人子弟遍天下,后来华北地区武人暴乱,打死扑杀外国人,英法美俄德日意奥八国联军把军队开到京城,顺帝他爸爸质帝一众官员仓皇逃亡蜀地,临走之前为了讨好联军命令大楚进军大肆虐杀华北地区的武人。
  周太太娘家人除了她没一个活下来,周太太自己也伤了身子,三十岁上膝下一个子女也无;幸亏周先生是个豁达的,不怕别人说自己是个绝户,要不然定要纳妾入门延续香火的。为着周先生的深情厚谊,周太太打定主意要给周先生寻一个出色的小孩子,收做养子,延续香火,继承宗庙。因着要求太高,寻了数年连个差强人意的都没有。
  说来也巧,周太太十天半个月都不逛一次街,这天心血来潮要给周先生置几件棉衣,在街口竟然
  撞上了与林晓同行的那位大汉。
  这大汉姓梁名通,原是周太太她爹座下的第七个弟子,当年受难侥幸生还逃到了江南,也是这两年因为某些原因才回到华北。师姐弟暌违多年,以为阴阳两隔,不想巧遇街口,实在不胜唏嘘。
  周太太欢欢喜喜地将师弟引回家中,作为一介读书人的周先生也难得豪放了一把,三人把酒言欢,酒酣耳热处,周太太不免黯然地提起了无儿无女的事情。梁通不期然想起尚在城外的林晓,他觉着林晓的哥哥九成九地凶多吉少,这几天与她相处,觉得这孩子小小年纪、十分聪慧、知书达理、性情坚韧、重情重义(对林晓来说这算是意外之喜),便与周氏夫妇讲起了这林晓来。
  周太太显然十分感兴趣,周先生倒也没有明确反对,只是隐约表达了对林晓的不明身世的担忧。三人便商量着再观察观察,这一观察便观察了一个来月。原本不太赞成的周先生甚至有些喜出望外了,即使是他教的学生里也鲜有这么聪慧又坚韧的孩子,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栽培这个孩子,让她光耀门楣。                    
作者有话要说:  niangxipi,就这一章,我改了一个多小时。

  ☆、收养风波

  林晓醒来的时候,感觉眼前晃着耀眼的红光,睁眼一看,原来是床上罩着红绸罗帐,身下的被褥也是柔软香滑,明光璀璨。
  林晓看这架势,莫非是被拐到青楼里来了,这一想可坏了,脑中想了一阵青楼女子的各种悲惨命运。叹了口气,无奈地想,自己现在还是太小,生命完全没有保障,与其葬身狼腹,不如现在这里待着,反正还有时间,先过了这个冬天再想办法吧。
  正要下床,一个形容十分干净爽利的妇人走了进来,见林晓醒来,立刻漾开了一脸温柔慈善的笑意,说道:“晓晓醒了?”林晓转了转脑子,立刻知道她能来到这里必然和大汉又关系,难道大汉是个人贩子,或者是青楼里的工作人员,哎,也不对呀,如果是这样,她可以一开始将自己带到此地呀。
  她深深地吸口气,问道:“婶婶,请问这里是谁带我来的?可是一位叔叔?”周太太反问:“你怎么知道是叔叔带你来的,而不是婶婶呢“”林晓歪头想了想,说道:“我晕过去之前,闻到一个味道,很像那位叔叔?”周太太闻言喜不自胜,五感灵敏,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就算是个女儿不能继承香火,也可以承接她的衣钵。
  林晓见这位大嫂似乎很欣喜,有些莫名其妙,按说既来之则安之,可她心里就是不能安逸。她打量着屋中的陈设,试图看出一些不同寻常之处来佐证她的猜测,除了到处红彤彤,以她的见识,没看出什么来。
  外面隐隐传来男子说话的声音,似乎在争执什么,妇人看她一眼,神情里有些遗憾,低声说:“小丫头,你先自己待一会儿,不要下床。”林晓真不愿意相信这样一位平和温厚的妇人是招揽皮货生意的老鸨子。
  她没有听从安排,穿上放在脚塌上的软底绣鞋,打量着整个房间,地板是木制的,上漆抛光,十分光亮。墙角的黑漆高脚凳上,摆了一只白釉素纹的花瓶,瓶中插着两三只梅花。画缸里里插了不少卷轴,对于绘画,她基本是个门外汉,看了也是白看。她爬上椅子,翻看书案上摆放的几本书,不外是四书五经之类。看来真不像青楼里的房间,不过也不好说,青楼里也可以出奇葩的。
  外厅里,周先生、周太太、梁通对坐。梁通双手拍在大腿上:“姐夫,你倒是说说,为何只管反对,我看这小家伙着实不错,虽是个丫头,将来必定比许不成器的男娃强上很多,好好教养,说不定还能指望她光耀门楣呢。”
  周太太接过话头:“夫君,收养了这个孩子,也不耽误我们再寻一个男娃承继香火呀,你倒说说你有什么想不开的,也让我们明白呀,两下里僵着,算什么事儿呀。”
  周先生摇头叹气,背手来回走动,“事已至此,我也不再遮遮掩掩了。多年前我在外游离,偶遇一个游方道士,玩笑之下,由他为我批命,当时虽然全然不信他的语言,到如今,可算是全部应验了,高堂横死,兄弟离散,险些自己也身死命陨,有幸遇上命中贵人,便能逢凶化吉,太太,你救了我的命,这个贵人就是你,他还说,你我难有亲生子女,只能由上天送给我们一个孩子,时间就是今年,这个孩子天赋异禀,将来可以左右华夏苍生的命运,眼看这一年就要过去,孩子是有了,怎么偏偏是个女孩子。”
  周太太也叹气:“夫君,我瞧着你这些年是越发的迂腐保守,天赋异禀正是我们先前看中小丫头的地方,瞧你的意思,那位仙长也未说过就是个男娃,也许他的本意就是要送个女娃给我们呢。听说那些革命党喊的口号,要什么男女平等的,女娃也能上学堂学本事,也能出去任事的,再过十几年,国家安定了,她也长大了,指不定就正赶上好时候,女子可以左右国家命运也未可知呀。”
  周先生很想认同太太的话,可是说道可以左右国家命运的女人,他总忍不住想起褒姒、妲己、武媚之流,他无法说服自己,就很难被别人说服。
  男主人一关过不了,只好暂且将林晓当作亲戚寄养在家里的表小姐。幸好周太太很喜欢林晓,林晓又像抓住救命稻草地一样讨好她、依赖她,不停地卖弄聪明可爱,两人相处的日渐和美,林晓的日子算不上难过——虽然周先生不乐意见她,见了便要皱起眉毛。
  话说周家在定安城实在是数一数二人家,虽然家资不少,但更贵重的是它、簪缨世家的名声。据说前朝时候,周家便已大富大贵,宗庙延续至今,已然好几十代了,虽然旁支旁系别有迁延,嫡支嫡脉稳稳地扎根在定安城中。尽管也有不肖子孙,但是每一代都会出几个于定安城大有影响的人物,几代里也能孕育出一二有功于社稷的栋梁之才,既不会太招摇,也没有没落的危险。
  只是近代国家动乱,战乱频仍,周家的定安嫡脉死的死,迁的迁,只剩下了周先生这一房。虽然经历动乱,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定城人坚信周先生家必然还是有些好东西的(猜的没错),有些人家便想着把自家的孩子送去给他们做个螟蛉子,捞些好处,甚至幻想占周家的所有家产,结果纷纷碰壁。
  最近城里风传,周家要收养一个义女,那个女孩子年龄很小,正在周家内宅里养着,过了年正式在衙门里备了案,她就是周家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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