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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二嫂连忙附和,“是啊是啊,六弟,妈正嚷着无聊呢,你好久不在家,让妈天天念叨着,如今回来了,正该好好陪陪她老人家。”傅定祎看了看面含期待的母亲,不忍心在她的儿媳妇面前让她伤了面子,看着阿林精神奕奕的,没有犯困,正要答应。
傅太太见儿子这么着紧这个丫头片子,连打个牌,都要看沈林的医院,心里老大的怨气,拉着脸说道,“她若是不高兴在这里呆着,就让先回去歇着,整天跟在你屁股后面像什么话,寻常八九岁大的孩子也没有她这么黏黏糊糊的,你以后要是结婚了她怎么办,难道行动都撇开太太,总和她一起过活?要为了她好,别太惯着她。”傅定祎正要反驳,他身边的阿林说话了,“大婶,你怎么突然生气了?”听声音、看表情,不得不说她是真的好奇。
大婶?傅大嫂在心里诧笑,傅二嫂在心里喷笑,没想到这个沈林会叫傅太太大婶。
傅太太脸都黑了,回城的路上纠正了多少遍,让她叫太太或者阿妈,她怎么就咬死了这个大婶?!傅太太死死克制着才没有破口大骂,傅定祎连忙说,“姆妈,阿林很聪明的,不如我教会她打牌,让她以后陪着你们玩吧。”傅太太憋的心口疼,懒得说话,傅大嫂连忙说,“对的对的,阿林这孩子一脸聪明相,肯定一学就会,以后我们在家就不怕找不到牌搭子拉。”
阿林回到申城的第二天,喻舒静拜访了傅公馆,一看到喻舒静,许多散乱的画面出现在阿林的眼前,她看着喻舒静愣愣地说,“这个阿姐我见过的。”
阿林一下子记起了和喻舒静在一起的一些画面,和她异常亲近,让傅定祎觉得奇怪不已,无论是见到他还是柏楚楚,关于他们以前的事,阿林一点没想起来,为什么偏偏对着喻舒静就想起来了呢?
来到傅家的第一个礼拜天的下午,阿林睡了午觉起来,发现家里除了大哥傅定祈在房间里补眠以外,所以的打人都出去了,喜滋滋地找安良和安时玩去了。
琴室里,安良正在练习老师布置的练习曲,安时肩膀上架着小提琴发出仿佛锯木头一样的声音。阿林坐到一边,静静地听着他们练习,听了一会儿便再也无法忍受。她跑过去从按时手里夺过小提琴,轻轻地踢了琴凳上的安良一脚,“练了这么就还这么难听,干脆别练了,我们出去玩吧。”
两个小屁孩一听,蠢蠢欲动,阿林这个大号的“小伙伴”确实很好玩,别看她有时候很却心眼,说到玩儿,却总有层出不穷的好主意。想了想,安良垂头丧气,安时没精打采,“你说得容易,让他们发现了,敢情打得不是你。”阿林表示很鄙视,“阿哥说了傅家的人根本没有音乐细胞,就是练一辈子也练不好,还不如好好地出去玩玩,”她一本正经地背起手来,摇头晃脑地说,“古时候,一个很聪明的女人说过,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你们明白什么意思吗?”两个小孩茫然摇头,阿林一副“你们真是孤陋寡闻”的样子,“她说,小孩子就该趁着小时候好好地玩、好好地吃,不要去做些没意思的事情,要不然等长大了天天忙着养家糊口就没得玩了。”
两个小孩瞪大了充满了求知欲的眼睛,纷纷恍然大悟,露出一副“我以前真是太傻了”的表情。安时惴惴不安地说,“可是外面有人看着,我们一停下来,他们就会进来查看的。”
正说着,外面有人敲了两下门,直接推门进来了,穿着绸布褂裤的中年妇女眼神化成了若有实质的冷箭,嗖嗖地射向阿林,“阿林小姐,少爷们还要练琴,你先到别处去玩吧,乖了,听话。”中年妇女满姐心里肆无忌惮地咒骂着,面上却不敢太凶,也不敢去拉扯阿林,不说这阿林一受刺激就跟小猛兽似的,六少爷也不是好相与的。
阿林不喜欢满姐的眼神,本能的戒备,她夹紧眉头,冷冷地向满姐看回去,“知道了,你先出去,我再和小良、小时说句话。”满姐犹豫,安良也说,“满姐,你先出去吧。”待满姐出去,房门再度关上阿林捏着下巴颏,转了转眼珠子,走到对着门的窗户往外看了看,笑嘻嘻地对两个小孩说,“我有办法了,待会儿我从楼下给你们递一些东西,你们接好,记住了按我说的做。”
出了房门,阿林撅着嘴,愤愤不平地扫了领着几个仆人在外面站着的满姐一眼,闷闷不乐地回去了,满姐看着她这幅表情,莫名地心里畅快。
离开满姐他们的视线,阿林兴冲冲地向傅公馆堆放旧物的杂物间跑去,找到了一个半旧的留声机和堆放在一旁的旧唱片,从中左看右看挑了一张,找了一个破藤篮,装在里面提着出去了。
等到傅家人发现阿林和两个小孩不在的时候,他们已经在永宁区的一家西点店、一家火锅店、一家咖啡厅胡吃海喝了一大通了,这会儿,阿林小小地抿了一口咖啡就放下了,对两个小屁孩做口型,“好苦。”
安良翻了个白眼,小声地说,“你点的是非常非常苦的黑咖啡,还不加糖,当然苦拉。”说着从旁边的糖盒里挖了四勺糖倒进阿林的咖啡里,搅拌了一会儿,抬抬手让阿林再试试,阿林轻轻地抿了一口,脸上露出享受陶醉的表情,过了片刻,她笑得特别惊讶,小声说道,“没想到加了糖这么好喝。”安良很诧异,然后好奇地问,“是吗?能让我尝尝吗?”
阿林瞪着眼睛,“有什么好尝的嘛,你再让人送一杯来嘛。”安良是这样的,越不让他干的事他越爱干,愣是从阿林手中将杯子夺了过来,坐稳了之后,喝了一大口,两秒钟,哇地一声喷了出来,阿林一侧身躲开了,然后歪在
椅子上哈哈大笑,抽空还说了一声,“你笨死了。”
一边的安时急得满脸通红,压着声音急急地说道,“阿林,不要笑了,别人都看着我们呢!”阿林闻言立刻意识到不妥,大庭广众不应该这么笑的,立刻又恢复了端庄优雅的坐姿,见斜对面两个年轻男子饶有兴致地看她,她翻了个白眼,转眼看到安良衣襟前溅了黑色水渍,心虚地看了他一眼,“衣服脏了,阿嫂是不是又要打你?”安良不大的身体里散发出巨大的火气,阿林缩缩肩膀撇撇嘴,“大不了给你买一件,我有钱的。”
傅家的家教是很严的,绝对不允许家里的孩子衣冠不整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小孩们自觉遵守这个规则的方法就是,如果你把衣服弄脏了弄坏,回到家一顿打是免不了的,当然视情节轻重,挨打的数量也要增减的。
作者有话要说:
☆、双目失明
阿林抬手让服务员结了账,带着两个小屁孩走出咖啡厅,刚下了台阶走到路旁,她被人猛地撞了一下,然后听见安时惊叫,“阿林,那个人是小偷,偷了你的钱包。”不知道从哪来的一股怒气影响了阿林的思维,她不由自主地撒腿狂追前面枪她钱包的人,隐约听见安良在后面叫,“阿林,不要追了,你打不过坏人的。。。。。。”安良也急叫,“阿林,你不要跑,小叔说你不能跑的。。。。。。”
然后阿林感觉自己头开始发晕,眼前时明时暗,看不清楚,脚下被什么绊了一下,她“嘭”地一声摔倒在地上,她想自己爬起来,眼中的世界却渐渐地变暗了,耳朵里嗡嗡地作响,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有什么人往这边跑过来了。
见着阿林摔倒在地上再没爬起来,才七岁的安良哇哇哭起来,嘴里叫着,”阿林,你不要死,你不要死。“比他大两年多的安时,惊慌失措了哭了一阵,看着完全没有主张的堂弟,只好承担起兄长的责任,勉强镇定着,想到回到家里即将受到的惩罚,他不禁打了寒战,他忍不住也想哭了,惴惴不安了一会儿,他晃着小堂弟的肩膀,“阿良,你不要哭了,再哭阿林就真的死了,得先给通知家里的人,我去打电话,你在这好好看着阿林。”
说着也不等安良回答,跌跌撞撞地返回刚才的咖啡馆,小身板挤开了门口的人往进冲,站在门口的两个男子的其中一个揪住他的脖领子,“小弟,你姐
姐怎么了?”安时被人阻了脚步,又是焦急又是恼怒,抬头看见拦住他的两人穿着很体面,看着也很正派,不由地产生了些信任和依赖,“阿林的脑袋以前受过伤,她刚才摔倒,一下子晕了过去,小叔说不让她胡乱跑的,叔叔,你快把阿林送到医院吧。”
站在一旁没说话的男子对揪过安时脖领子的男子说,“既然这样,你赶快去救人吧,我留下来帮他通知一下家人。”说着两人就分头行动了。
电话打到家里,傅定祎接的,安时勉强克制着心中的恐惧和无措,磕磕巴巴的说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傅定祎在那边问,“阿林人现在哪儿?”安时眼巴巴地看着身边的男子,“叔叔,我小叔问阿林现在在哪?”男子接过话筒,“听这位小弟说,那位叫阿林的姑娘头上受过伤,我朋友直接把她送去了明珠医院。”
那边的傅定祎凝着声音说,“非常感谢两位仗义出手,请教先生贵姓?”男子笑了笑,“鄙姓何,不用客气,应该的。”对方说了一声再回,电话立刻挂断了,男子笑了笑,弯下腰问安时,“小弟,你是要回家,还是去医院看阿林?”安时答,“何叔叔,我要看阿林。”
满姐找到傅大嫂和傅二嫂的时候,她们正在冯伊莲家里交流最近各自看了什么书,一听说沈林在外面出了事,傅大嫂急忙要赶过去看看,傅二嫂厌烦得很,又不好当着大嫂和冯伊莲的面表达自己对沈林的不喜,只好对着满姐骂道,“你怎么这么不中用,连个人都看不住!”
满姐心说,什么时候让她看着阿林了,不过她确实看丢了本该由她看着的小少爷,也不敢反驳,连忙又把该说的话也说了,免得时候被迁怒,连忙哭丧着脸说,“两位少奶奶,阿林带着安良、安时两位小少爷偷偷跑出去玩,让人抢了钱包,阿林跑过去追,一下子摔倒了,才昏过去的。”
“什么?”傅大嫂傅二嫂异口同声,傅二嫂气冲冲,“你怎么不早说,这个阿林怎么这么,哎,算了,两个孩子没事吧?”满姐连忙说,“没事没事,少爷们没事。”傅大嫂送了一口气,“没事就好,弟妹,我们去医院瞧瞧阿林吧。”
正要告辞,在一旁一直没插嘴的冯伊莲诧异地问,“你们说得这阿林到底是谁啊?似乎还住在你们家?”傅二嫂没想太多,张嘴就答“嗨,想必你也听说过,和喻家的大小姐和我婆婆娘家柏家的四小姐一块建喻林妇幼保健大楼的那个沈林。。。。。。”傅大嫂连忙扯了扯她的衣角,公公说过不要把沈林的事往外说的,她这个妯娌怎么不放在心上呢。
冯伊莲见状,“不要误会,我也不是特意要打听你家的私事,只是听着名字叫阿林就忍不住多问一问,想不到一问还真的问着了。”傅大嫂奇道,“这是什么缘故?”冯伊莲道,“先上车吧,我和你们一道去看看沈林,路上再细说。”
。。。。。。
“不但是法国总领事夫人喜欢她,我对她也是一见如故呀,我们这些人说是新女性,还不是一样被关在家里相夫教子、伺候公婆,学了那么东西,只能干寻常家庭主妇就能做的事,真是快把人闷死了,好不容易遇到沈小姐这样一个妙人,既有思想,又有魄力,这才是真正的新女性,真想把人羡慕死了,可惜啊,一直到今天也无缘相交,没想到她竟然遭遇了这等惨事,真是可惜。”
傅大嫂和傅二嫂明白她的可惜,按冯伊莲的说法,她的婆婆的生日宴会当天晚上,那位魏老太太的病便越发的沉重了,没几天人就去了,家里守着孝,作为儿媳妇的冯伊莲当然不好呼朋唤友的出去交际了。
傅大嫂还好,不是个特别喜欢争强好胜的人,与阿林半个月的相处,确实见识了心力不全的阿林智商有多高:第一次和阿林打牌,她吭吭哧哧地认完了牌,弄清了游戏规则,两三圈没还怎么样,到了后来,阿林就只赢不输了,如果只是一晚上,还可以说她的火气好,接着两天都是如此就不得不让人震惊了,傅大嫂猜想阿林的记忆力和思维能力应该特别强,后来阿林学围棋、学外语都证明了这一点。
傅二嫂就没那么心胸宽广了,说起来和冯伊莲也是好几年的朋友了,从没见冯伊莲对她亲睐有加,怎么和那沈林只见了一面,就如此推崇了,她心里忍不住越发地腻歪沈林了。
明珠医院某病房
傅定祎轻轻地关上里间的门,轻轻地出了一口气,看到小会客厅里坐着的两个青年男子,扯了扯嘴角,走到两人面前,九十度鞠躬,两人忙不迭的将傅定祎扶起,“傅公子何必行这么大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