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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洛痕一边啃着西瓜一边看着黎想容笑着讨好,“我家小乖就是聪明,跟着你就有好东西吃!”
“吃还堵不上你的嘴!”黎想容翻个白眼。看着南宫洛痕那粉嫩嫩的小脸,她手就痒痒,很想掐上几下,事实上她不仅想了而且还做了。
南宫洛痕拿着西瓜,嘴巴张成一个0字形,对于突如其来的疼痛还有些没回过神来。半响他才吸吸鼻子,假装委屈地道,“又被小乖调戏了!”
“咳咳……噗!”黎想容听后一个不留神呛到了,在南宫洛痕焦急奔过来查看情况时,她又把口中的西瓜全喷在他的脸上。
南宫洛痕边擦着脸上的西瓜汁,边哀怨地看着黎想容,眼眸中满是控诉。
黎想容为了将功补过,赔笑道,“去找些牛奶跟蜂蜜来,今天我给你做点好吃的!”
果然,南宫洛痕一听到又有好东西吃,眼睛立马亮亮的,哪里还理会刚刚被喷完。
待南宫洛痕把材料带来后,黎想容指指河中的冰。“拿一块上来,给我打碎!”
这对于南宫洛痕来说是小事一件,只见他手掌在冰块上几个来回,点点冰屑全部落到盆中。黎想容立即把牛奶蜂蜜还有西瓜汁倒入其中,然后用勺子一搅拌,西瓜奶昔就做成了。
“这个叫奶昔,你尝尝!”为了哄他大爷开心,她可是亲自喂了他一勺。
“好好吃!”南宫洛痕眼中满是幸福,也不知是因为味美还是被黎想容亲自喂食。
黎想容又让南宫洛痕找来一床棉被,然后包裹着一些冰块准备回去让黎景熙与无名也尝尝。虽然知道南宫洛痕极其不愿意,但是她毕竟受他们照顾多年,投桃报李,小小回报是应该的。
“哇!丫头,你脑中装的都是什么?夏天吃这个感觉真好!”无名赞不绝口。前几天这丫头才小露一手,什么松鼠桂鱼,锅包豆腐的让他回味了好几天,今天又做了这个美味的奶昔解暑。
黎想容移动着小身子来到无名面前,“全是美食喽!你要想吃没问题,把你那本药王宝典给我!”黎想容心中打着如意算盘,以后真的穿越回去,别的肯定带不走。如果把宝典中的内容记牢,回去之后光卖药她也能数钱数得手发麻。
无名一听立刻拒绝,“那可不行,我还得留给云帆呢!”他可就上官云帆这么一个徒弟,好东西当然要留给他。
黎想容眼珠一转,“要不这样,你借我看一个月,我给你做一道美食!”
“鬼丫头!才多大就知道算计人,一看就是洛痕教坏的。”无名撇撇嘴,终究是舍不得道,“一天一道,做不出来书就还我!”
黎想容微微一笑,“成交!”
无名看着黎想容那笑意,总觉得自己好像上当了。可是美食当前,他是真的禁不住诱惑。
“师父,小乖想跟你姓!”南宫洛痕见黎想容目的达到才说道。
“哦?”黎景熙看了眼黎想容,这孩子甚是早熟,比起南宫洛痕有过之而无不及。“黎乖,这名字有些绕口。”
“啪!”黎想容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哀怨地看着黎景熙,枉你被称为博古通今第一人。
“小乖跟你很是投缘,就请师父赐个名字吧!”南宫洛痕眼角一抽,小乖只是属于他的昵称。
黎景熙思索一会儿,“云想衣裳花想容,就叫想容吧,黎想容!”
“景熙你……”无名身子一震,刚欲言语,却被黎景熙推过来的奶昔打断了。
“师兄愿意吃,我的也给你!”
虽然稍纵即逝,但是黎想容还是在黎景熙的眼眸中捕捉到深情与思念,莫名地她竟不忍心再争辩什么。
☆、第七章 放下执念,万般自在
一轮满月,挂在柳梢头。
皎洁的月光洒满窗前,黎想容的心有些戚戚然。圆月人不圆,今夜的她格外想家,但更多是担忧。
入夜开始,她就感觉到南宫洛痕的反常,她知道他的血狂之症又要发作了。这几年来虽然他的情况越来越好,发狂的时候也越来越少,可是还是时有发作。
黎想容曾经暗自发誓,自己一定救赎他。可是她翻看了药王宝典,终究没有一种药可以治愈。所谓心病要用心药医,所以今晚她无论如何也要制止他出门见血。
“你想去哪?”南宫洛痕刚起身,就被黎想容叫住。
“我要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南宫洛痕压住体内翻腾的血气。
“要么你带我去,要么你哪也不能去!”黎想容也起身站到门前。
南宫洛痕身子一震,他怎么可能让她见到自己嗜血的样子。“你乖,我去去就回!”以往都是南宫洛痕对黎想容言听计从,只有月圆的时候他才会哄着她。
此刻黎想容已经看到南宫洛痕的眼睛开始变红,身上的戾气正在慢慢散发出来,他一定是极力的隐忍才使自己没有破门而出。
“如果我不答应呢?”黎想容看到他这个样子,不再是初见时的惊悚而是浓浓的心疼。 “小乖,让开!”南宫洛痕的樱唇已被他咬的渗出血丝,而血腥味又使他体内的狂躁之气更剧烈。
“你再忍忍就过去了,你这不是病症是心病!”黎想容张开双臂挡在门前不让分毫。
南宫洛痕其实想出去很容易,可是他终是不舍伤她一分。于是他的视线往窗外一瞥,走不了门只能跳窗户。
只见他一个转身,身子跃起朝着窗外飞去。但没等飞出去,他的身子又落地了。
原来黎想容早一步察觉他的动机,在他转身的同时,她拼尽全力以雷霆之势掠步到他身边狠狠地抱住他。
“小乖,听话,放手!”南宫洛痕本来清澈的声音此刻变得沙哑。
“你执念太重,一直不肯走出来!一念放下,万般自在!”黎想容的脸贴在南宫洛痕的腰背上。
南宫洛痕嘶吼声越来越大,身上的戾气也越来越重。黎想容只觉得一阵阴风吹过,门窗已然被吹的大开,一室的狼藉。
本来她小小的身子要抱住南宫洛痕几乎耗费了她所有的力气,此刻南宫洛痕挣扎的身躯,让她不得不随之左右摇摆。
黎景熙听到响声不由奔了过来,却在他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被黎想容喝住,“别过来!”如果此刻黎景熙出手,那今夜自己又白忙一场。
黎想容一咬牙双腿一蹬,人一跃到南宫洛痕的背上。然后把手放到口中狠狠地咬下去,瞬间鲜血就顺着她的手臂流了下来。她松口看着被自己咬的惨不忍睹的手,手上的疼痛远远不及她的心疼。
她从后面把滴血的手绕到南宫洛痕眼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吼道,“给你血!”
南宫洛痕抓住黎想容的手臂,身子不由颤抖。他充血般的眼眸不由紧闭,周围一切好像安静下来,只能听到血滴落的声音。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黎想容趴在南宫洛痕身上低吟道。她现在只希望这些佛语可以净化他的心灵,让他从心魔中走出来。
过了好半响,南宫洛痕周身的戾气散尽,猛地睁开双眼,握住黎想容还在流血的手背自责不已。
黎想容见他恢复正常,一颗心总算放下,她这应该算是成功了吧。她气若游丝地说道,“看什么看,还不帮我止血!”
南宫洛痕不敢迟疑先用清水把伤口的周围清洗干净,然后才仔细地包扎好。
看着黎想容有些发白的脸,他整张脸都垮了下来,“小乖!都是我的错!你怕我吗?”
黎想容本来准备了一大堆数落的话,可是最终一个字也说不口。她轻轻摇摇头,“我才不怕你,我最多嫌弃你!”
南宫洛痕本来暗淡的眼眸又亮了起来,“我以后一定听你话!”
一直站在门外的黎景熙看着黎想容脸上满是笑意,这个孩子终于没有辜负自己的希望。
黎想容朝着黎景熙眨眨眼,她终于可以没有牵挂地回到自己的世界了。
如果说之前他们担心的是月圆之夜,那么现在他们最担心的就是雷雨之夜。前有南宫洛痕血狂症,后有黎想容找雷劈。
只要是外面打雷,黎想容就跟打了鸡血一般往外冲,然后站到树下等着雷神的眷顾。
昆仑山本来就处于高地,招致雷电的概率要比平地高出许多,黎想容这么做无疑是在找死。
黎想容秉着“雷神对我不待见,我对雷神如初恋”的原则,越战越勇。即使三人轮流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多次在雷神手里抢人,可是最终还是让她得逞了。
在被劈的那刻,心中划过一丝莫名的情感,看着正朝她奔来的南宫洛痕等人心里竟然还有一丝不舍。
黎想容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三日之后。她心中一阵窃喜,她终于穿回来了。可是当她看到周围熟悉的一切时,她傻眼了。她幼小的身躯,娃娃脸的少年,白衣的男子都是她还在这个世界的证据。
突然有种绝望涌上心头,她等了那么久,枉她等了这么多年,到头来都是一场空。只是为什么不直接劈死她呢,也好一了百了。
其实她是幸运的,她身体小与树干之间的距离大,雷电虽击穿了树木,可中间的空气是绝缘的。她之所以会昏迷,完全是因为受到波及所致。再加上无名的医术,睡了几天便无大碍。
南宫洛痕率先发现黎想容醒来,不由把她包进怀中,“小乖,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有道是哀莫大于心死,此刻黎想容眼睛空洞地望着前方,看得南宫洛痕一阵心惊。
冷冷的液体,滴到了黎想容的脖颈,这个从五岁起就流不出泪水的少年这一刻落泪了。黎想容身躯一震,她知道那泪中有他对自己的怜惜,更有他满满的自责。
黎想容只觉得心底有什么正在萌发,暖暖的。他温暖了她异世的孤寂,她救赎了她儿时的魔魇,她以为如果穿越回去便可互不相关,但心中的牵绊哪里是说清就清的。
她闭上眼睛,接受了命运的安排。既然逃离不了命运的捉弄,就留下来沉醉吧。“我没事!”
南宫洛痕见黎想容说话了,一下子转悲为喜,抱着黎想容满屋子转圈圈。而黎景熙含笑地退出了房间,他知道这一刻应该留给这两个孩子。
黎想容视线一扫,被镜中那个自己吓得半死。“我怎么会变成这副鬼样子?”那焦焦的头发,整个就是烫了锡纸的爆炸头。还有那红的赶上猴屁股的脸,如果这个时代有红绿灯之说,不知多少人见到他要停下来。
“师伯已经给你涂过药了,用不了多久就会好的!”南宫洛痕咽咽口水说道。被雷劈过,没有外焦里嫩已经实属幸运了。
“我这样怎么见人啊?我嫁不出去了!”黎想容悲从中来,不由大声哭道。不知是为她再也回不去而认命,还是为她硬生生毁了自己的俏脸而难过。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娶你的!”南宫洛痕趁机表明心意。
黎想容被他眼中的真诚晃了一下神,“我中意的人是个盖世英雄,他会驾着七彩祥云来娶我!”黎想容想起大话西游中经典的桥段,不由文艺了一把。说者无心,南宫洛痕却暗自记在心里。
两人相互对视,男孩美玉无瑕,女孩像个奇葩,是何等诡异?黎想容思及此,不由撇开头去。也许他们也只是猜对了开头,至于结局如何又谁知晓呢?
☆、第八章 苗疆来客
相传渊岳谷是一个世外仙境,谷中奇花异草数不胜数。没人知道它的所在,更没人踏入过。也有传言治世之奇才,乱世之豪杰都出自渊岳谷。谷中之人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五行八卦奇门遁甲无所不通,武功医术更是天下无双。每逢乱世,他们便会现身协助贤能一统天下,待世间安宁又会功成身退隐隐于世。
渊岳谷虽奇士甚多,但术业有专攻,能同时精通多种技艺的人并不多,而黎景熙便是那少有中的之一。但即使是博学多才如他教起黎想容来,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五岁的孩童到了认字读书的年纪,对于黎想容的教导黎景熙责无旁贷。黎景熙知道黎想容少年老成,但是如她这般还是震慑到了他。吟诗作对信手拈来,或婉约、或豪放,有时豪情壮志,有时愁情似海。
这些本该是让人惊艳的才情,出现在一个年仅五岁的孩童身上,实在让人无法相信。黎景熙有时在想是否黎想容的体内存在着另一个灵魂,这个灵魂经历过人世沧桑,博古通今。
“想想,你这些都是从哪里学来的?真的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吗?”黎景熙终于忍不住问道,若非昆仑山人烟稀少,他真的会认为她身后有一高人指导。
“有道是人艰不拆,先生既然不教也便莫要问了!”某孩子眨着无辜的眼睛,她能告诉他自己身负华夏五千年的文明吗?
“何为人艰不拆?”纵使黎景熙博览群书,却从未见过这个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