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窗户玻璃也烧不出来,那烧出个琉璃花瓶、琉璃玩意儿来也行啊!
嗯,她要求不高!
云济琛和廖文清共饮之后第二日,云济琛就南下去巡查商路,查看各处的香皂市场去了。
廖文清一大早同云济琛一起到了码头,前后脚登了船,只不过云济琛南下,他则是登船北上,迎接父母和两位嫂嫂去了。
还真让云济琛猜到了,廖家丞携着家眷离京一路南下,往安阳城而来,依着原本的行程安排,重阳节前后就能到达安阳城。只不过,二儿媳带着的小孙子毕竟太小,尚未满周岁,这一路上行来受了风寒,刚刚过了正定城竟发起热来。
好在廖家本就是杏林世家,行李中带了各色的药丸子,当时廖家丞亲自诊脉看过,确定是受了风,又受了一点点惊吓,连忙让人化了小儿万金丹给小孙儿服了,一个时辰后,热稍稍退了些。可没等一家人透出一口气来,小孩子的热又烧了起来,这一回,廖家丞也不敢自专了,匆匆命令船家就近的临清镇靠岸泊船,然后派人上岸寻找郎中不说,更飞马赶回最近的正定城带正定城回春堂的儿科大夫过来。
这事儿发生在九月初八,九月初九,廖文清和云济琛喝完酒回到廖府就有人上来传讯,奈何廖文清喝的酩酊大醉,根本叫不醒,第二日天未亮被唤醒之后,就带了回春堂最好的儿科郎中和二哥廖文熙一起,匆匆出城北上,倒是正好赶上跟云济琛一起登船。
兄弟俩一路急赶,在第三天傍晚才赶到临清镇。
一路上,几个时辰,就有廖家仆从赶过来报信,只说廖家三小少爷已经退了热,没了大碍,廖文清和二哥廖文熙也稍稍放了心。
只是,等他们赶到临清镇的时候,才得知,廖文熙的儿子竟不是普通的吹风,竟是生了水痘。
水痘虽说不是天花,但也会引发高热神昏,高烧过度还会引起抽搐、昏厥、休克等……在这个时代也是一种比较惊险的小儿疾病了。
☆、第二百五十三章 嘉奖
第二百五十三章 嘉奖
廖文清和二哥廖文熙赶到临清镇的时候,已是九月十一傍晚,孩子的情况远比他们之前得到的消息严重。因为孩子受了凉风,水痘出的不畅,廖文清哥俩到达临清镇的时候,孩子再次发起高烧来。
廖家丞看到两个儿子,都没顾上寒暄问候,直接就问:“紫雪带来了么?”
紫雪丹,是一种治疗热病高热神昏抽搐等危急症状的成药。因为用的极少,廖家的行李里没有带,又因为所用药材贵重,制作要求极高,一般的药材铺子里都没有。好在,廖家丞之前给家里传的信说了孩子高烧,廖文清兄弟俩带的药物中将相关的药物都带全了。
一听‘紫雪丹’,廖文清廖文熙兄弟俩都是一凛,廖文熙的腿一软,几乎跌坐下去。廖文清一把抄起二哥,一边扶着他往里走,一边吩咐*赶紧把带的药物都送上来。既然用上了紫雪,就说明病情很是危机了,说不得,其他药物也能用上,都拿上来备着,万一用上也便宜。
*应着,略一迟疑,低声建议道:“爷,要不要把吴郎中请过来吧……他擅儿科……还跟林娘子学了一手灌药……”
廖文清满心急火,反应却不慢,听了*的建议,连忙一迭连声地吩咐:“快,快叫他进来!”
*答应着匆匆去了。
廖文清转回头看着面色灰败的二哥,低声安慰道:“二哥别心急,咱们带了紫雪,还带了好些药过来……惠儿会好起来的。”
说到这里,廖文清想起吴郎中的灌药手法,觉得还是跟二哥打个预防针的好,毕竟那样的用药之法很多人接受不了。
“二哥,咱们这回过来,我把安平的老吴也带过来了……想来你也知道,老吴有一手退烧的法子,即使没法子喂药了也能用上药……退热的效果极好……”
廖文熙这会儿满心担忧焦虑,脑子一时反应不过来,愣怔怔地抬头看着廖文清,等着老三继续往下说。
“二哥,那法子,说起来有些不雅,就是往孩子后门灌药……不过,退热却是极好的,孩子也没甚苦楚……老吴用那法子已经救了好些孩子的命了……”
吴郎中给孩子灌注用药当时也曾算是一件医药界的奇闻,廖文熙当然也知道,这会儿听明白了,仿佛一下子抓住了救生的浮木,攀扯住廖文清的胳膊,大声吩咐:“快叫吴郎中来,快!”
见廖文熙不反对,廖文清略略安了心,扶住廖文熙道:“二哥,且冷静些,我已经打发人去叫了,咱们过去看看,老吴马上就到!”
廖家丞也在旁边劝慰着,廖文熙稍稍冷静了些,父子三人匆匆往包下的客栈后院走去。
廖家包下的是一个二进小院子,满院子都是伺候着的仆人、丫头、婆子,二进正房里进进出出的,却没人发出一丝声音。这会儿,小少爷病情垂危,主子们一个个火气大着呢,丫头婆子们也格外地小心翼翼着,只怕哪里招惹到主子们脆弱的神经,成了受殃及的池鱼。
廖家父子三人匆匆进了院子,又毫不停留地直进了后院,*带着两个小厮也抬了两只箱子一路小跑着赶了过来。安平县回春堂的吴郎中就背着一只药箱子紧跟在后边。
廖家父子进了后院,根本不敢耽搁,廖家丞就命人碾细了紫雪丹用水调和了,要给孩子灌下去。
只是,这会儿孩子高烧已经出现了抽搐、惊厥的现象,小小的嘴巴紧紧闭着,根本灌不进药去。
廖文熙看着烧得跟火炭样的儿子小小的身子被两个婆子抱着灌药,药水灌进撬开的嘴巴里,却根本咽不下去,就随即淌了出来,孩子还差点儿被药水呛住……心疼的仿佛油煎一般,廖文熙上前一步,扯着灌药的婆子就摔出去……
廖文清也红着眼,却总比廖文熙理智一些,一看情形不对,上前一步抱住廖文熙,硬拖开来,一边叫道:“二哥,二哥,婆子们不对,过了再处置就是,如今还是先救惠儿要紧!”
廖文熙稍稍恢复了一些清明,红着眼,如噬人的野兽般,盯着廖文清道:“老吴呐?怎么还不来?快叫他来!”
廖文清拖着廖文熙离开内室,将他按坐在外间的椅子上,同时朝外吩咐:“叫老吴进来!”
吩咐完,廖文清按着廖文熙的肩膀道:“二哥,老吴进来可是救惠儿的,你可不能再犯糊涂了。这会儿,救命要紧!”
廖文熙长长地吐了口气,用力地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安抚了廖文熙,屋里,廖家老夫人高氏和二少奶奶还守着呢,廖文清不放心,进去跟父亲说一声,到底半拖半扶地把不肯离开孩子的高氏和二少奶奶挪进后暖阁里去。
这样,虽然还能听到外边的动静,但看不到孩子灌药的情形,应该也不至于太难于接受!
高热神昏抽搐的孩子,老吴不是第一次见,经他的手也救过来不止一个,但今日要救治的孩子,一来年纪太小,还不足一岁,二来身份特殊,是东家的小少爷,这万一有个差池,丢了吃饭的差事是小事儿,说不定就会吃上官司!
廖文清迎着老吴走上来,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抚慰道:“孩子……尽管放手施为,万事有我,救命要紧!”
老吴吸了口气,朝廖文清点了点头,要了水细细地洗了手,打开药箱,拿出经过几次改造的灌肠器具来,看着廖文清亲自把孩子翻转着抱在怀里固定好,老吴拿着灌肠器开始动手操作。
灌肠的药剂不用再熬制,有化好的紫雪丹直接用上。灌注的操作很顺利,孩子昏迷着,没有丝毫反抗地灌了半碗紫雪丹下去。
灌好药,老吴又从药箱里拿出一瓶酒精,倾注在碗里一些,拿着棉花开始给孩子上上下下的擦拭起来。
盏茶功夫后,孩子渐渐停止了抽搐。
在旁边几乎不错眼珠看着的廖家丞和廖文熙同时露出丝喜色来。
廖家丞手疾眼快地握住孩子的一只小手腕,诊脉片刻,笑着道:“孩子脉象有所缓和……”
廖文清也带了些喜色,回头对父亲道:“赶紧进去跟我母亲和二嫂说一声,也让她们安安心!”
廖家丞片刻不迟疑,点点头转身进了后暖阁。
老吴继续给孩子擦拭着,半柱香功夫,孩子紫绀的嘴唇、鼻窝眼窝的颜色竟有些减淡,体表的温度也明显有所下降了。
老吴回头跟廖文清和廖文熙道:“二位少东家,孩子发热略有缓和……紫雪治标不治本,还是要尽快灌下发表透疹的药才行!”
水痘和麻疹都以发散为顺,发散出来,病程顺畅,经过五六天时间也就结痂愈合了。但要是发散不透,就会热毒内侵,出现高热神昏、抽搐、谵语……昏厥……救治不及就是死亡。
这会儿孩子的高热暂时缓解了,还要将水痘的毒气散发出来,才能彻底缓解孩子的病情危急。这样的道理不用多说,廖家人都懂得。是以,老吴这番话一出口,廖家丞就过来道:“药一直备着……”
老吴这会儿也不客气了,立刻打断老东家的话道:“那就端进来,给小少爷服下去要紧!”
很快,一服解表透疹的汤药就灌了下去。这一次没有刚刚那么顺畅,药灌下去不多时,孩子就给排出来了。老吴也不嫌脏,擦拭了一下,重新又灌了一服下去。
之前孩子哭闹着不肯喝药,一服药往往折腾半天还喂不下一两勺……经过灌注给药,用药及时,用药量又足,孩子的病情竟奇迹般地渐渐好转起来。
先是高热得到了缓解,隔半个时辰灌了两服解表透疹的药下去之后,孩子的体表有些内透的水痘居然又渐渐透发出来,半天后,孩子身上的水痘灌浆充盈,一个个成了水泡状……孩子渐渐安静下来,呼吸细密地睡着了。
廖家上上下下俱都透出一口气来,水痘透出来了,就说明孩子最危险的一关终于闯过去了,再无意外,孩子的性命就算保住了。
这一番折腾,一夜也过去了,天色渐亮,廖文清长出了口气,看着坐在床前抹着泪的娘亲和二嫂,回头看了看同样熬红了眼的二哥和父亲,低声跟廖家丞商量着:“爹,如今算是危机一过,您也劝着我娘回去歇息一下吧!”
廖家丞这一连几天地盯着小孙子也深感疲倦,闻言就劝说着,半拖半扶地把高氏带回房去休息了。
廖文清也紧跟着从屋里退了出来,孩子危机已过,交给他爹娘看顾着,他这个小叔叔也能稍稍缓口气歇会儿了。
等他补了一觉醒来,却又得到一个消息,小侄儿问题已经不大,高氏却病倒了,头晕乏力地起步来身了。
没办法,这一闹,廖家众人只好滞留在临清镇上,又过了小二十天,进了十月,小侄儿和高氏的病才相继好了,河水却也封冻了,只好弃了船,坐了马车,缓缓地往安阳城回来。
刘家岙,林家。
邱晨吩咐赵九去购买白石英之后,就开始着手垒窑。
鉴于没人烧过玻璃,邱晨就让杨树猛和大兴,分别在安平和安阳四下里放出消息去,四处里寻找烧琉璃的老匠人。
一打听,邱晨才知道,琉璃自出现之后,就被认为是尊贵之物,配方和烧制工艺就一直被皇家所垄断,皇族之外非赐不能拥有,是以,她想找有烧制琉璃经验的工匠也就成了泡影,只能退而求其次,找寻炼铁、冶铜的匠人。
同样是高温锻造,有了这些冶炼师傅在,至少能成功地把冶炼炉建起来。后边烧玻璃的工作,邱晨决定带着自己人秘密烧制。
炼铁冶铜的匠人倒是不难找,邱晨又许以重金,很快就找来了经验丰富的匠人,不过三五天功夫,一个不太大的炉子也在后院角落房子里建了起来。
这个时候,冶炼钢铁已经有焦炭可用,邱晨购买了焦炭,定制了一个大大的风鼓,在九月二十四日这天,开始动手第一次试烧玻璃。
她用的第一种方法是最原始的玻璃烧制方法,净河沙加天然碱高温烧制,烧出来的东西虽然也凝固了,有一部分呈现出透明状,但杂质却太多,在邱晨看起来就是乌七八糟的一坨,根本称不上玻璃。
但邱晨就是做研究出身,失败在她看来早已不算什么。失败了,再琢磨琢磨找找原因重新来过就好了!
于是,邱晨就投入了专心致志,心无外物的烧制玻璃试验中去了。
虽说隔行如隔山,邱晨一个学生物化学的让她烧玻璃确实为难了些,但好歹比这个时代的所有人都多了些方向和大致的方法配方,邱晨沉浸其中,几乎不知黑白地专心试验、改进、再试验,进了十月份,居然真的让她逐渐有了成效,烧制出来的东西杂质越来越少,最后几乎没有太过明显的黑点儿了。虽然,在邱晨看来,这种半透明的,还杂染着几种颜色的疙瘩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