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一次我抢着插了话,因为这种情况下我心里的事情不吐不快。我说你们骂得对,破坏现场是一种很可恶的行为,极有可能给凶手提供逍遥法外的机会,所以这事不怪你们,以后再遇到了还要接着骂,这样可以提高老百姓保护现场的意识。不过我们是专业的,你放心,我们没破坏现场。
差役们听得一愣一愣的,聂秋远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官差们见大人笑了,也就呵呵地陪着傻乐起来。
聂秋远叫了官差中那个领头的,仔仔细细地交代了许多事情,那官差一一地点头应着。后来,官差们就取了装殓用的白布来,把尸体裹走了。
一大早的,居然遇到这种事情,实在是刺激人的神经。这一下,我忽然就觉得有点饿了。
所以处理完了河中浮尸的事情,男神就带我去找了家精致的馆子,点了肉包子。
我们一边咬着包子,秋一边把从尸体皮肉里掏出来的油纸包打开看。油纸质量很好,很防水,所以即使包裹在皮肉之中,里面的东西也一点都没有遭到污染。
油纸之中包着的,是一块小小的丝帛,那丝帛非常非常轻薄,展开之后是不小的一幅,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字。我定睛一看,啊,那上面写的是“防风、白术、独活、甘草”等等药物名,两个词一组,密密地排列了十几竖排。
药方吗?L
☆、No。176 穿越时空的思念(4)
可是,这还不是我的第一个疑问。
我最想知道的第一个问题,是聂秋远如何判断出尸体大腿内藏了东西呢?
“这是很简单的事情,其实我也不确定的,让你做的事情,算是个例行检查,结果就发现东西了,只能说是凑巧。”
“聂秋远你以后话不要说一半,你能直接捡重要的说吗?”他的话总是能成功地勾起我想抽他的欲望。
“那你不能这样叫我,快来唤一声夫君,我来告诉你。”男神坏笑着凑在我耳边低声说道。
哦买噶,这哪里还是男神,眼前的人已经走下了神坛,变成了一个普通的男人,还是个坏男人!
我砰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大吼一声:“夫君,我想知道,快告诉我吧!!”桌子盘碗一阵叮咣乱响,茶楼里各种异样的眼神刷刷投射过来,还有两三个人直接把口里的茶喷在了对桌的脸上。
毕竟,我是男装的嘛。
你不是脸皮厚吗?不好意思,要是比脸皮厚这一点,我可是自信不会输给任何人的。
聂秋远脸都绿了,他完全被我打败了,赶紧一把把我扯过来,按在椅子上,开始求饶认输。
“姑奶奶,服了你了,还真是什么都敢干!”
“嗯,以后夫君打算要挟我之前,最好考虑一下后果。”
一声“夫君”换来一句“姑奶奶”,还是很划得来的,所以,打一巴掌要给个甜枣,我得再还他一声“夫君”。才能成功地控制局面。
果然这低低的糯糯的“夫君”二字一下就软化了对手激动的情绪。他稳定下来,在桌子下面不为人知的位置摸到了我的手,握住了。
我心说你刚摸过尸体里抠出来的油纸,最好就不要来摸我了吧,我还要吃包子呢。可是这会儿气氛正好,我也就忍着没说了。
所以聂秋远就简单地说了他的判断。
“既然这名女子是被这样的手段致死,说明杀她的也不是一般人。所以我就猜想为什么要杀她。第一种可能是情报窃取。所以我就按情报窃取的推论做了第一项常规检查,没想到第一项就押中了。”
“难不成你藏情报的时候,也会在自己身上开条口子塞上?”我感觉这个方法对自己实在太狠了点。
“必要的时候。我也会的。如果缝合技术高明,再佐以特殊药物掩盖创口,那么藏于肉体之內的情报很难发现。过上两天,伤口开始愈合。就更保险。就算是死了,同伴找到尸体。也一样可以找到情报。”
我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古人做事还真绝,这次的死者,不过是个小姑娘而已,对自己就能做到如此狠辣了。只可惜她的尸首最终落入了水中。否则这条伤口恐怕也颇为难找。
我想起曾看到过的聂秋远身体上纵横交错的疤痕,想到或许他也曾果断地持刃割开自己的皮肉,不把自己视为人。而是视为隐匿物品的容器,我就感觉一阵一阵的心疼。
可能是我的手在桌子的下方不自觉地加大了握住他手掌的力度。他轻轻地颤了下,温然一笑,斥道:“小傻瓜!”
我吸了吸鼻子,赶紧转移了话题:“这张绢纸上头写的是一个药方吗?什么方子,要这么多味药?”
聂秋远摇了摇头,道:“这些药混在一起,都能吃死人好几次了,怎么可能是方子呢。而且,这上面同一味药,还会反反复复地出现,哪有方子是这样开的?”
我仔细一看,还真是,单是“茯苓”这一味,在绢纸上就反复出现了七次。
就算我对医药一窍不通,也能明白一味药实在用不着写那么多次。
那么这个绢纸上的一大堆药物名称是什么意思呢?反正那位可怜的女子忍痛割开自己的皮肉,把这东西藏进去,肯定不会是藏着玩的吧。
“我也没想明白呢。”聂秋远忽然一笑,把绢帛叠了叠,揣进怀里,“想不明白的事,一会儿再想,吃饭。”
我们俩吃了好多包子,还吃了各种小菜,由于吃得太饱,所以我一下子又困了。
偏偏男神又拉着我去了河边一处僻静的地方看花,暖风挟着花香,熏得人五迷三道。因为四下无人,所以男神揽着我坐在树下,和我静静地相互依偎。他没有说话,眼神放得很远,好像是在想事情。他的怀抱好暖好舒服,所以我不到五分钟就睡着了。
睡在心爱的男人怀里,却梦到了另一个男人,想想,实在是一件很令人羞愧的事情。
但是我却是真的梦到他了,不知为什么又梦到了他。嗯,好像有那么一段时间没有在梦里见过他了。
我在现代的时候,虽然常常与他在一起,共同经历过不少的事情,可是说起来,还真没怎么梦到过他。自从来到大唐,他却不知为何总是不请自来,就像是有那么一股强烈的执念,非要硬生生地挤破时空,传递到我的心中似的。
总觉得,是他想要告诉我一些什么。嗯,每次梦到他,都会莫名其妙地得到一些帮助呢。在现代,他是我的老师,尽心尽力地教我,那么现在,学生在古代遇到困难的时候,他甚至可以穿越时空,把他的帮助送到我的身边吗?
为人师表的最高境界,恐怕也就不过如此了吧。
我心说张老师,你又不是正式的老师,其实用不着这么拼的,你不这么拼,我也一样感激你啊。
可是这一回,张老师却站在离我几米、不近也不远的地方,悲伤地望着我。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表情的他,所以这一刻的张扬显得如此陌生。我想他在肖华前辈的墓碑之前也是无比悲伤的,但他脸的上的表情还不是这样。确实,从未见过。
在我的心目中,张扬就像一棵挺拔而坚韧的树,他不苟言笑,但从不认输,比起流泪,或许他宁可流血。他在我心目中是那样一种沉默的硬汉的形象,所以我觉得这个表情根本不像是他的,这个表情令他的模样显得脆弱而寂寥。
“叶真真,过来!”他忽然向我招手。
啊?叫我?
他的手里忽然多了一本书。在我的周围,像变魔术似地迅速铺开了各种各样的背景,一排一排的书架,各种尺寸,花花绿绿的书皮,地球仪,月相仪,世界地图,咖啡的香味,音乐,人声,玻璃门外头是来来往往的车辆。
咦,好熟悉的场景啊,这不是我们学校门口的那家书店吗?嗯,是有这么回事来着,那一天,我们的确曾一起逛书店来着。我们看的是什么呢?
“老师你拿的是什么啊?”我听见我自己在问他。
张扬把手里的书本摊开在我的眼前。
对,就是这个,那一回我们看的就是这个,很普通的一件东西嘛。
我们刑侦专业是要学化学课的,他手里拿的是一张很基本的图表--元素周期表。L
☆、No。177 穿越时空的思念(5)
“干嘛要看这个?”
“没什么,随手翻到了而已。”
张扬忽然把书合上,放回原处,从口袋里摸出了签字笔和便利贴。
“叶真真,给你出一道题,答对了有奖品。”
“好啊好啊张老师,快出,我肯定能答对的!”我拍着手跳了起来。
张扬的脸上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把便利贴放在右掌心,左手拿笔,利落地写了起来。
忘记说了,其实张老师是个左撇子,我认识他差不多快一年的时候才发现了这一点。
因为他两只手都可以用,平时以使用右手居多,甚至在给我们做射击示范的时候,他也是用右手的,我觉得这是他在刻意地练习。
可是有一天,我发现他居然在用左手写字!那天超热,我们俩坐在树荫下,汗水哗哗地流。张老师支使我去买一罐冰可乐给他,但是掏了两罐的钱。我自然是心领神会地“顺便”奖励了自己一罐。
等我蹦蹦跳跳地拿着两罐可乐回来的时候,我惊讶地看到他在用左手往纸上写字。
张老师穿着白色的全棉紧身t恤,颈前垂着一只暗色纯铜十字架,蜜色的皮肤渗出微亮的汗珠子。他轻轻地抿着唇,神情自然而专注,侧脸可见五官如削。
哦,居然很帅很有味道哩,难怪同寝的一个姑娘迷他迷得要死,还偷拍了他的照片。
后来陈哥跟我说,张扬很少用左手,只有特别危险或者特别放松的时候才用,因为那类似于本能的呈现。唔,听说他用左手的时候满恐怖的。
今天张扬又用左手了。不过这一次他并不恐怖,他只是写了一行字,撕下了一张便利贴,拍在我的手心,然后就出去了。
我低头看看表,哦,原来快该上课了啊。
不过我还是先把题目打开看了看。哦买噶。纸上写的竟然是一堆乱码。
那便利贴上用潇洒的线条画着:“ausriykrycusigahnbv”!
英语吗?法语吗?德语吗?哦,一定是俄语,肖华前辈说俄语的!可是据我所知。西里尔字符好像不是这形状?
再说,张老师也不会出超越我能力范围的题目啊,那就显得太没水平了。
书店里放着王筝和水木年华的歌,弥漫着淡淡的伤感。干扰着我的思绪。
我一看表,艾玛。迟到了!
我把小纸条往手心里一攥,撒腿就往教室跑去。
尼玛这节就是张老师的课,我一冲进门,他就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毛。冷冷地说:“迟到。门口靠墙,扎半小时马步!”
我喘着粗气蹲着马步,在心里把张扬从头骂到了脚。你这不是故意挖坑让我往里跳吗?
十五分钟之后。我的大腿开始感觉不适,不过我才不会认输呢。马步又不是没练过,谁怕谁啊。不过这种时候我心里生着闷气,就绝不可能认真地听他讲什么了,我开始思考那字条上的密码。
也许是肌肉疲劳的刺激,我的大脑忽然格外清醒。我忽然意识到,所有的事情,都应当把前因后果联系在一起考虑。
他为什么给我出了一道题呢?也许是无意中受到了什么启发。那么他出题之前在做什么呢?嗯,在看书。看的是……
哦买噶,这不是最明显不过的事情吗?
扎马步的时间一到,我头也不回,一眼也不看他,径自傲然地回了我自己的坐位,掏出纸笔开始写起来。
没错的,是元素周期表,都对上了!这玩艺我早就背过了,所以我迅速地把密码翻译了出来。
“au(金)sr(锶)i(碘)y(钇)kr(氪)y(钇)cu(铜)si(硅)ga(镓)h(氢)nb(铌)v(钒)”!
“今四点一刻,一同归家,请你饭?!”
哈哈,看来把这个题解出来,可以占到便宜了,因为抠门的张老师还没有单独请我吃过饭呢,我都白白替他卖了那么多力。
下课的时间刚好是四点一刻,下课后,他立在那里,慢吞吞地收拾自己的东西。其实他的课,在教室里上的时间还真是为数不多。
我毫不客气地把答案拍在了讲桌上,完全忘记了他刚刚还坑了我半小时马步的事情。
张扬没有露出任何惊诧的表情,仿佛一切本来就该如此。他只是收拾好了双肩包,只单肩挎上一根带子,淡淡地说了一句:“走。”
“老师你怎么想的的嘛,还能出这样的题!”我跟在他后面,一边问他。
“暗语暗号,是咱们常用的东西。暗语有很多种,比较复杂的,是要用密码本的,谍战片看过吧?不过,以后如果咱俩一起执行任务,就用元素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