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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要跟你打?”任平生沉默了一会,忽然阴森森地笑了,“今天忽然不想打了,没有意思。”
“因为我要跟你打!”聂秋远剑眉一蹙,厉声道,“因为我要杀了你!”
任平生仰天哈哈大笑。
“玄武,那就更不打了,怎么能趁了你的心意呢?”言罢,他未被聂秋远扭住的另一手中忽然又多了一件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倏然递到了秋的胸前。
“师弟,你瞒着师门,悄悄地娶妻,师兄既然知道了,总得送你点什么。这个,就当今天的贺礼吧。”
我惊讶地看到,任平生手中拿的,竟然是一本破旧的书,破到只剩了半本。
聂秋远看了看那书上的文字,身躯竟轻轻地一震。他放开了任平生的手,将那半本书接了过来。
“你是怎么弄到了这个?”聂秋远沉声问道。
“这可就不关你的事了。那个功法有下半本,我也是才发现的。有了这个,她体内的邪门功夫就可以化解,不必天天心惊胆战了。不过玄武我劝你一句,你要想一想,这个东西,怎么会在天镜门呢?所以,告诉那个傻丫头,天底下居心叵测的人多得很,不是给她恩惠的,就都是好人。”
我听着两个高智商的美男互相打哑谜,感觉云里雾里的摸不着边际。这时候,却听得任平生挑衅地说道:
“师弟,阿萤是我的人,我把她暂时寄放在你这里,迟早有一天,她会心甘情愿地跟我走的。我不管她嫁给了谁,心里想着谁,也不管她身上发生了什么,都无所谓。不要以为娶了她,就是一了百了了。”
我气得七窍生烟,这是什么话!变。态,神经病!
可是就在这时候,我惊讶地发现有十好几条色彩各不相同的小蛇像变魔术似地忽然爬满了我的身躯。
我虽然动不了,却是有触觉的,这些小蛇冷冰冰麻飕飕地在我身上缓缓爬动,爬得我头发都快竖起来了。我这人胆算大的,可我除了怕鬼,世上的活物,我最怕的就是蛇了。
冷血的,邪恶的。有毒的,无情的生物!而且这些蛇的颜色特别鲜艳,橙红的,荧光绿的,一看就是警戒色。许多有毒的动植物都具有特别鲜艳的色彩和斑纹,但只是鲜艳,不是美丽。那颜色和斑纹一看就令人寒毛直竖。仿佛在无声地宣示着:别特么过来,老子有剧毒!
我好想放声地尖叫,可是没有这个能力。我连哆嗦都做不到,只剩了惊恐地飙泪。
这时只见黑影一闪,一个人已经欺身到我旁边,长剑出鞘。在我面前爆起朵朵剑花,瞬间。我身上的十几条小蛇全给切成了寸寸段段,十分恶心地洒得到处都是。
远远地有一声冷冷的哼笑传来,再回过神的时候,屋里已经只剩了我和聂秋远。任平生竟已不知所踪。
“真真,你怎么样?”秋把剑一扔,急切地冲过来。一把把我抱了起来,但是看到我惊恐的眼神。又赶忙把我放下,三下五除二把床上的毒蛇残片全部扒到了地上。
我这才放了心,他就又把我抱了起来,一通手忙脚乱的试脉吃药,折腾了大半个小时,我的身体终于渐渐地有了知觉。
“秋……”我吃力地抓住他的衣袖,把脸埋进他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他用力地抱着我,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后背,俯在我的耳边,用最温柔的声音说道:“好了,不哭了,我不是一直在这里么?真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不要想了,看着我,我要你心里只想着我,好不好?”
没有被抓走真好,还能跟我的男神在一起真好。这才是真正的他的怀抱,我怎么能认错了呢?!我只想哭一会儿,让我哭一会儿吧。
他温柔地拥抱着我,迟疑了片刻,俯下来轻轻地吻了吻我的额头,我惊诧地感觉到了他努力隐藏在身体内部的轻轻的颤抖。
“不哭了真真,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用,考虑不周,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了这样的伤害。对不起真真,你可以打我骂我,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秋抚摸着我的头发,柔声道:“真真,你要相信我,无论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我对你的心意,都不会变的。要说不在意,那是骗你的,我在意,我在意到发疯,可是,那不会影响到我对你的情意,我对你的情意,只会与日俱增。所以,真真,一切都跟以前一样,忘了吧。”
我这才明白,我的样子一定是太狼狈了,他一定是把我当作一个刚刚遭受过身心重创的可怜虫了。
原来,他的心意是这样的,即使我不幸被任平生侵犯了,他也愿意珍惜我一如往常。他现在可不是惺惺作态,他这一切都是出自真心的啊。我是何其幸运!
不可以,不可以让他继续内伤下去了。
我抓紧了他的衣裳,嗫嚅道:“其实……任,任平生他并没有对我……那样……”
秋的身子轻轻一颤,惊讶地望着我。片刻,他就抱紧了我,轻轻地说了一声:“嗯……”
我感觉到他心里绷着的一根弦一下子松了下来,刚刚看上去十分沉稳可靠的他,忽然软塌塌地靠在我的身上,好像一下子就变成我在安慰他了。
“真真我快疯了……”他咕哝着说。
“你怎么了?……哎,你别这样压着我好吗?我刚刚中毒了,我现在一点儿劲都没有……”
“不要……”
“喂,你到底要干嘛?!”
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叶真真,你也太不让人省心了。为什么我感觉全天下的男人都成了我的敌人似的?”
“你胡说八道,任平生是要害你的,我才是躺枪的那一个!”
男神却没有理我。
“叶真真你数数看,身边的,远处的,是朋友的,是敌人的,大唐的,另外世界的,为什么都有人在惦记你?而且,为什么,每一个都是这么难对付……”
这说的都是谁啊!简直是自寻烦恼!
“叶真真,你说,咱俩成亲了,还有这么长的路要走,我还得对付多少棘手的男人呢?”
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我一伸手就揪住了他的耳朵。
“聂秋远,你省心!我给你数数多少人盯着你!媚兰和那个天镜门的女人就不说了,你就看看山头上,多少小姑娘都对你暗送秋波呢!这还没算伊川县……”
男神抿唇一笑,抓住我的手,用极其无耻的方式岔开了话题。
“真真,亲一下行不行?”
“不行。”
“就一下。”
“你到底想干嘛?”
“就是特别想。刚才不敢,现在敢了。”
“不行!想到那些女的,我生气了!……哎,你干嘛?!”
就说嘛,其实,这种事情,他可从来没有征求过我的意见的,所以征求意见什么的,也就只是走个程序啦,他才不会管我到底答不答应呢。
嗯,如果有很多漂亮的姑娘都在倾慕着你,可是你的眼里心里都只有我一个,而且,娶了我,与我执手相偕老。如果我嘴上喊着,哎呀好麻烦,其实呢,我的爱人,我觉得非常非常的骄傲呢!L
☆、No。195 蜜(5)
五月初六的清晨,我天不亮就起了床。
其实不是起得早,而是我一宿翻来覆去,几乎就没能睡着。
今天是婚礼的日子,如果你跟我一样,婚前没有跟男朋友同。居过,结婚的对象又是自己男神的话,那你睡得着才怪。
我爬起来,点上灯,把昨天吃剩的水果切成小片,乱七八糟地贴在了眼睛上。
这要涂上多少粉,才能遮盖住我因为过度紧张而形成的熊猫眼呢?
我竖起耳朵听了听,隔壁静悄悄的,也许他还在睡觉吧?
是的,隔壁就住着今天的新郎,我的男神聂秋远。
任平生那件事出了之后,碗子山小小地乱了一阵子。二娘也吓坏了,对我上上下下一阵乱检查,最后确信我一根头发也没少之后,才放心地抱着我哭了起来。
这下,聂秋远就名正言顺地住回了山上,搬进了我的隔壁,时刻保卫我的安全。
在我们的喜事之前,山上还办了一件白事。因为任平山侵入碗子山的时候,先到半山去清了一个岗哨,残忍地杀害了碗子山的六名弟兄。聂秋远正是因为巡查到了这个被全歼的岗哨,发现死者颈上的伤口似乎是任平山的独门弯刀形成的,这才惊恐万分地冲到了山上我居住的地方。
任平山上一回化装为桂林,跟我上过碗子山。我这个不争气的,还专门带着他在山上逛过,所以碗子山的地形,他早就了如指掌了。按理说,他混进碗子山应该很容易。是根本没有必要去拔掉那个岗哨的。这么做,唯一的解释就是想让聂秋远发现并赶过来。
赶过来做什么呢?按照他变。态的癖好,应该是希望聂秋远亲眼看到他在凌辱我甚至杀了我,这对秋的打击会是毁灭性的。可是他偏偏又什么都没有做,真是莫名其妙。有人说女孩的心思你别猜,我觉得任平生的心思你才是真的不要猜,因为猜死你也猜不明白。
那六位弟兄是因为我而躺了枪。所以我心里大大地过意不去。秋带着我一起去停灵的地方念了经。他们的遗体现在还在那里停着,准备停过七天再入土。所以我们的喜事办完,马上还要办丧事。
总之就是说。任平生真是一个残忍的,对生命极度漠视的人。
估算着水果片的冰镇效果差不多了,我把水果扒下来,却忽然发现对面已经多了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笑嘻嘻地看着我。
“你干嘛每回一点动静都没有。吓死人啦!”我生气地喝斥今天的新郎倌,“而且,你现在不应该跑来见我的!”
“可是我想来看看你啊,因为我昨夜。一夜都没有睡着啊。”
原来像他这么沉稳的人,也会在这个日子,因为紧张和激动而睡不着觉呢。
“真真。不用担心,今天一切都很简单的。因为你说不在意。所以所有的礼俗都免掉了,咱们就是去祭一祭祖宗,跟兄弟们喝场酒热闹热闹,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我点了点头。
关于这件事情,秋一直觉得很歉疚,可我真的觉得没什么。本来按唐代的婚俗,“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这六礼还是要遵守的,一切按规矩来,才是合法的婚姻。可是想一想,我们是山匪好么,这身份本身就不合法,还管什么规矩呢?
聂秋远马上就要出任大理寺少卿,如果以大理寺少卿的身份对我明媒正娶,那阵仗可就大了,程序一复杂,传得一远,难保天镜门不来搞破坏,造成危险。还不如趁上任之前,悄悄地,在山上成了亲,谁也不知道,就是自家兄弟热闹热闹。
作为一个现代姑娘,来到古代,没能按照古代的婚俗,认认真真地结一次婚,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可是,只要新郎是这个人,其他的全都次要了,我就是这么看得开。
而且,在山上简简单单地成了亲,没有那些繁琐的礼仪,反而不那么紧张了。
门轻轻地,“咿呀”一声打开了,韩媚兰探进头来,看到聂秋远在我的屋里,不由大惊失色。
“聂,聂大哥!哎呀,现在你怎么能到这里来呢?!”
“我马上就走,谢谢你,媚兰。”秋情意绵绵地看了我一眼,站起来笑吟吟地出了门,好像分开一会儿就能把我搞丢了似的。他的眼神让我感觉心里甜蜜蜜的。
媚兰赶忙在他身上闭上了房门,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被二娘看见,可就糟糕啦!”
韩媚兰最近清瘦了不少,下颌变得尖尖的,一双眼睛显得格外大。她这会儿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让我觉得心里有几分歉意,因为我能看出她是真心地为我高兴。
世界上怎么会有她这种奇葩的女人呢?
韩媚兰在知道我与秋的事情之后,伤心地哭了几次,反正她的心事我也明白,所以她并没有遮遮掩掩。我跟她聊了几回,听她讲了一些往事,当然这些往事并不是她跟聂秋远的交集,而是她记忆里的,秋所做的各种各样的事情。总之她讲得很花痴,又生动又形象,让我也跟着犯了花痴,在脑海中对她讲的那个帅哥直流口水。
原来我没来的时候,他也是这么帅啊,没能亲眼看过真是太遗憾了。
媚兰伤心了一阵子之后,情绪就慢慢地恢复了。一方面,她性子就是这样,心里难过也不碍着她尽心尽力地为我筹备婚礼事宜,而做事情最有利于弥合情绪的创伤。另一方面,蔺九这个聪明的家伙,抓住了这些日子的时机默默地陪伴在她的身边,给了她无形的支持。
本来还以为蔺九是个循规蹈矩的闷葫芦,没想到在这方面表现出如此上佳的潜质,我觉得以前我还真是看走了眼。他这到底是学了谁呢?
“流萤,照着你画的样子做的婚服。真是太漂亮了。前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