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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受了致命威胁,只好沉默地退到一旁。幽夜公子在那边悉悉索索地摸了一阵,忽然抬起头来,又立刻把头扭了回去。
他吭哧了半天,憋出一句:“尸身已经被人清理过了,但是,还是有残留的精……还……生前,还是有过行……行房的痕迹。”
我心中滑过一丝鄙夷。不要说勘查和尸检,就算在课堂上,对于那些看上去难以启齿的词汇,我们也是根本毫不在意的。虽然死者为大,可现在,他在我眼中已经是一件物证了,只有摒弃全部的感情色彩,才能对他作出冷静的判断。谁不像话?连句话都说不清楚了,作为一个侦查者,这才是最不像话的!
可是,不可以苛求古人,他们都是有局限性的!这是历史老师对我们的谆谆教诲。
我用同情的眼光看着衣饰华美,风度翩翩,手足无措的古代帅哥,心里头却对管副堂主死亡一案作出了一个初步的判断。
这,不是普通的绞杀,管副堂主死于更加难以启齿的原因。
性窒息。
***作者菌的周一感想***
每到周一,总会暗搓搓地下定决心:又是一个新的开始了!这一周,我一定要好好工作!好好码字!我一定要xxxxxxx!!然后,等到了周五,又会软趴趴地卧在床上,心里想着:我这一周到底都干了些神马……
不知道谁有同感呢?反正这会儿作者菌又下了决心了~!要不然,大伙儿给拍点推荐票子,鼓励一下?
☆、No。19 不知春(6)
性窒息,是一类性心理或性行为障碍者采用窒息的方法所从事的性活动。当事人多在偏僻、隐蔽的场所以一种奇异而主动的窒息方式引起缺氧,从而刺激其性。欲、增强其性快感并达到性高。潮。
学霸心中数据库般地浮现了这个名词的科学定义。
真难为我还能记得它,因为这种情况现实中很少见,即使有,勘查的时候也多数看不出来了。因为死者的家人往往会为了保全死者名誉,给他们穿上衣服,消灭现场的不雅图片、画报、其他物品。那样的话,就会有点像一个自杀现场了。
这个,在日本某著名文学家的著名作品里有过细致的描写。2009年,新闻还曾爆出北美当红男星裸身吊死在壁柜里的消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一不小心就会死!这就是我们对这种行为最准确的总结。
作为一个专业人员,我诚恳地建议,就算看到再多花样百出的介绍,也千万不要去尝试。因为,死亡率真的很高!而且,这样死掉,多难看啊!
“还有一个细节忘了告诉你。”幽夜公子终于从抓狂中平静了下来,恢复了本来的“声线”,“发现尸体之前,你们是在喝茶吧?”
“嗯,是木公子带来的不知春。据说挺稀有的,我也尝不出哪里好。”
“秋远说,在现场,他一进门就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后来看了一下案子上置的茶具,果然那里残茶的味道就是这个。”
不知春。
我忽然之间陷入了迷惑。是我的判断,在哪个地方出了问题吗?
这不知春,应当是很少见的茶,连骆大春那种见多识广的骚人,都不曾见过。如果说,圈出来的三个嫌疑犯,却有两个人身上带着不知春,这概率,是不是也太大了点儿?
那么,前夜在管晟屋里煮茶聊天的人,是木公子?为什么木公子没有提到这件事?是刻意地隐瞒他与管晟之间的关系?
那么,挑唆管副堂主尝试那变。态事情的,是木公子?
只是稍微设想了一下,一股恶寒便从我的脊背油然而生,这,也太恶心了吧!
我摇摇头,将不堪的图景赶出脑海。
不自然!如果凶手是木公子,那是不自然的。
白天骆大春出手试探木公子的武功,从交手的情形看,木公子的武功,甚至不逊于骆大春。草寇里面,堂主之类头衔的排名,九成九都是武力征服一切。就是说,管晟的武功,定然比不上骆大春。木公子想杀管晟,根本用不着搞得如此复杂,简单地绞断他的脖子,不就好了?
所有的现象,都有埋藏在深处的那个原因。如果找不到那个原因,就是哪里出了岔子。
我经过认真的思考,还是觉得最初的结论更符合逻辑。
用这样复杂的方式杀他,说明没有实力直接将他杀死。
尸体后背的印痕,说明凶手的力气,小到连尸身都抱不动的程度。
最重要的是,如果我对死因的判断没有错,能把男人勾。引成这样的,只能是一个女人,一个风。情万种、阅历丰富的美貌女人。
沈红鸢。
她很聪明,她用这样的手段,不仅成功地实现了杀人的目的,还能将嫌疑,很自然地转嫁到年富力强的男人身上去!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清丽的柔弱女子,会是一个心如蛇蝎的变。态杀手呢?
只是,到目前为止,这一切都是推断,我没有任何证据。究竟要如何,才能把这个凶手揪出来呢?
我把我的想法,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幽夜公子,并且对他说:“你把这些信息告诉聂秋远,就说是你自己查出来的。”
幽夜公子听得瞠目结舌,紧接着是又一次的面红耳赤。我离他很近,甚至能听到他小心脏要碎裂般的“怦怦”声。
一夜之间,这个古人接受了太多惊世骇俗的自然科学知识,还都是难以启齿的,也难怪他不能承受。
“你你你!!!……”
“闭嘴!”我厌烦极了他婆婆妈妈地“你”个不停,就暴躁地打断了他,“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差,没出息!”
他的气息停滞了片刻,忽然鬼一般地贴近了我,脸上的表情变得莫名其妙,言语也忽然变得粗俗不堪:“你怎么可以面不改色地对我说这些!我,可是个正常的男人!你在我面前整晚地口吐淫词浪语,就不怕我把你给上了?!”
我愣住了,这个倒是把我吓了一跳。我所做的事情,以专业的眼光来看,应当是再正常不过了。可这,毕竟是古代啊。
但是眼前这个男子,口中说着威胁的话语,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却令人安心。他身上的气味让我明明白白地判断出,他是我的同类,他的血管里流淌的,一样是渴望拨开重重谜雾,找到唯一真相的滚烫的热血。
“你不会的。”我斩钉截铁地断言。
他无语了很久,最终长叹一声,憋出了一句:“你不知羞耻!”
我冷笑一声,竖起一根手指指了指天空,张大嘴清清楚楚地摆出了四个字的口型:“天!打!雷!劈!”
他是不会把我的事告诉聂秋远的,我有一种极为确定的直觉。对于一个侦探来说,直觉也是很重要的!
可是,我承认我的心里,还存着一丝好奇。不对,是强烈的好奇。史料将聂秋远的断案能力记载得神乎其神,我很想亲眼见证,他遇到疑案的时候,都是如何处理的。
白天在现场的时候,聂秋远的神情行动,都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可是从幽夜公子向我转述的他的推断来看,他的目光果然极其毒辣,心思果然极其缜密,几个小小的不自然,全都被他一眼看破。不愧是我的男神!
那么,男神,接下来的事情,究竟要如何处理,可就全部都交给你了。我,拭目以待!
外头的雷雨不知什么时间停了,东方泛起了鱼肚白。
不晓得幽夜公子是以什么方式向聂秋远传达了这些,总之他果然还算仗义,没有出卖我。聂秋远来找我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的清晨了。当时我还在睡懒觉,而他的神态语气都与从前别无二致。
“流萤,起来了。今天,随我去见一个人。”男神好听的声音隔着门扇响起,没有任何异样。
下山?这是,要去查案子?
咦?应该,没有带上我的理由啊!
***作者菌泪眼汪汪***
今天收获了小小凯蒂猫的长评,欢天喜地么么么,然后,发现这厮的结语居然系这样的:
“不知道为何,我眼前总是浮现出一个小胖纸,摇着纸扇,明明在给我们讲笑林广记,我们笑得前埔后仰,他却正经的敲着醒木,吆喝着:别笑,我在讲正经故事。然后一双小眼睛闪烁着智慧又狡黠的光。”
哇哇哇!哭瞎!为神马!伦家明明讲的真的是正经的故事!拜托,是杀人事件耶,你们严肃点好吗?!还有,为神马是小胖纸!!为神马不是天使面容魔鬼身材足蹬高跟翘二郎腿手夹细烟卷烈焰红唇大波浪的性感大美女捏?!!
哇!哇!哇!
☆、No。20 不知春(7)
“案子还没有解决,你一个人留下来,我不放心。”聂秋远倚在门口,看着刚刚妆扮好的我,“父亲去得突然,你是他在世上最深的牵挂了,我必须照顾好你。”
我心中忽然涌上一阵感动。你,果然是个重情义的人,当得起我对你的一片痴情!
路上聂秋远给我讲的事情,让我又一次对骆大春的能力感到十分惊讶,因为他交上来的答卷,包含着需要动手收集的几乎全部信息。
包打听说得没有错,管晟一案,是近一个月以来,我们所在的水泊县发生的第三起绞杀案。其他两名死者都是男子,与管副堂主年龄差距不大。一个是县城赌场一寸金的老板吴兴旺,今年三十一岁。另一个是我们碗子山快递业的竞争对手--扬威镖局的副总镖头岳云起,今年三十二岁。
这两个人,都于深夜死在自己的床榻之上,脖颈系着绳索,像管晟案中一样,绳索系在周围的家具之上,死因都是窒息,确实都是绞杀。
“我叫大春查探过,二人被发现时是否衣衫完好,答案是都穿着衣服的。只是,大春经过跟死者家人旁敲侧击地问话,查明白了,吴兴旺的尸体被发现时,其实是裸身的。只是家里人觉得有损死者名誉,才替他穿上了衣服。”聂秋远慢慢地讲道。
听到他叫骆大春打探这个问题,我就明白,这是幽夜公子的话带到了。也不知道幽夜公子是用什么样的方式,把这些传达给了聂秋远,总之,很准确,是个人才。
查明的事实,进一步印证了我的推断。只是,沈红鸢,如果她是凶手的话,为什么宁可用这样的手段,也要杀死这三个人?
“这三个人,看上去没有什么共同点,表面上也没有什么联系。但是,大春自有一套好手段,我叫他去查一查这三个人之间的关系,他很快就发现了这三个人,其实是有一段共同过往的。”
我听得聚精会神。这个思路,自然是极好的。现在,我们有了嫌犯,却苦于没有证据。如果能从这些人之间的关联查起,找到嫌犯的动机,就容易对症下药了。
“一切,要从十年之前说起了。十年前,山西晋阳有一个著名的帮会,名叫红帮。那时候,正是隋帝暴政,起义频发的时候,红帮,实际上是一群被暴政逼得家破人亡的流民组织,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反贼群体。”
“红帮当时势力还不算小,帮内名声最响亮的五个人,当时恰是青春年少,风华正茂。这五个人之中,就刚好包括三起绞杀案的被害者--管晟、吴兴旺和岳云起。”
红帮,这绝非巧合了。从这个信息来看,恐怕仇杀的可能性非常大。我心中一动:“名声最响亮的五个人,还有两个呢?”
“管晟、吴兴旺和岳云起的名头,来自相当不错的武功。另外两个,是一男一女。男的叫刘思睿,据说相貌俊美,不仅武功高强,还很有谋略。女的那个,名字不详,人称红姬。红姬根本不会武功,她是凭着美貌和琴技出的名。”
红姬,好可疑。那么说,是这个女子,在诛杀昔日的旧识?那么,刘思睿,会不会是下一个受害者?
聂秋远仿佛看出了我心中所思,时机适当地说道:“这五个人似乎原本关系是不错的,但是十年前,刘思睿忽然失踪了,自此再无音讯。他失踪后不久,红帮就解散了,所有的人,都不知所踪。”
他一双好看的眼睛静静地望着我:“也有人说,红帮其实是整个归了秦王李世民所用。那一年,他刚好随父赴晋阳任职。”
十年前,就是公元616年,李渊出任晋阳留守,李世民跟随到太原,而哥哥李建成、弟弟李元吉、李智云,留在祖籍河东。617年,李世民鼓动李渊兴兵反隋,史称晋阳起兵。这么说来,红帮为李世民所用,倒是很有可能的。
可是,这跟绞杀案有什么关系呢?
听上去,一个男人人间蒸发了,一个女人在十年后杀了当时最亲密的三人,怎么看,都像是为情人报仇啊!
也许,沈红鸢就是那个红姬,而刘思睿,正是她当时的恋人。很有可能,她经过十年的探查,终于发现失踪的恋人是被昔年的三个朋友所杀害,所以最终设法杀了他们复仇?
我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