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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解剖学-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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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沈红鸢就是那个红姬,而刘思睿,正是她当时的恋人。很有可能,她经过十年的探查,终于发现失踪的恋人是被昔年的三个朋友所杀害,所以最终设法杀了他们复仇?
  我抬起头来,忽然与聂秋远四目相对。我吓了一跳,糟糕,刚才思考得太投入了,不知道露馅了没有!刚刚是啥感觉?他说的话,也太善解人意了吧?就好像我心里想到哪一步,他都知道一样!
  露馅儿了?
  “你会不会不愿意听这些?对女孩子来说,这些太过暴力血腥。毕竟,你跟从前不一样了。”聂秋远静静地说,“我只是怕你路上会有点儿闷。”
  原来,是这样。
  我温柔地低声答他:“这些听来,是有些怕人的,可是哥哥在这里,我就不怕了。流萤,也想替哥哥分忧解愁呢。”
  我感觉男神的气息窒了窒,似乎极力忍耐着什么。或许,也开始有一点点感动了吧。
  (作者菌:不要自作多情了好吗?人家是忍着笑好吗?估计已然是内伤了……)
  等一下!他说,这次下山,是要去见一个人的。查到的有关联的人都死绝了,我们这是去见谁?
  聂秋远道:“除了上面这些,大春还查到一件奇怪的事情。这三个死者,平素看不出有什么往来,但是,他们近期却频频出入同一个地点,一家今年才在本县开张的茶叶店,名字是……”
  不知春堂。
  绞杀,情。色,不知春,我开始有点糊涂了。
  “据说,不知春堂的老板,姓刘。”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聂秋远的语气里,似乎有那么一点奇怪的味道,就仿佛是看着我迷糊,有点幸灾乐祸似的。
  一定是我的错觉,这可不是聂秋远行事的方式,要是幽夜公子还差不多。
  只是,姓刘?刘思睿?那我前头的推断,不就完全成了扯淡了?
  不知春,那么,木公子,是否也牵涉其中?
  “我去问过了子龙兄,他那不知春是何处得来。”聂秋远顿了一顿,“但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肯告诉我。”
  越来,越乱了。
  “我有一种预感,流萤,”我的男神略微有点出神,双目好像天上的朗朗明星,“解开这个谜的关键,就在这刘老板的身上。”
  ***作者菌的普利策***
  四林雨正兄弟在长评中写道:“碗子山,多么平常的名字,因为作者菌精心安排的这一干人等,有了灵气,有了故事,估计不久大唐的长安晚报就会有它的报道了!”
  唔,这个“大唐长安晚报”大大引起了作者菌的兴趣!试想,神秘大唐,奇幻长安,怎能没有一张街头小报,来进行添油加醋的宣传报导呢?是不是,应该找个时机,把这个长安晚报轰轰烈烈地办起来呢?
  雄起吧,长安报业!

  ☆、No。21 不知春(8)

  预感这种东西看上去很不靠谱,但它却是一个侦查者最为重要的天赋之一,有些时候,甚至决定了你的前途光明与否。
  一事当前,一个敏锐的人的直觉,往往是对的。
  当红美剧《国土安全》里的女主角,之所以总能抓住事情的关键,几乎全凭直觉。实际上,她是个轻微的精神分裂症患者。
  哎,我过来的时候,这剧还没播完呢。要80年后才能接着看了,好可惜。
  总之,聂秋远的感觉,是十分准确的。
  不知春堂坐落在县城的一隅,并不在什么繁华的地段。房屋是新翻修的,都是土石和木制的建筑材料,颜色偏暗,饰以无香观叶植物,显得古朴雅致。
  接了通报,伙计把我们带进了迎客的内厅。厅堂不大,比古装戏里的道具房有味道多了,所有陈设,都看得出主人的品味高雅。
  有人奉茶上来,散发出的香气已经十分熟悉。不知春。
  不多时,一位身着素麻衣物,完全不像生意人打扮的男子从内宅走进了大厅。这男子三十岁左右的年纪,全身上下的行头朴素环保至极,只一张脸,清癯俊秀,棱角分明。他的眼神中没有生意人的精明,反透着一股清澈,好像出尘的隐士。
  “在下刘思睿,不知诸位特意来访,所为何事?”男子彬彬有礼地一揖,客气地问道。
  刘思睿。
  我跟着聂秋远站起来,向他回了礼,一干人等坐定,聂秋远便将碗子山绞杀案事情的始末,细细地讲给了他听,只隐瞒了真正的杀人手段问题。
  刘思睿的神色却是慢慢地发生了变化,原本古井无波的脸上,很明显地发生了动荡,昭示着他内心的波澜起伏。还没有听到最后,他忽然猛地一拍桌子,激动地跳了起来。
  “阿红,你们是说,这件事是阿红做的?你们见过阿红了?她,她现在何处?”
  刘思睿与沈红鸢没有关系,他在找她!
  “为什么阿红要杀他们?”刘思睿的情绪完全丧失了控制,他忽然一个激灵,眼神中透出了强烈的惊恐,“难道说,她以为……”
  聂秋远无情地补了一刀:“我想,她这么做,跟你十年前的失踪是有关系的。”
  刘思睿的身体,一点一点地委顿下去,最终跌坐在椅子里。
  “我的错……是我的错……我对不起她,阿红,我是真的对不起她……”喃喃到后头,已经哽咽。
  狠心肠的男神开始落井下石:“此事关系重大,所以,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何事,刘公子可否明示?”
  刘思睿面色惨白,嘴唇颤抖。他克制着内心的苦痛,沉默了片刻,终是深吸一口气,言道:“我……不能说。”
  聂秋远长眉挑了一挑,似乎未曾想到这个答案。人命关天了,这个时候,就是有再难以启齿的私情,也该言明才对。莫非,这背后,还有更重的东西?
  “思睿,”门口处传来了一个熟悉的男声,“说吧,我准了。思睿,这件事情,是我对不起你。”
  门口立着的人,俊美潇洒,气度非凡,赫然是应当正在软禁中的木子龙木公子。
  难怪撞倒他的时候,我就感觉很不一般。果然,是隐藏在背后的大boss!
  刘思睿站起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行拜礼,呼道:“秦王殿下!”
  秦!王!殿!下!
  我感觉一盆狗血当头淋下,以至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也忘记了我作为一个草寇民女,也应该马上爬起来跪下行拜礼。还是坐在旁边的聂秋远不动声色地扯了扯我的衣袖,我心里一惊,这才站起来,跟着施了礼。
  我的“木子xx”规则,果然是无比正确的!我的命运,果然还是要跟皇家扯上关系的!只没想到是秦王李世民啊,这可真是大boss啊!
  学霸掐指一算,离他登基的日子,都不到两个月了。
  李世民疾上前几步,抬手扶住了刘思睿,又向我们颔首道:“秋远,你们免礼。这里不是皇家,我也是微服,你们可以不拘俗礼,都坐了吧。”
  从惊讶中稳下了心神,只听得李世民说道:“秋远,记得你曾问我,身上的不知春是从何而来。不错,就是从思睿这里拿的。管晟屋里的不知春,也是我前夜在他屋里谈话时泡的,我去找他,是令他不得泄露我的身份。不错,他们全部曾经为我效过力。只是晋阳起兵之后,红帮的人,大多数我都打点了财物,让他们返乡好好生活了,其中包括死去的这三个。”
  “而我不愿告诉你不知春的来源,是因为你太聪明,我不希望你把麻烦找到思睿头上。思睿和他们不一样,是我的大功臣。这十年,他为我做了一件大事。”李世民眯起了眼睛,语气和神情都严肃起来。
  可是,就算不告诉你,你还是找来了。秦王殿下想说的,大概是这个意思吧?李世民看着聂秋远的眼神里并没有怒和怨,反而暗暗地燃烧着一种莫名的火花。
  “十年前,我们决意起兵反隋,但当时毕竟势单力孤。所以,我们想到了一股可以借用的力量,那就是东。突厥。”李世民身份暴露了之后,说话的感觉也跟从前不大一样了,好像平白增加了一点威严。
  这一段我也知道的,李世民与前任晋阳令刘文静交好,派他出使东。突厥,联合始毕可汗共同反隋。在东。突厥的协助下,刘文静率军大败隋军名将,取得洛阳大捷,平定了新安以西地区,为李渊此后的起事奠定了极好的基础。
  “刘文静出使不过是一时的联合,这十年中,我令思睿潜入了东。突厥,在其中做了无数的事情。这十年来,东。突厥军力一直顺利地为我所用,十之八。九都是靠着思睿的力量。”
  李世民的目光落在了素衣的刘思睿身上,后者悲伤地垂下头去。
  “是我,命令他不要把潜入东。突厥的事情告诉任何人。”李世民道,“是我,让他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十年。”
  刘思睿轻轻地摇了摇头,语调里染着难以掩饰的悲意:“是我错了,是我以为忠义与情爱不能两全,便如此不告而别。是我以为时间久了,她自然会慢慢地忘了我,好好地生活下去。是我以为,守得这份情意在心头,便可以抵挡得了岁月流逝,冬夏变迁……”
  只大梦醒来之时,方知心中的世界,与外头根本不是一个季节。
  不知春的新芽苏醒的时候,却发现春天已经过去,沧海桑田,恍若隔世,真的还能固守心中那自以为是的春天吗?
  也许,不知春,看似淡泊,其实却是一种悲伤和无奈的茶呢。
  所有人都有那么一会儿沉默不语。所以门帘外头那“当啷”一声响就放得格外大。我们全都吓了一跳,却听见隔着门扇,外头传来骆大春的怒喝:
  “你要干什么!!”
  ***大唐长安晚报快讯***
  大唐长安晚报转现代人民网2014年9月16日快讯:“连环性。虐致6人死,长沙歌手周xx被执行死刑。”
  自2009年10月11日起到11月26日,40多天的时间里,先后有6名身材高大健硕的北方男子,在不同的酒店旅馆中,以同样的方式死于非命。警方调查发现,这些人的死亡都是因为玩一种追求窒息性快感的虐。待性游戏,而他们共同的情。人,就是周xx……
  凯蒂猫:你看你看,我说的没错吧!你发相关章节的当天,新闻就弹出这个消息了,细思恐极啊!
  作者菌:……要不要这样啊……我可是灵异频道的……不过,凯蒂猫,比你在《永远的平安》里写留衣巷大火的那天,那条街的原型真的大火,想想还是好得多了。
  旁白菌:你们这群码字的恐怖的家伙……

  ☆、No。22 不知春(9)

  外头静默了一阵,然后传来女子嘤嘤的哭声。
  刘思睿身体陡地一震,刷地一下站起来,疾上前两步,霍地拉开了门扇。
  两个面色惨白的人,就这样四目相对。可是,物是人非,中间的鸿沟,已经被鲜血填满。
  再也,回不去了。
  “秋远,按照你的嘱咐,我们把她带了来。刚才的话,我们全都听到了。”骆大春弯腰拾起地上的一柄短剑,“可是她夺了我的剑,打算寻死来着。”
  沈红鸢泪水冲花了脸上的妆容,显得格外弱小。旁边揽着她的肩膀,巧妙地控制着她行动的女子,是韩媚兰。
  刘思睿定定地望着她,一动也不动,好像地球按下了暂停键。
  “是我……”女犯人抬起头来,声音微微有些嘶哑,在我们全无证据仅有推断的情况下,坦白地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他们三个,全都是我杀的。”
  刘思睿早有心理准备,听了这句话,双目还是骤然放大了一倍,眼神里有种破灭的悲哀。他喃喃地说:“是我的错,阿红,是我的错。要不是我不辞而别,你也不会误会……”
  沈红鸢美丽的双眼中却骤然燃起了怒火。
  “我,没有误会。事情,跟你们想象的根本就不一样!”
  “十年前,你就那么不声不响地消失了,留下我一个人,和这样一包莫名其妙的东西!”女子从怀中摸出一只早已退色的丝囊,扬手便向刘思睿掷了过去。或许是用力太猛了,动作之后,沈红鸢的喘息也急促起来。
  墨绿色的丝囊不偏不倚地击中了刘公子的面门,跌落在地上,散出了一些陈茶的碎屑。那小小的丝囊想必是常常被人用手摩挲,颜色都已退得黯淡。散出来的茶屑不用说,一定是“不知春”了。
  刘思睿缓缓地蹲下身去,拾起丝囊,珍重地紧紧捏在手里。
  “我不管你是为什么舍我而去,即便今天知道了,对于事情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十年了,你为什么走已经不重要了。我只知道,一切都渐渐地变成了恨,越来越强烈的恨,对你的恨,对这个世界的恨。如果你不走,就不会发生那一切,我的命运,就不会变成那样。因为……”
  沈红鸢的神色忽然变得极为冰冷:“你可知道,你信任的友人们,都是披着人皮的狼?你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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