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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人们都死了,可是村子里基本没有什么血渍,尸体也几乎都没有见血。当一村子的人同时死亡,身上又没有明显的伤口,而且还排除了中毒,那么,死因应该是什么呢?
最不可思议的就是这个。我看到聂秋远翻了他们的眼皮口唇,检查了他们的面部、甲床,很明显,这些人口唇紫绀,甲床发紫,结膜分布有瘀点性出血,大多数出现了“玫瑰齿”。“玫瑰齿”是指窒息死者的牙齿,在牙颈部表面呈现出玫瑰色,它甚至对于鉴别腐败尸体有无窒息有一定的价值。是的,上面说的这些,全部都是窒息死亡的特征。
可是这些死者的颈部毫无异样,没有索沟,没有扼压痕,没有骨折和皮下出血,没有捂压口唇的痕迹。
也就是说,不是勒死的,不是缢死的,不是掐死的,不是捂死的,还排除了中毒导致的细胞缺氧。可他们却全部都窒息而死了,这是怎么窒息的?简直就像是,忽然把这个村子的空气抽光了,把他们活活憋死了一样!
这样的情况是不可能的。
我想聂秋远的疑惑,一定也是看出了这一些,他在这方面的专业性,我丝毫都不怀疑。
“哥哥,”我也伸手拽紧了他,“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等雨停了,咱们就速速离开这里,到最近的县里去,让县衙的人过来查。”
我点了点头,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了,我们两个现在也做不了什么,而且,这个地方似乎很危险。
就在这时,我感觉聂秋远的身子忽然一僵。
“怎么了?”我问。
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我什么也没感觉到,可是他不一样,他比我敏锐得多,他如此警觉,想必是感知了危险的存在。
他拥着我,另一手拾起了之前削下来的树枝,步履轻轻地穿过堂屋,往另一间侧屋靠近。到了屋门近前,他轻轻地把我带到身后去,然后,缓缓推开了房门。
就在房门推开的一刹那,一股劲风向我们扑面袭来,竟是一口巨大的石磨,向我们劈头盖脸地砸过来。聂秋远运起内力,右手树枝一带一转,使了一招“四两拨千斤”,将石磨卸向一旁。只听轰然一声,石磨直接将屋门砸塌了,木屑四溅。
屋里有个声音发出一记清脆的怒喝,接着一张桌子又被掷过来。聂秋远劈空掌递出,喀地一声劈碎了桌子,接着身形一晃,手中长枝已经递向袭击者的身体。
树枝在那袭击者的咽喉处停住了,那人愣了一下,竟“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我定睛一看,原来屋里的这个人竟然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
难道说,这磨盘、桌子,都是这个孩子丢出来的?这力气,也太大了吧!
“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聂秋远用树枝抵在孩子的咽喉,一边问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呢?大家怎么会都死了呢!”男孩子嚎哭着喊道,“我害怕……”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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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81 血肉不会撒谎(5)
是幸存者!
只是他的力气,是匪夷所思的大。一个年纪小小的山野男孩,怎么会有这样大的力气?不过,一村人都死了,只有他没事,如果不是体质特异,反倒更奇怪了。
男孩满脸泪痕,可是仔细看看,却很容易发现,这个男孩长得非常漂亮。他个子不太高,肤色棕黑,肌肉结实有力,像是个农家小孩的模样,只五官异常标致,眼睛大且黑亮,目光灵净却不精明,是讨人喜欢的长相。
聂秋远放下手中的树枝,说道:“你莫怕,没事了。这是你的家吗?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家。”男孩渐渐止住哭泣,抽噎着说道,“怎么会这样……”
“这里发生了什么,你不知道?”
男孩茫然地摇头。
“我不知道……因为今天下雨,不能到外头去,之前我就在这屋里炕上坐着。可是后来闻到一股很甜的气味,我想站起来去看看到底哪里来的味道,可是怎么也站不起来。然后我就头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刚刚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所有的人都死了!”
唉,看来这孩子虽然是幸存者,却什么也不知道啊,村民死亡之谜,还是完全解不开啊。
无论如何,男孩的话还是提供了一些线索。比如说,事情发生的时候,嗅到香甜的味道,这气味可以让人失去意识,那么,应该是药物。可是,死者身上却没有毒,这是怎么回事?
全村人都死亡了,幸存者只有这个孩子。这个孩子的特殊之处就是力气特别大。那么,这个特点是否与侥幸逃过一劫有关联?如果有关联,那这个关联是什么?
无论谜底是什么。眼前这个哭泣的男孩,一觉醒来。所有亲人,所有熟悉的人都不在了,这可不是天大的恶梦么!真是太可怜了。
我把男孩拉过来,用衣袖擦擦他脸上的眼泪,很亲切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红喜。”男孩说。
“红喜,”我拉起他的手,“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要太难过了。先跟我们走吧。是谁杀害了你的家人,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
男孩渐渐地平静下来,终于点了点头。
如果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显然是极为不妥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带到县里去,交给县衙妥善安置。而且,红喜毕竟是这个惨案唯一的幸存者,对于查清整个案件的事实,一定会有作用。
只是。这些人真的是被“杀害”的么?这种奇特的死亡方式,究竟是什么造成的?
雨渐渐地小了,雷声也停息了下来。我们从这间房子里很容易地找到了伞。
“你在这里等着。我们出去看看。”聂秋远把红喜安顿好,叮嘱他不要走出房门,然后,就带着我,出门到村里巡视。
我的脚刚踏出大门,就忽然感到脚底板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忍不住“哎哟”一声尖叫,跌了下去。
聂秋远敏捷地伸手,一把捉住了我。扶我坐在门槛上。我把脚抬起来一看,居然是踩到了一个铁钉子。
其实也不是铁钉子。而是一种带尖刺的形状奇怪的金属制物品,有红枣那么大(这么大个儿我都没看见。直接踩在上面,我这两只眼睛,真是瞎了一对啊……),对,我在武打片里看到过,这,好像是传说中的暗器“铁蒺藜”!
聂秋远迅速按住我小腿的穴位,扬手取出一块帕子隔着,只一下就把暗器拔了出来。我又痛得一声娇呼,嗯,这次我有所准备,虽然很痛,不过叫得还不算难听,挺可人疼的。男神没有顾及那么多,直接就动手把我的鞋袜都脱了下来。
我的脚给他握在手里揉捏着,这个暧。昧的镜头让我一下就红了脸,疼痛也忘掉了。不过他的注意力不在这上面,他用力地把伤处的血挤了一些出来,然后就忽然松了一口气。
“上面没有毒。”他的神色略微轻松了下来,用手帕把我的伤处包扎紧了,又亲手给我穿上了鞋袜。
这一套动作做得如此自然流畅,光明磊落,以至于我为自己的脸红而感到脸红。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看到聂秋远拈起那个“凶器”翻来覆去地研究,心里不由也犯了嘀咕。一个良民居住的村落,怎么会出现“暗器”呢?这个古怪的东西,与村民的死亡有无关系?可是,村民的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暗器伤啊。再说,他们都是窒息死的,谁见过用暗器把人憋死的么?难不成是同时吃下暗器噎死了?哦买噶,我这是在想什么……
我思考的时候,想一会儿就会不自觉地抬头望一下天。这个动作其实是学霸常见动作,因为低头念书时间太长,需要这样缓解一下颈椎的疲劳,防止颈椎病。可是当我托腮抬头望天的时候,一个意外的发现当即让我一头黑线。
前面正对着的一株大树上部,钉着直直的一排铁蒺藜,跟扎伤我脚的这枚一模一样。
由于它们在树冠的位置比较靠上,所以不仰头特意去看,还真的很难发现。我看了看旁边的几棵树,哦买噶,每棵树上都有铁蒺藜!
不过每棵树上的铁蒺藜排列的形态不同,似乎组成了不同的图案,有直的,有横的,有方的,有圆的,这显然不是当暗器打上去的,这是刻意钉上去的。
真是一个令人胆战心惊的发现。我拉了拉聂秋远的衣袖,把这可怕的情景指给他看。我们两个又在村里走了一遭,发现大部分树上都有这种东西的存在。
我有一种脊背发凉的感觉,这样的场景,我也在电视上看到过。会巫术的人使用奇怪的东西摆成特定的阵形,满足条件的时候就能招来灾变,导致人员的大量莫名死亡。这是黑诅咒!
可那是恐怖片里演的啊,是封建迷信啊!难道这种东西真的存在?
我们又把村里的尸首大致验看了一遍。我觉得作为一个二手助理侦探,现在我出手翻翻尸体也并无不可,而且还可以彰显我的勇气,在男神心中加分。思考完毕,我也“学”着聂秋远的样子,在他的身边翻看起尸首来。
不出所料,尸体的体表特征、死亡原因,几乎都是完全一样的,没有任何扼压痕迹的窒息死亡。
我解开尸体的衣衫,一具一具地仔细观察,从头看到脚的话,倒还真看出了一些蹊跷之处。L
☆、No。82 血肉不会撒谎(6)
说这些尸体没有损伤,是不准确的。其实,在这些尸首之中,有一部分,身上是有损伤创口的,有的创口还有多处。只是每具尸体身上损伤位置都不一样,有的多,有的少。而这损伤的模样,嗯,很难形容,倒像是,感染了,皮肤腐坏,烂了一个个坑似的。
莫不是,瘟疫?
我摇了摇头,把不靠谱的设想赶出了脑海。谁见过生瘟疫的人是窒息死的?而且,这么多人同时毙命?
正想着,我解开了一具小孩尸体的衣服。孩子胸口的皮肤裸露出来,把我吓了一大跳。
这孩子一定很倒霉,因为他的尸身损坏程度很高,不仅有数处创伤,胸前还粘着一大片金灿灿的东西。我仔细一看,那金色的东西上面还有歪歪扭扭的“百岁”二字。原来这是一只长命锁,像被强酸溶了一样,化成一摊金属,嵌进了肉体,把周围都烧起了泡。
这些伤口,这长命锁,窒息而死的人们,哦买噶,名侦探陷入了恐怖片般的绝境。
“流萤,雨停了,我们走吧,去县里。”聂秋远已经站在我的身后了,他的目光中有一丝赞赏的神色,让我感觉自己做得很对。
果然,落在伞上的嘀哒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歇,天空的颜色也变得明亮起来。
我们在村里搜集了些必备的物品,在地图上确定了村子的方位,寻好了道路,就带上红喜,一起出发了。
村里不但人死绝了,牲畜也死绝了,总之是活物都死绝了。连麻雀都掉了一地,更增加了村里的恐怖气氛。结果,我们就连匹能用的马也找不到。
我们三个步行出了村子。一路往西北,朝辖县蓝田县的县城走去。
方向是不会弄错的。我受过生存训练,而聂秋远似乎更内行。不过我还有更先进的武器,我随身携带了任平生牌指南针!虽然是大坏蛋制造,但科技无罪,只要好用,就要留下来用,这才是先进的心态。
走到天色将晚,我们才走出了山区。找到了另一个繁华些的村落。在这个村里,我们雇了马车,三人一起,连夜赶路,直到快子时才到达蓝田县衙。
到了县衙,聂秋远请门房通报,说是某某村发生了惊天大案,请求马上见总捕头。蓝田县的公务员也真不错,我们并未通禀身份,捕头还是很快衣衫不整、睡眼惺忪地出来了。
我们被带进了大堂。聂秋远在地图上指指点点,言语非常清晰利落地给捕头讲述着村里所见的一切。红喜在旁边坐着,呆呆地低垂着眼睑。我安静地倾听着聂秋远的讲述。看着捕头的神色越来越凝重。
我觉得有些奇怪。上次我们在丰县的时候,聂秋远直接向捕头挑明了身份,实践证明,这是相当方便的做法,对方立刻就会给予我们足够的方便和信任,对于查案本身大有裨益。可是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