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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我好像听见“啊”的一声惊呼,然后清新的空气一下子灌入胸腔。哎呀我的神!终于得救了!
然后,我好像忽然听见了一句十分奇葩的台词:“真真……我我我……我!不!是!人!”
尼玛这梦做的,太有水平了,简直是神逻辑啊!
总之我做着各种各样奇怪的梦,在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世界里神游。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也不知环游地球一圈了没有,总之就是有那么一天,我忽然睁开了眼睛,回到了世界上。
缓缓张开眼睛,又立马闭上了,过了好一阵才适应白天的光线。唔,虽然环境相当陌生,但这是古代建筑,古代家具,这仍然是在大唐!
我,还活着!
首先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认识,但着实算不上熟悉的脸。我吓了一跳,做梦的时候有种蒙太奇感也就罢了,睁开眼睛看见的是他,这感觉也太跳跃了吧?
“姑娘醒了?我过来得也真巧了。”他回头吩咐旁边的下人,“去药房请骆大人和聂大人。”
站在我榻前的男子,一身绯色官服,显然是朝中五品以上大员,正是我们由于白马寺一案,在洛州认识的,前密州刺史白千帆白大人!L
ps:叶流萤:作者菌你给我站住!你说清楚,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作者菌:啥事也没有,你重伤未愈,切莫好奇害死猫。
幽夜公子:扭扭扭~
叶流萤:幽夜你扭什么!
幽夜公子:(扭头~!)别看我的表情!
叶流萤:拜托,你戴着面具,尼玛我看得见吗?!
作者菌:(“你懂的”笑~)幽夜,来来来,悄悄采访下,那啥,你戴着面具,那会儿……没影响么……
幽夜公子:(不动声色地脸红)那啥……其实,那会儿,我把面具摘了……哎,作者菌!你先别走!我……我给你拎包好吗?
作者菌:??
幽夜公子:那啥……能不能再给两次机会……(扭扭扭~)
叶流萤:(掀桌~!)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No。108 剥洋葱(1)
我躺着的地方,很明显并不是长安的驿馆。这个房间更敞亮,更温暖,家居用品都更高级。冬日的暖阳透过窗子隐隐地渗进来,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
而我的身上,缠满了绷带,单从露出的手臂来看,我估计自己的外型是很像那个埃及木乃伊了。我轻轻动了一下身体,钻心的疼痛从四面八方传过来。
“白……白大人?”我说一句话也挺费劲的。
“这里炭炉不够暖和,今日换了新的,我正好处理完事情回来,就过来看看。没有冒犯到你吧?”白千帆大人带着礼貌的微笑,“若不是这次,我也不知道你居然是个姑娘,还一直把你当作那叶小兄弟呢。”
我吃力地摇了摇头。其实在这个时代,不相熟的男子这样跑到女子的卧房里是相当,十分,挺不合规矩的。但想必他心里也清楚,我不是一般的女子,是有些江湖气的,更何况我们之前还有那些渊源,都是朋友,大家都不会在意太多迂腐的礼法规矩。所以他这样大大方方地过来帮我修暖气,还是让我挺放松挺感动的。
“白大人,这是……什么地方?”
白千帆笑道:“这是我的宅邸。是皇上传秘旨,让你在我这里安心养伤的。”
啊,是李世民把我弄到这儿来的?记得我失去意识的时候,是被落雪山庄的蒙面人捉住刺伤了。然后,我究竟错过了多少?
“你已经昏睡快五天了,不过你的伤,一直是宫里的御医在治的。御医说你的伤虽然看上去凶险,实际却无碍,就是会痛楚些。”白千帆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噗地一笑,“聂大人还缠了御医好久,好话说了一箩筐。非要人家保证你身上不能留疤,倒还真是……直白!”
啊……
我当时就石化了。这种事,怎么想聂秋远也干不出来吧。不过我仔细一想才恍然大悟,在白千帆面前使用“聂秋远”身份的,应该是骆大春才对。
眼前似乎浮现了骆大春缠着御医,嘻皮笑脸的样子,让我也忍俊不禁。他回来了,这才是他!我一下子就放心了。
白千帆笑容和煦,举止文雅有礼。倒真看不出是个心思狡诈、奇诡莫测的名侦探。在洛州,我跟他接触得确实不太多,还没有跟苏离澈大人熟,毕竟吃过人家的感冒药。
这会儿离近了看,他长得真的挺好看的,成熟稳重,潇洒大气。不过目测他怎么也得三十好几了,是个真正的美大叔。
我正打算向人家道谢,却听得外头响起一个明亮的声音:“流萤,你真的醒了吗?”
人还没出现。声音早早地到了。这声音,是骆大春的没错了。
白千帆一笑道:“聂大人来得好快。刚好我还有些事要办,先告辞了。隔日再来探望姑娘。”
正说着,骆大春推门进来,两人打了个照面,很亲热地互相打了招呼,白千帆还拍了拍他的肩膀。
“流萤,怎么样了?”白大人出去之后,屋里就剩了我们两个。他走到床边,坐了下来,笑容渐渐地敛了。神情变得认真。
“对不起流萤,是我没有用。虽然一直在你身边,却总是保护不好你。”
“骆大哥。是我不该擅自跑去,要怪,应该怪我才对,跟你没有关系。”我这不是想安慰他,我这说的是真心话。在这个时代,弱小就是一种错误,你弱小,你就活该倒霉,哪里怨得了别人呢?
骆大春却摇了摇头,说道:“流萤,你是个聪明人,早就看出来了吧。我是落雪山庄的人。”
我沉默不语。这个问题,在我心里反复了许久,早就有了非常明确的答案。从骆大春对于“落雪山庄”事件的反应,从他忽然显露出的惊人的刀法,从他说的话,从黑衣人脱口而出的一句“司空明”,我就断定他是落雪山庄的人无疑,而且,还绝不是一般的人。不止是他,韩媚兰肯定也与落雪山庄脱不了干系。
只是,他们绝不仅仅是归属于落雪山庄这么简单,他们的身上,肯定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直觉告诉我,骆大春他们与落雪山庄的关系,似乎剪不断,却又理不清。那并不是一种眷恋、归属与美好的关系,也许,那是一个疼痛的伤疤也说不定。
所以我根本没打算问他关于他自己的事情,我只试着笑了笑,对他说:“骆大哥,不管你是哪里的人,以前叫什么名字,都没有关系。我只知道,你是我的骆大哥,是永远都不会变的。”
骆大春沉默地注视了我许久,忽然释然地一笑。
“那些人,到底是落雪山庄的人吗?”我岔开了话题。
“不是的。”骆大春答道。
我隐约记得,在我晕倒之前,那一群黑衣人好像全都服毒自尽了,今天骆大春给我细细地讲了当时的情形,果然是这样。二十多名黑衣夜袭者,极其训练有素,身上什么身份标识都没有,一个活口也不留下,想查他们的身份,也无从查起。
“虽然离开落雪山庄已经五年了,可是这群人如果是落雪山庄的,我总不至于一个都不认识。而且,那天与他们交手的时间长些,过的招数比较多,他们使的,根本就不是落雪山庄的刀法。”
“所以,他们的主要目的,是把这件事嫁祸给落雪山庄?”
我一边说,一边幸灾乐祸地想着,凶手,你们真是好倒霉,要是换了别人,恐怕还真会被你们骗了。可是你们偏偏不走运,是假李鬼碰上了真李逵了,这可不是一眼被拆穿的命吗?
骆大春道:“这也幸亏是木兄当了皇帝。你知不知道前朝唐国公的官是怎么被贬的?”
我点了点头。唐国公就是李世民的父亲李渊。隋末炀帝只因听到一首民谣《桃李章》,就诛杀了朝内不少李姓大臣,连唐国公李渊,也被削了官,放出京城。
《桃李章》是这样写的:“桃李子,得天下;皇后绕扬州,宛转花园里。勿浪语,谁道许?”
一个叫李玄英的文化人,在研读了《桃李章》之后,预言了三件事。第一,桃与逃偕音,逃亡的李姓之人,会得天下。第二,皇帝与皇后,迷转于扬州,不得返都。第三,“勿浪语,谁道许”,是“密”的意思。
这个对《桃李章》的解释涉及了令隋王朝覆灭的人为李姓,甚至还预言到了李密。这一谶言被认为是中国历史上最神秘的政治谶言之一。
听骆大春讲到《桃李章》,我就隐隐地明白了他所说的意思。
“若在前朝,出现了这样的连环血案,恐怕皇帝问都不会问,早就倾尽兵力,踏平落雪山庄了。”骆大春露出了一抹微笑。
我心中也暗暗慨叹。这就是李世民不一般的地方,他不一定不多疑,却极有耐心,事情没有水落石出,绝不轻易动手。这除了表明对真相的尊重,容易获得人心之外,也会为自己少树很多敌人。
至少这一步棋,没有让敌人得逞,走得还真是很漂亮的啊!L
ps:大唐长安晚报一句话新闻:
帝。都终日大霾压境,作者菌日夜咳嗽不止。
作者菌:报告一个真人狗血事件调节一下心情吧。今天作者菌在朋友圈看到一个系列雷图帖,超逗,于是就用最常见的语言在下面评论道:“哈哈哈!!最后一张亮瞎了!!”然后,从来不冒泡的同事张亮居然爬了出来,在下面回复道:“你这评论也忒特么吓人了……”
☆、No。109 剥洋葱(2)
“那群黑衣人,一个活口也没留?我总觉得……”我渐渐地回忆起了当时的情景,想起有一件事是我那一刻极为在意的。
当时,我们听到了远处传来的一声尖厉的口哨声,似乎是听到这一声后,那些黑衣人才同时行动,纷纷自尽了。也就是说,除了这群夜袭的人,还有一个幕后的指挥者匿在暗处,静静地看着我们。
“当时还有人,匿在西北方向的重楼之上。秋远去追了,但是那人使了障眼之法,最终没能追上。”骆大春总是能很迅速地感知我心中的疑问究竟在哪里,“逃得出秋远追踪的人,还真是不多见。”
真可惜,要是能抓到这个人,就能揪出幕后黑手了吧?可是我直觉地意识到,我在意的事情还不是这个。我在意的是,匿在远处的那个人投在我身上的视线,那视线,让我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恶意的杀气。
我也说不清楚,就是有那么一种感觉,那个人恨我,很恨我,恨不得杀了我。我来到大唐也没多久,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那就是说,这些人,还查不清是谁派来的?”
骆大春摇了摇头:“只能确定,他们的目的,是想让皇帝的视线,放到落雪山庄去,应该是希望官府再剿杀落雪山庄一次,他们好坐收渔人之利。不过,他们有些小看了这个新即位的年轻君王了。”
如此险恶的用心,让人很难不疑心那一群邪恶的坏人,假惺惺的正义使者,虽然一点证据都没有。
“那……落雪山庄,是什么样子的?”我犹豫了半晌,终于问了一个敏感问题。
骆大春沉吟片刻。只轻轻一笑:“流萤,如果我说我不知道的话,你会不会相信?原本以为我是了解的。可是,这十几年他们一直想做什么。有一天我忽然发现,我已经完全搞不懂了。”
他虽然在笑着,可是我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悲伤的气息,所以我连忙转移了话题:“骆大哥,我们怎么到白大人的官邸里来了?”
骆大春却敛了笑容,望着我说道:“不想我难过?没关系的流萤,你想怎样都没关系的,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言无不尽。你也看出来了吧,我身体里面有我控制不了的东西,五年了,我能像正常人一样地活着,其实一直是在依靠着秋远。”
我安静地躺在床上,想着他说的话。控制不了的东西,我隐约有所察觉,而那天夜里聂秋远压制了失控的骆大春,我也看在眼中了。只是,他身体里的究竟是什么?他又是如何与聂秋远产生了这样的关联?
“可是我想来想去。很多话,真的很想告诉你。虽然现在的我,还是如此不稳定。可是,总有一天,我凭自己的力量,也一定可以控制住它。世事无常,我不能总是再等着明天,明天的明天。流萤,你知道五年前落雪山庄出事之后,我为什么拉着秋远上了碗子山?虽然那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也许你都不记得了。可是我……”
他的语气忽然有些急促,神情也忽然有些激动起来。我惊讶地看着他。发现他的神态是我从来没见过的样子。他正要张口继续说下去,却被一声轻轻的咳嗽打断了。
聂秋远端着一只碗静静地立在门口。静静地望着我们。
骆大春窒了一下,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来,立起身,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