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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的身份是什么,他唯一的身份永远不会变,我的夫君。这个身份永远不会变。
反倒是我,
白天我是个哑巴,侍女,竞选弟子。晚上我是个刺客,专门掳掠无辜。
即便我是身不由己,甚至连我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原来这也是要反转的。
曾经我很怨恨,我恨他为什么不来找我,不来阻止我,若是他夜夜守着我,看着我,不让我出去干坏事,或许我便不会这么恨自己,厌恶自己,厌恶自己的罪行,十足的恶人,该千刀万剐。
后来我想通了,若不是我来承受,那就是他承受。
而我绝不想他那么痛苦,那么他受过的苦,能转移到我身上,我只庆幸。
虽然告诫过自己很多次,若是重新回到他身边,一定要时时刻刻陪着他,不让他孤单,好好照顾他,决不让他知道我是谁,也不让他知道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生怕他会自责,他会痛苦。
我在这世上唯一的心愿便是他好,他好好的,我就心满意足。
可阴差阳错,我的身份好像暴露了,他好像知道了一切。
感觉到身体下沉,我被放到了床上,他的声音,他身上的气息,就是化成灰我也熟悉,那是苍亦桪独有的气息,他是我的夫君。
我没有睁开眼,只听到他喝退了侍从,屋子里好像只剩下我们。
他要松开我,将我平放在床上躺下。我却拽着他的衣襟,不肯松手。方才我挣扎,现在我眷念,就是这么捉摸不透。
他没办法,只得搂住我,和我一起躺下。我枕着他,习惯性地又蹭了蹭他胸口。他呼吸一窒,半响长长叹了口气,对我说了今夜的第一句话,
“不要挑逗我,你有伤在身!”
我被呛了两声,气哼哼地狠狠咬了一口他的下巴。
某人佯怒,“耳朵上的牙印还在,下巴你也不放过?我这么好吃?”
我埋进他怀里不理他。
他把我捞出来,让我对着他,手指划过我脸上的疤痕,羽毛般轻柔地触感酥酥麻麻地引起我的颤栗。他一点点靠拢,手指微凉托着我的下巴,轻柔地吻上我的唇,厮磨良久,感觉到我喘不上气他才退去,又小心翼翼地吻着脸上那些疤痕,那般温柔与爱护,让我一时间僵硬无措,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难道他真的、彻底、完全的想起我了?
我不知道这算好事还是坏事?坏事,为什么会是坏事,我也不知道。
我以为他只是想安抚我,抱抱我,事实却是我想错了。我忘了他虽是苍亦桪,可他也是个正常男人,所以当他最后忍不住想要了我压住我心口时,我痛叫一声,他才清醒过来,我有伤在身,他干不了坏事。
他虽忍得辛苦,可打伤我的是他自己,自作自受,作茧自缚而已。
“十三,”我们都还没有睡意,他便抚着我的寸草浅发说话给我听,“我也不知道我想起的事情算不算完整,或许很多关于你的,我都没想起来,你受的苦,我也不知…”他突然停下来,声音有几分哽咽,紧紧搂着我,亲吻着我的浅发,良久不说话。
我抱住他的脖子,看着他笑,亲了亲他的唇。
他傻傻望着我。
我又亲了他一下。笑。
他看着我,待我又要亲他时,他猛地将我按进他怀里,抱住我不准我动弹。半响才深呼吸一口气,没好气的吼我,
“说了不许挑逗我!你若要挑战我的忍耐力,就得准备好不怕被伤到。”
我挣扎着要起来再去亲他,他终是忍不住了,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情…欲渐浓。害怕玩火自焚了,我立马老老实实闭上眼装睡,不敢再动弹。
他却大声笑起来。那好听而久违的笑声让我鼻子一酸,不敢睁开眼来。
“扮猪吃老虎,看你还胡闹!”鼻梁被他微凉的手指刮过,声音如此娇宠,我害怕落泪,忙拽过他的衣襟,将整颗头埋了进去。
他揽住我,敛起笑,轻抚着我的背,在我耳鬓厮磨,
“十三,不要离开我。”
融融烛光下,我心神雀跃幸福满溢地靠在他怀中沉沉睡去,这几年来,从未如此香甜幸福地睡过一觉。他扯起嘴角,满含爱意地吻了吻我的额头,鼻子,唇,又轻又紧地搂着我,也安心睡去,一个美好绵长的夜。
门外,不远处的回廊上。几个黑影时而晃动时而定住。
“你们刚才听见了吗?听见了吗?听见了吗?”
“苍梧你小点声,我们都听见了,少爷的笑声!”
“是啊是啊是啊,没错,少爷的笑声,少爷他笑了,少爷他终于笑了,他笑了,他肯笑了!”苍梧兴奋得有些神志不清了,“我现在相信了,那是少奶奶,那一定是少奶奶!哈哈,少爷笑了!”
“把他拖走吧,免得待会儿吵醒了那对人,要找我们算账!”
“有道理!不过话说回来,我这辈子居然也有偷听墙角的时候!”
“以后会更多,习惯着点!”
“……”
“唔唔…少爷…唔…笑了…唔唔唔……别捂着我的…唔唔…嘴…唔…”
作者有话要说:
☆、其五 剑冢大典(中)
翌日我以为不会再看到他。可当我从一夜酣眠中自然醒来时,天还未大亮,他依然还躺在我身边,支着脑袋注视着我。
我浑身一哆嗦,他却煞有其事,“当个丫头也这般犯懒,还不起来伺候我洗漱更衣?”
我瞪了他一眼,坐起身,却发现自己衣衫不整,亵衣皱巴巴的缩成一团。忙扯过被子盖住,看他一眼,希望他有自知之明能闭上眼或是回避一下。哪知他并不领会,反而一副幸灾乐祸看好戏的表情:“昨夜都看了一夜了,还怕现在这一会儿?”
我愤然踹了他一脚,讲话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有歧义。顾不上他了,生怕再晚有人来了就糗大了。
可环顾左右,并没有我换洗的衣物。昨夜掉进水里,衣服被他扔了,可能还被人拿去当证物,现下除了身上这件不能再穿的亵衣,我没衣服可穿。
我耷拉着脑袋瞟他一眼,他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我的一举一动,却没有帮忙的意思。
恼意横生,我伸手去盖住他的眼睛。他也不阻拦,任由我蒙着,嘴角上翘笑得极其可恶。
好在他见好就收,拉下我的手握到嘴边,轻轻吻着,视线却目不转睛地定在我脸上。
“我已让人去准备热水,你昨夜沾了寒气,要好好泡一泡,驱寒了才不会感染风寒,听话,嗯!”他吻个没完,我用力要抽回那只遭殃的手,他却一把将我搂进怀里,
“再睡会儿,现在才四更天,还早。”
我推了他两下,完全白费力气,只好作罢。哪知他的吻又落在我裸…露的肩上,伴着低哑的嗓音,
“反正等会儿要沐浴,不如现在先把这件碍事的衣服脱掉…唔…”
一口咬住他另一只耳朵,泄愤。登徒子!
“十三,你什么时候养成这个咬人的毛病了?”他仍是轻吻着我的肩、滑向锁骨,连吻带咬的含住锁骨,引得我全身酥麻,也没了力气再咬他。
他撩起我的亵衣,大掌抚上我的背,另一手已将亵衣褪至肩下,眼看他真要脱,我忙紧紧抱住他,无论他怎么掰开我,我都像膏药一样贴着他,不让他得逞。
耳畔又传来他的低笑,
“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我气得又要咬他,却被他压在身下,又不敢松开他,只得咬牙任由某人的大掌游走于身上,任他从脖颈、肩部吻到耳畔。
“啊……”
我疼得十指直扣住他的背,苍亦桪你个魂淡,报复!
他含着我的耳垂轻咬,下巴故意蹭着我的脸颊,让我全身紧绷,又忍不住酥麻得像块软糖,粘着他动也动不了。
那得逞的低笑越发刺耳了,我欲哭无泪,苍亦桪你个臭狐狸,就知道欺负我,将我吃得死死的。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低柔的唤门声,是侍女送热水来了。
“进来罢,放好就出去!”
他动也不动,仍是如此姿势搂着我,嘴上虽说着话,却也不停歇,密密麻麻的吻依旧落在脸上,肩上,唇上。
直到关门声响起,我才松了一口气。
“十三竟也会怕?为何憋着气?”他的调笑又来了。
我不理他,要推开他去沐浴。他也不拦我,只是双手伸过来就要替我脱衣服,我吓得连忙紧紧抱住他。
头顶传来他的笑,我才知道又上当了。啊啊啊,要被气死了。
他顺势抱起我,一掀被子下了床。离开被窝,果真有些凉,幸好被他抱着,有他的温度,也不算冷。
走到浴桶边上,他不怀好意的问我,“现在是我帮你脱,还是,我帮你脱?”
趁他不备,我用力推他一把,身子往后猛一仰,重心后移,半个身子已落进浴桶里,他拽着我的脚,几分责备几分无奈几分好笑的看着我,终是还我自由。
我一入水便缩进水中,退到浴桶另一侧的边缘,露出一颗头,指着他,又指向床。
他抱臂睨我,“我以为你会邀请我一起?”他委屈的理了理衣衫,“毕竟昨夜我们肌肤相亲,呼吸相对,你就不怕风寒会传染给我?”
我在水中挥舞四肢,强烈表示抗议:苍亦桪,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不要脸啊啊啊!!!你魔主的庄重威严呢!!!
我怒瞪他,再指了指床。
“好好好,我这就回去睡,我知晓十三心疼为夫,怕为夫着凉,是吗夫人?”最后的话某个不要脸的登徒子趁我在水里无法抵抗,便又偷亲了我,只是被他吻着吻着,我怎么觉得头这么重,眼皮似有千斤,意识也在涣散,我努力想要睁开眼去看清他,却只见他扶着我的头,最后听到他的呢喃,
“十三,好好睡,醒来就没事了。”
见我昏睡过去,某人的表情才放松下来,在唇瓣上辗转片刻,他才退去。站起身,面上恢复了那冰冷的表情,对着门边某处道,
“听够了吗?”
鸦雀无声。某人扯起一抹诡异的笑,就近摘下盆栽里的一片树叶,甩手扔出去穿过门窗纸,直逼门外而去。
门外响起一阵抽气的躲闪声,半响有人在门外求饶,“少爷,你不必下如此狠手吧,我眼睛差点就瞎了。”
又是一声轻嗤,“听够了就该干嘛干嘛去,也难为你们深更半夜不睡觉,起个大早,挨着寒受着冻来如此关心我,和她……”语气不由得柔和起来,门外几人又不由得偷笑起来。
“还不走!”
“是,属下马上就走。”苍梧立马噎住笑,正经答道,“不过少爷得知道,可不止我一人,见者有份,宫青莫安金言…唔唔…”
“少爷,我们先告退了。”宫青躬身告退,羽黑捂着苍梧的嘴,将其拖走,莫安和金言跟上,宫青殿后,走了两步又忍不住抽身回来,“少爷莫要强求,你身子也才刚好,若有需要,随时吩咐。”
等了片刻,没有回应,宫青无奈,只得知趣离开,于是门外终于清静了。
某人这才坐到矮榻上,不识好人心的想:我的女人自然得我自己负责,你们添哪门子乱!盘膝打坐,凝神运气,开始给浴桶里的我传输真气,以恢复昨夜受的内伤。
待我醒来,已是卯时。
睁眼一看,床上只有我一个人。一个鲤鱼打挺,我坐起来,发现心口一点也不疼了,浑身充满了力量,精神抖擞。
翻身下床,一个人也没见到。
我疑惑地走向门边,正好有侍女端水进来。
“姑娘醒了,正好洗洗脸吧。”
我点头,向她点头表谢意,刚要挽袖子,却发现我身上的衣服怎么这么奇怪,忙跑到侍女端着的水盆前,以水为镜,仔细从上看到下,再从下看到上,再摸摸我的头,看着我的脸,瞪眼看向侍女。
侍女懂了我的心思,忙解释道,“姑娘息怒,这不是奴婢做的,早上姑娘的房里只有魔主,魔主才走了半个时辰,特意吩咐我们不要吵醒姑娘,待半个时辰后再进来伺候姑娘。”
我气得牙痒痒。苍亦桪这个魂淡!我这一身衣服简直是俗不可耐,比妓院的老鸨穿得还要花哨,花花绿绿的布料,大朵大朵的红花,偏偏还是紧领口的,从外衫到裙子像是个死结袋子,领口、袖口及腰间,还有脚踝都绑上了丝带,根本脱不下来。
还有头,他给我呆了不知是什么瓜皮帽子,简直就是戏院里唱戏的丑角,让人一看就忍俊不禁。可我偏偏还不能拿掉,假发早就被他扔得无影无踪了。
最不能忍的便是,他,他,他这个魂淡居然给我化妆!!!妈蛋啊,苍亦桪你究竟闲得是有多蛋疼,居然给我画腮红!!!!就是电视剧里经常演的,腮上画了两团红太阳一般耀眼的腮红啊我擦!!!
莫安府上又没有女眷,他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