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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放了我,放了我,小心本公主砍了你们的脑袋,停下来!”
“完了,老大”被称为二愣子的男人放缓了行进的脚步,朝着管事的看去。
“呸呸呸!出门在外说什么晦气话,什么完了”
“你没听见那女人管自己叫公主,八成是个疯子啊,这还能值钱么?”
管事的思忖半天,又听到马车里传来一阵吵吵闹闹的叫声,伴随着马车一阵猛烈晃荡,管事的叹气一声,“卖时候就说她是个戏子,说戏词呢”
梁诗确定那些人铁定不会理自己以后,轻声的啜泣起来,马车一阵颠簸,一股子血腥味一下子蔓延开来,回头一看,自己旁边还有一个人,麻袋里露出一只还带着鲜血的脚,心里顿时轰的一下,比马车颠簸还难受上几分。
这人该不会是死了吧!
半晌,那人才因为疼痛而哼哼了一声。
“喂!停车,停车!这里有病人,再不救他他脚就废掉了”
车队前头的人骑马的依旧在骑马,赶车的依旧在赶车,车子也在正常运行,她的喊声同耳边风一样,无一丝回应。
“喂!”
梁诗极力的探出脑袋,大口喘着气喊着,她看到那只脚的主人又试图把腿往麻袋里伸了伸,一种惊悚的感觉颓然上升。
“你是被她们抓来的?”麻袋里传来男人干哑的嗓音,好像很久没有说过话的样子。
“额,是,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抓我”梁诗公主一怔,完全没有料到这马车里还能有人和她说话,于是老老实实的回答。
麻袋里没有了声音,男人像睡着了一样,四周的空气都瞬间凝滞了一样。
梁诗哭也哭够了,足足窝在麻袋里头一上午,到了午饭时间,就只扔给她一个抹着盐沫的干巴饼子,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十公主皱起了眉头。
她敢保证,这饼子里头一准没有放半点油,也敢保证这饼子一准像草鞋底一样有嚼头。
这里的食宿让人恶寒,马车停下的地方一准是荒山野地,看不见人家也望不见地界石碑,一向高枕无忧的丫头现在更是分不清东西南北。
最后从那个男子口中得知,这伙人是专门倒卖奴隶的人贩子,她旁边的男伤了脚,在她一再的坚持下,那帮人已经给他上了药,不规则的包扎方法像是包粽子似的。
“你是京城人士?”
那男子在笑,眼角弯成了月牙,给人温和的感觉,梁诗不是花痴,可是她发现那伤了脚的男人长的很是好看,给人温润儒雅的感觉,倒像个书生。
见她犹豫的点点头,他收起目光,扭头眺望远方,“一定是想家了吧,我也想家了,可是家也是危险的,有家不能回”
梁诗从他眨动颤抖的睫毛上看出几许忧伤,虽然只是短暂的停留,却让人为之心疼。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哥哥们,你们快来救我吧!”
梁诗公主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祈祷,想必,在被成功贩卖之前,他和自己都是一根绳上的可怜虫。
“还没问你叫什么呢,大恩人”
那男子刚在心里想到何必曾相识,才想起来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偶然遇到再加上一起被拐卖,路途遥远闲聊上两句,再加上男子那温暖而澄澈的眼睛,梁诗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我叫梁诗”
男子听完倒像是在品尝着什么美味佳肴,喃喃的念叨着她的名字,“梁诗,梁诗,诗情画意”
诗情画意?
这是被他赞美了么?
梁诗公主在心里小小的臭美了一下,勾着唇角含羞带怯的垂下了头,听惯了阿谀奉承,此刻听见他这么别具一格的赞美倒觉得心里甜丝丝的,心里的各种恐惧潮水般慢慢消退。
“诗,在想什么?”
男子歪着脑袋看着她,叫的还挺顺口,梁诗挠挠头,转过头所问非所答,“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家里人全都叫我小昭”
“小昭?”
“嗯”男子很爽快的应着。
梁诗憋住了笑意,憋的肚子生疼,“这名字好像女子的名字呀”
小昭也不由得跟着一笑,“以前他们全都这样说的”
梁诗看着他逐渐暗淡的双眸,没想到这么一问居然触动到了他的往事,再一联想到自己可能被卖到很远永远也见不到自己的父皇母后还有哥哥们,梁诗马上闭上了嘴,慢悠悠的转过头去。
晌午的阳光依旧很是傲娇毒辣,丝毫不吝惜的将自己的光和热洒向大地,使得那张笑脸即使没擦胭脂也红扑扑的惹人爱,梁诗半侧着头,头上的发簪早就被那帮人趁着她昏睡的时候给偷拿了去,一头墨色长发披肩,挺拔的胸脯将柔软的衣裳布料撑的越发的圆润饱满,柔美的女性线条梦幻般的荡漾在晌午的强烈日光里。
那男子就坐在梁诗身侧,只是无意间一撇,这样的美好便尽数落尽了他迷离的眼神里不经意间竟看的失神了。
也许是她感觉到了他专注的目光,梁诗一扭头,正撞上小昭失魂的模样。
梁诗一愣,小昭的心脏跳动的越发没了规律,脸上骤然间滚烫一片,慌忙的垂下头别开头去。
这一对俊男靓女显然是这一队人马里最为贵重的货物,梁诗揉了揉手腕上因为以前帮着麻绳而通红一片的痕迹,吃完了和草鞋底子有的一拼的饼子,梁诗站起身来一脸苦涩的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完全忽略掉小昭刚才的举动。
“扶我一把好么?”
梁诗一回头,这才想起小昭现在只能金鸡独立,懊恼的轻吐了下舌头,“不好意思,我把你的脚伤给忘了”
“你这人真好”叫小昭的男子扶着梁诗的胳膊,有些恍惚的说着。
若不是现在情况不同,梁诗又怎会叫男子摸自己的胳膊,正想着,那边的人贩子也已经吃完了饭。
“喂!干什么呢?全都给我老实点”管事的酒足饭饱,啪啪的挥着马鞭,二愣子手里拿着绳子就冲着还在搀扶着的两个人走过来。
“别怕”小昭轻轻踮着脚,安抚的眼神看着她,梁诗已经泛红的手腕再次被人捆绑起来,痛的倒抽一口气。
“喂!你要把我们弄到哪去啊,说话呀”
二愣子听闻这黄鹂般婉转的声音心尖一阵痒痒,旋即一挑眉,“当然是,好地方”
“你!本公主若是活着出去,一定先砍了你!”
“哈哈哈哈哈,来,给本大爷唱个曲儿来听听,嗯?小美人”二愣子坏笑着,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快要流口水的样子向这边走近。
“喂,你给,老子活腻歪是不是,啊?”
“嚷嚷什么,嚷嚷什么,赶紧赶路,我可不想做赔本的买卖”
小昭气急之下支撑起那只坏了的腿使劲的踹了二愣子的一脚,二愣子没得到甜头刚要发狠,管事的一嗓子喝住了他,梁诗着实被吓得不轻,二愣子讪讪的呸了一口转身去扛货物,弄来的人没有及时贩卖掉,是会耗费粮食和耽误生意的,管事的不想惹出事端,一个瘸腿的一个够人糟心的了,再多出一个花了脸失了清白的,那岂不是亏了本的买卖,谁还乐意要。
梁诗再次被推搡上马车,一路颠簸,一路忐忑,一点路都不认识,直到,看见了那丽都城的石碑地界标志心里猛然的咯噔一下。
这不是梁国的边陲了么?
虽然长居深宫足不出户,可是前阵子也听父皇提起这丽都城新来了一位白衣小将,弹劾贪官,平乱谋反,还将上缴来的银子珠宝一份不贪的全都运到了京城充了国库。
过了这丽都城可就不是大梁的国土了呀!
梁诗心里一惊,紧咬着唇瓣,难不成,是要将她卖给别的国?
一行人贩子不走正道,尽走些羊肠小道,七拐八拐的,不一会梁诗就懵了。
宫里那头,皇上急的差点晕过去,集结了大队人马全都出动,整个大梁国东西南北全都派出了兵马出去寻找,眼看着都过去了这么久,竟然还一点动静都没有,就连丽都城这边,也是慌乱了。
“大哥,想来这一定是个惯犯,竟然很巧妙的抹去了路上所经过的所有痕迹,让人不得察觉”
梁骁微眯着眸子摸着左手上翠绿欲滴的扳指,“怕只怕是周国有诈,故意捉了十妹过去,为的就是以此要挟大梁,梁国公主一丢,必然会派出全国兵马搜索,到时候他们就可以一举发兵攻打梁国”
柳林波这几日暗暗训练了一支精锐的部队,举兵来犯正好试试威力如何。
“大哥,我觉得不然”
“哦?此话怎讲?”梁骁倏地抬起头,睁大了璀璨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她。
柳林波转过身来,神色严肃,“大哥,我觉得应该不是敌国所做,倘若是周国所为,又怎么会不早早的放出消息来,说公主在他们手上,周国一直蠢蠢欲动想要攻打咱们大梁国,原因无非就是梁国地大物博,物产丰富,他若想要城池肯定会站出来说,就不会这么就没个音信了”
梁骁站起身来背手立于窗前,欣长高大威猛的身影也跟着抹上一层忧伤,“如果真如兄弟所言,要真是被人贩子所拐那后果同样不堪设想”
梁国那么大,各州各县各府衙,全国得地那么多地方,要真是藏在哪先不买卖,真是不容易被人发现,要是再乔装打扮一番,那真是犹如大海捞针。
现在百姓们纷纷猜测朝廷到底是在抓什么人,竟然挨家挨户不眠不休的搜,民间已然是猜测声一片。
梁国皇帝膝下,无论是子是女,全都姿容不凡,要真是落到人贩子手里,自然让人堪忧不已。
“不行,我要亲自去找十妹”梁骁再也坐不住呆不住,各种不好的后果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越想越觉得不安,不能再傻等下去了,倘若十妹真出了什么事儿,他一辈子都寝食难安,他可就那么一个妹妹啊!
“大哥,我也随你一同前去”
梁骁摆摆手,拍拍她的肩膀,“不行,你是这边陲要塞的统帅,军中万万不可没有人主事,大哥去找,你在这等消息便可,一有消息大哥便让人回来通报一声你看可好?”
“那,好吧”柳林波应着,梁骁温热的掌心微带薄茧,摩挲上柳林波的脸蛋儿,柳林波瞬时感觉一股电流在脸庞边缘划过,连带着呼吸都不规律起来。
同样是男人这样真的好么?
“嗯,真是大哥的好兄弟!”
柳林波木讷的扯着嘴角干笑着,拿下了梁骁还依旧贴在自己腮帮子上的手,“大哥快些去吧,我就在这等你的好消息”
“好”
说罢,梁骁出了大帐,带上了一队人马就出了军营,综合之前官兵们来报的消息开始寻找着。
柳林波摸着自己刚被梁骁摸过的还有些发烫的脸蛋儿发呆着走到将军主位上坐着,她还是心虚的,毕竟他对自己那么好,她还捏造出那么多的身份来欺骗他,甚至她以那张丑的让人避之不及的面孔面对他,他居然都不嫌弃,不纳妾,可想而知,这是个善良的男人。他威震四方,貌美骁勇出了名,却从不因为别人的夸赞而沾沾自喜,到处拈花惹草,还让九王府的所有人好好待她,哎呀,想想就让人纠结万分,柳林波就是觉得对不住他。
唉唉唉,走一步看一步吧,先等战事消停了再说吧。
情这个东西太深奥,累人!
柳林波上辈子就是还没来得及轰轰烈烈的恋爱一场呢,就是狗血的轰轰烈烈的穿来了这里,直接一出生就成了没娘的孩子。
柳林波手放在脖颈上,这几天一直处于深度紧张的状态,白天要查看军情急报,夜里睡得不安稳,常常睡落枕,一边扭动着脖子一边拉扯着筋骨,突然外头有人来报。
“进来!”
“参见将军!”
“原来是刘都头,有事么?”
柳林波见他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的样子想说不想说的实在是很难受,好像是有这么什么难言之隐不好开口的样子。
刘都头身为丽都五虎将之一,平日里可不是这个样子的!柳林波心里泛起了嘀咕,一定不是军情急报。
刘都头在那站着,闷了半天头上都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这才是在忍不住开口道“将军,属下想和您请一天假”
“我当是什么事情呢,原来是这样,刘都头是有什么难处么?说说,看本将军能不能帮你解决”
柳林波爽快的应着,如此一来,那刘都头的脸色稍微好转了一些,但仍是低着头不看与之平视。
“是要去哪里?”柳林波见他半天不吭声,又再次开口问着,话说,这刘都头平日里可不是个说话畏畏缩缩的人,太不像他了,一定是遇到难处了,柳林波越是这样想就越想知道。
“将军,我,其实想请假一天是想去,想去春满楼”刘都头越往后说声音越小,说完惶恐的将身子伏的更低。
军中训练太辛苦,将士吃不消?
整日面对着大男人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