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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一身修为就跟被针的气球似的,‘彭’的一声,啥都没了,而且……”而且三天前还无辜挨了几掌,某人的心硬得跟石头似的,死活不让人家进。这话九叔当然不敢明说,只得迂回旁敲侧击,“外面还下这么大雨呢,这大冬天的,全身都湿透了,再被晚上的寒风雪霜一吹,早上一看,哟呵!都成冰棍儿了——”
十三叔目光闪烁,凤眸中含着几分不忍,可一想到老爷子的无妄之灾,那点点不忍立马被盛怒掩盖,“哼!不知死活的东西。她这些年就是被你们宠坏了,所以才说出那么大逆不道的话来,要是再不治治她,她岂不是无法无天了!?”
谁宠啊?九叔暗自嘀咕,也不知道谁宠的,当初老爷子提议将她送空间裂缝去历练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现在倒好,一句话将自个儿撇得干干净净,合着她现在这幅德行,还全都是他的错了!?
九叔愤愤的甩着袖子,转身离去。tnnd,这烂摊子谁爱收拾谁去,反正老子是不管了。
九叔几秒钟就阵亡了,按着抽签的安排,下一个轮到三姑上阵——
三姑一改从前的隆重强势盛装,穿着一条小清新的嫩绿色长裙,袖口上绣着淡黄色的小菊花,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风髻露鬓,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
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本来成熟冷颜的俏脸故意扮起十八少女的青涩清新来,分毫不显尴尬和不适,灵动的大眼隐着几分调皮,几分淘气。
三姑扯了扯低得要命的抹胸,一边接过八姨手里的油伞,一边怀疑的说叨,“小八,你确定这摸样能成事?”再扯扯抹胸,这么青春靓丽的小清新装扮跟她的一贯风格忒不符合。
八姨拍开三姑的手,又从新将抹胸恢复原位,露出一条要命的深沟。颇为嫉妒的看着高耸入云的酥xiong,“放心,我打听清楚了,十三这几年转性,就迷这种青春靓丽的小姑娘。记得去的时候要多抛媚眼,知道不?等十三迷得晕头转向的时候,你再……”
三姑深吸口气,颇有上阵杀敌的视死如归。心里牢记着八姨的吩咐,走路要挺胸qiao臀扭腰,顺带体格风骚;兰花指微翘,香唇轻咬,媚眼如丝,星眸微嗔,同时还得轻灵透澈保持着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儿模样。
三姑挺胸提臀,走着~
可!
没两步,腰椎骨‘咔嚓’一声脆响,完了,扭了!
凶残的三姑面色不改,一巴掌拍上去,再一声‘咔嚓’,好了,归位了!
这腰肯定是不能再扭了,那就只能在‘媚眼如丝,星眸微嗔’上下功夫。
三姑走到十三叔面前,正襟危坐,一身上位者的威严不自觉的散发而出,可一想到八姨的吩咐,立马收起强势摆出娇弱的姿态,呢喃软语,“十三~你……”
“三姑,眼成斗鸡眼了。”十三的一阵抢白令三姑的脸瞬间嫣红,不是羞涩的,而是愤怒滴。
摇了摇脑袋,将斗鸡眼给弄正常鸟。tnnd,这啥媚眼如丝滴,她不玩了,也玩不了。三姑端坐着身子,眯着眼,沉声开口,“十三,你不会打算一直让小可那么处着吧?”
十三叔轻抿着唇,没有说话。
“老爷子的时间不多了,这两天不管我们怎么合力对抗天道,最后还是抵不过‘舌绽莲花’之力。”
‘舌绽莲花’这词源于佛经,意指人口才好,能言善道,有如莲花般美妙。
字字珠玑,朵朵莲花!
可谁又能知道,舌绽莲花之力在花家人身上有着不同的功效。
回想着小可曾经对花烟说的一句无心之言‘除非家里死人了,我就回去。’
如今,真的是灵验了啊。
十三叔瞠目,儒雅的气质瞬间变得暴躁,一掌拍在身前的石桌,最坚硬的花岗雕花石立即化成粉末,“看我不打死那不孝女!”
三姑双手化成影掠过桌面,在石桌化成粉末之前,将桌上的碧玉小茶壶给提到手中。见十三叔暴怒不查,便悄悄将精致的小茶壶给掩在袖口。
摸着袖子里的小茶壶,三姑心满意足的点点头,这茶壶她可是窥觊已久,平时十三宝贝得跟自个儿孙子似的,看都不让她看一眼。
收了好东西,三姑的心情倍儿好,面带笑意的安抚着盛怒的十三叔,“你打她有什么用,她回都回来了。现在最要紧的是趁着她还没进院子赶快把她给弄走,只要没进院子,没见着老爷子,就还有机会。”
十三叔认同的点头,这也是他死活不让小可进屋的原因,就是希望抓住这最后的机会,让老爷子逃过天人五衰这一劫。
可是——
显然,这个机会要从他们手上溜走了。
一想到最初因为他们疏忽让小可闯进了院子,还差点闯入屋子与老爷子碰个面对面,十三叔就懊恼至极,哼声道,“那个莽撞的丫头,就让她这么呆着,先让她吃点苦头。等雨停了,再送走。”
三姑摇摇头,轻笑,这十三啊,真是口是心非。面上虽风轻云淡,其实心里怕是比谁都焦急,要不然大雨天怎会没事跑到这小亭子里来喝茶。而且……摸摸袖子里的茶壶,空荡荡滴,还没茶水。
喝个屁啊!
三姑自然不会拆穿他,开口叹道,“哎~我们同意把她送走怕是没用,还得那丫头自个儿同意。小丫头看着软腻没性子,实际性子倔着呢。她是存心的要见老爷子最后一面,如果不跟她说实话,她怕是会一哭二闹三上吊。”
十三叔凝眉不语,三姑也轻叹止声。
关键的问题还是在此啊!
谁来跟她说实话?
谁敢跟她说实话?
即便是他们合力,还是抵不过天道的安排。老爷子现在的状况不稳定,时时刻刻都命悬一线,如果老爷子运气好,躲过这一劫,那便好;如果老爷子人品爆弱,一不小心真嗝屁鸟,小可要知道这是她一手促成的,岂不是会内疚痛苦一辈子?!
所以,没人敢跟她说明白。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于是,所有人都下意识的选择这么僵持着。
可小可的身子本就久病未愈,如果再在冰天雪地里这么泡着,只怕是吃不消,所以祖宗们就揪心了撒。
十三叔轻呼口气,做下决定,“待会儿就叫花烟把她带走……”说话间抬眸往小可那方向轻扫。谁知并没看见那么熟悉娇弱的身影,像是想到什么,瞬间,十三叔脸色大变。
屋子里,小可跪在老爷子面前,哭得一塌糊涂,“爷爷,爷爷。”老爷子正坐在椅子上,她跪直着身子,俯在老爷子的腿上,边哭边说,“爷爷,我再也不任性了,你不要走好不好?”
“小可儿,以后要努力练功,不能偷懒知道吗。”老爷子摸着她的脑袋,面目难得慈祥一回。
这慈祥的面容看得小可甚是心惊,爷爷以前对她都很严厉,她不听话的时候,爷爷会拿棍子打她,她偷懒不练功的时候,爷爷会开口骂她。以前她很期望有一天爷爷能慈祥一点,向教科书里说的老爷爷那样慈祥。如今,爷爷终于慈祥了,不打她不骂她,可她心里没有一丝兴奋,有的只是浓浓的悲伤——
看着渐渐透明的老爷子,小可惊慌失措的抱着爷爷的腿直摇晃,像是察觉到什么,哭诉道,“爷爷,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你会突然经历天人五衰,以你的能力,应该能躲过的。为什么?为什么?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老爷子本想摸摸她的小脸,可手心还没碰上,就已经消散了,只得悻悻的放下手,沉声道,“小可,给爷爷磕个头吧。”
小可咬着唇,流着泪,狠狠的点头,后退两步,实实在在的磕了九个响头,寓意:九九归一,一切回到原点!
磕完最后一个,小可没有抬头,伏在地上,死死的咬住下嘴唇,晶莹的泪水汇成一条河流。
她不敢抬头,因为她知道,爷爷已经走了。前一刻还坐在她面前的人,下一刻消散得无踪无影,没有尸体,没有神魂,就像这个世界从来没有这个人——
小可伏在地上,一幕幕场景从脑子里一闪而过——
“小可儿,快吃饭,不然以后长不高。”爷爷摸着她的脑袋……
“花小可!叫你好好修炼,不能偷懒。”爷爷揪着她的耳朵……
“小可儿,不准看电视快睡觉,明天早上要早起练功。”爷爷抱她会房间睡觉……
“小可儿,来,爷爷教你画道符……”
第二百三十一章 造化玉蝶
老爷子走得并不突然,除了小可,其他人都有了心理准备。
老爷子死后,十三叔便成了新一代花家之主。十三叔的传承仪式进行得又快又急,几乎是老爷子刚一消失,十三叔的传承仪式就已经开始。
这不快都不行,自老爷子的寿钟响起之时,他身上的能量就开始削弱,随之镇压在界点的封印能量减弱,如果没有新一代的界主产生,那么界点封印就会崩溃,到时候妖族入侵,人界只会惨不忍睹。
得到传承的十三叔不复从前的儒雅俊朗,琉璃般的眸子漫然流转间射出道道慑人的厉光,高大的身形更是犹如陡崖峭壁般高峻凛厉,一身威严强硬的气势丝毫不弱于从前的老爷子。
小可站在书房外,看着屋里闭目假眠的十三叔。几天的寒风大雨过后,天空终于晴朗起来,暖绵绵的阳光普照大地,驱走严冬的丝丝寒意。金色绚烂的光芒透过精致的雕花木窗,落在十三叔俊美的脸庞。
狭长恍若刀裁的眉,深邃分明的轮廓,凉色粉色的诱人薄唇,再配上一袭雪色潋滟的银白色长袍,高贵,俊美,宛如谪仙!如果不是那一头银白的长发,小可几乎还以为回到了小时候。
十三叔是她来这个世界第一个见到的人,也是十三叔亲自将她从娘胎里接出来,所以对于十三叔小可有着别样的依赖。一想到前几天,十三叔因为爷爷的事迁怒于自己,小可顿时觉得眼睛干涩,鼻头微酸,喉咙处更是像哽咽着一块石头,难受的要命。
躺椅上的,漆黑的眸中蓦地睁开,眼中流转着一道睿光。黑眸高傲和冷漠,宛如倒映在冰水之中的秋月,清秀隽美,却含着不可轻视的威严。
视线落在小可身上,眉头微蹙,“怎么不进来?”
声音苍老沙哑,再也不是从前的清越低沉。
一听,小可心里又酸又涉,眼里含着的雾水终于忍不住的顺着眼窝划下。低头站在十三叔身边,视线落在那一头白发上,哽咽的开口,“十三叔~”那头令人艳羡的青丝再也回不来了。
“哭什么!眼睛不要了!”十三叔轻斥,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关怀。
老爷子过世的这几天,小可的眼泪就从没停过。那双眼睛就跟小兔子似的,又红又肿,晚上睡觉的时候还隐隐刺疼,如果再这么哭下去,只怕会失明。
小可像孩子一样,用手背在脸上胡乱抹了一通,眼泪鼻涕摸得到处都是。
十三叔轻叹一声,像小时候一样,拉着她坐下,摸出怀里的手帕,轻柔的给她擦着脸上的泪痕。不知何时,结骨分明的大手上出现一把古朴的桃木梳。十三叔拿着桃木梳,轻轻的给她梳着这头蓬乱黝黑的青丝,“都这么大了,还像个小丫头似的……”
耳边盘旋着苍老低沉的声音,小可一个愣神,恍然间像是回到了小时候那个夏天——
小姑娘背着书包奔奔跳跳的回家,因为白天在学校与马浩他们玩捉迷藏,身上全是灰尘,就连白白净净的小脸蛋儿上也沾住泥巴,早上梳得美美的小辫子更是乱得不成样子。
老爷子看着她的第一眼便是沉着脸呵斥,“花小可!你又调皮了!”呵斥完,老爷子便会拉着她坐在小院子里,然后拿出桃木梳,耐心的给她重新梳起小辫子,嘴里也会唠叨,“都这么大的姑娘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你妈,你三姑她们在你这个年纪,早就独当一面了……”
那个时候小可觉得爷爷很唠叨,一句话总要说两三遍,可现在,即便是想听他唠叨也不行了。
想到这儿,小可的鼻头又开始发酸,“十三叔,爷爷怎么会……听三姑说,以前爷爷也遇到过天人五衰的时候,他那时轻而易举的就躲过了,现在怎么……”
十三叔的手一顿,半敛下眼眸,掩住眼里的异样,收起手里的桃木梳。下一刻,十三叔的脸上出现了小可从未见的神情,似虔诚,似沉重,似激动。只见他闭目凝神,旋即一股令人不敢直视的威严排山倒海的向小可压来,顷刻间一朵淡紫色的妖艳莲花在额间浮现。
小可屏住呼吸,双手紧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