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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气焰顿消,美目一转,不死心小声嘀咕,“那我也还得去问清楚,他怎么那么确定那个杨大雄不是我要找的杨大雄,万一是同一个人呢,那岂不是白白错过?”
小黑不耐的甩着蹄子,‘人家那个杨大雄才十三四岁的童子鸡,哪有能耐娶个快三十的妇人啊,而且还生个十来岁的如花女儿。……凭这点,就可以肯定人家不是你要找的人了。’再说,要问刚才怎么不问啊,这会儿尽找些借口去偷看人家小伙子,好歹也是个妹子,怎么这么不知羞呢!
小可心有不甘啊,十六年了,整整十六年了,好不容易到一个对口味男人,难道就要这么错过?
咳咳,她这会儿丝毫没有忆起前几个月为了帅气阳光的麦律学长还闹私奔事,这叫一心护她的麦律学长情何以堪啊!
小可姑娘心里那叫一盒纠结,丝毫没意识到自个儿的表情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那模样就跟一个六七十的老头儿宵想意淫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似的,就连畜生看了都诽谤鄙视。
最后小黑看不过去,率直马尾,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凉凉说道,‘有时间纠结那些桃花债事,还不如多想想你以后要以何为生吧!’
闻言,小可挑眉不解,“师父给我好几百辆的盘缠,如果省着用,能用几……”‘年’字为出口,脸色却是大变,素手搁在腰间空荡荡轻飘飘的荷包处,抬也不是,放也不是,最后只得黑着脸,咬牙恨道,“那该死的娃子!”
突然间,小可姑娘怀疑了,到底是自个儿的智商太低,还是那死孩子的演技太高?!她竟然不止将牛肉干给了他,还傻不拉几的将干粮也分他一半,现在……两袖清风啊,小可耸拉着脑袋轻叹,果然不能心软。
‘嘎嘎……嘎!’小黑咧嘴幸灾乐祸。
气得小可一脚踹他屁股上,没好气的道,“我没钱了,你也得跟着喝西北风!”
被踹屁股,小黑也不恼,反正他屁股上肉多,而且她也没用力。摇头摆尾得意的笑,‘我吃草!’
“……”小可语塞,懒得再跟他废话,为今最要紧的是弄点钱填饱肚子,摸摸包裹里中午吃剩下的干娘,苦着脸,前不久还嫌弃它干涩无味呢,这会儿连嫌弃的资格都没了。
这边小可正为生计发愁,那边隔了半里路的山坳处,宁白也不大舒坦。
“粱叔,药准备得怎么样了?”
粱叔提了提肩上装药的背篓,偏头看了看背篓各种草药,淡淡回道,“只差灵红花跟水息草两味药了。”
宁白挑眉,“这两味药很难找吗?”
粱叔点点头,“只有深山老林才有。”深山老林的毒物多,他一个不懂武功的人去了,不过是多条冤魂罢了。
闻言,宁白眉头舒展,明白粱叔的顾忌,便开口吩咐道,“等哪天你有时间,我叫何武和何强两兄弟陪你去一趟吧。那个绿芜郡主的病不能再拖了……”
听到这里,粱叔脸色微变,欲言又止的开口,“公子,绿芜郡主的病……属下也没办法,这剂药最多抑制她体内的毒不再蔓延,能不能醒过来,属下也没把握。”
粱叔一脸黯然,他这一身骄傲自负,以为这世上没有他治不好的病、解不了毒,可一年前自从接到绿芜郡主这个病患之后,他的信心被打击得一无所有,整整一年的时间,他日夜埋头苦思研究,至今为止,连她中的什么毒都不清楚……如果是主人出手,一定——
“公子,要不给主人哨个信,叫他老人家来看看?”粱叔满怀希翼的提议。
宁白摆摆手,看着眼前这一堆也不知是药还草的玩意儿,扯了一把就往粱叔的药篓子里塞,满不在乎的回道,“自从上回与刘书见过面后,师父就去思过崖闭关了,说是要突破屏障才出来,在未突破之前谁都不敢去打扰他。而且,这么点小事哪敢请师父出手。那个女人治不好就算了,既然能找到方法抑制她体内的毒,那就抑制。一年了,总要做出点努力和成果来给平阳王看看,只要得到了他的信任,才有办法进行一步计划。”
粱叔默默跟在宁白身后,不着痕迹的将药篓子里那团杂草给扯出来。想到公子说的下一步计划,粱叔十分不解,蹙眉问道,“刘书先生到底要找什么东西?”当提到‘刘书先生’四个字,粱叔的脸上浮出从未有过的敬畏,那是对强者的畏惧,对智者的尊敬!
一听到刘书,宁白明显有些愤愤,手里本来正把玩着一朵小野菊呢,听来‘刘书’二字,顿时气得一把将小野菊给掐的粉碎。要不是那小子,他能揽下这么麻烦折腾人的活儿?一想几年前的一次泰山对决,宁白咬牙暗恨,他怎么就吧大灰狼看成了小绵羊了,自个儿这小白兔还傻不拉几的亲自送上门去打什么赌。
想了想,宁白右手摩擦着手掌,经不住的又是一阵抱怨,师父啊,你不是号称天下第一的‘天机老人’嘛,你不是被称为武林泰山北斗的‘人中仙’嘛,怎么就在一个黄毛小子手上抵不过十招呢。最后不止输了你宝贝徒弟,还输了整个天机暗部给人家为奴为婢。
宁白每每看到以前威风凛凛、人人闻风丧胆天机暗部在刘书的奴役下变成鸡鸣狗盗、人人喊杀喊打的小毛贼时,就会暗中抹泪,这偷鸡摸狗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
粱叔看着一脸感叹外加无限悲伤的公子,轻咳一声,同情的望了望他双腿之间,幽幽叹道,“……节哀顺变!”听说公子老毛病犯了,流连花丛数月,差点误了刘书先生的大事。刘书先生知道后,甚是平静,只吩咐了黎公一句便没事了。
其他人不知道,粱叔却明白,黎公在加入天机暗部之前,是皇宫里公公,一房的管事。
管事?
管什么事的?!
当然是管净身之事!
接触到粱叔同情的目光,宁白脸色剧变,压抑着快要暴走的情绪,目光如炬的盯着他,凉凉的道:“粱叔,看来你最近过得太悠闲了。既然如此,薛将军他们遇袭的那件事就交给你看着了,等查清他们所争夺的是何物时再来向我报告吧。”
宁白愤愤的甩袖,转身就走。留下一脸无辜的粱叔在风中凌乱……
宁白一路走来不知践踏了多少草,踩死了多少花。回想起在柳府那天晚上,逗弄那个无聊的闷棍丫头大半晚上都不见她有何表示,一向自以为帅气得下至七八岁小儿,上至七八十岁老妇凡是看到他都会被迷得找不着东南西北的宁白,顿时倍儿受打击,气馁之下,宁白公子回到柳府柳家小姐的闺房找自信,谁知正到激情之时,那个阴阳怪气的黎公从天而降,要不是他反应快,现在只怕是进了皇宫伺候小皇帝拉屎拉尿去了!
宁白穿过小树林,走到一处湖泊,视野豁然开朗,随着阴郁的心情也渐渐好点。看着清澈的湖泊,宁白突然来了兴致,打算来个露天浴,手刚碰到腰带就停住了,只见河边站在位俏丽的小姑娘和一匹骏马——
悲催的古代生活 第二百四十三章 身无分文
“莺莺燕燕春春,花花柳柳真真。事事风风韵韵,娇娇嫩嫩润润。”一首赞美叠词脱口而出。
宁白一身白衣盛雪,手持暗纹绣荷折扇挺直而立。目光如漆,眉似春山,鼻如胆悬,面如冠玉,整个人玉树临风、气宇不凡,要是小可没见着他与柳家小姐在房里那疯狂的劲儿,还真就被他这无害纯良的外表给骗了。
小可睨他一眼,眼里的不屑毫不掩饰,这种人比她家小黑发情还快还频繁,多看一眼都觉得污染眼球,就连空气都浑浊了。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不屑与他多处。
宁白完美的笑容僵硬在嘴角,摸出随身准备的小铜镜,偷偷的看了一眼,这张脸无比的熟悉,这轮廓如此的深邃,这眼神这般炯炯有神,这嘴唇如此的撩人,接起吻来,都能把女人的魂儿给吸出来……完美得如此人神共愤的男人,她竟然敢嫌弃?!
是嫌弃吧?
他应该没看错吧?
就刚刚那一眼,确确实实的是在嫌弃吧!?
宁白郁闷,无比的郁闷,刘书把他当耕田的老牛奴役也就算了,现在还来个黄毛小丫头也看不起他。难道真是本命年犯太岁!
不行,得回去拜拜祖宗,让他们在地下没事好歹也保佑保佑他们的子孙。不过,在拜祖宗之前,得先找回场子。
长袍一甩,朝着小可的方向疾步而去。怎么着也得让着不长眼的丫头迷倒在他的长袍之下,哼!看她到时候还把不把他放在眼里。
“姑娘,且慢!”宁白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小可身边,优雅从容的说道,“姑娘,看来我们真是有缘。”
“……”孽缘!小可不语,加快脚步。
宁白脸皮厚,这点小挫折哪能打到他,不理?没关系!他无聊的时候,自个儿左手都能和右手打架,更何况是自言自语呢!
“没想到姑娘也来了京城。要是早知道姑娘也会来京城,在下一定舍命相陪……”
“……”小可双手紧握,一脸隐忍,脚下生风,步伐更快。这人到底有没有自觉啊,‘不满’之意都这么明显了,还在这里唧唧哇哇不停。
宁白也不摇扇子,全力跟上她的脚步,丝毫不将小可那一脸隐忍的怒气放眼里,依旧我行我素回的叽歪个不停,“……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当初一别,也不知过了多少个日夜。每当夜晚皓月当空之时,在下脑中就会浮现姑娘飒爽的英姿……夕阳薰细草,江色映疏帘。今日晴空万里、阳光普照,如此良辰美景,不知能否邀请姑娘一起去郊外踏青?”
“……?”小可抬头望天,天空阴霾低沉,乌云如墨翻滚,这景象叫晴空万里、阳光普照?!
眼瞎了吧!
小可突然顿住脚,转过身,一双美目眨也不眨的直溜溜的盯着他看,盯得宁白公子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宁白不着痕迹的抖了抖,挑眉回望,不解的问,“姑娘,你在看什么?”摸摸脸,莫不是他脸上沾了什么东西?
小可不语,还是直溜溜的盯着他看,那眼神,看得宁白毛骨悚然,正准备再问时,她突然开口了,只闻一道幽幽声入耳,“印堂发黑,眉梢吊尾,嘴唇干裂,双眼浑浊,不出半日必有血光之灾。”
宁白直接愣在当场,脑子里浮现出从小到大的光荣战记:刚出生时,睁开眼的第一眼见着的便是那个风韵犹存的美貌接生婆,他使劲的扭着脖子,在接生婆脸上狠亲了一口,那接生婆顿时笑得花枝乱颤,张嘴就夸‘好一个俊俏的小儿郎,看着机灵的模样,长大后,定是智慧超群,能力非凡,’。一岁多,蹒跚学走路时,颠颠簸簸的跑到隔壁去看李嫂家那个水灵灵、白嫩嫩的小姐姐,看着就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含糊不清的糯糯着‘小姐姐好漂亮’,一句话顿时说得小姐姐心花怒放,摸着他的小脸直说,‘小弟弟好俊朗哦,长大后小姐姐嫁给你好不好?’……十六七岁,正是风华正茂、仪表堂堂、英姿焕发、文武双全、才高八斗的大好时候,凡是见着他的姑娘都会含羞带怯、娇羞莹莹的对着他说‘宁郎~奴家不求嫁你为妻,与你相伴一生,只盼能留在你身边,亲自照顾你’。
可——
今天一个女人乍然对他说‘印堂发黑,眉梢吊尾,嘴唇干裂,双眼浑浊,不出半日必有血光之灾’,这样大的落差,你叫他一下子怎么接受得了哦!
宁白硬是在原地愣了小半会儿才缓过神来,待他回过神来之后,只见那窈窕身影已经在五百米之外了。隐约还能看到她身边那匹黑马,回头朝他呲牙咧嘴的笑来着。那表情,应该是笑吧!?
宁白俊脸瞬间漆黑如墨,双手握紧了又松,松了又握紧,握紧了又松……如此循环之后还是压不住心里猛然窜出的那股火苗,双目一沉,拔腿就朝小可快要消失的身影跑去——死丫头,逮着一定要狠狠的打她屁股,太没礼貌了!
不说话时闷得像葫芦,一说话就能噎死人!
可那脚刚迈出,下一刻,幽幽语声再次传来,“今天之内,最好不要接近异性,就连母猪也要远离,否则……那传宗接代的玩意儿肯定报废!”
闻言,一向自语潇洒如风、气宇轩昂、风流倜傥的宁白公子顿时风中凌乱了——
摆脱了烦人的‘种马’,小可心情倍儿爽快,哼着小曲儿悠哉游哉的进了城门,就连盘缠被偷的愤怒和失落都被愉快的心情掩盖。
不过好心情没维持多久,就被‘咕咕’直叫的肚子给破坏了。
“包子,包子,香喷喷刚出炉的热包子哦——”老汉的叫卖声一字不漏的传入小可耳里,只觉肚子更饿。
街边的癞头乞丐颤颤巍巍的走到包子铺前,“求求你,给点吃的吧,给点吃——”
老板垂耳面善,一看就知道是个敦厚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