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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边的癞头乞丐颤颤巍巍的走到包子铺前,“求求你,给点吃的吧,给点吃——”
老板垂耳面善,一看就知道是个敦厚的老实人,拿了一个白花花的馒头放乞丐手里,不耐烦的嚷嚷,“好了好了,快走快走,不要打扰我做生意。”
癞头乞丐欣喜若狂,感激得直弯腰点头,只差没跪地参拜了,“谢谢,谢谢,您真是个好人,真是个好人……”说完便迫不及待的抱着馒头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
看着白花花、香喷喷的馒头一点点的被解决,小可只觉喉咙处都快伸出手来,大大的咽了一口唾沫。脑子里突然冒出的想法一闪而过,牵着黑马磨磨蹭蹭的走到癞头乞丐身边……一个时辰之后,原来的癞头乞丐不见踪影,只一个蓬头垢面、双眼无神、面黄肌瘦、骨瘦如柴的傻姑娘蹲在原地,身旁放着一只缺口破碗,萧萧冷风呼啸而过,傻姑娘衣不蔽体,顿时冷得缩成一团,露在外面的肌肤一块紫一块青,丝毫没有青春少女的白嫩细腻,那目光呆滞的傻模样看着甚是可怜。
一辆精致的车撵缓缓而过,八角飞檐挂着五色花灯,四面车沿围着轻纱红帐,车撵内姣好身影若隐若现。葱白素手撩起纱帐,含情凝睇的双眸一扫,顿时酥了半个身子。
抬了抬下颚,红唇轻启,“小桃,拿点钱给她。”
声音洋洋盈耳,如黄莺出谷般清亮动听!
小可学着癞头乞丐,感恩戴德的直弯腰点头,“谢谢,谢谢,谢谢这位好心的小姐。好人有好报,好人有好报……”
注视着香车从街头行至街尾,小可肃穆得没差点儿行注目礼!这可是救命恩人啊,得庄严对待。
掂了掂手里的铜钱,这里的钱能买二十个馒头,够她吃三四天的时间了,这三四天内可以衣食无忧。对于这结果,小可十分满意。将铜钱揣进内衣贴身放好,防止再被小娃子给偷了,拍拍屁股上的灰尘,举步朝城郊的乞丐庙走去。
破烂的乞丐庙前,癞头正奋力的朝不安分的小黑身上爬。小黑对于这个又脏又臭的乞丐很是鄙视,它高贵的身子哪能被这等下贱的难民给骑了,顿时又气又怒,站在原地直蹦跶,死活不让癞头上去。
癞头将他宝贵的财产(乞丐装)借给小可,唯一的要求就是骑骑这高大的骏马。可惜,爬了老半天都没爬上去。见小可回来,急了,涨红着脸结巴的对小可说道,“再等等,再等等,我还没上去呢。衣服都被你穿了,我不能白借给你撒,今天怎么也得爬上去……”双手狠狠抓着马尾往上爬。
小可睨他一眼,什么也没说,直接朝破旧的庙宇内走去。
被抓着尾巴的小黑疼得呲牙,黑黝黝的马眼里瞬间窜起怒火苗,抬起蹄子就一脚踹在癞头的肚子上。
癞头猝不及防,吃疼的惊叫一声,整个人倒飞而去。
这时,已经换好衣服的小可从庙里出来,一边理着衣襟一边走到小黑身旁,拍了拍它肥硕的屁股,看着远处被摔得七荤八素的癞头,笑言,“我这马儿傲着呢,就你这模样还想骑他?下辈子吧!”
“……”听了这话,癞头敢怒不敢言,怯怯的从沙尘地里爬起来,啐了一口唾沫,将嘴里的沙土吐出,随后偷偷瞄了眼盛气凌人的小可,缩着脖子,委屈低诉,“可……我们明明说好的……我借给你衣服,你就把黑马借我骑……”穿了衣服,不给马骑,这不是过河拆桥嘛!
“马借给你了,是你自己没本事!”小可仰头,将欺软怕硬这几个字表现得淋漓尽致。
渍渍~窝在破庙里,欺负小乞丐,她还真有本事!
要是被花家祖宗们知道她这德行,非气得跳黄河不可!
第二百四十四章 去皇陵
那几个铜板,只够几天的伙食费,没有额外的钱拿来租房子住客栈,无奈之下,小可姑娘人疼割爱的分给癞头乞丐一枚铜钱,肉疼的说道:“喏,这个是给你的,就当是你那件破衣服的租金。”
见着铜钱,癞头双眼放光,喜得直点头,连滚带爬的跑到她身边,伸手就去拿那枚铜钱。这过程,速度极快,就怕慢半拍对方就反悔。
那双黝黑的手伸来,小可凤眸微眯,在碰上铜钱的瞬间,闪电般缩回手。
见此,癞头大急,炽热的视线不移她手上的铜钱分毫。就这瞬间,心里便闪过无数念想:看看自己这瘦骨嶙峋的身板,再看看对方那娇小却充满爆发力的身躯,暗中掂量一翻,最终压下杀人越货的念头!
抹了把脸上的尘土,咽着口水,小心翼翼的询问,“姑娘,这不是我的租金嘛,怎么……?”
小可潇洒的倚在小黑身上,睥睨着一脸贪婪之象癞头,晃着手里的铜钱,冷声说道:“就一个时辰的时间,你那破衣服还值不了这个价。为了让这个铜钱物超所值,这几天姑娘我就住你这破庙,这枚铜钱就当这几天的租钱……”
一枚铜钱不止租衣服还想租房子?!太资本官僚主义了,这种人要是放现代,非被人扒皮抽筋不可——叫你这枚欺负压榨老百姓!
“行!您爱住多久就住多久。”癞头高兴死了,一把抢过她手里的铜钱,看也不看,顺手就放裤腰带里。这破庙,破的连乞丐都不想住。来个人正好,他也乐得有个伴儿,这样就不至于无聊得半夜起来数跳蚤玩!
有了地方落脚,小可基本算得上衣食住行无忧了。
这几天,小可的生活过得很有规律,早上八点起床,穿衣、洗脸、刷牙、漱口不用侯小爷戴军少几人看着,也能样样都不落下。上午去茶馆打探消息,下午闭目打坐恢复功力。
一连几天的收获还不错,至少晓得了这个国家到底是谁在当家做主。
皇帝是一个八岁小儿,叫李臻。三年前,上任皇帝李弘时驾崩,传位于嫡长子李臻,并封胞弟李弘夜为平阳王辅佐李臻治理朝政。
大权旁落,五岁小儿只不过是个傀儡,平阳王权势倾天,朝中大臣都理所当然的以平阳王为首是瞻。所有人都以为这将是平阳王的天下,可谁知半路杀出两个奸贼国师揽了一半朝政。
当然,这‘奸贼’二字是平阳王手底下的人叫的,国师一派都称‘大人’。
相传,两位国师乃是天神下凡,身披仙衣,脚踏祥云,手持碧玉,遥遥一指便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
更有甚者还说,国师大人会移山倒海、天崩地裂之术,上能入天、下可钻地,驱魔除妖、借尸还魂都不在话下。
于是朝中大半臣子都倒戈到了两位国师一方,遂,出现了两方僵持的局面。
咳咳,一句话就能概括现在的局势:大权旁落,朝政两分!
当然,这些都不是小可关心的,那什么国师不国师、皇帝不皇帝的都跟她没关系。她的主要目的是寻找玉牌,争取早日脱离苦海。
破庙里,佛像下,小黑幽幽的甩着马尾,激动地向小可汇报今天去皇宫打探来的消息,‘……听说,明乾帝开国打天下之时,在一场战役中无意得了一块指甲片大小玉牌。传言,玉牌当时被发现的时候还闪闪发光呢,明乾帝见了大喜,扬言是天上神仙送给他的贺礼,天天佩戴,就连洗澡都不离身。后来,也不知真是玉牌给他带来的运气还是怎么的,凡是开战,不管大小,都完胜。更诡异的是,在他称帝登基那天,有刺客去刺杀他,一剑插入胸口,当时的御医就断言他活不过午时三刻,可谁知道……’
说道高潮处,小黑激动得四只蹄子直跳跃,马尾巴更是翘得老高,‘可谁知道,他回去睡一晚,第二天生龙活虎的照样上朝,上朝的第一件事就是下旨将那个说他活不过三刻的御医给宰了。为了证明他身体倍儿棒、倍儿健康,还亲自行刑。拿起几十斤的铡刀毫不费力,一刀下去,利落果断,绝不拖泥带水……’
小可盘坐在稻草上,一边扒着头发掐着跳蚤,一边漫不经心的问,“明乾帝死后,玉牌去哪儿了?”几天没洗头,养了一窝的跳蚤,昨晚头皮痒得厉害,半夜就起床开始找跳蚤,找了老半天,到现在都还没找完。
小可现在这形象,虽说看着还人模人样,可实际没人将她当正常人看待。
特别是那一头乱糟糟的鸡窝头,时不时的蹦跶出一两只跳蚤,还伴随着阵阵恶臭,就连畜生见了都嫌弃。
‘不知道。’小黑迈着蹄子,向后移了两步,争取离这脏孩子远点。太不爱干净了,从边城到京都,快一个月没洗头了,那股恶臭味一天比一天浓。臭也就算了,还不让人说!
小可放下头发,手肘撑住大腿,食指摩擦着下巴,眯着眼沉思,“依明乾帝对玉牌的喜爱,估计得随身陪葬。”
小黑翻着白眼鄙视,‘哪个帝王不希望自己的江山能传承百世,他既然那么相信玉牌是神物,当然会留给自己的子孙佩戴,怎会拿去陪葬关在皇陵不见天日。’
“你懂什么!”小可冷嗤一声,略带嘲讽的笑道,“明乾帝霸道一身,自私自利,民间传言,他死前下旨让后宫三千佳丽全都到皇陵陪葬。而且,为了让他最中意的儿子顺利登基,不惜将最有实力的嫡亲长子给处死。你说,这种人心狠手辣的人,还能为子孙后代着想?”
“……”小黑沉默,虎毒不食子,从明乾帝种种行为来看,比畜生还不如,身为畜生的他,十分不理解,所以他保持沉默。
“什么心狠手辣啊?”癞头刚回来就听小可说什么心狠手辣、子孙后代,不由好奇的问。
今天癞头心情倍儿好,走起路来生龙活虎,乌黑枯黄的脸上难得的带笑。他今天刚出门要饭,就遇到位慈祥的老妇人,好像是李侍郎的老母亲。老妇人心善,见他要饭可怜,随手就扔了锭银子给他。
那锭银子有三四两,够他大半年的饭钱。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小可没回答,反问道。
癞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也不刨根问底儿,傻笑的在佛像下案桌上坐下,也不避讳,直言明说,“今天运气不错,一出门就遇到个老太,出手很大方,给了三四两,够我吃大半年……”
小可摇头失笑,这癞头其实也不差,就是懒了点。以前是金宏村的打铁匠,后来家里发火,一把大火烧光了所有家财,心灰意冷之下,做了乞丐,整天得过且过的混日子,有的吃就吃,没得吃就饿着,要是饿急了,就去大户人家的后门守着,总有心地善良的小丫头赏点东西给他。几年下来,性子就越来越懒,莫说打铁做生意了,就是连洗衣做饭都不想。用他的话说,乞丐不仅自由,还舒坦,整天像大爷似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癞头,你可知道明乾帝的皇陵在哪儿?”
身为乞丐,癞头的消息最多,这几天,小可知道的好多消息都是从癞头口里出来的。
癞头一愣,怪异的看着她,“你问这个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问问。”随口敷衍。
“听守城门士兵说,在城西的卧龙山。”要是平时癞头肯定会打破沙锅问到底,可现在,他根本就没心思多管闲事,满脑子尽是那三四两银子的事,心里正默默计划要怎么用才更省。
小可翻身骑上小黑,拍了拍它脑袋,“去卧龙山!”
小黑被小可身上的臭气给熏着了,连打了三个喷嚏,在小可凌厉的目光中不情不愿的跑出破庙,直奔城西的卧龙山。
待癞头算好他的帐,回过神来一看,就只见小可疾奔而去的背影,看着她去的方向,脸色大变,急切的喊道:“不可!今天是皇朝臻利三年,皇上和平阳王以及众位大臣都在皇陵祭祖……”
可惜,小可已经跑得没影儿了,根本就没听他说什么。
十里仪仗,蜿蜒如龙。皇恩浩荡,天家威仪,见者不是退避三舍就是三叩九拜。
威风凛凛的平阳王开头,接下来便是皇帝八岁小儿的龙撵,因为没有皇后妃嫔,所以后面跟的皆是天家公主和近亲郡王,再后面就是浩浩荡荡的禁卫军和众位大臣。
十六匹汗血宝马拉的龙辇又稳又快,精致华贵的装饰丝毫不损天家威严,明黄的丝绸帘布上的雕龙甚是精致,鳞爪张舞,双须飞动,好像要腾空而去似的,令人震撼不已。
一道稚嫩惊异的男童声隐隐从龙辇内传出,“国师,国师,你再表演一次给朕看看嘛……好神奇哦,你是怎么做到的,快教教朕,朕也要学,朕也要学……”
一道不卑不亢甚至还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声音紧接着响起,“皇帝,你该休息了,待会儿要随血雀去明池净身,净身要持续十二个时辰,期间不能休息。”
风吹帘动,隐约能看见高位上坐着位全身裹着黑袍的男人!
第二百四十五章 明乾帝?!
明乾帝的陵墓就跟他的人一样霸道,其规模宏大、装饰辉煌得令人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