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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之前是血雨腥风、断肢残骸,一睁开眼就是清澈明亮、鸟语花香蝴蝶满天飞,这样美好的场景一时震到小可的心,有种梦幻的感觉,不由伸手去掐了掐眼前单纯粉嫩的人儿。
“哎哟!”小人儿吃痛的惊呼,一把拍开她的手,睁大眼怒瞪着,脆生生的指控道,“你干嘛啊!”
“咦?”小可眨眨眼,又伸手戳戳她气鼓鼓的小脸,疑惑道,“哪来的孩子啊?”
“姑娘,你醒了!”
一道悠扬婉转的轻柔声在耳边响起。
小可躺在床上,侧脸看去,一抹清雅淡然的倩影出现在视野。
“姑娘,可觉得哪里不舒服?”淡笑间尽显优雅,举手投足中透着高贵典雅,就连气息也十分温雅敦厚。
清雅淡丽,秀似兰芝!
小可摇摇头,开口道,“你叫蕙兰?”
昨天蕙兰端着莲子羹进屋的时候,小可就正好恢复意识,只是灵识没能从意识海中完全退出,所以睁不开眼,不过对外界的事物还是有感知。
“恩,姑娘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叫我一声蕙兰姐。”蕙兰温柔的笑笑,“书在闹事见姑娘昏倒,就将姑娘带回来了。姑娘身上的伤势严重,如果不介意的话就留在这里养伤吧,等养好伤再走也不迟。”
小可蹙眉,她几时说过要走了?不由再次打量眼前的女子,看着还是如此端庄贤惠、优雅大方,只是那眉宇间隐含的倨傲破坏了一方美景!
确实!
第一眼蕙兰看着虽清雅淡然,可骨子里却带着倨傲,有时甚至有着咄咄逼人的锋锐。
当初在八宝楼,面对钱单化的阿谀奉承时,她不止一次表现出高人一等的优越感,更是将钱单化使唤得理所当然。在李嬷嬷面前,更是持着当家主母的高傲姿态。
小可撑着身子坐起来,这几天刘书将小可养得极好,不止气色红润了,就连肩头的伤口也好得七七八八,下床走动完全没问题。
“蕙兰姐,这小鬼头是你的孩子吗?”小可坐在床头,兴致勃勃的逗弄着双眼瞪大得像青蛙的小玉儿。
“是啊。”蕙兰在小玉儿面前蹲下身,拿出绣帕仔细的给她擦着洁净无尘的小脸,那细致的模样像是擦着什么脏东西似的。
见此动作,小可目光微凛,那地方是她刚伸手捏过的。
蕙兰摸摸气鼓鼓的小玉儿,柔声说道,“这位是姨娘,不可以这么没礼貌。”
玉儿突然响起昨天爹爹说‘要好好照顾姐姐’的话,顿时不生气了。眨眨眼睛,疑惑的问,“娘亲,可昨天爹爹说她是姐姐,不是什么姨娘。”
“爹爹?”小可若有所思的突然出声,眼里闪过一道幽光。
一提到刘书,小玉儿无比自豪,仰着小脑袋,傲然朗声道,“我爹爹叫刘书,我叫刘玉儿,我娘亲叫徐蕙兰。”
闻言,蕙兰灿烂一笑,笑中带着娇羞,嘴角隐含幸福。貌似真像幸福的一家人那么回事!
咳咳~小可姑娘可不是白痴,这些可糊弄不到她。
“是亲生的吗?怎么这容貌不太像啊!”
状似漫不经心地一句话,却叫蕙兰瞬间变了脸色。血色迅速褪去,脸色苍白如鬼。一副阴沉森冷的面容吓得小玉儿都忍不住后退几步。
蕙兰苍白着脸,勉强扯着笑容来,“姑娘,你好好休息,我去吩咐李嬷嬷给你煮点吃的。”
说完便匆匆就走。
小玉儿见了,急忙小跑跟上,“娘亲,等等我。”
蕙兰回头,阴鸷冰冷的瞳眸里还带着来不及收敛的恨意。玉儿虽小,可对于善恶却很敏感,甚至在她还没明白那眼神是什么意思时下意识便停住靠近的脚步。等她回过神来,娘亲已经走远了。鼻头一酸,眼睛微红,张嘴就要大哭,却听身后传来一道讨厌的声音,“喂,小鬼,你娘亲不要你咯。”
玉儿皱着小脸,愤愤的大吼,“才不会,我娘亲最疼我了,她不会不要我。你娘亲才不要你,你生病的时候还是我爹爹照顾你,你娘亲就从来没看过你。哼!”
还哼!小可看着红眼叉腰怒吼的小姑娘,饶有兴味的学着她的语气,也跟着‘哼’了一声,“哼,你才没人要咧,你看,你娘都不理你。”拿过桌上的桂花糕,懒懒的斜靠在床上,一边逗弄着这座移动小火山,一边捻起桂花糕往嘴里塞。
小玉儿气得直跺脚,像只小青蛙在原地不停的蹦跶,见小可吃她的桂花糕,气得鼓着腮帮子就冲上去抢,“哼!那是我的桂花糕,你不准吃。”
小可笑眯眯的将最后一块塞进嘴里,双手一摊,耸耸肩,“没了!”
小玉儿捧着空盘子,睁着眼睛死瞪着她,“你是猪啊,吃这么快?”哼,都不给她留一块。
小可心满意足的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幽幽道,“我比猪吃得还快。”
惊艳四座的生活 第二百六十三章 献计
天空一碧如洗,灿烂的阳光正从密密的松针的缝隙间射下来,形成一束束粗粗细细的光柱,把飘荡着轻纱般薄雾的院子照得通亮。
小院中,小可斜躺在睡塌上,慵懒的伸着胳膊,微笑着迎接自天空泻下的第一缕光辉。
清晨,花儿娇艳,花蕊中朝露斑斑,阳光照下,折射出灿烂迷人的色彩。清风拂过,淡淡花香混着泥土的馨香扑鼻而来,闻之让人精神亢奋。
“渍渍~古代的空气就是不一样,不止清晰还夹着这么多灵气。”屈指一弹,夹杂着强烈真气的一指,像是在平静无波的湖面旋起惊涛海浪,狂风席卷而过,卷起地上的花儿嫩草漫天飞扬。气息突然一转,飞扬的草叶突然如蛇蝎般化着无数飞镖暗箭飞射而出,‘蹭蹭蹭……’一番闷响,院子四周的圆柱木窗,不满密密麻麻的剑痕刀伤,痕迹细如薄线,肉眼不可见。
小可无奈的咂巴咂巴嘴,低声喃喃,“现在这功力,也就只能用来残花断草了。”
切!她还不满意咯,要是被痴迷武学的天机老人看见了,定是惊为神人。那些木桩要是换成人肉,就这么屈指一弹,简直是尸骸遍野!
小可姑娘这次因祸得福,在意识海中顿悟一番,再加上刘书的那些好药,不止功力恢复了,还更上二三层楼咧。
可惜,被这个世界的规则所迫,不得不将体内浑厚的真元力给封印,只留下经脉中一些残留的气息转化成这个世界所能接受的内力。不过,即便是残留的气息也足以对付他们所谓的武林第一高手。
小可眸光突然冷厉,右手捂着隐隐作痛的肩膀,眼底杀机一闪而过,“绿芜郡主,咱们很快就会再见。”
“哎哟喂,这这这是怎么了?”李嬷嬷抱着一推脏衣服站在门口,见着院子里一片狼藉的残花,像是见了鬼似的尖叫连连,“这是哪个小贱蹄子弄!这可是咱少爷最喜欢的花儿,少爷回来见了,肯定大发雷霆。天杀的,这可咋办啊——”
这院子是刘书住的,平时只有蕙兰和小玉儿进出。蕙兰和小玉儿都是爱花之人,不可能干出这事儿,院子里就只剩下小可,这事是明摆着的。
而李嬷嬷在明知道的情况下还肆无忌惮的破口大骂,显然是不将小可姑娘放在眼里。
小可掀眸睨着泼骂的妇人,挑挑眉梢,两指捻起衣裙上散落的一片嫩叶,真气从经脉暴涌着汇聚于两指,正欲出手。不料对方动作更快!
李嬷嬷怒气冲冲的走到小可面前,将怀里的脏衣服往睡塌上一扔。小可正舒服的躺睡塌上咧,顿时只觉天黑了半边,然后漫天衣裙飞扬,飘飘荡荡的落在脸上,遮住了视线,挡住了出手的招式。
看着盖脸上的大红鸳鸯肚兜儿,小可疑惑的眨眨眼,这好像在哪里见过?她还没想好到底在哪里见过,就听尖锐刻薄的声音再次响起。
“姑娘,不好意思,我们庄园人手不够,你自己的衣服自己洗吧。”
哦~小可恍然大悟,原来是今早换下的衣服啊,我说怎么这么熟悉呢。
“李嬷嬷,小可姑娘是我和书的客人,不可如此无礼。”轻柔的责备声撩拔人心。只见蕙兰从门口款款而来,穿着一袭艳丽的牡丹长裙,金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嫩叶,朵朵怒放金贵的牡丹直从裙摆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手上带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子,长发挽出精致复杂的发式。
莲步轻移,身姿摇曳,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
李嬷嬷见了蕙兰,顿时将利爪收起变成温顺的家猫,“夫人,您也知道,少爷平时最好勤俭节约,院子就只有力生和好琴两个粗使下人。她们是少爷请回来照顾您和小小姐的,更本就……”
“没事。”柔和的笑容如风日阳光般美好,“小可姑娘是客,自然要给予方便。你把这些脏衣服带下去交给好琴,让她多担待一些,过些天再去账房多领些月钱给她。”
李嬷嬷不甘心,“夫人,您怎可……”
“李嬷嬷!”蕙兰沉脸低喝,“你先下去,我陪小可姑娘说说话。”
“是!”胳膊拧不过大腿,李嬷嬷最后还是抱着衣服老老实实的退出院子。
小可依旧悠闲舒适的躺在睡塌之上,直接将蕙兰无视到底。这女人,虚荣心重,嫉妒心强,来找她不是明明确确的炫耀就是旁敲侧击的警告。
这点绵里藏针的小举动还不如她一眼不顺提刀就砍的爽快!
再说,那天第一次交锋,这女人以惨败收场,今天竟还敢来找虐?!
“清晨院子里湿气重,躺久了对伤势不好,姑娘还是进屋躺着吧。”美目中满是盈盈关切之意。
小可因为那天无意之间的一句话彻底被蕙兰给恨上了。蕙兰也是个不简单的人,心里越是恨,面上就越是情真意切。
“谢谢蕙兰姐关心,屋里空气不好,我就在这儿躺会儿,顺便晒晒太阳。”小可懒洋洋的说着,本不想理她,可想着那句俗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便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她聊着。
这天,蕙兰与小可说了很多。说她与刘书如何如何相识,如何如何恩爱,如何如何幸福,如何如何……
“五年前我见到他时,是在卧龙山脚下。当时的他昏迷不醒……”
五年前,刘书刚到这个世界。因为本身磁场与此空间不合,身上真元力发生反噬,后又被法则之力审判受以雷刑,所以重伤之下昏倒在卧龙山脚。因缘巧合之下被经过的蕙兰所救,为了报答蕙兰的救命之恩,刘书这五年来对她可是有求必应,将她和她女人照顾得无微不至。
一听五年前,小可彻底凌乱了!
也顾不得蕙兰说什么,板着手指就开始算。从纵横客栈到私奔去拉斯维加,再从拉斯维加斯到与殷老大一起去金字塔,再到监异城,再到爷爷去世……一二三四五……到如今不过才一年时间,怎么就突然过了五年了?!
掐指一算,顿时恍然大悟。两个空间的光速不同,二十一世纪的一个月相当于此间的半年时光。
等小可回过神来,正好听到蕙兰含羞带怯的软语,“……书他很体贴,不懂得如何拒绝女子……曾经也有位武林小姐受了剑伤,在此养伤……”
小可脑子再不好使也明白她的意思,言外之意是,你要有自知之名,不要死乞白赖的赖在她家里不走,她家刘书对她一往情深,是不会移情别恋的看上你这种黄毛小丫头滴。
好吧,遇到如此自恋又爱幻想的女人,小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好的选择是什么都不说。
这边蕙兰还在喋喋不休,当她说道刘书时就会眉飞色舞,嘴角含笑。眼波中荡着深情,眉宇间尽是幸福。
突然,李嬷嬷神色惊慌的匆匆跑来,在蕙兰耳边低语,“夫人,庄外有个叫刘大生男子找您和小小姐,说是您的相公,还嚷嚷着说小小姐是他的女儿……”
蕙兰脸色瞬变,眉宇间的幸福被恐慌所取代。袖袍下的双手猛然紧握,尖锐的指甲深深的陷阱掌心嫩肉之中,血腥之气直扑小可的鼻翼。小可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不言不语,依旧安静悠闲的躺在睡塌之上。
触及小可别有深意的目光,蕙兰遍体生寒,恨意如排山倒海般涌上心头,阴沉着脸便出了院子直往大门而去。
小可翻身坐起,冷笑的盯着含恨而去的倩影,讥讽的低喃,“不知道刘叔有洁癖吗,别人用过的东西都不沾丝毫,更何况还是别人用过的女人咧。要不是你对他有救命之恩,估计就是死他面前,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夜晚,寒风萧瑟,月光暗淡,延绵的山脉在夜空下如一条睡龙伏卧,山脚下的百花庄园也一片静谧。昏暗的夜色中一点灯光若隐若现,东厢房的主屋中,蕙兰一改平日的淡雅贤惠,狰狞着脸将青瓷花瓶摔碎,尖锐的咆哮声冲刺着整个厢房,“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出现——”
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