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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侯小爷顿时像打霜的茄子——腌了!每次都只晓得出杀手锏。
可不是杀手锏咯,戴军小爷立了这么大一功,谁敢和他争啊!
侯小爷愤愤的瞪他,出去就出去!
临走时,还不忘回头来警告他,“我告诉你,你小子安分点,别动手动脚的——”
“什么动手动脚的?”
突然,一道沙哑低喃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
侯小爷和戴军少面上皆是一喜,“小可儿,你醒了?”
“恩!嘶——”脑袋好疼。本来睡得沉沉的,可突然来了两只‘死蚊子’,总在她身边嗡嗡的作响,搅得她不得安宁。不得不醒来,可一醒就感觉全身像是被车子碾过一样,又酸又疼,就连嗓子都像火烧过一样,干哑。等她缓过神来,就听见他们在说什么动手动脚的。
侯小爷本来都走到门边了,见小可姑娘醒来,立马就跑回,那殷勤得就跟慈禧太后身边的小喜子似的,“心肝儿啊,你可醒了。你咋就这么昏过去了呢?可吓死我了。还有啊,你生病了,怎么都不给我打电话呢?我好去接你啊,你看你,这是存心让我心里添堵嘛。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想喝水都没人给你倒。还有啊,不用担心我有事什么的,就是有事,就是正在拉粑粑,那也得憋回去,把你接回来最重要……”
这话说得真粗俗,粗俗不堪,可最真诚。侯小爷就是个粗俗的人,他不会用优美的词句来表达他的真心,只会用最粗鄙的话语来表达他的实意。他不会罗曼史的浪漫,不会感人的甜言蜜语,只会在小可姑娘受人欺负的时候,第一个站出来;只会在小可姑娘需要帮助的时候,第一个站出来。
侯小爷用那双潋滟的眸子,含情脉脉真挚无比期待万分的望着小可姑娘。
小可这会儿难受死了,全身软弱无力,又酸又疼,听到侯小爷一张嘴就来一大串的话,心里几烦躁咯,一句话就将侯小爷所以的期盼所有的热情给打碎了,“你眼睛有毛病啊,睁那么大!”
侯小爷一张俊脸顿时黑如锅底,心里暗骂:你眼睛才有毛病呢!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
侯小爷果断且沮丧的蹲在墙角画圈圈。
“戴军哥,你怎么来了?”侯小爷一走,小可自然就看到他身后的戴军少了。
其实小可是想问他这几天去哪儿了,以前,只要她来京城,他和阿玉他们每天都会来找她玩儿。可前几天,意外的不见人影,就连她住院,他都没来看她。
她这会儿累得厉害,就没有多问。
戴军少早在侯小爷说话的间隙,就做了准备,将缠满绑带的右手一点儿不漏的藏在宽大的袖子下。在床沿边坐下,伸出左手,轻柔的将她脸颊上的发丝给理到耳后,“我来看看我家姑娘啊。前几天听说我们家姑娘住院了,那时候我正好有事出了京城,害得我们家姑娘孤零零的。所以,我今天来负荆请罪!”
小可勉强扯出一抹笑容,脑袋昏沉沉的,眼皮也好重,好想睡哦。
“我家姑娘睡了。来来来,快睡戴军哥腿上,你小时候最喜欢枕着戴军哥腿睡了,还要让戴军哥给你讲故事呢,说是要补偿失去的童年。”戴军侧坐着,笑着向小可姑娘拍拍腿。
小可狐疑的看他一样,总觉有些不对。
“怎么了?三年的时间没枕着戴军哥的腿睡,是不是生疏了?”戴军用左手耸耸她,“快点撒,为了来给我们家姑娘负荆请罪,我可开了一天的车赶来的,手臂又酸又疼,抱不动你,你自己过来撒!”
小可见他笑得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儿,啥念头都没了,迷迷糊糊的爬过去,将脑袋枕在他的腿上,顿时一股熟悉的气息充满鼻翼,像是回到小时候。
公园里长椅凳上,坐着一位漂亮的妈妈,她的腿上躺着个两三岁大的小女孩,小女孩长得很可爱,缠着她妈妈给她讲白雪公主的故事。
当时和戴军少一起出去玩的小可姑娘看见了,十分羡慕,也缠着戴军少要枕在他腿上听他讲故事。这一趟就是好几年!
戴军少低着头,漂亮的凤眸里满是柔情,左手轻轻的摩擦着泛红的小脸。
小可姑娘刚才是侧躺着睡的,脸上压出了浅浅的红印子。白皙的小脸好似染上了一层胭脂,美得像是秋日里的晚霞。
浅缓均匀的呼吸声证明她睡得很熟,微微勾起的嘴角、浅浅的笑容证明她睡得很安稳,不像先前那么不安。睡到极致舒服的时候,甚至还打个小鼾。然后再在戴军少怀里蹭蹭,那模样就像小猪仔在母猪怀里拱奶。
戴军少轻笑,可一想到要三年不见,俊脸立马就冷下来了,指腹轻轻的柔柔的摩擦着白皙的小脸,低喃着,“三年的时间眨眼就过了啊,到时候等我回来,你可不能不认识我,也不能不理我。还有啊,要等着我,不能和侯志铭那小子走太近了,也不能让我赶不上你们……”
深邃的眸子透过落地窗,望着窗外那一簇簇的灯火,眼底是满满的不舍,“这几天,我经常在想,如果当时我不拼死救你,和你一起跳下山崖。你说……我们是不是就永远都不分开了?”
这时,落地窗外,天空之中,一家军用直升飞机缓缓降落在天台。
是时,门外一道声音突然响起,“戴军少爷?少爷,老爷派人来接您了!”
戴军的手一顿,没回声,深深的看了怀里的小可姑娘一眼,“怎么办啊?我都还没走呢,就开始想起我们家姑娘来了,想得心都在疼了……”
“快走快走!”画完圈圈的侯小爷回来,对着戴军少就像赶鸭子一样的赶。其实吧,他心里慌得很,就怕戴军再多看两眼,就改变主意不去了。要是不去了,他手怎么办,难道真要成废物!
“快走拉,快走拉,小可儿醒了要是知道你手废了,不知道会闹腾成什么样子呢。”侯小爷拉着一步三回头的戴军少,就往门外走,一边走,还一边说,“最有可能就是养你一辈子,不过那不是爱你,是同情你。”
戴军一听到‘同情’二字,不用侯小爷拉,自己就冲冲的往门外走。医病去,等医好健全了,再回来抢!
抢得你们哭天喊地,抢得你们跪地求饶,抢得你们……也离开小可儿三年!
戴军少后脚都还没踏出去,侯小爷就迫不及待的把门给关了,还连带将门给反锁了,然后在门把上扭了扭,在确定打不开后,大松口气。
门外的戴军少,黑着脸,狠狠踢了门两脚,“侯志铭,你这个王八蛋!”差点将他的脚给夹伤了。
侯小爷隔着门板,“一路走好,一路走好,恕不远送,恕不远送!”
“你!”戴军少气结。
“少爷,快走吧,人已经在天台上等着了。”
戴王府的老管家戴路催促道。
戴王爷实在不放心自个儿儿子,将府里的老管家给派去了。老管家一身在戴家为奴,是看着戴军少长大的,对戴军那就像是对孙子一般疼爱。戴王爷派他去照顾儿子,最放心不过了。
戴军少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心一横,毅然的跟着老管家走了,一路上再也没回过头。
侯小爷将耳朵紧贴在门板上,听到外面没了声音,心顿时放下了。他还真怕戴军那小子不去了——
心放下后,倍感舒坦,想到屋里躺着的小可儿,刚放下的心,又浮起来了。这回是激动滴!
缩缩脖子,搓搓手,发出一声淫荡的奸笑(一俊美的大帅哥瞬间变成了猥琐大叔),小跑着回房,现在时间还早呢,回去搂着小可儿睡觉去——可!
回到房间一看,大惊失色!
惊艳四座的生活 第一百四十三章 辛苦的侯小爷
人呢?!
侯小爷兴致高昂的跑到房间,往床上一看,那坨坨呢?!
去哪儿了!?
侯小爷还没从诧异中回过神来,一道清越的莹莹声便从床边传来。
“你们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侯小爷先是一愣,第一个念头便是穿帮鸟?然后侧脸一看,再是一惊,这一惊可是惊得花容失色啊!
落地窗的旁边有个小窗户,半个人身那么高,一米左右那么宽,是用来通风的。此时的小窗户敞开,而他的心肝儿宝贝儿正坐在小窗户上看……夜景?!看夜景没啥稀奇的,可稀奇就稀奇在这里可是几十层的高楼,那小窗户外面什么都没有,站在窗户旁,一眼望下去就是一两百米来高,要是不小心掉下去……肯定摔成蛋饼!
而且她还不老实,看着看着还要摇摇腿晃晃身,惹得侯小爷的心肝儿也跟着不停的摇晃。
侯小爷擦擦额头上的冷汗,颤抖着声音赶紧的回她,“也没什么事,就是戴军的手受了点小伤,他们家老爷子把他带去医治了。”
侯小爷这会儿不敢瞒她,怕她一个不满意,就晃啊晃的,晃到下面去了。再说有什么好隐瞒的,她既然有此一问,肯定是知道了。怕是刚才他们讲话那会儿,她没睡熟,听到点风声。而且听她这口气,像是只知道戴军手受伤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受伤的。
小可坐在窗沿上,没有回头,幽幽的开口,还是那一句,“你们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与先前相比,冷清的语声中含着淡淡的怒意,淡淡的杀意,还有淡淡的威严。
侯小爷挑眉,想上前一步,又怕她受惊掉下去。不得伸长着脖子,歪着脑袋,瞧瞧看她——这娃子忒不正常鸟!
这会儿已经是凌晨一两点左右了,外面的霓虹灯不如先前红亮。深邃的夜空中,月色越发的皎洁,清冷的月光洒下,洒在那张俏丽的小脸上。猛然一看,侯小爷心肝儿颤颤,脑子里不由浮现一首诗来,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娥眉,巧笑倩兮,呃?没笑来着,小脸垮着,就像人家欠她几百万似的。
在月色下,白皙的小脸越发的晶莹,脸颊两边一坨胭脂红,柳叶眉下是一双明亮的眼眸,此时那双眸子闪烁着黑曜石般的光彩,耀眼夺目,明亮异常。
亮得都有些不对头鸟!
侯小爷心里担心得不得了,悄悄的挪动着脚步,想上去看个究竟。谁知那丫头蓦地回头,黑眸锋芒爆射,杀气腾腾。他还没缓过神,就听见一声震怒的厉喝,“说!”
侯小爷被吓得连连后退几步,我滴神啦!这这这——忒不正常鸟!
只见小可姑娘她两眼泛红,如狼似虎,头顶冒青烟——冒青烟?!
侯小爷大惊失色,哪还管什么狼不狼,虎不虎的,几个箭步就冲上去,一把将小可姑娘抱住,把她从窗沿上弄下来。一摸她的小脸,嗬~烫得吓人!
“你干什么,干什么?!放肆!放肆!大胆大胆!来人啊——来人啊——将这大胆的狗奴才给朕拖下去斩咯!”
哟呵~!病的不轻啊!
小可姑娘在侯小爷怀里又打又闹,还用脚踹他。侯小爷紧紧的抱着,死不放手。这要是放了,还不闹腾得把房子给掀咯!?!
侯小爷一手紧紧的抱着她,不让她乱动,一手去摸她的头发,像摸猫儿似的,一下一下,那力度那角度那动作,都是特定的。再看侯小爷的动作,轻车熟路啊!摸着摸着,小可姑娘就安静下来了。如狼似虎的双眼渐渐柔和,微眯着眼,向侯小爷怀里蹭了蹭,像是只舒服极了的猫儿。
侯小爷手里的动作不停,还十分配合的扯出一副公鸭嗓子,“斩了,斩了!一定要斩,来人啊——”
这下皇帝大人心里舒坦了,人也懒散了,蹭了蹭,这会儿更像猫儿。像猫儿一样慵懒,像猫儿一样贵气,像猫儿一样可爱。
你听听,看这神经病说什么。
“福胜啊,快去将怀义,今晚儿也特准儿他侍寝!”
福胜是谁啊?
王福胜啊,一代女皇武则天身边最得宠太监儿。
怀义是谁啊?
薛怀义啊,一代女皇武则天身边最得心的男宠。
话说,武则天身边就只有三个男宠,多情的薛怀义和面如莲花的张氏兄弟。
得~侯小爷翻翻白眼,他成太监王福胜鸟。回想那年小可姑娘发高烧的时候,他还是俊美如画的张易之呢。
看出来了吧!小可姑娘这是发高烧呢,烧糊涂鸟。她每次发高烧的时候,都当自个儿是女皇武则天,还是六七十岁的老女皇!
侯小爷把她搀扶到床上躺下,一边给她盖被子,一边配合着说,“陛下,薛师这会儿正在闹脾气呢,说你昨晚骂他了。”言外之意是不来了。
薛怀义本名冯小宝,在洛阳经商为业,初与千金公主侍儿有染,后被千金公主介绍给武则天,为武则天所喜爱。当时宫中经常举行佛事活动,为使冯小宝方便出入宫中,武则天命他剃度为僧,又命他与太平公主婿薛绍合族,改名薛怀义,薛绍称其为叔父,朝野则呼为薛师。
‘陛下’安安静静的躺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