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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皇上就不困吗,好讨厌。
以免自己被困死,她决定小讨好延熙帝一下;让他能体谅自己;“陛下,陛下……”她软绵绵地捧住延熙帝的脑袋,闭着眼睛,在他额头上轻轻啄吻,软软撒娇:“好困,妾身没力气了……唔……”接下来的话直接被坏人吞入腹中。
短暂的窒息之后,楚瑜实在忍不下去了,随便他折腾吧,她要睡觉,就算天塌下来,也要睡醒再说。
直至天光大亮,李茂仍旧意犹未尽,轻轻地压在楚瑜身上。
小家伙,真是困了!
他弯着唇角,抬手抚了抚床上睡美人嫩滑的脸蛋,眼中滑过一抹极致的温柔。
心里那股疯狂劲头终于消退了,李茂从楚瑜身上翻下来,勾起脚底的薄被轻轻盖在楚瑜胸口。
朦胧的床帐中弥漫着浓郁的麝香之气以及早晨催人起床的清新气息,李茂嗅了嗅鼻子,下意识皱了皱眉,随手扯开帘子。随着帘子的拉开,原本狭小私密的空间顿时被大片的阳光侵占。
灼目阳光照在楚瑜脸上,似乎是有些刺眼,她不开心地抬手挡住,嘴里嘀咕了两句,接着又睡实了。
真是只小懒猪啊,这样也能睡得着。李茂唇角的弧度更上翘了。
低头看着睡得香呼呼的小懒猪,李茂童心一动,忍不住抬手卷起楚瑜铺在床铺上的长发去撩拨她。
鼻间痒痒的,越来越痒,楚瑜不开心,哼了一身,迅速翻了个身,背对着李茂。睡梦里可能觉得有人抢占了她的地盘,还霸道地用屁股拱了拱,想把人拱下去。
真是霸道极了!
李茂低低地笑,清晨微醺的嗓音低沉而又性感,带着满满的欢愉。
“陛下……”似乎听见屋内的响动,李友财猫着腰贴着门板,捏着嗓子,“可是要起身?”
真是破坏气氛!李茂皱了皱眉,有些不悦,起什么起,温香软玉在怀,谁还去冷衾孤枕。何况今日还是休沐,他要抱着软玉躺一天。
这个李友财真是越来越不识趣了!
李茂眉头越蹙越紧,然后不小心想到另外一件事,心里一阵急怒上来,手握拳头,猛劲捶了一下床。昨晚真是太冲动了!他痛苦地揉了揉眉心,也不知道他昨夜会不会吓到小家伙,唉,他的清冷高大形象。
李茂捶床的动作带着怒气,猛然发力,声音很响,楚瑜被被吓得激灵一下。
困得要死却被人几番打扰,是个人就要有脾气的。楚瑜很生气,捣腾着双腿,蹬蹬蹬,使劲踹了好几下被子,才又睡过去。
踹被子导致的后果,就是整具嫩白如玉都暴露在李茂目光下,像是剥了壳的鸡蛋一般嫩滑肥美,雪白上满布的青紫更增添了别样情趣。
李茂眼神一黯,眸光顿时幽深起来,身体迅如猎鹞猛地覆了上去,大手抓住形状优美的臀部,揉捏起来。
他真是怎么吃也吃不够,昨晚明明泄了三次,可是仍旧心空得很,真是恨不得将她揉碎了全部吃尽肚子里。
……
楚瑜这一觉实在睡得长,都接近傍晚了,才迷迷糊糊醒过来。捂着嘴秀气地打了个呵欠,正准备踢踢腿伸个懒腰,结果发现不对,她的腿动不了,似乎被什么东西压住。
刹那间,昨晚的记忆瞬间回笼,楚瑜猛地睁开双眼,眨了眨,又眨了眨,然后呆呆地低头,去看覆在她胸前的大手。
莹白、粉嫩、青紫与上头充满力量和男子气的小麦色构成了一副淫mi的画面……唔,楚瑜红了脸,只觉得心口那块沉甸甸地冒着热气。
再往下看去,就是腿间那只邪恶的膝盖了,死死顶着,偶尔还会蹭一蹭。
楚瑜咬了咬唇,心中扑通扑通乱跳,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感觉。有害羞,有失落,还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安心。
她悄悄抬头,想去看延熙帝,结果脑袋刚抬了一半,就下意识皱了皱鼻子。
这是什么味?
有人喝酒了吗!
想到酒,楚瑜脑袋一清,心房仿佛猛地被人一撞。
她想到一个可能:酒后乱、性!
坏了!
楚瑜发散的思维已经天马行空到了一定境界,她首先考虑竟然是:自己玷污了纯洁的高岭之花!
怎么办?据说有些人醉酒清醒后会失去醉酒的记忆,更有人会性情大变,与之前判若两人。
她怎么这么倒霉啊,楚瑜快哭了,万一皇上不认账怎么办?或者他直接就生气,把她甩下床。甚至更糟,他认定她狐媚,勾引他,把她打出去。
讨厌,讨厌,讨厌!
楚瑜真是越想越伤心,然后眼睛一闭,决定继续睡觉。
这么复杂的问题,她实在是处置不了,还是交给皇上吧。
她可是可怜的小胖胖,什么也不懂的小胖胖,睡觉吧,睡觉最安全。
楚瑜刚闭上眼睛,沉沉入梦,另一边,李茂就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目光缠绵而痴迷地在她身上徘徊,不放过每一寸。
真美,李茂心中赞叹。
然后,似乎是不经意间想起了冷宫那个夜晚,那个假扮内侍的洛宝林。
真丑啊!李茂蹙了蹙眉,简直不堪入目,瘦得跟竹竿一样。
还是他的小鱼儿好,一手不可掌握。他覆上去,重新压了过去。
楚瑜只觉得肺腑间的空气一碾,整个人都被压扁了。真是沉死了,昨晚也没这么沉啊!
现在正是睁眼的好时机,楚瑜装作刚睡醒的模样,嘤咛一声,缓缓睁开双眼。然后故意瞪大,惊呼:“陛下……”再然后就是红着脸羞涩。
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既表明了她的不知情,暗示:陛下,我可没勾、引你,可不要诬赖人!又把欣喜和羞涩融入,这样能极大的满足男子的自尊心。
真棒,楚瑜在心里给自己点赞!
可惜她把一切都想好了,仍旧耐不住某人脸皮厚。
楚瑜假装羞涩,垂眼瞪着,结果半天没动静。她悄悄抬眼,正好直直撞入一双黑黝黝沉沉肃肃,又清冷无比的瞳眸。
她心里咯噔一下,刚道不好,耳边就传来延熙帝低沉清冷的声线:“你怎么会在这?”
卧槽!
楚瑜血槽已空,大哥,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这应该是我问你好吗?
“这是妾身的寝宫。”地位的弱势就是这点不好,哪怕心里憋着气,恨得要死,仍旧要细声细语,温柔和煦。
闻言,延熙帝下意识皱了皱眉,目光沉沉,绷着脸扫视了周围一圈,似有所悟,低咒一声:“这个狗奴才!”
李友财躺枪!
此刻的李友财正在痛哭呢,拼命检讨自己:都是他不好,怎么能把醉酒的陛下送到贵妃这呢。
陛下,您可千万要原谅奴才!
听到狗奴才三个字,楚瑜顿时就有点明白了,她脑补出事情经过的大概,一定是陛下晚膳喝醉了,然后贴心的李友财就把他送到这来。
呜呜,李友财,你可害死我了!楚瑜咬牙切齿。
门外的李友财再次躺枪,他只能默默无语两眼泪了,做奴才真是不容易啊,不仅要伺候好主子,还要经常背黑锅。
“陛下……”明白的前因后果,知道这是一次阴差阳错,楚瑜也就淡定了,只要延熙帝不赖她就好。
“嗯?”延熙帝仍旧目光沉沉,似在沉思。
楚瑜不舒服地拧了拧腰,嘴巴撅着,是不开心的模样。陛下,你要沉思,能不能下去沉思啊,好沉啊,您难道不知道自己坨很大吗?重死了都要。
“莫动!”延熙帝严肃地拍了拍她乱拧的腰肢,眉宇暗藏不耐,然后手就放在上面了,没有拿走。
他还在沉思。
楚瑜已被压死!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延熙帝终于沉思完了。
还剩一口气的楚瑜很开心,他终于要下去了,她终于要轻松了。结果没想到延熙帝的智商居然很有限,沉思了这么就居然只弄清楚了个大概。
“既然李友财将我送来,你为什么还在这?”延熙帝的眼神写着不满,目光轻撩撩地在她胸上一瞟,紧接着大手就上来了,摩挲着她锁骨处一块青紫,“这是什么?”
您老可真纯洁!
楚瑜僵尸脸,也不知道谁昨晚在她身上又亲又啃的,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样……”楚瑜决定给他做个示范,直接一抬脑袋啃上面前的锁骨,来来来,姐给你印一个!
唔,延熙帝身体一僵,覆在楚瑜腰上的大手下意识用力。
嗷——
楚瑜腰要被捏断了!
她忍着气,松了口,有气无力地指着延熙帝锁骨上的吻痕:“陛下,您看……”
这下应该明白了吧,您老快走吧!
可惜,延熙帝显然在这方面的智商很有限,他居然不是很相信,还主动扯开衣襟,把胸前的小茱萸送过来:“再弄一个!”
楚瑜斜眼:您老不是装的吧!
延熙帝不耐烦:“快点!”
楚瑜哼唧了半晌,终于拗不过,张开嘴巴咬了上去,吸啊吸,吸啊吸,努力吸出小印子。为了防止这方面智硬的延熙帝还不懂,楚瑜又免费附赠了几个,在他肩膀,脖子,茱萸下头又接连印上。
这下应该明白了吧!
楚瑜兴冲冲抬头。
李茂失落落低头——真是偷懒,还有好多地方都没有吸。
楚瑜眼睛亮晶晶的,闪啊闪,仿佛会说话:陛下,陛下,这样应该懂了吧。
延熙帝垂了垂眼帘,似有所悟。然后又皱了皱鼻子,“什么味道?”说着,就起身向下找去。
楚瑜没穿衣服,这样……真是太刺激了!
延熙帝似是吓了一跳,猛地翻身下床,背对着楚瑜,语气莫名:“不知羞!”
楚瑜哭晕在床头。
呜呜,太委屈了,也不知道是谁把她扒光的,她不要理他了。
楚瑜背过身,小声抽噎起来。
正哭得忧伤,突然感觉腿上一热,有东西覆在她大腿根上了。
“这里也有?”延熙帝‘纯洁’地看着楚瑜身上的吻痕,用手指点着,一个一个数了起来,“12345……35……48……”没完没了,直到数了一百零八个,他才停了手。
楚瑜现在已经没有眼泪了,她全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反应才好。
这样又过了许久,背后突然传来一道轻柔的声线,低沉清雅,带着温柔的歉意,“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呜呜呜,楚瑜的眼泪再也憋不住了,哗哗流淌。
☆、第30章 晚膳
楚瑜是真委屈,嘤嘤嘤哭得好不伤心。
委屈感委实是一件难以形容的事。比如,楚瑜被翻来覆去煎鱼了;被欺负了,受委屈了;被延熙帝凶了,但是她眼泪还忍得住。
甚至内心里生出一股倔强之意;不断给自己强调,不能哭;不准哭,不能丢人;不能低头。
仿佛忍住眼泪就赢得了自尊一般,这是小少女薄薄的脸皮强撑出来的骄傲。
可当延熙帝那句‘对不起’出口时;楚瑜就再也忍不住了,心里憋着那汹涌的委屈仿佛瞬间找到了出口,化作眼泪倾泻而出。
得到对方的包容体贴;委屈感就会加倍。
楚瑜趴在床上,整个人都猫到被子里;拱起一个小团;不断颤动;她哭得抽噎,似是想把心中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
李茂站在床边,一阵胸闷,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了一下。
“对不起。”他颇有些手足无措地坐回床上,用被子包住楚瑜,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像抱着一个大娃娃。
可怜哒哒的模样。
爱美是本能,楚瑜这个时候还计较自己哭得难看,不想被延熙帝看到。但因为她手脚都禁锢在被子里,只能把脸埋在延熙帝胸前。
鼻涕眼泪都蹭到他衣服上。
坏蛋,她嘟囔。
小人软软地扑到他怀里,延熙帝整颗心都被泡在湖水里,软成一滩。之前强撑着的冷硬架势再也摆不出来,眸光温柔,全是缠绵的爱意。
她哭得他都要心疼死了!
“乖,不哭了。”延熙帝隔着被子拍她的后背,柔声轻哄。
楚瑜是贱皮子,越哄哭得越厉害,根本控制不住,还连着打了好几个哭嗝。
延熙帝叹气,“怎么就这么多水呢?”昨晚流了那个多,今天居然还哭得出来,“乖,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是我欺负小鱼儿。”
“都是你,欺负我!”楚瑜恨声指控。
男女之间,敌强我弱,一旦对方示弱,己方的气势立马高涨。
而且经过了一晚的肌肤相对,楚瑜潜意识就觉得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有一种自己人的感觉。似乎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帝皇,而只是趴在她胸口永不餍足的普通男人。
有一种她能驾驭他,把他踩在脚底下的感觉。
自古以来,恃宠而骄就是这么来的,女人总是习惯把男人在床上的温言软语当作承诺,并信以为真,其实那不过就是男人骗炮的把戏而已。
男人就是这样一种神奇生物,脱了裤子和穿上裤子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