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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云子芯摇头道。
太子对着满心期待的她承诺道,“云子芯,你若是喜欢烟花,只要你想看,本太子便命人天天放给你看。”
“多谢太子。”云子芯微微欠身谢恩,“烟花易冷,再美也不会长久,只要心里能够记住就够了。”
太子虽有些许的失落,但并不影响他此刻的心情。
皇上看着眼前这个温婉贤淑的女孩,微笑着若有所思。
正文 归情·十年后的陪伴
雨后的空气格外的清新,在这个地方居住了十年,早已爱上了这里的一花一草,爱上了这里的点点滴滴。
虽然十年前阴差阳错的在这里落了户,但由始至终商雪苏并没有后悔过,从决定跟大乔王朝撇清关系后,她再次用了忘隐这个名字。
既然不能陪守在乔纳兰的身边,但至少用这个名字去回忆他们之间过往的一切。
倒了杯茶走出屋外,看着坐在摇椅上的阿牧翔,心里总是隐隐的心痛。当年他为了给自己生的希望,将最后的解药给了她。
即便是最后得到的师父的救治,但毕竟毒已经深入骨髓,只能靠药物维持着性命十年来因为药物的副作用,他的头发已经变得全白,面容也苍老的许多,但是他每天还是微笑着,用乐观的态度对待他们相处。
“阿牧翔,来,你的水。”小心翼翼的递到他的手里,站在身侧默默的注视着。
他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着,慢慢的吃力的送到了嘴里,这十年来,忘隐竭尽全力的照顾着他,为他做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情,来弥补自己对他的亏欠。
但是,阿牧翔却总是在拒绝,他说,只要我还没有死,保护你该是我的责任。
拗不过他的忘隐只要随着他,但每次都是不放心的在旁边陪护着,即便是他的身子一天比一天的虚弱,那份信念还是不曾改变。
喝完一杯,水有一半洒在了外面,把空杯递到忘隐的跟前说,“谢谢你。”
“我们都已经一起生活了十年的时间,你还跟我们这么客气啊。”接过杯子挨着他做到了另一张摇椅上。
抬头看着雨后的天空,特别特别的蓝,更惊奇的是还有彩虹,这是十年来第一次看到。
按捺不住欣喜,激动的对阿牧翔轻呼道,“阿牧翔,你看是彩虹,很美很美的彩色桥。”
阿牧翔努力的抬头看着,嘴角的笑慢慢的晕漾开,虚弱的说道,“这就是你一直提到的彩虹吗?”
“是啊,以前总是错过没能看到,今天终于能够如愿了。”默默的拉住了他的手,“而且还是和你一起。”
偏转过头,阿牧翔反手握着了她的说,吃力的说,“忘隐,陪我在这里住了十年,你后悔过吗?”
望着他摇头,更紧的握住了他的手回答,“没有,从来都没有后悔过。反而对你充满了感激,谢谢你给了我这十年的陪伴,让我那么安心那么踏实那么温暖。”
“若要说谢谢,该是我说才对。”眼眶微红,变得哽咽道,“我知道,我的日子已经不多了,我希望,我离开后你能坚强的好好的活着。”
“不会的,你跟我不仅有一个十年,还有第二个,第三个,直到我也哪里走不了了。”
“只怕,我再也等不到了。”
两个人正在感伤,忽然奔来一个小身影,对他们唤道,“爹,娘,哥哥他又闹事了。”
忘隐偷偷的抹掉眼角的泪痕,对女孩说道,“斯叶,斯落又怎么了?”
斯叶一脸无奈的说,“又跟族长家的长风哥哥起来了,又是为了楚楚。”
“这孩子。”忘隐刚一起身,还没迈开步子就担忧的看着阿牧翔,正犹豫着,只听阿牧翔笑说,“你去吧,我好好的躺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斯叶凑到阿牧翔的身边说,“娘,你去就行了,我在这里陪着爹。”
阿牧翔伸手欣慰的抚摸着斯叶的头,满目的欣慰。忘隐见状点头道,“那好,你可要看好你爹,我去去就来。”
这忘隐刚一离开,斯叶从怀里拿出一个包裹出来,小心翼翼的开,拿出一块糕点递到了阿牧翔的嘴边说,“爹,你是不是很想吃啊,这是我偷偷给你留的,娘她不知道。”
看着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阿牧翔笑说,“斯落架的事情是不是你编的啊,就为了给爹吃一块糕点。”
“谁让娘不准给你吃呢。”斯叶瘪嘴抱怨道,但转念一想又难过的说,“我知道娘这是为了你好,爹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差了,像这种硬邦邦的食物不是娘不舍得给你吃,而是担心你噎住。”
说着眼泪一滴滴的滚落了下来,阿牧翔心疼的伸出手去为她抹去眼泪安慰道,“傻丫头,人终究难逃过化为黄土的命运,我不过是提早了而已。”
“但是我舍不得你,我不要爹离开我,我要爹陪着我一起长大。”斯叶扑到了阿牧翔的怀里嘤嘤哭泣了起来。
阿牧翔的眼睛霎时也变得酸涩的起来,轻轻的拍着斯叶的背部,抚摸着她的头安慰道,“傻丫头,别哭了,你这样爹就算离开也不会安心的。”
“我不要爹走,我知道你不是我的亲爹,但是在我的心目中你比我的亲爹更亲,我只要你。”斯叶越哭越伤心了起来。
无可奈何之下,阿牧翔只好任由她哭个痛快,渐渐的她趴在他的身上睡着了。
阿牧翔看着怀里这个贴心的女孩,心里的不舍也涌上了心头,默念道,“傻丫头,爹也舍不得你……你们,但是爹的时间不多了,谢谢你们兄妹跟你的母亲陪伴了我十年的时间,这十年是我最开心的时光。”
躲在外面的忘隐捂着嘴偷偷的哭泣,悲伤止不住的蔓延,终于还是到了分别的时候了吗?
在外面嬉闹归来的斯落,看到忘隐哭的这么伤心,保护母亲的使命感当即涌上了心头,二话不说冲过去,询问道,“娘,你怎么了,是不是被人欺负了?你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去。”
忘隐看着怒气冲冲的儿子,慌忙抹掉泪痕,指责道,“娘还没责备你这一整天的都跑到哪里玩去了,谁教你总是动不动就使用武力的。有什么矛盾不能好好说啊,告诉娘你是不是又为了楚楚跟长风架了?”
被说到痛处的斯落原本高涨的情绪立即阴沉了下来,沮丧的抱怨道,“不用想这一定是斯叶那丫头告的密,我就是喜欢楚楚怎么了,谁让长风跟我抢的。”
“斯落,你再这样,看我今天怎么罚你。”忘隐生气的呵斥道。
见母亲是真的生气了忙赔笑着认错,“娘,你别生气。我错了,我不该不听你的话,肆意使用武力,造成邻里乡间的不和谐,往后我改好不好。”
“那你可要说到做到才是。”
“那是必须的,谁让你是我娘,你说的话我必须得听。”
一下子被说笑的忘隐,嗔怪的轻点他的额头道,“也不知道你上哪里学的油腔滑调,行了进去吧。”
自从得知了阿牧翔并非自己的亲生父亲后,斯落对阿牧翔总时不时的多了一份的疏远,原本很自然交出口的那声爹,每每都卡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口了。
他时刻在想自己的父亲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会抛弃他们,为什么娘要跟着养父在这里隐居?
又有什么办法去寻找自己的亲生父亲?每次这个想法变得强烈的时候,他都会跑到长老那里去纠缠,试图听到离开皓月村的通道。
但每次都是失望而归。
今天,他再次灰溜溜的从长老那里出来,心情怏怏的走在回家的路上,远远的就看到了斯叶,神情恍惚的朝山那边而去。
出于好奇,斯落偷偷的跟在了身后,发现忘隐正和阿牧翔依偎在山边看日落。斯叶默默的站在他们的后面,并没有做声。
不甚理解的斯落凑到了她的身边问道,“娘和他怎么回来这个地方啊?”
“你别他他的好吗?他毕竟也是我们的养父,听说娘当年的命还是爹给救的,如果没有爹就没有现在的我们。”斯叶不满的指责道。
可斯落却是满脸的不屑,偏头说道,“可他毕竟不是我们的亲生父亲,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们的亲生父亲是谁吗?”
“知道了又怎么样?”斯叶神情一僵,沉闷道,“我只知道前面的那两个人就是我的爹娘,这就够了。”
“你不想知道,可是我想,总有一天我会弄清楚生父是谁的。”斯落恼怒的跑走了。
而他们之间的对话,或多或少的传到了他们的耳里,阿牧翔浅笑道,“难道你真的不算告诉他们亲生父亲是谁吗?”
忘隐挽着他的胳膊,平静的说道,“他们的父亲并不是普通人,与其让他们带着一些可能永远都无法接近的奢望,都不如让他们平平静静的过玩这一生。”
“真的可以吗?”阿牧翔叹息道,“可斯落这孩子心中的**是那么的强烈,若是不告诉他真相,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不要再说了。”忘隐将手搭在了他的唇边,笑说,“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眼下我只想陪着你过完余下的日子。”
顿了顿又说,“谢谢你这十年来对我不离不弃的陪伴,让我有信念将他们两个带大,也谢谢你给了我成为母亲的勇气。”
“何必再言感谢,我们之间不是一直彼此扶持的吗?”
“是啊,这十年来,我们是彼此的依靠。”
正文 归情·十年后的别离
大乔王朝在举行了新帝即位大典后,身为太上皇的乔纳兰便准备着要离开皇宫了。
这一夜凤仪宫里的气氛很是静谧,因为这是十年来他们第一次一家三口整整齐齐的坐在统一张桌子上用膳。
即将离别的感伤弥漫在每个人的心底,新帝率先破了凝固的气氛,举杯道,“儿臣敬父皇一杯,希望……希望父皇……”
后面的话挣扎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说好的坚强,在此景此情下彻底被粉碎了,毕竟他还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啊。
其实他不用说,太上皇的心里也十分的明白,笑着缓解氛围道,“皇帝就该有皇帝的样子,不要动不动就掉眼泪,你是朕的儿子,要学会坚强知道吗?”
“儿臣,谨遵父皇的教诲。”努力咽下酸涩的感觉,笑着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虽然呛喉可依旧隐忍着。
满意的笑着,转而将视线落在了心情低落的惠芸太后身上,迟疑着伸出手去握住了她冰冷的手,安慰道,“芸儿,朕此次一别,往后皇儿就交给你了。”
久违的称呼,久违的温暖,原本僵冷的心情在他的柔声细语中慢慢的融化了,哽咽着点头道,“臣妾,舍不得你。”
这六个字,是经历了多少日夜的纠结才说出口的。
为的就是不想在这最后的时光里将自己最真实的想法掩埋在内心深处。
心莫名的一紧,对于惠芸太后的心思他岂是不知,但是心若不在,任何多余的动作都是虚幻。而他也做不出那些敷衍的情感来,商妃的离去带走了他所有真挚的情感。
眼下他所能做的,就是将自己在宫里仅剩的时光都交与他们,弥补这些年来对他们母子的亏欠。
晚膳过后,新帝便撤下了,让空间留给了太上皇和太后两个人。
相挨着站在走廊上,惠芸第一次将头主动靠在了乔纳兰的肩膀上,挽着他的胳膊享受这此刻难得的温存。
良久,才缓缓开口道,“有怨恨过臣妾吗?”半晌没有得到回应,继续道,“臣妾一时被妒忌蒙蔽了心智害了你和商妃的孩子,臣妾……”
乔纳兰伸手将惠芸拥住,叹息道,“都过去了,这十年来你也在饱受折磨,我想商妃若还在,也一定会选择原谅的。而且你将正唯一的儿子教得很好,往后也要拜托你了。”
眼泪因着伤感悄悄滑落,滴落到他的手心,一怔,听到惠芸祈求般的说,“可否陪臣妾最后一晚,就当是给臣妾一个念想。”
眼底闪过诧异,微微泛着酸楚,痛心怜惜的吻上了她的额头,低语道,“芸儿,朕这一生都在亏欠着你。”
说着将她横抱起,走进了寝殿。
翌日,待惠芸醒来时,乔纳兰已经不在了。想着所夜的相守,泪止不住的滑落浸湿的枕巾,从今往后她再也见不到他了。
换了一身便装,独自一人背着细软来到了城门,意外的是那些曾陪守在他身边的人都来为他送别。
他淡然一笑,“你们终究还是来了。”
云辰宇走到他的跟前说,“你将摄政王这么重大的担子压在了微臣的身上,不管怎么样都想看到你开心的离去。”
“辰宇,我知道摄政王之位于你而言是个沉重的担子,但是除了你真的想不出第二人选。我那唯一的弟弟游历惯了,根本不愿回来。”
“微臣明白,微臣定会好好的辅佐新帝的。”
乔纳兰感激的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