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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公子,你一个人寻找也无济于事,楚某已经发动了身边所有的势力关系,都未见双儿的踪迹,恐怕只有两个原因,”楚潇沉声道:“第一就是双儿已经不在凉都,被人挟持出了外地,否则,以在下的能力,这几日足可以寻得;第二就是挟持双儿的幕后人势力比楚某更加浑厚,所以楚某无所得。”
小白听了这话,沉默的半响,势力更浑厚,还能有谁呢?八成是是她吧。
突然有些愤怒,大人的事,你牵扯一个孩子做什么!少女坚定了目光,拱手向楚潇作揖道:“多想楚先生提点,我已经知道霜儿的下落了,先走一步。”
“哎,别急,我派些人手跟你去。”楚潇忙拦住她,“你一个人怎么能行?”
“无妨,是我疏忽了,忘记有位故人在此,双儿多半就是被她接走了,我只是去接人,不用紧张。”白路温和的笑笑,转身离去。
要真是故人会这样让你气愤么,白路,你到底隐瞒了什么?楚潇捻须,神情难测。
闻香识美百里遥
品酒论琴千机绕
小白站在凉都最热闹的东街正中,面对一品香山的大门,闻到一股清雅的香味,跟那日马车上的味道一样沁人心扉,听到耳边传来软语轻唤,却不见低俗艳丽,只有一个个轻纱曼妙的女子隐隐出没与门口的亭台楼阁之间。
这就是一品香山么,少女冷笑,果然,低调就是最大的嚣张,虞京京,你倒是文雅脱俗的很,这玩奢侈的手段,确实高明。
门口站着几个相貌清秀的小厮和丫头,他们看到一袭布袍的少年翩翩而来时都未曾在意,直到少年走进,才发觉来人虽身着未见奢华,但却神态自若,举止一派坦然,站在他们面前,微微一笑道:“敢问虞京京可在?”
一个小厮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竟然在一品香山门口这么直接的打听自己楼主,这人是外地来的么,虽然不屑,还是有礼的回答:“今日楼主主持初魁,不见外客,请公子见谅。”
“哦,这样啊。”少年微微皱眉思索了片刻,尔后温文尔雅的笑道:“那劳烦各位通报一声,故人白路有要事求见。”
几个小厮相互看了一眼,此时天已昏暗,一个少年便执起一展八角琉璃灯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旁边的丫头声音清脆的道:“楼主吩咐,若白公子来了,就让我等带您至竹玉轩稍后。”
小白颔首,跟着两人步入了这销金腐骨的人间极乐之地,一品香山。
☆、第二十九章 一品香山
跨过金丝楠木制成的大门,踏着七彩石铺就的小道,路过一个丝竹喧嚣、人影重重的彩楼,少年少女带着小白往旁边一拐,弯弯绕绕的走了一刻钟,来到一个湖中亭。
湖水清凉微风不躁,坐在亭中竹椅上,吹着晚风,少女焦虑不安的心慢慢平复下来,引路的两人早已离去,另一个不过十一二岁的圆脸女孩,端着点心茶水慢步而来,安置好东西后就安静的站在一侧,随时听候吩咐的样子。
小白等了一阵,听见周围隐隐传来萧瑟之声,有些好奇问那孩子:“听说今日是什么初魁?你家楼主还需多久才能脱身?”
那孩子福身一礼,语调稳重的回答:“回公子的话,初魁才刚刚开始,尚需二个时辰约莫就结束了,还请公子赏月品茶,稍后片刻。”
小白一脸黑线,得在这个等两个小时啊,早知道我晚两个小时再来了。
无聊的捻起一块梅花状的糕点吃了一口,方发觉自己一天没有进食了,着实饿了,一边吃一边好奇的问:“话说,初魁到底是什么啊?我,呃刚来凉都不久,你能给我讲讲么?”
在女孩规规矩矩的回答声中,小白大概了解了一品香山的情况。原来,每年六月初六,楼中所有及笄之年的女孩都会参加点魁,这是个类似于选美的比试,中魁者便是今年的花魁首,为了这个点魁,所有的女孩子也是拼劲全力学习琴棋书画诗歌唱赋各种技艺,脱颖而出的才能得到些许尊严,落选的只能当做一般艺妓挂牌。而且,还有很多才艺不佳的连点魁的参加资格都没有便挂了牌的。
而当选的花魁,也只能保持一年余的清白之身,次年的中秋,一品香山会主持初魁会,公开拍卖上届花魁的初夜,年年复始。而能参与初魁拍卖的人,都是在凉都非富即贵的人杰,他们或许会只买名动一年的花魁初夜,或许会有风流少爷直接将那女子买下,带回家中做个妾室,这对青楼出身的女子算是最好的出路了,所以为了每年的点魁所有人都用了十二万分的心劲去努力,初魁会上也会展现自己最完美的一面以求被恩客相中买走。
少女本来温和的表情渐渐变得复杂起来,抬头望向不远处的一角殿堂,在那里,一个不过十五、六岁女孩子正被待价而沽,即将被一个自己不认识的男子夺去贞洁、甚至后半生的自由。
小白黯然的转了目光,盯着一池碧波粼粼的湖水发呆,耳边却总是缠绕着那清幽婉转却又无尽哀切的丝竹声。
不知过了多久,月光越发的柔和,又低又大的月亮斜挂在树梢散发出一股寂寥的味道,小白迟钝的想到,原来,今天是中秋啊。自己跑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已经三个多月了,也不知道家里乱成什么样子了呢,唉,好想念那个回不去的地方和那里的人啊。
小白发了两个小时的呆,直到一个小厮过来通报说初魁结束了,楼主请白公子移步。小白顺从的跟着那个少年提步就走,走了片刻就看到一个大气奢华的殿堂,上书追星捧月,一些长袍广袖的青年带着各自的侍卫从里面陆陆续续的走出。
小白好奇的侧目看过去,殿内中央有一个圆形的台子,围绕着台子整齐的摆放了数十张圆桌,殿内角落放置竹屏和纱幔,不晓得是做什么用的。
正看了个大概,小白此刻跟着小厮走在一丛蟹爪菊的右侧,与那些殿内走出的人隔着半高的花丛。这时,四个风姿各异的青年缓步踏出,走在最前面的,竟是一脸文雅清和的江家少主江谭煜,他一身月白裳服,边裾是淡紫的镶边,整个人看起来高净儒雅,小白顿时好奇心起,是什么样的花魁,竟然把这样的翩翩公子吸引来了?
江谭煜身侧走出三个青年,其中最年少那个身着蓝色锦袍,面上略有兴奋,一旁绛紫色袍子的青年打趣他:“早看出来你小子对那陌上花念念不忘,今个一掷千金购得心上人,还不摆酒庆贺庆贺!”
“就是,想我们凉都以后的王孙公子,可再见不到那精美绝伦的落鸿舞咯~”另一个墨绿袍子的青年也凑上来,轻浮的拍了拍蓝袍少年的肩膀。
少年压抑不住的往身后看了一眼,一脸的得意和满足,顺着他的目光,小白看到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安静的跟在他们身后,纤细而柔软的腰肢不盈一握,她身着七彩纱衣,圆润的香肩透过轻纱若隐若现的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蓝袍少年咳嗽一声吩咐道:“阿庄,带陌姑娘去马车上换身衣服,先从侧门回府侯着。”
就在众人继续打趣他性急的藏起美人时,江谭煜似是感觉到有人看过来的视线,不在意的侧头望了一眼旁边,只一下,他便怔住了。
小白见他看向自己,整了整面部表情向他微笑一下,点了点头算是招呼,随即扭过头去跟着小厮继续向前走,隔着蟹爪菊的两人之间,只不过区区五步之远,便要擦肩而过。
少女神经大条没有看到江谭煜震惊的表情,忽然听到身后响动,还没来得及回头便被人抓住了手腕,强行扭过身来。
小白愣了愣,见是江谭煜,他似乎直接跨过花丛跳到这边的道上,身上还沾着几朵花瓣,他一声诧异的怒喝:“你是小锦!?”
“呃对啊,你怎么啦?”少女一时没反应过来,见到自己至于这么大反应么,现在才来算房租的么。有些不适应的挣扎了一下,“快放开我,我还有事呢。”
江谭煜此刻却一脸愤怒;压低声音道:“你是个女子,怎么能到这种地方来!?”
“呃有点事嘛。”小白顿悟,原来他是关心自己啊,立刻语气亲热了几分,打趣道:“放心拉,我可不是来卖身的,只是找虞京京有点事情罢了。”说完还冲他眨眨眼,看看旁边的美人,一副你来这里干什么我明白的意思。
江谭煜顿时卡了卡,结结巴巴的想解释一下,“我我来这里”
话没说完,就被旁边呆滞了一下又清醒过来的紫袍青年打断了,“江兄,你怎么了?你认识这个少年?”
小白怎么听着这话的味道有些奇怪,她扭头看看花丛对面一脸怪异的众人,又看看身前几乎紧挨自己的江谭煜,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离自己真的是,太近了!
一品香山是什么地方,青楼啊,还是最大的。这里清倌艺妓,美女少年什么都有,可供任何需要的恩客挑选。小白本是女子,一身男装也显得清秀瘦弱些,如此被人抓着手腕还欺身笼罩着,真是看上去暧昧的扎眼,加上小白还略有挣扎的反抗着,在众人眼里,更是看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少女想明白后顿时红了耳尖,忙忙退后一步,用力的扭动胳膊想挣脱出来,同时低声道:“快放手了,我真有事情等着办呢。”
看到少女挣扎,江谭煜的眸中划过一丝痛苦,手松了松,让她脱离了自己,有些苦涩的问道:“你可还怨我?”
“呃怨你什么啊。”少女迷茫的反问一声,脑子还停留在初见的时刻,“是房租的问题么?”
江少主霎时感觉自己有些跟不上她的思维,嘴角抽了抽,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远处的树荫下,两个俊美挺拔的男子默默的注视着这边,“她竟然还认识江谭煜啊,真是的,越来越有意思了。”邪魅的男子用修长手指绕着身旁美少年的一缕黑发,饶有兴致的低声道。
美少年没有做声,只是微微皱起漂亮的柳叶眉,一脸深思的盯着男装的少女。
☆、第三十章 不过爱情
小白站直身子,瞅瞅不停看过来的众人,叹了口气,“抱歉,我今天真的有事,改天给你赔罪好不好?”
江谭煜沉默的盯着她不放,半响开口,“自己小心,这里是青楼。”脸上也恢复了平和宁静,浅笑温声。
“恩恩,我会的。”少女放松的一笑,“再见了。”
一旁静候的小厮见她转身,立马引身上前道:“白路公子,这边请。”
小白顺从的跟着少年大步远去,江谭煜依旧怔怔的盯着她的背影,眉头不知不觉的皱起,紫袍青年此刻嘟囔了一句;“奇怪,怎么听这名字有点耳熟,在哪听过呢?”
江谭煜转身回头,慢慢的跨过菊丛,迎着众人询问的眼光,文雅的笑道:“是我一故人耳,猛然得见,略有失态。”
“看不出江兄还是重情之人,这白路倒也生的眉清目秀,不知他”刚说到这里的绛紫袍子的青年忽然猛的一卡,不可置信的转头盯着蓝袍少年道:“常栗,你兄长上次购得名画,画者可是白路!?”
常栗一门心思在陌上花身上,听到同伴惊喝,忙收敛心思细细回想一番后,缓缓开口道:“不错,是叫白路,家兄痴爱书画,将那画日日挂在书房欣赏,只是听说那白路精通造纸之术,楚潇护他甚深,从没有人见过白路本人。这少年未及弱冠,或许同名罢了,杨兄你多虑了,卢兄、江兄你们觉得如何?”
墨绿袍子的卢清也点头附和,江谭煜更是眉峰高耸,盯着少女离去的方向不发一言。
另一边,谢侯爷摸着下巴好奇的问了身旁的侍从几句话,转过头来搭上美少年的肩膀,笑嘻嘻的道:“白路竟然有这么大的名头,你说,若她真是那个白路,以我俩的交情,她愿不愿意给本侯爷画一幅你的肖像?”侯爷无视身侧人嫌弃的表情,惋惜的继续道:“唉,现在的画师水平太一般,画出来的人除了衣服都长的一个模样,本侯爷不喜的很,若她真如传说中那般厉害,能画出伶儿三分姿色,侯爷必定重重的赏她!”
美少年冷哼一声,不屑的道:“侯爷还真是赏人赏上瘾了,别忘了白姑娘上午还送了您一辆马车呢。”
闻言侯爷登时黑了脸,不满的嘀咕:“那是我一时心软,不忍驳她的面子罢了,还让你当成事给记住了,真是失策,失策的很”
美少年不理他,长袖一甩便大步离开,侯爷收起脸上可怜兮兮的表情,张扬邪魅的一笑,也举步跟上,一道离开了。
远远的听到侯爷的叹息声传来:“这小女子,一出现就打乱了侯爷我的计划,该罚该罚。”
“侯爷真真无聊,到底是想罚还是想赏。”清润的声线毫不客气的叱问。
“哎哎,该罚则罚,该赏亦赏,侯爷我很公平不是?”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