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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的追寻,那女刺客却似乎真的消失无踪,一丝的痕迹都没有留下,真是厉害,江谭煜心中冷笑,即使你消去痕迹,但那伤势之重,或许找到你的时候,你也就是一具尸体了罢。
天亮了,江谭煜其实没有猜错,那个冷酷的刺客,在清晨第一缕阳光拂来之时便已气绝身亡,死亡了四个小时之后,异世的灵魂进入了这个躯壳,可惜他永远也不会知道,那个完美的杀戮者,已经真正的死亡了。
暗卫发现了一些痕迹,而且是一些很明显毫无掩饰的痕迹,从一棵树下开始,一路跌跌撞撞,似乎身体的主人行动极其不适,江谭煜皱了皱眉头,她竟然还没死?但是这明显的痕迹,是圈套么。
告诫众人小心谨慎,他们顺着这条线索小心翼翼的追踪下去,江谭煜心头越来越疑惑,要不是见识到女刺客绝顶的身手,他都要肯定这是一个毫无经验的孩童在森林里乱跑留下的痕迹。
他们顺着一条道反复走了三次,还见到她绊倒在一小土坡下的人形痕迹,领队的暗卫谨慎的发出疑问,是不是追错人了。江谭煜虽然怀疑,却直觉的相信没错,一开始的树下,大片的血渍已然干涸发黑,绝不是人伪造的。
终于出了树林,阳光灿烂的小溪边,一个几乎全裸的女子趴在河边的鹅卵石上睡得香甜,江谭煜几乎怀疑自己真的错了,那小巧的身形,似乎只有十三、四岁,漆黑的长发披散全身,依稀能看到光滑的脊背上只有肚兜上一根细细的带子,右边的长裤也被卷曲至小腿,她就这么大咧咧的睡在光天化日之下,还睡得如此心安理得?
江谭煜右手按住腰间的佩剑,缓步上前,暗卫紧紧跟随包围,呈一个整圆的弧度将少女的后路封死。
走的近了,江谭煜再次皱眉,以她这般功夫的高手,即使他再怎么压抑杀气,凭杀手常年的敏感也应该发觉了,面前的少女却依然睡得香甜,江谭煜看着她包扎的一塌糊涂的绷带和微微嘟起的嘴角,不知不觉中放开了手中的剑,走进她身侧,轻咳两声,提醒她有人到了。
几个暗卫有些诧异的互相看了一眼,少主怎么自暴行踪,面前的女子虽看起来毫无防备,但却是一个真正的嗜血修罗啊。
众人静了一会,只听见少女悠长的呼吸声,睡得天昏地暗竟然没醒?
江谭煜嘴角抽了抽,伸手想提起这女子的胳膊,手指刚接触到她温软的肌肤,却忽然想起她几乎全裸,顿时有些尴尬,改抓为拍,他轻轻的拍了拍少女的肩膀,收敛起浑身的杀意,含着笑温和的开口;“喂,醒醒。”
江谭煜心思聪慧,转眼间便已发觉,现在石上睡着的少女和昨晚判若两人,虽不知道是何原因,先以礼待之,静观其变。
小坲睡得昏头转向,忽然被人拍醒,茫茫然的抬头一瞧,明亮的阳光下,一个身姿挺拔的男子正俯身看向她,面目温和,眼眸含笑,像一块温润的玉石一般散发着柔柔的暖意。好一个翩翩公子。
☆、第三章 何为幼女
小坲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不过二十左右的样貌,长发束冠,一袭繁杂的锦袍,
身后还有护卫。
唉,还真是古代啊,唯一的侥幸也瞬间消失的渣也不剩,睡得迷糊的脑子勉强转动了一下,这时,还是要装一装天真的好,“你好,找我有事么?”小坲把好孩子的宗旨发挥的淋漓尽致,哪怕身在古代,做人也要有礼貌。
江谭煜有些失神,这还是昨晚那个喋血的恶鬼么,漆黑的瞳孔不再深不见底,此时如同一汪清泉般透彻灵动,没有了死气和冰冷,这双一摸一样的眼睛像突然活了过来,水汽盈盈天真懵懂。
见她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打量,却只是打量,带着一丝丝好奇。男子抿了抿嘴角,继续笑着说道:“姑娘怎么忘了,昨晚你抢走了在下一样非常重要的物品,在下一路追踪至此,希望姑娘原物奉还。”
“呃”小坲立马有些坐不住了,自己竟然还是贼啊,从小被教育的根正苗红的小坲觉得脸上有些发烫,讪讪的低声问道:“对不起啊,是什么东西,我立马还你。”说着还颇为不好意思的瞟了江谭煜一眼。
江谭煜笑意更深:“一块锦帕,姑娘可知道?”
“哦”小坲想了想,不好,垫伤口了,苦着脸往向面前的男子,“那个,能不能麻烦你稍微转下身子,我有点不方便拿出来,你稍等一下,我马上拿给你。”一边说一边亟亟的看他,生怕他以为自己故意不还。
江谭煜手一挥,面朝小坲的暗卫退后,隐去了身形,自己也转过身体。小坲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竟然穿着一个肚兜面对一群大男人,顿时脸红了起来,虽说在现代她也穿着小背心和短裤到处跑,但还是感觉比较丢人。
一把抓过外袍披在身上,顿时感觉好多了,她不是古代女子,羞耻的程度大大不同,现在这样不系外袍的样子,已经让她感觉心定神安了。
左手捞起肚兜,右手一点点的拽布条下的锦帕,但是锦帕一被抽动就扯到伤口,真痛啊,小坲有点眼泪汪汪了。可是,人家还等着赃物呢,小坲狠狠心,抬手把肚兜掀起用牙咬住,一手拉住布条往外揪,另一只手趁机拽锦帕,呜呜,早知道就不用它垫了,痛死了。
出了一身冷汗的小坲终于把锦帕拽了出来,伤口也再次裂开,她用手按了按,便放下肚兜瞅着手上的锦帕。
糟糕了,被血染的几乎看不出原色了,对方会不会生气啊,一块手帕这么大张旗鼓的追来,莫非是传家宝?啊不对,是心上人送的定情信物吧,弄脏了真是罪过。
小坲低头看向透明的像水晶一般溪水,当机立断的把锦帕投入水里漂洗漂洗。她不知道在她蹲下的时候,所有的暗卫都拔剑出鞘杀意立显,连江谭煜都忍不住转身过来手按剑柄,可看清她的动作后,他面上的表情变得高深莫测。
许久,在小坲拿着湿淋淋的锦帕笑嘻嘻的递给他时,江谭煜恢复了温和的面孔,彬彬有礼的答一声谢,伸手接过那重要之极的锦帕。
少女眨眨漂亮的大眼睛看看他,觉得他没有生气后,似乎松了一口气。江谭煜心思电转,那么重的伤势竟然没死,他完全不相信面前少女的举动是做戏,应为那样眼神的人是不可能装傻做憨的。
那是不是只有一种可能,失忆么?这么好的机会不能放过,若一直恢复不了,她一身绝世武功可留为己用,就算以后恢复了记忆,也可以从她身上套出有用信息。
决定后,江谭煜温和的问道:“姑娘,这荒山野岭的,你打算去往何处?”
“我我也不知道啊,先找个有人的地方吧。”小坲歪歪脑袋,有些不确定的回答。
“这样啊,那为了答谢你归还锦帕,不如在下带你先回城中,治好伤势后在做打算如何?”江谭煜笑的无害,一副淡然脱俗的高洁摸样,眼弯弯的引诱面前看上去有些傻乎乎的少女。
“真的么!?”小坲真是意外,自己偷了人家的东西他还要帮自己,真是个好人啊,原本看上去像,现在更是确定了,“谢谢你谢谢你,你真是好人!”小坲开心的一把拉住江谭煜的袖子,露出一个明亮灿烂的笑容。
可她完全忘记了,自己因为一块锦帕几乎被眼前的人杀死的事实。
江谭煜淡然的笑笑,招呼暗卫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对了,忘记请问姑娘芳名。”
“呃”小坲心想,自己现在是不是该装失忆了,不然很多事情自己无法应对啊,“我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你随便叫吧,名字只是个代号嘛。”冲面前的人无辜的眨眨眼,小坲决定装死到底。
江谭煜有些失笑,这算什么,好像是一个小孩子在撒娇的感觉,“这样啊,那先称呼姑娘小锦,如何,毕竟我们是因为这块锦帕才得以相识的。”
“哦哦,可以可以。”小坲大点其头,毫不怀疑面前大好人的意图。
“那,小锦姑娘,走吧。”江谭煜一挥衣袖,优雅的转身先行。此刻被改名的小锦胡乱的系系衣带,抓起地上的匕首和面具,跟了上去。
江谭煜一行人走的很快,崎岖的山路在他们脚下似乎变成了水泥马路,可小锦就不行了,睡了一觉体力恢复了很多,但随之而来的是伤口疼痛程度似乎更剧烈了,只走了一小会,她就有些吃力的跟不上了。
眼前又开始阵阵的发晕,但又不好意思叫别人等她,小锦努力的迈大步子,身子越来越软,忽然就摔倒了。
江谭煜一直在观察这个奇怪的女子,刚才在溪边,她从绷带下抽锦帕,那明净的小脸上认真的样子一直在他眼前挥之不去。他故意走的飞快,小锦在后面吃力的跟着,身上的伤口似乎开裂了,血水渗出布条,在破烂的黑色外袍下一晃一晃的灼着他的眼。
她毫无征兆的倒下了,虽然觉得以她的内力应该不至于这么快,但江谭煜的心还是顿了一下。返回她身边,只见她挣扎着要起来,伸手擦擦了额上的冷汗,小锦有些恍惚的抱歉道:“对不起啊,我有些累,能稍微歇一下吗?”
江谭煜伸手探了探她的脉象,忽然皱眉道:“怎么不点穴止血,你的内力呢?”面前的人明明是昨晚的人,可体内竟感觉不到一丝内力,那么完美凌厉的身手,全然消失了么?
“什么内力啊?怎么点穴?”小锦疲惫的扬起头看他,一脸茫然。
江谭煜有些意外,就算失忆,内力怎么可能消失,沉思了一下,他忽然出手点了小锦几处大穴帮她止血,不然,等他们回去,这少女估计就剩下一副干皮了。
“元秋,元知,你俩负责带上她。”江谭煜有些迷茫,失忆也失去功夫,这少女已经几乎没用了,还要留着么?
“属下领命。”暗卫中走出两个强健的男子,拱手回答。
小锦晕头晕脑的站了起来,走到其中一个面前,抬手想拍他的肩膀,汗,够不到,这个身体还真是发育不良,拍了拍他的背,虚弱的说:“麻烦你蹲下来点,我够不到啊。”
被拍的元秋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江谭煜一眼,见少主示意,慢慢的蹲下身子,却不知道这少女想做什么,想起她昨晚的嗜血摸样,总觉得背后发凉。
小锦看他蹲下,毫不迟疑的走过去,双臂一揽勾住脖子,就爬上了元秋宽阔的脊背。元秋怔住了,江谭煜也怔住了。小锦在他背上挪了挪,有些无奈的嘀咕一声,“你得架住我的腿啊,不然我就掉下去了。”听听,多么的理所应当。
元秋茫茫然的反手架住后背上绵软的小身体,站起身来,这点重量对他常年练武的体格来说几乎没有任何压力,但是背着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鬼,他的身体还是不自觉的僵硬无比,虽然自己也是杀人不眨眼。
小锦却完全不知自己带他们的不安,伏在温热的背后,顿时觉得浑身放松,立刻就陷入了半昏迷半瞌睡的状态。
江谭煜神色复杂的看了元秋一眼,“罢了,先回去吧。”
☆、第四章 城中乐鼠
小锦半路就彻底的昏迷了,虽然元秋后来也完全放松了下来,一路缩手缩脚的奔跑,
尽量的减轻动作,感觉到背上绵软的小身体,一向铁骨铮铮的男子有些小小的尴尬。
几个时辰后他们终于到了城中江府,江谭煜请来城中的名医胡天长,一系列的扎针喂药之后,小锦的小命算是保住了。胡天长锊锊胡子,也诧异这小女子的生命力,满心疑惑的嘀咕一声:“老夫真是老了,这女子明明已呈死相,四肢也僵硬了,怎么还能活过来,老夫的医术莫非已经达到神人境界,不对啊,我也只是普通的扎针施药而已啊”
江谭煜耳聪目明,虽然胡大夫声音低小,他在外面还是听了个七七八八,心中虽疑惑却也无从所知,自嘲的笑了一声,进屋听了胡大夫的一通说辞,便派人送走了名医。
江谭煜站在小锦的床前,看着脸色苍白的少女安静的睡颜,心中不知怎么的软了一软,忽然有个念头冒出来,要是她永远什么都不记得,像一张白纸一般留在自己身边多好。
刚这么一想,江谭煜立即狠狠唾骂自己一番,如今这关键的时刻怎容的儿女私情,况且还是这么一个危险的人物,即使她真如白纸一般,自己也绝不可沉溺于她,自毁前程。
江谭煜拂袖而去,派了两个婢女照顾小锦,也算是监视。
小锦昏睡了两日才完全清醒过来,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跑去找江谭煜表达自己的谢意,
江谭煜淡笑着让她好好休息不必多想。小锦感动的把银质的面具双手奉上,自称房租,江谭煜不解这个词的意思,小锦认真的解释说自己住他的吃他的,当然要付报酬,不然他就亏了,看着她认真的表情,江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