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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江州眼眸澄亮,唇角钩起讽刺的弧度:“这样你就气着了?我又不是有妇之夫勾搭其他女性。我们都是单身,无论从哪个方面讲,都有自由选择伴侣的权利。合理又合法,更不违背伦理道德,有什么怕戳脊梁骨的?”
阮子行狠狠捏紧手里的拐杖,虎口隐显白骨般的色泽。父子俩深沉对视,他知道阮江州意有所指,指责他当年的所作所为……在他眼里,他根本没有资格对任何感情的事妄自评论,因为他自己就做错了。
最后阮子行的目光萧条垂落。
☆、(044)从不指望
重重叹一口气:“不管你怎么想,阻止你和方倍儿在一起是为了你好。你那些大道理别人听不听得进去是两回事,这世上还是喜欢看笑话的人多。”
阮江州不动声色,淡淡说:“我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这些年他都是这样孤独桀骜走过来的。
最后阮子行还是放狠话:“如果你执意而为,不顾及你自己也不顾及阮家的颜面,我将什么都不留给你。”
阮江州清冷的背影面对他,没有回头,声音冷淡:“早在很多年前我就已经不指望了。”
阮子行身体剧烈颤抖,久久的望着他,仿佛在那里站了一万年。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肖文琪在厅外都听到了。就知道阮江州折腾不出好折腾,否则阮苏荷也不会那样气疾败坏。
肖文琪按耐不住欢喜的给阮安南打电话。
“今天的报纸你看了吧?”
阮安南语气阑珊:“看了,怎么了?”
“你爸跟阮江州吵起来了,这件事他被气得不轻,还说如果阮江州执意,他一毛钱都不给他。”
阮安南问她:“阮江州是什么反应?”
肖文琪嘲讽道:“他永远那副清高的德兴,说他不指望。”阮安南没了说话的兴致,默然的“嗯”了声,肖文琪又说:“阮江州就喜欢跟你爸对着干,现在偏又和方倍儿搅和在一起。既然他走火入魔了,刘琳琅回来也无济于事,到时候你爸非训斥他不可。我早就料到他不会向你爸做的任何决定妥协,所以就给你爸出了这么个主意……这些年阮江州哪做一件让你爸满意的事了,再闹这么一出,你爸会彻底对他大失所望。”
可是,阮安南以为阮子行或许会左右阮江州的一意孤行。
懒得再说下去了,只说:“行了,妈,我还有事,先挂了。”拿上外套出门。没用司机开车,自己拿过车钥匙就出来了。路上给秦漫打电话,急迫的想跟她见一面。
秦漫刚被方宗仁训斥过上楼。
担心她再被阮家人给骗了,现在外面说三道四的人很多,简直议论纷纷。毕竟当初就让人看了笑话,最后以方倍儿自杀失忆告终。这样的悲剧谁都不希望它再发生,一度让方家抬不起头来,所以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一定要多长个心眼,离阮家的人远一点儿,不能再重蹈覆辙做出什么傻事来。
方宗仁板着脸不容妥协的对林玉说:“你不是说有人要给倍儿介绍对象,赶紧跟他们联系一下,约个时间让他们见面,不能再让她胡闹下去了。”
林玉也不反对,借着这个时候说:“倍儿,听你爸的。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找个合适的对象嫁了。”
报导说的太难听了,方家人的脸面挂不住,没说上来抽她两巴掌已经很不错了。秦漫低眉顺眼,也不想跟两个老人上纲上线。点点头:“你们安排吧。”
她这个反应倒是让人满意。可是,方宗仁仍旧严肃的说:“以后没事不准乱往外跑,就在家里呆着,乖乖的去相亲。更不要跟阮江州联系,你是不知道别人说了多少不中听的话,总之我们方家以后跟阮家就要断绝一切往来。”
这才放秦漫上楼。
没多久阮安南的电话就打来了。
秦漫哼声:“阮大公子,打错电话了吧?我是旧爱。”
阮安南蹙眉:“我就找你,方倍儿。”
“呦,新欢不在,旧爱来代?”
阮安南想不明白她的嘴皮子怎么变得这么锋利,无可奈何:“倍儿,你就不能跟我好好的说一次话?见一面吧,我真的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秦漫歪到床上,若有所思:“托某些居心叵测之人的福,我和阮江州的‘丑事’公布于众之后,我被禁足了。”加重语气,一字一句:“所以,不能见面。”接着挂断了。
阮安南狠狠的砸了下方向盘。
晚上一下班就直接回家了,本来温峤想跟他一起吃饭,也被阮安南毫不犹豫的推掉。
温峤不高兴似的:“你今天情绪低落是因为方倍儿跟阮江州上床了吗?”
这样尖锐的字眼,刺激得阮安南眉头一拧,心中的那点儿怒火被成功勾芡,声音提高一点儿:“温峤,你说什么呢?”
又要吵?再吵下去,再牢固的关系也会崩塌掉。
温峤强逼着自己咽下这口气。
“既然你今天没心情,那就算了,回家好好休息。”
阮安南的态度也缓和下来:“你也是,明天我给你打电话。”
阮家晚餐的画面寂寥。
诺大的餐桌上只有阮子行和肖文琪两个人。
阮江州从回来就没有再下楼,吃饭的时候管家上去叫了两次,只说不吃了。而阮安南一回来就吵着没胃口,晚餐也没有下来吃。
阮子行冷着脸不说话。
肖文琪周到的帮他乘汤,嘴上说着:“看来都是工作压力大,别担心,他们两个什么时候想吃了,我再让人给做,饿不到他们。”
阮子行握着汤勺搅了两下,并没有什么胃口。
楼上阮安南一换过衣服,直接进到阮江州的书房。
他坐在电脑前,白皙修长的指快速的在键盘上敲击,被平光镜摭住的狭长眼眸盯紧屏幕,浏览迅速。
听到有人进来,抬头看了一眼,不惊不诧,视若无睹。
阮安南走过去,伸手将他的电话按合。
阮江州冷淡的一蹙眉,摘下眼镜靠到椅背上。清闲的望着他,唇齿开合:“来印证我说的话?”
阮安南微微一怔。
阮江州邪魅的一钩唇:“还说什么你不要的女人也是你的,却原来是压根没有得到过。”做为一个医生,一个女人是否还是完整的,他不会看不出。看到阮安南眼中阴霾聚拢,越发眉舒目展:“我回馈给你的痛触你现在成功接收了吧?早就警告过你不要招惹我。只是没想到,为了让你疼,让她也疼了一下,还真是不忍心。不过你放心,我将她呵护的很好,据她说还挺舒服。”
☆、(045)信以为真
阮安南挥拳上来。
被阮江州精准的钳制住,嘴角冷冷的扬着:“你确定这一拳头的代价你承受得起?”
他可是有仇必报的人。
阮安南攥紧他的衣领:“阮江州,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你对她不是真的,为了报复我对不对?”
阮江州扯掉他的手,比起他的狰狞,他永远都是不紧不慢的。
“一切才刚刚开始,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游戏不是你先发起的么?我只是纳闷,你派人跟踪我,到底是想离间我和他的关系,还是你是真的好奇我跟方倍儿的关系,想靠舆论的力量来将我们拆散?”
将阮江州和方倍儿的事情渲染之后发给媒体,有激怒阮子行的意思,阮安南明知阮子行不会同意阮江州和方倍儿的事,进而会去牵绊他的步伐。如果阮江州太一意孤行了,在公司也会很失民心,那些老股东们都讨厌年轻人目中无人,坚持已见的行为作法。觉得这样的人即便进到公司,也会独裁偏执,谁的意见都听不进去。
阮江州这个反应,难道是真的不在乎?
他以为他想到的,阮江州也会想到。他不该没有顾虑,识时务的一定会和方倍儿撇清关系。阮安南从来不以为他是认真的。
“阮江州,你最好永远这么傲慢下去。别让我看到你一无所有的落魄模样。而且,方倍儿就算不是我的,也不会是你的。”
阮安南内心汹涌难平,狠戾的盯紧他。
阮江州只是淡淡一笑:“谢谢你的卑劣手段,现在全世界都知道她是我阮江州的女人了。”
阮安南脸色发白。
也没有太掉价,嘴角一歪:“我们拭目以待。”
林洛凡跟阮苏荷一样是无事可做的人,所以打电话约她一起喝东西的时候一拍即合。林钟会身边的一切人和事对阮苏荷都有着莫名的吸引力,这是所有人的通病。喜欢一个人,就算只是谈论他,也会感觉欣喜,而且永远不会倦。
两人约在步行街的一家咖啡馆里。
林洛凡和阮苏荷有相似的情结,看到阮苏荷就像看到了一点儿微茫的希冀之光,连笑容都格外灿烂:“苏荷姐,这么突然的把你约出来,不会耽误你的事情吧?”
阮苏荷笑着说:“怎么会,我也正好没事做。”
这两天要被阮江州的事情愁死了,可是,她的话他很少会听,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好。
林洛凡正好问她:“江州还好吧?”有些黯然的垂下眸子:“我看关于他和方倍儿的事传得挺沸扬的,担心江州的心情会受到影响。”
怎么会?阮江州那种桀骜不羁的人根本不会看任何人的脸色活着。
阮苏荷最了解她这个弟弟,所以一点儿不担心他会过得不痛快。喝了一口咖啡说:“你不用担心他,就算天塌下来,他也能微然不动。”
林洛凡能想象他的样子,眉目冷冽桀骜,疏懒自得,最多蹙一下眉头,也是因为吵闹,而绝非舆论的压力。就是这样的阮江州,即便淡漠清高,还是让人感觉魅力非凡。想到了,心跳加速,林洛凡喝了一口咖啡压下去。现在提出任何太显突兀,稳神说:“对了,苏荷姐,我哥说有时间请你吃饭。”
阮苏荷怔了下,抬起头来:“不需要这么客气。”
林洛凡叹口气说:“其实你们的故事我都听说了,替你和我哥惋惜。我知道他的心里一直有你,只要我一提到你,他的眼神都不对了,很少看他那么沉默的样子。”
阮苏荷指腹捏紧。
笑容模糊:“都是过去的事了,你哥快结婚了,他会生活的很幸福。”
林洛凡忽然拉住她的手:“怎么会,苏荷姐,他说那些肯定是不想你担心。其实他过得不好,和许婷也总是吵架,他们根本就不合适,我哥跟她在一起没有一点儿幸福的样子。”
阮苏荷吃惊的看着她,百转千回,心里总像有一面鼓。林洛凡的话她信了,时至今日林钟会眼中的阴郁是许多年前没有的,她不想相信,就把那归结为沉稳。可是,她知道那不是。
林洛凡的声音嗡嗡的在耳畔响起来,就像从心底里发出来的,一个魔咒,仿佛深藏已久。
“这么多年你不是一直在等他么,既然他的心里也有你,为什么不勇敢一点儿呢。如果再错过,那真是一辈子了……”
指腹冷透了,脑子也麻得厉害。
直到林洛凡的电话铃声响起来,才骤然清醒。
只听林洛凡说:“哥,你到了?我和苏荷姐马上出去。”
阮苏荷恍了下神,已经被林洛凡拉着起来。
“苏荷姐,我们走吧。”
逃无可逃,只能面对。
林钟会站在不远处,目光定定的望着她。阮苏荷的腿脚发软,他的目光灼热,她渐渐无所适从。
太混乱了,驶过来的车子也没看到。
林洛凡惊叫着提醒她。
“苏荷姐,小心。”
她反倒忘记动弹,一辆车子疾风一样驶过,下意识向后倒去,手臂着地,一阵火辣尖锐的痛触。很快被带进一个怀抱里,清新淡雅,久远得做梦一样,让人贪婪的想要闭上眼睛。
耳畔声音急迫:“苏荷,你没事吧?”
阮苏荷睁大眼,已经被林钟拦腰抱了起来。整个人扎在他的怀里,他一双手臂紧紧缠在她的腰上,神色紧张。
担心她吗?
阮苏荷心跳的厉害,轻轻的吐气:“没事,谢谢。”
林钟会绷着脸:“手臂受伤了,怎么会没事。”
林洛凡吸了口气,这是阮江州最在乎的姐姐呢。
走过来说:“哥,我看苏荷姐的胳膊受伤了,去医院吧。”
林钟会看向阮苏荷。
“我送你过去。”
林洛凡直接给阮江州打电话。打了几遍都没人接听。
气得险些抬手扔出去。想同他套个近乎也无从下手的样子。
阮江州眼睁睁的看着屏幕一遍遍的闪烁再暗下去,闲散的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撑颌,白大褂敞开着,露出黑色的衬衣和条纹状的领带,整个人挺拔斯文。
最后拿起电话打过去。
不像个会说情话的人,神色正经,声音也不咸不淡,缓缓说:“想不想我?”
秦漫声音懒得人骨头都要散了,装模作样:“哪位?找谁?”
阮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