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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安南声嘶力竭的尖叫出声:“不……”
他从睡梦中惊醒,坐在床上呼呼的喘气,梦里的惊心动魄仍在,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出了一身冷汗,睡衣都濡湿了,觉出凉来。室内的冷风丝丝的吐着冷气,窗子大开着,窗外起了风,撼动窗帘簌簌作响……睡前忘记关窗子了么?阮安南下床将窗子关上,顺手将温度调低。心跳还是很快,怦怦,怦怦……跳个不停。再睡不着了,掏出一根烟点上。
从窗子跳出来的速度太急迫了,着地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手臂。
秦漫轻微的吸口气。
顾长康注意到了,一把抓起她的手腕:“怎么了?伤到了?”
下来的冲力不小,她手里拿着东西,没掌握好平衡,一侧手臂先着地了。衣服都蹭破了,细皮嫩肉的一条胳膊血肉模糊。
顾长康明显是心疼了,压低声音:“怎么这么不小心。”抬起来帮她吹一吹。
秦漫倒是一脸的不在乎。
抽回手臂说:“不碍事,蹭破皮而已。”
车上顾长康帮她清理伤口,将里面的砂粒小心的冲洗出来。
秦漫上额头上出了汗,晶亮的一层,不得说话转移注意力。
“三天后再动手吧。”
顾长康抬眸:“为什么不是明天?”
明天……太快了啊,太阳升起又落下,一切就都结束了。
“没有为什么,明天我不想做这事。”
顾长康犀利的眼睛盯紧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秦漫抬手覆上他的眼睛,不想让他看到自己任何怯懦或者软弱的样子。
“顾长康,我从来没有软弱过,你就让我任性一次好不好?”
顾长康抓住她的手慢慢移开。
秦漫转首,也被他及时扣紧下巴,不许她逃避。
“怎么了?要哭给我看?”
他还真的被吓到了,都不知道原来她也有泪痕宛然的样子。可是,她可能忘记了,他是什么事都肯顺着她的。带到怀里来抱紧:“三天以后就三天以后,你哭什么?女人就是娇气,再坚硬的女汉子也是。不就是蹭破了一点儿皮,你哭哭啼啼的做什么。”
其实哪有他说得那么夸张,秦漫不过鼻骨一酸,一股热气直冲眼眶。
“你伤一下试试,真的很疼啊。”
顾长康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若有所思:“我感觉到了,真的很疼。”
阮江州在等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喝咖啡一边看杂志。听到响动,站起身出来。
秦漫在车上换过装了,黑长裤白衬衣,这样单调的颜色,被她穿出飘飘欲仙的感觉。
阮江州抬手看时间,夜色中目光澄亮:“我以为你不来了。”
简单的T恤衫,亚麻长裤,靠在那里长身玉立,秦漫想起“仙风道骨”四个大字。
“不是说过会晚一点儿过来。”
阮江州挑起她的下巴审视脸色:“怎么一脸疲惫?”
“饿了,想吃东西。”
阮江州将人叫进来,拖鞋已经帮她准备好了,就摆放在门口。
秦漫第一次有机会好好打量他的住处,天花板上一束明亮的淡白宝光,将整个客厅照得通明,宛如金碧辉煌的宫殿。
“为什么不是橙色的灯光?”
“看起书来不会坏眼睛?”
好吧,他是刻薄的人,可能也没什么情调。见他伸手过来,她也恶俗起来:“你不是现在就想跟我滚床单吧?我想吃点儿东西。”
阮江州微微一怔,隐隐的冷笑出声。
“这个女人怎么一点儿廉耻都没有,你这个样子我怎么吞得下去。”原来是拿她的包,夺过之后扔到沙发上,告诉她:“先去坐,我给你做吃的。”
秦漫没想到他还会做饭,好奇的跟进去,厨房设备齐全,而且整齐干净。阮江州打开冰箱看了一眼,没有转身,淡淡说:“吃个宵夜就简单一点儿吧,炒个饭再给你弄个西红柿鸡蛋汤。”
她当然满意,平时她都是拿泡面解决的。
靠在门框上看着,阮江州刀法熟稔,修指握着刀柄,切起菜来有力,精准,又不失优雅……从一个人做事就能看出他的性格。他背对她站着,厨房有一面窗,本来可以看到万家灯火,可这个时间光火寂寥,隔得太远,零丁似星子之光。
秦漫已经从身后抱住他。
“你不可以请假陪我两天吗?我明天要跟我妈说出去旅行。”
阮江州转身看了她一眼:“医院很忙。”
秦漫枕在他的背上,声音里没有失望。轻松自在的说:“那你工作吧,我一个人出去走一走。”
阮江州转过身来,淡淡的一蹙眉:“你这个女人不会撒娇的么?”
“你说没有时间。”
阮江州眯起眼:“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就对我没所求?”揽上她的腰,手臂用力收紧,勒得她呼吸困难。
黑眸清洌,不知在发谁的脾气。
秦漫指着锅,提醒他:“水开了。”
阮江州伸手推她:“在我面前消失。”一副烦透她的样子。
☆、(055) 幸福生活
等饭做好了,秦漫又不在客厅。
阮江州上楼找她,她在卧室,已经洗过澡了,身上套着他的白衬衣,衣服宽大,罩在她的身上空落落的,领口开着两颗扣子,肩膀松垮,站在那里吹头发,隐约看到平行天空的锁空和蜜桃成熟时的玲珑曲线。洁白赤足站在地毯上,就像是没有防备的小美人鱼,玲珑欲醉的美好,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话来形容。
君子如玉,就该为美人折腰。
阮江州喉咙发紧,几大步走过来,扳着肩膀将人转过来。不由屏气凝神,她不施粉黛的样子这样好看,干净透彻,一双眼却如宝石般璀璨生辉。
“谁准你穿我衣服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脸上,不等她答低头吻住她。倨傲霸道:“既然穿上了,就再不准脱下来。”
被他吻得呼吸困难,渐渐手软,吹风机掉到地上,伸手缠上他的脖颈。脚跟也开始发软,被他打横抱到床上。
阮江州大手探进衣摆里,清冽黑眸灼灼的看着她,喉结滚动,嗓音低沉:“怎么没穿?”
秦漫眼角一弯笑了:“忘记带了。”
这种东西总不好借他的。
阮江州被她刺激得一阵眼热,一句话都不想说了,去解她的扣子。雪白的衬衣自肩头滑落,见他微微一怔:“手臂怎么了?”
秦漫笑着说:“不要紧,从窗子跳出来的时候不小心蹭了一下。”
阮江州起身,被她一伸手拉住:“你不要了?”
他清冽的眸子眯起来:“要你命吗?”
秦漫缓缓的冲他吹气:“大惊小怪,车上已经处理过了。”扬首亲吻他,心头甜软的一块,从来没跟一个男人这样亲近过。觉得不能自拔,幸福感强烈到令自己发颤。
她柔软的唇主动凑上,他再也没办法抗拒那种强烈的渴望,耳畔仿佛听到火团的炸裂声,那是一种纠缠许久的感觉,在医院的什么时候他就对这个女人有了敏锐的反应,温润的甜味比酒更醉人。她就像一块磁石,一旦碰触,身体的本能就会快过意识,叹息一声,吻落回去,慢慢的回抱住她。
唔……温软漫上来,迷药一般蛊惑着他。她完全属于他了……这样的感觉缠绵激荡,让他心头一阵燥热。
秦漫渐若迷离,盯着灯光下他一张轮廓清析的脸,表情很执着,不由眼波流转。
……
室内静寂须臾。
阮江州长吸口气,伸手将她带到怀里,低沉的嗓音里带着笑意:“舒服吗?”
秦漫的脸颊燥热,心头一软,还是说:“嗯,挺舒服。”
阮江州似乎笑了声:“以后我们都要这样了,还有什么害羞的?”
秦漫捧起他的脸:“我没有。”
阮江州刮她的鼻子:“的确是个女人。”
激烈运动之后,两个人都饿了。
饭已经凉了,阮江州拿去厨房加热。
秦漫缩在沙发上喝茶水,上好的龙井,茶香四溢。等了一会儿跳下沙发,看到柜子里有很多的CD和碟片,都是很老的东西了,看封面就知年代久远。
“那些是我妈喜欢的。”阮江州已经端着盘子出来,扫了一眼,淡淡说:“她很喜欢收集这些东西,家里多得是。”
秦漫放回原处,“哦”了声走过来。这还是阮江州第一次提起他的母亲,听说很多年前就去世了。
两人头碰头吃起来,阮江州厨艺很高,简单的炒饭和鸡蛋汤被他做得有滋有味。
秦漫贪婪的吃了一碗,如果不是宵夜,她一定可以再吃一碗。
期待的看着他:“明天你还给我做这个吃吧。”
阮江州映着微光,眉目沉静,缓慢的说:“就这点儿出息啊。”
秦漫撑着头:“难道你明天要给我做大餐?”
阮江州一把拽过她,让她坐到自己的腿上来。他也洗过澡了,沐浴露的味道清析。
“听你的意思明天打算留在这里,不是要出去旅行?”
秦漫学着他的语气:“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阮江州唇畔浮起笑:“你成功取悦了我。”
秦漫没理解他什么意思,阮江州已经放下她起身去洗碗了。
早上秦漫是被床头的闹铃吵醒的。
叫了好一会儿,阮江州才有反应,漆黑的眼睛缓慢睁开。定定的看了她一眼,也像没有反应似的,转个身接着睡。
不等秦漫再叫,他就坐起来了。梦游一样跳下床,眼眸迷离,淡然的脸微微板着,打开衣柜选衬衣,领带……最后动作一滞,转身看向床上:“你怎么在这里?”
秦漫真要受不了他了,想起这个男人有浓重的起床起。这也是他的梦游时间,昨晚缠着她没完没了的人好像不是他。
让他自己想去吧,缩进被子里接着睡。
阮江州微微一滞,想起来了,重新回到床上。从身后抱紧她,在她的脖颈上烙下一吻,温软的触感,晨时声音微哑:“我今天不上班。”
秦漫忍不住发笑,转过身来抱紧他。
“怎么跟个孩子似的,睡吧。”
阮江州的睡姿规矩老实,脸色柔和,可是眉头微拧,嘴唇也越发显得单薄。
秦漫伸出手轻轻的勾画他的眉眼轮廓,很好看,完美似一尊雕像。一丝阳光照进来,映得他的头发发亮。额发有些长了,没打发蜡,松松的垂落摭住一双细长的眼。
阮江州仍旧闭着眼睛,却一下抓住她的手,送到唇上亲了下:“老实点儿。”
原来他昨天就跟医院请过假了,秦漫真是没想到。难怪半晌午的时候才不紧不慢的爬起来。
☆、(056)别再回来
秦漫已经起来好一会儿了,并给家里打了一通电话,说她正准备搭飞机去国外。林玉吃了一惊,可是,也拿她没办法。
只是嘱咐她:“自己注意点儿。”
清冷的淡香袭来,她被人从身后抱住。阮江州穿着质地柔软的家居服,脸颊一侧软软的很舒服。
秦漫瞥了他一眼:“确定你睡醒了?”叹了一句他的起床气,接着说:“好饿啊,看到你的冰箱里没什么速食性的东西,我喝了一肚子咖啡。”
阮江州放开她:“换上衣服出去吃吧。”
“我跟我妈说出国了。”
阮江州淡淡的眯起眼:“所以,你这三天要把自己囚禁起来不见光?”
秦漫忙着转换频道,漫不经心“嗯”了声。
阮江州弹她的脑袋:“没脑子。”
还得要自己下厨。
秦漫总不好一直让人伺候,关掉电视站过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阮江州在厨房里独自站着,想了一会儿,慢悠悠的转过身:“洗菜会不会?”
原来是将她当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了。
白了他一眼:“别说洗菜,如果材料齐全,做个满汉全席都不成问题。”不想让他小瞧她,扳着肩膀推出去:“这顿饭交给我,站在一边等着。”
阮江州好看的眉毛微微上扬:“别逞能把厨房烧着了。”
“阮医生,你的嘴巴真是恶毒。”
白果粥热气腾腾,还有两道小菜,都是很简单的样式。可是,阮江州已经闻到它们散发出的香气,顿时味蕾大开。顾不上斯文,低头吃了一口,唇齿留香。抬头讲了一句:“没想到你还会做饭。”
秦漫伶牙俐齿:“这正是我昨晚想对你这个富家公子哥说的。”
她说话的时候眼角弯弯,阮江州看着她笑了一下,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让他感觉愉悦,前所未有。
阮安南打来电话的时候,秦漫正枕在阮江州的腿上看电视,让人捧腹大笑的娱乐节目。眼角能够看到阮江州修长白皙的手指凌厉的拔开橙子厚厚的皮。
她将电视声音调小,接起来说:“我不在国内。”
阮安南也很睿智:“可是阮江州在。”
“关我什么事?”
“你跟他在一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