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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嘛……我有小叶,有乔延,有曲谱……就是少了钢琴罢了,也没什麽。
我现在要的是生活,最基本的是要吃饭,养活孩子。
至於叶清,就让他变成类似於爱斯基摩人的传说吧。
作家的话:
大家早安。。。。。。
大家晚安。。。。。。
谢谢大妹纸的烧鸡和鲑鱼!!!!!=3=
☆、第三十六章
到了半夜小叶开始发烧,他身体虽然天生不是很好,但经过半年的调养也不会因为少盖一层被子就生病,我给他兑了冲剂,喂下去又吐了出来,连咳嗽带哭,哭到最後嗓子都哑了,渐渐没了声音,小脸红得像番茄,呼吸带出来的都是热气,慢慢地呼吸都微弱了。
我吓个半死,抱起他,在大夏天把他裹得严严实实,鞋子都没换直接跑到了谢景澄的家,乔延把车子开出了飞机的速度,但还是觉得很慢,或者说路程太远,我心急如焚,觉得以前每次去谢景澄家都没这麽漫长,小叶要是出一点事,我这个当爹的,也活不下去了。
除了他,我什麽也没有了。
谢景澄是有家室的人了,诊所也不再是二十四小时制,这时候当然是在床上抱老婆,我没管那事儿,敲了半天门不开,心头急火攻心一脚踹上门板大喊道:“谢景澄你他妈的要是再不出来这辈子都别想见到你托我找的绝版豔情史了!”
如果忽略威胁的内容,邻居很容易以为老子是来催债的。
没过一会儿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步子跺得很重,听起来当事人心情很不爽,我哪里顾得上他,门开了就把小叶递给他语无伦次道:“发烧、发烧你看看……”
他眉毛一蹙,接过去摸了摸小叶的侧颈,脸色一变,急匆匆的唤顾芷晴拿医药箱,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抽出了针头消毒, 顾芷晴立刻进入状态,夫妻档配合默契,我看著从头皮扎下去的针头输送的液体,感觉像是自己被人提汞灌顶,小叶带著哭腔微微哼了两声,眉头锁得紧紧的却无力挣扎,看他难过的样子我恨不得以身相待。
这麽一团小小的、脆弱的、需要我去保护的小生命,看著他受苦我却无能为力,甚至有些後悔,当初如果我没有一意孤行,打定主意不要他,对他而言是不是会更好。
但客观事实是,他就在那了,皱著小脸忍受发烧的折磨,我则束手无策的把希望寄托於谢景澄,又不能永远对过去也许会发生的事情耿耿於怀,否则会精神分裂。
我茫然无措地跟在谢景澄身後,他嫌碍事把我扒拉到一边,乔延握住我的手把我拉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倒杯水给我,我接过杯子说声谢谢,忽然觉得很累。
疲惫地捏捏鼻梁,把手搭在乔延的肩膀上。每个人都会有不确定,我也会,以前我是把其他答案强烈地打压下去,孤注一掷的往前走,说这是我的选择,绝不後悔,现在那些被打压下去的回答甚嚣尘上,翻身农奴把歌唱,搞得我不敢选择了。
小叶的哭声又大了起来,像是催命的符咒,但声音还是细细的,有气无力,我想去抱他哄他亲他,把他锁在我的怀里,好像这样就能把病痛赶走,而事实是我只能坐在这里,什麽也做不了。
乔延的手握得更紧,我勉强笑一下,把手抽出来,摇摇脑袋示意我没事,他担忧地看著我,我搓了下脸,笑道:“没事。”
“……你不要担心,小叶会没事的。”
我知道他是好心安慰,但听在耳里还是很刺耳,我的儿子我怎麽能不担心,可我又不能放纵自己的脾气,只好沈默。
他乖乖地坐在旁边,手指绞成一团,我叹了气,反握住他的手,轻声道:“你不都说会没事的嘛,不会有事的。”
也不知道是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有重复道:“不会有事的。”
不知过了多久,谢景澄搬过衣帽架充当临时挂点滴架子,把小叶放在床上,吁了口气,转身说道:“没什麽大碍了,”顿了顿又道,“他这麽大点儿,受什麽刺激了?”
我没听明白:“嗯?”
“连话的都不会说的小屁孩,诊断出的结果是受到刺激生病的,我当然要问问。”
我叹气道:“叶清来了,小叶很喜欢他,但叶清又走了。”
乔延道:“他来了?做什麽?”
我耸耸肩:“来看看。”想了想补充道,“他很喜欢小叶的。”
虽然他没说,但从他教小叶说“爸爸”这一点就能看出来,他还是很喜欢小叶的。
我还想说什麽,才发现谢景澄是光著脚的,顿时心生感动,为了小叶忙了一宿,等到天大亮的时候小叶烧也退了,人也精神了起来,谢景澄拿了药给我一遍遍讲服用方法,我认真听著,顾芷晴在床上拿枕头逗著小叶,小叶吸著鼻子,忽然开口道:“趴趴。”
顾芷晴一愣,谢景澄也愣了,乔延抄起小叶高高举向半空兴高采烈道:“诶,乖儿子!”
谢景澄:……
顾芷晴:……
我:……
我抽搐眼角,轻声道:“他是在叫我。”
乔延:“……你就让我过过瘾怎麽了。”
小叶挥舞著短小四肢,好像知道抱他的人很开心,於是笑著又叫了一声:“趴趴。”
养孩子是耗命的活,晚上在把小叶哄睡之後,去阳台抽了根烟。
没吸一半就被乔延抽走,我无奈笑道:“都大半年了,就抽一根。”
他抿著嘴角,半晌道:“对身体不好。”
我眯起眼睛,看著外面万家灯火,忽然想抒发情怀,比如世界很大,人类很小之类的,但明显我没那档次,过了一会儿,说道:“身体很好又怎麽样,与其毫无滋味的长寿,不如轰轰烈烈的短命,哈哈。”说著看向室内的婴儿床。
他欲言又止:“……你别多想。”
我转身跟他面对面,认真道:“但我还是想让他活下去,长长久久的,”眨了眨眼睛,叹气道,“也怪我,当初不听谢景澄的话,没有好好吃药,害得小叶身体差。就是拿我剩余的所有寿命加上下辈子的去换他这一生平平安安,我也愿意。但好像换不了。”
手一紧,他拿过我的手,手心翻上,神情认真仔细地看著我的掌纹,我笑道:“你会看?”
他抬起头道:“我看过了,你会健康长寿,能活到一百岁。”
我哈哈一笑:“用不著这麽多,分给小叶五十年好了,我五十岁,他就成年了,就能养活自己了。”
“你不要这样说,”他嘟起嘴,目光沈沈的,“你还有我。”
他眼里有水,眼睛很黑,黑的像深夜。
我呆了下,笑著戳他的脑门:“嗯,对,我还有你。”
他抿著嘴笑了。
我想著那个和尚跟我说的“情深不寿,慧极必伤”,好像,也不是很准。
叶清,就是草坪上一滴小小的露珠,虽然很漂亮,但是到中午就没有了。
但是。但是我不会忘记就是这样的一滴露珠里闪现出无数个太阳时的绚烂。
也许将来我给小叶讲我自己的时候,会给他说起这件事,然後我们一起嘲笑,说当时的我该有多二。
但这不是故事,我们之间没有故事,我们本身就是一个故事,相交的那一点可以一笔带过,或者完全没有必要提及。
我未来的中心,就是小叶了。
作家的话:
期末累到脱毛。。。。。。不过终於考完了!!!!今晚把前几天没更的都补上!!!!!对不起大家。。。。。。(鞠躬)
谢谢大妹纸的香槟酒!!!!!!
☆、第三十七章
继小叶生病後,乔延和我也相继病了一次,我养的那盆小孔雀也黄了叶子。霉运阴魂不散,缠遍我家每一个人(物)之後,终於走了。
咳咳,好像叶清走了之後,幸运之神再次垂青了在下。
最近约歌的越来越多,居然还有平面媒体约我专访,著实让我吃惊了一把,把这个当笑话给乐队的朋友讲,他们面部表情微妙道:“……你是小瞧你自己了还是小瞧我们了……兄弟,我们现在很火的。”
我:……
歌约的越多我当然越开心,看著原来入不敷出的存款重新走高,心情大好,不过思虑再三,拒绝了媒体的采访,且不说这个社会对gay的接受度,单说小叶就够我头疼的了。他们虽然表示不会不会过问私人情况,但只要迈出了第一步,总有一天会说到的。
我不希望小叶生活在聚光灯下,我只要他健康平安快乐就好,像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一样。
说到小叶……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他内向了许多,不再像原来那样淘气好动,文静的像个女孩子,常常坐在角落里发呆,一脸思考人生,不过对我还是如初,喜欢“趴趴、趴趴”的叫,然後张开手臂让我抱。
小叶长牙了,小叶会走了,小叶能说句子了(虽然口齿不清),但让我郁闷的是他英语说的比中文要好,作为一个中国人,怎麽能说不好中文!於是对他展开了超强的训练。
我:床前──
小叶(歪脑袋):──冥夜刚。
我:明月光。
小叶(认真):民夜刚。
我:明──月──光──
小叶自动消音,只比出口型:──、──、──
我(掰手指):疑似──
小叶(掰手指):意──航(吸口水)──素昂(拼在一起读)──
我(一字一顿):地──上──霜──
小叶:季──航──素昂──
我:地──上──霜──……霜──!
小叶(扭著小身子):……素昂。
我:霜──!
小叶扁扁小嘴,带著哭腔:“素昂……”
乔延在旁边看不下去了,抱起小叶,小叶勾住他的脖子,把屁股冲著我。
我说道:“你就惯著他吧。”
“……Joy,小叶才两岁。”
“他能用英语说‘我要吃汤面’,却不会用中文说!他是中国人!”
乔延拍了拍小叶的背,说道:“这里毕竟是加拿大,而且中文很难学……至少他会用中文跟你说‘我饿了’。”
我挫败的叹口气,把小叶抱过来,看他扑簌扑簌的掉眼泪,却不出声,心也软了,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道:“你是男子汉,男子汉不能哭的。”
他撅著小嘴,带著哭腔道:“爸爸为什麽?”
“……因为男子汉以後要保护别人,所以不可以哭,哭了就不能保护别人了。”
他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抽了下鼻子,用软软的童音慢吞吞道:“……疑──似──地──航──速昂──”
我笑著亲了亲他嫩嫩的脸蛋:“乖宝贝儿。”
在小叶会走路的时候,崔明博从程氏辞职,另立了炉灶。乔延成为了程氏的正式员工,公司配给了一套公寓,他却把那当旅馆,习惯性的往我这跑,我之前跟他委婉的表达过,这里距离他的公司有些远,何不搬进自己家。他说习惯了。
习惯很可怕,不过我喜欢他的这个习惯。
这一年多叶清成了美国的风云人物,被视为拯救美国股市的弥赛亚,仅仅一年多的时间,就磨去了他仅存的青涩,我在报纸杂志电视上见证了他的蜕变,乔延直截了当的问我是不是还没有忘掉他。我鄙视他道:“老子不是为了情情爱爱而生的,视情爱为生命全部的,是没有长大的小女孩。”
但是关於他的剪报,按照时间排序已经攒了满满的一盒子。
那是我对他全部的关注。
晚上等小叶睡著後,乔延和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说道:“公司最近要派人常驻新加坡。”
我愣了下,才记起乔延是新加坡人,於是转过身注视他道:“是个好机会,会升职的吧。”
他点点头,“嗯”了一声,良久,我以为他睡著了,他忽然道:“Joy,你要不要带小叶去新加坡?”
我笑道:“怎麽这麽问。”
他把头凑过来,握住我的手,轻声道:“我会想你。”
“我也会想你,”我伪装成人生导师,循循善诱,“但是不要让情感成为你的绊脚石,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还年轻,该去闯荡闯荡。哈哈,没闯出出息别回来见我。”
他不吭声,我转个身渐渐睡著了,半夜感觉有东西黏在了我的额头上,我晃晃脑袋,把它晃走。
乔延去了新加坡,我再次沦为孤家寡人,小叶刚开始会围著我团团转,问:“乔叔叔哪里去了?”,时间久了也就不问了。
我突然害怕他会忘记他的乔叔叔。
天气渐凉,路旁的叶子变黄,纷纷而落。
在这个季节里,我接到了林睿的电话,分开久了刚开始还时常通话,後来联系也渐渐少了,但我们的关系绝不会疏远。
林睿说我可爱的小教女即将过她的三岁生日,小姑娘表示很想她英俊潇洒风流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