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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连身体都本能的不伤害他。
拳头力量不大,一个连钢琴都弹不了的人双手能有什麽力气,砸到墙壁上的部位不红不紫,擦伤都没有。
他眼睛连瞥一下都没有,推开我的手去了楼上。
他上楼的时候我叫住他,但他没停,我自顾自道:“叶清,你他妈的要是觉著跟我合不来,就直接跟老子说明白了,拖来拖去的太烦人,老子没什麽耐心,也没有什麽时间等你!”
再等下去我他妈的就是一标准老男人了,在他身上耗了将近五年,老子这辈子又能有几个五年?
回答我的是摔上的门。
不一会儿小叶睡眼惺忪地跑下来,一边揉眼睛一边道:“爸爸,怎麽了?”
我揉揉他的头顶,安抚道:“没事,Daddy回来了。”
他蓦然瞪大眼睛,又垂下眼轻声道:“哦。”说著看向我,“爸爸,我饿了。”
作家的话:
杨爸爸受不鸟了。。。。。。不想装孙子了。。。。。。
咳咳 孕夫脾气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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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这场雨下了一整天,到了夜里还没有停,叶清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直没有露面,最终没狠下心饿著他,过去敲了敲门。
他蓬头乱面,看上去了无生气,我叹口气,轻声道:“吃点东西。”
我发现最近叹气的时候越来越多,这可不好。
他端著我煮的酒酿圆子,坐在卧室床上慢慢吃著,像只花粟鼠,我被自己脑海中的勾出的形象逗乐了,目光也温柔起来。
这时房门悄悄开了一道缝,我瞥一眼,後面一个贼头贼脑的小身影顺著甜味寻过来,扒著门,见我瞥他,吸吸鼻子乖乖挪进来:“爸爸……”
说完一个劲瞅著Daddy的碗。
我扶额:“你鼻子还真灵,不是吃过晚饭了吗?”
叶清被儿子炯炯的目光盯得吃不下去了,连碗带勺子递过去。
小叶看看我,偷眼瞅了眼叶清,没有接。
我揉著额角,牵过小叶,对叶清道:“锅里还有点,我去给他盛,你吃完了放柜子上就好。”
说完没有理他便领著小叶下楼去,我知道他不会有反应,与其再度失望,不如直接不给自己希望。
安顿好小叶,回到房间去收碗,他还维持著端碗的姿势,见我过来慢慢伸过手,把碗递给我:“再盛一碗。”
“没有了,小叶吃光了,要不再煮点别的?”
“那不用了。”
我接过碗和勺子,收拾好,想想拿了几块糕点,泡了一壶茶,另给自己冲了一杯蜂蜜端上去。这点心还是我一时好奇,用点心票买的,本想著给伯父伯母送去,但耽搁了,再放下去就受潮了。
至於茶水……叶清有点另类,把这玩意当水喝,我估计是喝多了有抵抗力,所以从未失眠过。
到了卧室把一堆东西一放,说道:“垫垫肚子,明早起来吃早餐。”
外面还在下雨,凉气阵阵吹进来,我去把窗户关上,回头看他一口茶水一口点心,坐在他旁边拿起蜂蜜水抿了一小口,沈默片刻後斟酌著开口道:“你昨晚……到底去哪了?”
在心底默念著老子没怨妇老子没怨妇,装淡定又喝口蜂蜜,抬眼看到叶清紧紧拧著眉,点心咬了半块没再下口。
心下微凉,耸耸肩,没必要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了,他不想说我怎麽问都问不出来。
於是转移话题道:“林睿来过电话了,没说什麽,就是问候问候。”
说罢又喝了一口,脸上有些痒,抓了抓,摸到眼角下那一点暗红的痣,不知怎的,有些悲哀。
我本是不信的,现在有些信了。
我起身往外走,边走边道:“你考虑考虑吧,”手搭在把手上,微微有些发颤,“叶清,我三十七了,我要的如果你给不了,跟我说一声就行,对你对我都好。”
考虑什麽我俩心知肚明,他不说明白,我就没法死心。有期待太可怕。
我要的是一个家,家里有他,有我,有小叶,还有肚子里这个新来的小家夥。我们都深爱著另三个成员。
今晚,我们都要想明白。
我去了小叶的房间,深夜中雨声比白天的要大,轻手轻脚推开门,从门缝中流泻出小叶抱著泰迪奶声奶气讲话的声音。
小叶声音很小,我屏住呼吸努力听他在讲什麽。
小叶道:“泰迪,Daddy不喜欢我。”
泰迪不说话。
小叶道:“泰迪,我喜欢Daddy,和喜欢爸爸一样喜欢。”
泰迪静静的望著他。
小叶道:“泰迪,你说Daddy喜不喜欢爸爸?”
泰迪圆滚滚的大鼻子被戳了下。
小叶道:“泰迪,Daddy为什麽不喜欢我?”
他抱紧泰迪,闷闷的,靠著枕头,小小的剪影很忧郁,抬头看向窗外,外面漆黑一片,星星和月亮被乌云遮住了,只有雨声剪不断。
心下本就像漏了个窟窿,呼呼往里灌寒风,听了他这几句颠三到四的话,更冷了。
鼻子一酸,轻手轻脚把门关严,没弄出一点声响,放轻脚步走到书房,席地而坐,靠著书架发呆。
小叶这麽小,小脑瓜里却想著这种事,他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哪个不是赖在父母怀里撒娇讨糖吃?
是我对不起他,如果当初狠下心来没让他出生,他也不会小小年纪就体验到心痛,反复琢磨著Daddy为什麽不喜欢自己。
把手搭在小腹上,那里的温度很温暖,紧实的皮肤也渐渐松软了,为宝宝未来的八个月欢乐的筑巢中。
已经害了一个孩子,何苦再搭上一个。
可我不舍得……不舍得啊……
胡思乱想了一个多小时,估摸著小叶应该把想说的说完了,便又摸了过去。
小叶靠在枕头上,小脑袋歪在一边,睡得不是很踏实,小小眉头皱得紧紧的,鼓著腮帮闷闷不乐,眼角湿湿的,应该是哭过。
我把他抱下来枕在枕头上,拉过薄被改好,坐在床边拿著扇子给他扇风。
我一直看著他,眼睛一眨不眨的,不知过了多久,床好像微微晃动了一下。
我抬起头,以为是错觉,这时床头的鸟头人身旅人玩具啪嗒掉了下来,我刚要弯腰去捡,整栋房子都剧烈的摇动了起来!
我大惊,窗外闪过一片蓝紫色的光,若不是房子在剧烈晃动我都怀疑是外星人造访,而这摇晃表明这是明显的地光!
柜子上的水杯台灯纷纷砸了下来,小叶被晃醒了,揉著眼睛做起来不明所以,房子摇晃得像发了疯的野马,最高处吊著的吊兰垂直落下来就要正中到小叶,我眼疾手快一把抱过他把他塞在桌子底下,仅仅两步路的距离跑得异常艰难,根本稳不住身形!桌子下能塞进两个儿童,小叶一个人呆著还略有余地,他被吓呆了似的抱住我的脖子不放,我狠心扒开他的手,他不松,我一急把他的手心都抠出了血,我跪在地上扶著摇晃的桌子对他急道:“听爸爸话乖乖在里面呆著不许出来!爸爸去看Daddy!”
说完往外跑,没两步身後传来小叶撕心裂肺的哭喊:“爸爸──”
我脚下一顿,不知道被什麽东西砸到了额头,被锋利的一面划破了,血流流过眼睛,前方红茫茫一片,本能向著孩子哭喊的方向寻去,趁机擦了下眼睛,擦眼睛的空档小叶立刻扒住我,哭喊道:“爸爸──别丢下我──”
心下大恸,定了定神,把他蜷成一团紧紧护在怀里,猫著腰往外跑去,房顶挂著的小饰品争先恐後砸在背上,墙皮不断掉落,头发灰白一片,刚开了门撞在了一板硬硬的东西上。
我抬头一看,叶清也是灰头土脸,二话不说拽起我就两步并作一步急速往楼下跑,小叶不停地往下滑,我用尽力气夹住他,他一边哭一边手脚并用牢牢捆著我,勉强没有被颠下去。
跑到楼下出了大门到了一片露天空地上,震动早已渐渐停了下来,周围也站著寥寥几个只穿著背心裤衩逃命出来了的人,均在抱头痛哭。我没管这些,也不考虑这里是比西方更保守的国家,劫後余生的也没空注意我们,把小叶重新抱好,一把搂过叶清死死扣在怀里,心有余悸。
我在他耳边不停喃喃道:“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作家的话:
这一刻,是1976年7月28日北京时间03时42分53。8秒。。。。。。
为大地震中罹难的同胞沈痛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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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上)
这次地震据说有七级多,震中在T市,波及了大半个中国。
我惦记著伯父伯母,他们杳无音讯,不知道情形如何,有没有受伤。
我的额头伤得不重,只是被浅浅的划伤了,就是血流的多了点,看上去有些可怖,没过几天就愈合了。
地震结束後余震不断,我们被通知说在空地集合,发了防震帐篷,为避免余震伤害,暂时不能回家。
小叶在防震帐篷里翻滚不定,不时探出头来找我,夏天天气炎热,蚊虫滋生,我们浑身上下都喂蚊子了,大人倒还好,小孩子受不了,趁我们不注意就抓痒,包都抠破了,我一看这也不是回事,等到晚上夜深人静时分偷偷溜出去回到家里。
这房子建造的很牢固,虽然有几处裂痕,但大体还是撑著支架没有倒。风油精和花露水之类的驱蚊神器在楼上,我对著摇摇欲坠的楼梯咽了口唾沫,试探著踩上去。
“咯吱”一声吓得我魂飞魄散,本能地收回脚,上面的木板多了一道细微的裂痕,我咽了口唾沫蹬蹬蹬三阶一步跑到楼上,从储物间里拿了两瓶花露水和一些风油精,风油精瓶子小,便於携带,但是味道太冲,小孩子闻不惯,花露水则香香甜甜的,比较好用。
我又搜罗了一堆卷纸,红花油之类的东西,每次余震後,多数人多多少少会有不同程度的擦伤,能帮就帮一把。
临下楼时又去小叶房间转了一圈,小孩子受到这麽大的惊吓如果能见到自己的旧物玩具应该会安心下来。
房间一片混乱,小叶藏身的那个桌子也倒了,我不禁後怕,如果真的狠心让小叶在这下面呆著,砸也砸死了。
走一步就扬起一脚的灰,咳嗽两声掩住口鼻,眯起眼扫视一圈,一眼就看见泰迪熊的两天小腿儿从被褥下伸出来,我把被褥掀开,拿起泰迪熊拍了拍灰,这才心满意足下楼。
估计老子今年犯太岁,下到楼梯中间时楼梯有开始摇晃,我一个没踩稳整个人滑滑梯似的就要往下冲去,这是一只手斜斜伸过来轻巧一带,两人滚作了一团滚到了死角,三角区域构架结实,足够护住两个人。
这次余震较短,震级也一般,说来这麽狼狈还是要怪我脚没踩实。
叶清被我压在下面,我急忙支起身子向旁边一翻,小腹一扯,後知後觉地刺痛起来。
我屏住呼吸,这时候可没时间安抚他,皱了皱眉,花露水碎了一瓶,其他都还完好,我问叶清道:“没事吧?”
他摇摇头,利落地站起来,冷声道:“现在是什麽时候,自作主张,不要命了!”
我一笑,虽然挨骂了,但心底流过一道浅浅的暖流。
他见我笑,微一怔愣,遂即冷哼一声,催促道:“还不起来!等死吗?”
这回笑得有些勉强,忍过这波疼痛之後,才慢吞吞地爬了起来。
他转身往外走,留给我一个背影。我一步一个脚印地跟著他,默默安抚著闹腾的肚子。
小叶拿回泰迪熊兴奋的不知怎麽办才好,转圈圈地来回跑,末了抱著我脖子撒娇:“爸爸真好……”
我一把拎住他按在膝盖上掀衣服:“可他妈的算逮著你了,抹点花露水,晚上就没蚊子烦你了!”
他乐呵呵的,扭来扭曲,非暴力不合作,好不容易弄完一拍他小屁股:“老实呆著!”
B市恢复得较其他省市要快一些,只是之前的屋子的损害不是一时半会儿能修好的,於是住进了加拿大大使馆提供的住处,虽说小了点,不过只是暂住一时,能安身立命就不错了。
一次偶然的、不可抗力的自然灾害好像把那天隐约的真相再度埋葬起来,但我也认了,只要他和小叶好好的活著,没缺胳膊没少腿儿,对那天的好奇和气闷都会很好的收藏起来,永远不会公诸於世。
可老子还是高看自己了,劫後余生的喜悦冲坏了脑子,破坏了原则破坏了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