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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情场失利,商场得利,事业上真的是突飞猛进,想起之前叶清的冷嘲热讽,真的是一雪前耻扬眉吐气,不过一直没有公开露面过,我总是有点小心思,名气就像是烧热水,开大火一猛劲烧到了沸点,接下来凉的也快,若是小火慢慢烧,持续的时间会长一些,虽说不可能一直沸腾下去,但至少不会像是速食一般的流行歌曲,一阵风就过了,涟漪都不起。
我的等待还是有收获的,叶清终於来了。
他很明显是抽空来的,眉头想到刻下了深深的“川”字,我松了口气,像是多年心愿圆满了,立刻羽化登仙都能瞑目。
他来的时候是白天,小叶在幼儿园,我们约在了一家咖啡店,他点了一杯红茶,我照旧是卡布奇诺,相对无言良久,我问道:“女儿还好吗?”
他深深叹气道:“夭折了。”
手一颤,咖啡洒到了碟子里:“什麽?”
“你走之後没三个月,夭折了。”
“哦,”顿了顿,“节哀。”
“不说这个了,”他抬眼,第一次认真的看著我,轻声道,“杨溢,我只问一次,跟我回去吗?”
我笑了,真的是破天荒,我以为只有梦中他才会有这种眼神这种语气,问我“回去吗?”
我等得太久了,久到,都忘了我还有这样的期待;久到,都忘了,他问出这句话时,我应该的表现。
他问的太突然,我有点不知所措。
我想了想,同样认真道:“叶清,你想好了?”
“……什麽?”
“叶清,我也只问一次,为你刚才那句话选一个身份,你是以什麽身份让我回去的?朋友?床伴?曾经的上司?小叶的爸爸?被追求者?情人?爱人?还是仅仅是‘叶清’?”
我只是找一个借口拖延下时间给我清醒清醒,我这辈子注定是没出息了,他随便选,无论是“朋友”“床伴”“曾经的上司”“小叶的爸爸”还是“被追求者”,都无所谓,他选哪一个,我都心甘情愿和他走,和他回去,回家。
他沈默,皱著眉头,抿了口茶,说道:“你别闹了。”
我笑了笑,俯过身子在他脑门上一弹:“小鬼。”
他很苦恼似的,一口接一口喝茶。
我叹口气,学他的样子拿起咖啡一口一口的喝,掩去眼里的神色,也不用费力的笑呵呵,调整好状态,叹气道:“叶清,我总是盼著你能和我说那三个字的……”
他没听懂:“什麽?”
我摇摇头。
我总觉得他能明白,其实这只是痴人说梦,我想让他说的不是肉麻的“我爱你”──当然,是这个更好,但我知道他、他不可能跟我说这三个字的,我也就不求了──除了“我爱你”还有很多其他的三个字啊,“我恨你”“我想你”“对不起”……这些都是三个字啊。
……好吧,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麽,当我神经错乱好了。
“算了,你不懂我,我也不懂你,很公平。”我摇摇头,“以前我太自负,觉得你总能回头,然後我们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慢慢了解对方,时间充足得很。後来我了解了一点你,知道了你很执著,於是自负成了自信,觉得你执著的是个梦,一戳就碎,我还等得起。再後来我发现你还很无私,自顾自把你自己的梦改装成防震级数无限级的乌托邦,即使你的心上人一遍又一遍的伤你,在你面前和他的爱人双宿双栖,你也还无私的一厢情愿的去给他你的爱,我在旁边看的都急了,踮著脚伸长脖子你还没看到我,於是知道了你还是个得了白内障的傻瓜可怜虫,我想嘲笑你却发现舍不得,同时自信也没有了。後来我发现,这不是全部的你,你从不把自己毫无防备的展现给我。恭喜你,成功让我自卑了。”把最後一口咖啡喝光,眼眶涩涩的,可能是赶曲子赶急了没休息好,把最後的话说完,“小叶是你给我的最後一个礼物,我知道你不想给,就像这条项链,”我指指脖子,“你想marry的对象永远不会是我,但小叶我绝不能放手,你骂我也好打我也罢,我认栽。叶清,这辈子碰著你我倒霉你也倒霉,咱俩都没讨著好,不过你放心,你的样子我早就刻心里了,下辈子绝对不会碰上你,见到你就绕路给你让道,你好我好大家好。”
说完一笑,舒坦多了,想了想索性都说了:“我们本来还能有个双胞胎的……”看他瞪大的眼睛,里面一抹幽幽的暗蓝至始至终没变过,我又笑了笑,“你眼睛真好看,我就遗憾小叶眼睛不像你,本来还有个双胞胎能期待长你的眼睛,结果也没有了。”不知怎的就一直想笑,“你女儿的事我也不好受,但我不能让小叶这麽小就给人家当专职血包,哪怕你再等等,等他长大,我也就不会反对了,但你总是太心急,这点不好,凡事多考虑考虑。”长辈当完了,巴掌也扇完了,该给甜枣吃了,我想了想,安慰道,“其实我也遭报应了,小叶先天性心脏病,年後手术,所以你看,这仇你也算报了,就别气了。”
他张了张嘴,又闭上。
我把纸币压在杯子下面,起身道:“叶清,我真挺喜欢你的,”想了想,改口道,“不对,是‘我真挺爱你的’。”
然後转身离开,没有回头。
从前都是他转身,我看他的背影,这次,我们调换了位置。
这是我们最後一次相见。
离开後我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转悠了两圈,掐好时间去接了小叶,把他送到谢景澄家,自己去随便找了一家酒吧喝点小酒。
都好几年没这样恣意过了,我无意买醉,坐在吧台上和酒保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那酒保一边擦杯子一边道:“帅哥,怎麽啦,看上去有心事啊。”
我笑笑:“哪有,老婆漂亮儿子乖,事业有成人人爱,哪有什麽心事。”
他嗤之以鼻:“切,没心事现在应该在床上抱老婆,来这喝闷酒算什麽?”
我眯眼一笑,眼角荡出水波,晃晃酒液,轻声道:“老婆漂亮儿子乖,事业有成人人爱……嘿嘿,只可惜,没有家呀……”
他没听清:“你说什麽?”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我勾住他的脖子,跟他手里擦拭的杯子cheers,“从前有个人──”
等了一会儿,他问道:“然後呢?”
“──浪费了很多时间,然後终於明白了一件事,”我笑笑,“你知道是什麽吗?”
“……什麽?”
“──他的纽扣系窜了哈哈哈哈哈!”
他脸一黑,立刻检查自己的纽扣。我松开他,看他手忙脚乱。
他的纽扣没有系错,系错的是我。
只不过,纽扣第一颗就系错了,系到最後一颗才发现,懊恼之余只能在解开重新系一边。
可我的纽扣,系上了,就解不开了。
我从手边的便签留言里翻出一张空白的,抓过一只笔,鬼使神差地想起了很久以前那个人给我讲的那个故事,我只记得最後一段话。
於是埋头开写。
A对B说:亲爱的,我根本没有为你做什麽,真是对不起。
B回答说:亲爱的,你说出这句话,我就很感动了。
C问B说:亲爱的,我为你做了这麽多事,你感动吗?
B回答说:又没有人逼你。
写完放回去,不知道谁能看到。
走出酒吧时有些摇摇晃晃,走到一颗树下没憋住吐了一通,甩甩脑袋,发现更晕了,不知走了多久,走得走不动了,坐在路边吹风。
把身体缩成一个球,昏昏欲睡,半梦半醒之际感觉有人在推我:“Joy?Joy……”
作家的话:
可算发上来了。。。。。。折腾死了。。。。。。
叶老爷红牌下场 换乔叔叔主场作战。。。。。。。
杨爸爸 好好珍惜吧 乃的时间不多啦。。。。。。。。
预告:下一章会给乔叔叔点甜头。。。。。。。大家懂得(YD笑)。。。。。。。坚持菊洁的亲请淡定 表殴打 殴打表打脸。。。。。。。。。(咳咳 8过依照叶老爷的人气 应该木有反对的。。。。。。。。。。。。=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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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我抬头,眯起眼睛辨认了下,映入眼帘的是乔延担忧的脸。我一边笑一边攀住他的手臂站起来,没站稳晃悠了两步,被乔延扶稳,我笑道:“你来啦?”
他皱皱眉:“……这是我家楼下。”
“诶?”
我晃晃脑袋,四下看看,一阵凉风吹散炎炎暑气,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居然跑到了乔延家楼下,我“呵呵”傻笑两声,抓抓头发,挺不好意思的。
“你喝酒了?”他嗅嗅鼻子,“酒气熏天的,先上楼吧。”
我呆了一会儿,把他说的话分析了下,然後摇摇头:“我还是回去吧。”
“小叶在家?”
我摇摇头:“在景澄那,你不说我都忘了,我得去接他。”
“你这样醉醺醺的,不怕吓到小叶,”他轻笑一声,“上楼吧,洗个澡再说。”
被他半拖半扶上了楼,进门连鞋子都没有脱,到了客厅摊在沙发上,耳边听到乔延叹了口气,抱怨一句:“怎麽喝这麽多。”然後弯下腰亲自帮我解鞋带。
我惊讶,拂开他的手,对他笑笑:“不好意思。”
然後低下头解鞋带,鞋带好像会分身术,晃得我眼晕,胃里一抽捂著嘴扒拉开乔延向厕所跑去,今晚的酒液全部捐赠给了马桶。
乔延跟著我进了厕所,看我抱著马桶的样子委实太狼狈,叹气给我顺了顺後背,漱了口回到客厅,又泡了一杯茶递过来。
我看著小小茶杯里清亮的茶水,不知怎的就嫌烦。接过来放到茶几上,敲了敲脑袋:“让你看笑话了。”
他执拗地把茶杯塞进我手里,催促道:“醒醒酒。”
我摇头笑道:“越喝越醉,何况我没醉。”说著再次把茶杯放回茶几上,“茶水哪有和咖啡在一起的。”
“啊?”
“我大脑抽筋,你当没听见就行。”我挥挥手,感觉清醒些了,一转头看向乔延,笑了,“小鬼,你那是什麽表情?”
“你见过叶清了?”
我愣一下,有些乐:“你倒是猜得准。”
他孩子气的一撇嘴,翻出一套浴衣撇过来:“冲个凉,去去酒气,”说著担心道,“你一个人没问题吧?”
“我一个人这麽久了,当然没问题。”我学著他的样子,也是一撇嘴,草草冲了凉,套上浴衣出来,换乔延进去。
不请自来地进了他的卧室扑到床上,反正他当年不也是在我的卧室住,趴了一会儿总觉得浴衣穿的不对劲,换了好几遍索性撇到一边,天气太热,洗过澡裸奔最凉快了。
有心让自己睡著,可自我催了半天眠也不见成效,这时台灯又亮了起来,旁边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摸到我旁边,轻声道:“睡著了吗?”
“嗯?”我翻过身去半眯著眼应了一声。
“没睡著就起来,我给你擦干头发再睡,否则会感冒的。”他说著把灯又开亮了些,刺激的我眼睛都睁不开,听他继续道,“我给谢景澄打过电话了,小叶睡著了,今晚住他那,你也别折腾了,就在我这住下吧。”
我又“嗯”了一声,蒙过被子继续睡。
见我摆明了要装死,他叹口气,把我拉起来,用胸膛抵住後背,拿干燥的毛巾细细地擦拭著,动作轻柔,好笑道:“一会儿换上睡衣,刚洗完澡,容易感冒。”
我扁扁嘴,慢慢睁开眼睛,由著他摆弄,曾经我也给叶清这样做过,用心地给他擦头发,他的头发很软很浓密,都说发丝软的脾气温和,到他这却不适用了。
气氛变得静谧又温馨。他慢慢擦著头发,一边道:“我也不知道该怎麽安慰你,但过去了就过去了,你还有小叶,还有我。”
我没接话,垂下眼睑静静听著他笨拙地表达安慰,擦干头发後他没有动,在我身後怀抱住我的腰,我默默把他推开,听他手忙脚乱道:“我、你、你别多想,你不要怀抱,那你要不要肩膀?我、我不会说出去的。”
我转过头看他的样子笑了,想起时隔三年再次见到他时,他一副社会精英的模样,褪去了学生气和少年的青涩,转而沈著稳重,只是眼睛中还是有柔和的光,见到我眼中的笑比嘴角扯出的弧度所表达的开心更多。
而今晚的他仿佛又回到了我们最开始相遇时的样子,会手忙将乱会不知所措,还会脸红。
我凑过去环住他的脖颈,眯起眼鼻尖对鼻尖,看他有些呆的表情感觉很好笑,大脑一抽还没反应过来就说出口了:“要不要做?”
“啊?”他受到惊吓,“Joy你醉了……”
“没有,我清醒得很,”顺著他後仰的姿势借力打力,趴在他身上按住他,“你不想做?”
“不、不是……”
“还是不想和我做?”我笑了,捏住他的鼻子狠狠一揪,“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