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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是与政府合作,但这又不是什麽科技研发,哪里能得到什麽合作。且中国不能汇出大量的硬通货利润,即使是中等水平的汇出也不大可能。人民生活勉强温饱,哪有闲情逸致著装打扮。程氏现在就著手抢占中国市场,未免为之尚早,最终功败垂成。
不知道叶清为什麽要接下有这麽大风险的单子,但既然接了,还是帮助程氏做推广,我这个推广员自然是当仁不让。
临走的前两天,我请假去了谢景澄的诊所,检查了一下肚子里的那块肉,检查结果不好不坏,就是说那块肉暂时没有营养不良,但我挑食严重,这样不好不好。
我考虑了一下,还是告诉了谢景澄我要回国出差的消息,我的意思是,他有没有什麽东西要带给他父母的,我一并捎回去,他说没有,然後又抱来了和上回一模一样的一大袋子药。
我看著就脑袋疼,却只能笑著接过,上次的那堆药还在後备箱里,一口没动。
忽然想起今早叶清是开著我的车去公司的,祈祷不要去翻後备箱,否则还要编借口,太累。
正云游天外,却听谢景澄问道:“上次的药有没有按时吃?”
“恩恩,”我连连点头,满脸真挚,“有吃。”
“嗯,”他又塞了几瓶进去,“坚持吃药,孩子才能茁壮成长。”
我抽搐嘴角,应了一声,抱著大袋子开溜。
回家後叶清还没回来,窝在沙发里就不想动,於是叫来外卖,也没等他,一个人吃了。
吃著吃著就想吐,跑到厕所对著亲亲马桶解决了之後第一次正视这个──这个肚子问题。
一直以来,小宝宝都很乖,跟林睿比起来我幸运太多了,看著他吐到眼泛泪花就不禁心疼。我基本上没什麽反应,甚至忘掉了肚子这回事,现在想来真的是对宝贝儿不起呀。
鉴於叶清这几天的表现,我打算跟他商量一下孩子的事,他要是要,那就是我俩共同财产,他要是不要,那就归我个人,跟他不发生关系。
这一等就等到了半夜,都12点了他还没有回来,往公司打电话也没人接,打了好几次,最後被当晚值班巡视的保安接了,说Boss正点下班了。
放下电话莫名紧张起来,不会被街头混混给抢劫了围攻了劫色了吧……
越想越吓自己,索性出门到街上乱晃找人,渐渐偏离了闹市区,入目的是满墙凌乱的涂鸦,脏兮兮的旧涂料桶,刺鼻的颜料味道让人作呕,穿过桥洞时还有装著不知哪个男人未成形的百子千孙的安全套。
在桥洞尽头看到三男一女共四个小混混,头发油腻,衣著嬉皮,举止粗野,其中最强壮的那个男人顶著一头肮脏蓬乱的金毛,嘴里叼著一根点燃的烟,狠狠一记右勾拳打在了前面亚裔男孩的左脸颊上。
男孩顺势倒地,疼得捂著半边脸爬不起来,其他三人哄堂大笑,打人的男人轻蔑地对著男孩呲笑一声,唯一的女子站了出来,蹲在男孩旁边一把揪起男孩柔顺的黑发。
最强壮的男人感受到了我的注目礼,回过头来做了一个打人的姿势,若是平时我早就视而不见走掉了,但是这次我微笑的走了过去。
男人吐掉烟头,骂骂咧咧的推搡起来,我慢吞吞弯下腰捡起一只还残留半桶颜料的油漆桶,笑呵呵地扣到了他的脑袋上。
男人的尖叫唤醒了呆立住的同伴,另两个男人撸起袖管怒气冲天的要为同伴报仇,唯一的女人在大声叫骂。
油漆桶终於被他掀掉,我蹲在地上看男孩的伤,除了脸上外,凌乱的衣服空隙间看到胸膛也大面积淤青,少了一只袖子的外套裹不住细瘦的手臂,上面还有烟头烫伤的痕迹。
看样子他是暂时起不来了,我硬著头皮转过去对付四个人,正巧瞄到旁边铁架上有一截变形的铁棍,趁他们逼过来时立刻握在手里,摆了一个像模像样的中国功夫的招式。
那几个人相互看了眼,狠狠吐了口唾沫,然後……然後掉头走了?
我眨眨眼,看他们离开,确定不会再回来後,撇掉棍子去检查伤员伤势。
他坐起身来,垂著脑袋,却坚持用手捂住嘴咳嗽几声,说道:“谢谢。”
“嗯。”我郑重地点头道,“你应该谢谢李小龙。”
听到我的声音他刷地抬起头,眼露惊喜道:“是你!”
我翻个白眼:“废话,要不是看到你,我才懒得管闲事。”
他就是那晚在酒吧,被我请喝了一杯苹果冰沙的男孩。
我小心地扶他起来,看著他佝偻的身子,说道:“我送你去医院。”
他点点头,微笑一下,走了两步又停下,看样子是疼得厉害。
这样是绝对走不到医院的。我扶他坐到主路的路沿上,等了一会儿才拦到一辆车。
车主人很好,见我一身油漆见他脸颊青肿,立刻停下车载我们去医院,并问我们是否需要报警。
我说了声谢谢,很需要。
这里离最近的大医院有一段距离,我看男孩捂著胸口的手都颤抖,估计是挺不到医院的时候了,便让车主开去了谢景澄的诊所。
咳咳,当然,该收费收费,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我握住男孩握成拳的左手,安抚道:“医院马上就到,你再忍忍。”
他喘了两下,转头又道:“谢谢。”
到了诊所,谢景澄不在,值夜的是他的新助手,很漂亮灵动的女孩,名叫顾芷晴,我见过她一次,医术绝不比谢景澄差,就是神经有些脱线,不过这时候也顾不得太多:“芷晴,给他看看,好像很严重。”
她一伸懒腰,闲闲道:“你相好?”
我:……
“被打了?”说著大大咧咧地扒男孩的衣服,男孩脸一红,不合作。
顾芷晴拍拍他脸蛋:“跟老娘害什麽羞,该不会是个处吧。”
男孩腾地头顶冒了热气。
我无奈道:“芷晴,别闹了。”
“OK;OK。”她举手,“听您的,杨老爷。”说完由扒改撕。
我:……
千恩万谢送走好心的车主,顾芷晴道:“都是皮外伤,上点药就好了。”
我“嗯”了一声放下心来,疲惫地捏捏脖颈,靠在椅子上假寐,不觉间真的睡了过去。
没多一会儿被顾芷晴叫醒:“弄好了,人你领走吧。”
我睡眼朦胧地瞥了眼男孩,大脑反应慢一拍:“嗯?”
顾芷晴又重复了一遍,转转眼珠又道:“要麽你俩住这吧,明早走。”
正合我意。
起身游魂似的走向我睡熟了的休息室,却听男孩羞赧道:“不好意思麻烦您了,我回家好了。”
我翻个白眼,转身道:“没车,你走回去?累死你。”
忽然想起叶清还没回家,或许这时候已经到家了吧,借谢景澄的电话打回家里,还是没人接。
我挫败地叹口气,想继续出去找,却不知从何找起,不找又心神不宁,揉了揉太阳穴对男孩道:“你今晚住这里,明天再回去。”
说完摇摇晃晃往外走,被顾芷晴拦住,听她大嘴巴:“听景澄说你有宝宝了要注意休息否则对身体不好,今晚有没有吃药不能讳疾忌医──”
我一慌,瞥了眼男孩,他一头雾水,我对著顾芷晴使眼色:“药都有按时吃,你放心吧。”
她神经粗得像象腿:“那今晚就在这睡吧,”说著伸手摸摸我的肚子,“宝宝乖哦,”说著还笑得一脸天真,“你不是号称绝不在人身下吗?那宝宝是怎麽回事?宝宝的爸爸呢?”
老子正要去找他爸!
她滴哩咕噜一长串,我和男孩俱是被雷劈了似的遍体焦黑,我僵硬道:“顾…芷…晴──!”
作家的话:
对不起对不起大家。。。。。。(自残)期末啦 好忙 昨天跑出去帮同学拍作业 拍了一夜 没赶回来。。。。。。今天睡了一天 晚上又去接人陪著逛了逛最後送上了飞机。。。。。。刚回来 各位轻拍。。。。。。
☆、第十四章
最终被顾芷晴强留了下来,我也不好意思说我要揣著孩子千里寻妻(←_←),再加上时间确实太晚了,叶清好歹也是个成年人,再过几个小时就该上班了,去公司再说吧。
诊所有两间屋子作为休息室,顾芷晴守著夜班,我便叫她去睡,我来守著,有事再叫醒她。她开始死活不肯,又要说宝宝,我比了个手势叫她打住,一个大老爷们还经不住熬一次夜麽,倒是她一个小姑娘,给男孩细心地一个伤口一个伤口的上药,必然累了,在我坚定的坚持下,她又罗嗦了一堆,才去休息室休息。
送走她,转身一看,男孩用绑著绷带的手臂碰碰我,我正要说让他去睡觉,却被他抢先:“你叫什麽名字?”
“你快去休息吧。”
“我们这麽有缘,不是相逢何必曾相识了,我叫乔延,你呢?”又补了一句,“救命恩人?”
他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学生样的面孔一下子灵动起来,笑容很讨喜。
他说到这份上,我再拒绝未免太装逼,於是回答道:“我叫杨溢,你叫我杨就好了。”
他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杨溢……”说著又笑了起来,“好开心的名字。”
我汗颜:“谢谢夸奖。”
他越说越精神:“你有英文名字吗?是什麽?”
“……我是中国人。”
“那我给你想一个好不好,”他亮出一口白牙,“Joy,怎麽样?”
“呃,”我反应一下,“Joy?乔溢?”重复了一遍不禁笑了,打趣道,“你是要把你的姓氏冠在我的名字前吗?”
他低下头去笑了。
我继续道:“那也是我的姓氏冠在你的名字前,”装模作样地摸摸下巴,“杨延,也不错嘛~”
他抬起头来,忽然严肃道:“对了,听顾医生说……”目光一路向下停在我的小腹上,“宝宝?”
“呃……”我语塞,“这个……这个问题,它它它,它其实不是个问题……”
他笑了:“你是龙族麽?”
“……你是儿童麽?”这种话都信!
“你不用瞒我,我知道一点的,”他得意洋洋,“以前我家邻居就是,他生了一个很可爱的宝宝!”
……他是从哪里冒出的一朵奇葩,这种事情不应该是人人喊打,当事人被称之为妖孽的麽?
他眨眨眼,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放心,我会保密的。”
“呵呵,”我干笑道,“谢谢您了呗?”
他笑得阳光灿烂顺杆爬:“不客气不客气!”
“……”
过了一会儿,他举起爪子悄声道:“那个……我能摸摸他麽?”
“……啊?”
“不可以麽?”放下爪子委屈地垂下脑袋黯然神伤,“我会很小心的……不会打扰他。”
我:……
他偷偷斜眼看我,那小模样太可爱,我无奈,半真半假地叹口气:“这孩子太懒,我怕扫了你的兴。”
他呵呵笑道:“不会不会。”说著凑上来轻轻抚摸两下,抬头问道,“冒昧问一下……孩子的父亲?”
“哦,”我想了想,“他啊,小孩子一个,跟你差不多大,事业有成,长得特别好看,尤其是眼睛,有点暗蓝色,能吃苦,坚韧,”说著笑了,“表面上冷冰冰的,实则比谁都重情……很好的一个人。”
他点点头:“你今晚怎麽跑到H区那里了?很乱的,你一个人不安全。”
我斜睨他:“我要是不去,你不得死那了,”环起双臂,“你这麽晚在那边做什麽?”
“我是想去Philter来著……”说著脸一红,见我有些茫然便解释道,“Philter就是我们相遇的那间酒吧──然後看到他们在欺负一个15、6岁的小孩子,就想上去帮忙……”
“然後小孩丢下你跑了?”我挑挑眉毛,“你还真是高尚。”
他低著头不说话。
我伸手揉乱了他的头发:“快去睡觉吧。”
“你去吧,”他说,“我没事的,我守夜好了。”
“哪有让病人值班的道理,”我催促道,“快去睡觉。”
次日一大早,跟顾芷晴换了班,乔延还没有起,告诉顾芷晴让他睡到自然醒再走,之後搭最早的一班公车去上班。
因为是第一班公车,时间尚早,天还没大亮,车上没几个人,天上纷纷扬扬开始飘雪花,在路灯下闪烁著光,像白沙中跳跃的晶莹碎钻。
四月的雪,别有一番滋味。
路程较远,当公司时勉强没有迟到,还没做到位置上就被Boss的秘书叫了过去,她坐在办公椅上推过来机票,说道:“Boss昨天临时去了美国,你明天去中国,Boss会直接从美国出发。”
我接过,笑著说了声谢谢,问道:“美国……加利福尼亚?”
秘书耸耸肩膀:“是啊,Boss忽然对那个地方情有独锺。”
他哪里是对那个地方情有独锺,我笑著摇摇头,分明是对那里的某人情有独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