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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箭法奇准!”顾雨晴赞叹不已,也想跟去,但看了一眼张远山,又乖乖地跟在他身边。
片刻,顾雨晨提了一只幼鹿回来,那一箭正好贯穿鹿的脖子。
玉奴不禁蹙起眉头,顾雨晨还真有两下子,计划真能顺利吗?
顾雨晴再也忍不住,跑到顾雨晨身边夸赞起来,骄傲的神色像自己打的一样。
顾雨晨挑衅似的冲张远山仰仰下巴,问道:“刚才东南方向还有一只野兔跑过,张老弟怎么不射猎?”又见张远山的手上缠着纱布,点头了然,“原来是张老弟手上的疹子还没下去,反而比我前天见时还严重了,张老弟该在家中好好休养,实不该跟来。”顾雨晨目光恨恨,起疹子还跟来当电灯泡,实在可恶!
却说张远山这回可真是过敏了,因为前天下午碰了玉奴房间的麻棉床单,本来昨天养一天也能好,可是他前天晚上又练功,又洗澡,导致疹子严重了些,所以现在还要缠着纱布。
顾雨晴脸上有些不自然,她早就注意到张远山手上缠着纱布,心里想的却是:莫非张远山知道我要来心里紧张,又怕在我面前失了准头觉得没脸,这才把手上缠上纱布,装作生病,果然如玉奴妹妹说的一样,“夫君”的脸皮太薄!
想到这里,顾雨晴立刻挺身而出,瞪了一眼顾雨晨说:“二哥,张公子不还是为了陪你我二人,这才带病骑马,二哥刚才的话极不厚道。”
顾雨晨一愣,这还没过门胳膊肘就往外拐了,还说自己不厚道,顾雨晨无奈摇头,到底是女子,顾雨晨嬉笑着说:“妹妹说的是,是我思虑不周还不行吗?”
顾雨晴这才满意,娇羞地看了张远山一眼,希望能得到他感激回望的眼神,然,却见张远山在看别的地方。
顾雨晴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是在看玉奴!顿时心中失望不已,又忍不住猜忌,张远山和玉奴,他们两个……
又见玉奴骑马立在一块青石旁向下张望,忽然转过头来对顾雨晨说:“顾二哥,快来看!这下面有一只野猪!”
野猪肉嫩味美,这山林里的野猪都被打的…七七…八…八了,顾雨晨一听有野猪,立刻跑到玉奴身边。
顾雨晴也打消了刚才的念头,到张远山身边跟他说话。
张远山却像没看见一样,还是盯着玉奴看。
顾雨晴立刻来了火,又不想在张远山面前有损形象,便压下火气,温声问道:“张公子为何一直盯着玉奴妹妹看?”
张远山这才给玉奴一个眼神,“义妹她马术极差,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难辞其咎。”
顾雨晴也能看出来,这一路上,玉奴的马术确实很差,听张远山这么说,又宽心一些,“张公子不必担心,有我二哥在,玉奴妹妹必定无事。”
张远山面无表情,点点头,周围的空气有些凝结,顾雨晴再想找话说却不知该说什么,又气张远山太不主动,噘着嘴,有些委屈。
再看顾雨晨和玉奴哪里,两人张望着前方有说有笑,玉奴手指前方,顾雨晨将箭搭在弓上,从背影看,俨然一对壁人。
张远山心里有种自己辛苦养的白菜被猪拱了的辛酸。但他又好奇玉奴的意图,所以依然按兵不动,因为他知道,玉奴不可能对顾雨晨真有好感,这个女子太神叨!
顾雨晨神色肃然,弓拉的如满月般圆,瞬间,箭离铉而去,玉奴欣喜地望着下方,拉拉顾雨晨的胳膊,顾雨晨得意洋洋,显然猎物已得手。
顾雨晴本就爱玩爱凑热闹,见此也招呼张远山一起上前,可玉奴和顾雨晨先一步骑马向缓坡下跑去,顾雨晴到达玉奴之前待的地方时,看见前面顾雨晨已下了马,跑到一堆蒿草处捡起一头半人长的野猪。
玉奴拍手叫好,欢呼雀跃。
顾雨晨炫耀地掂了掂野猪,高兴地从蒿草中走出来,这时,不知哪个方向传来一声狼叫。
顾雨晴脸色一变,这里怎么会有狼?她和大哥二哥来过几回都没遇到过,“二哥,扔下猎物,快跑,狼是被血腥引来的。”
顾雨晨脸色也变了变,扔下野猪就要上马,这时,又一声狼叫传来,声音较刚才比近了很多。
顾雨晨的马受了惊吓,后踢一甩,踢向顾雨晨的腰部,顾雨晨人虽不是很聪明,但身手还算灵活,侧身一躲就避开了,再要上马时,马已经尥厥子跑了。
顾雨晨追了两步知道追不上,就转头找玉奴,想要与她共乘一骥,谁知玉奴尖叫一声,正被受惊的马拉着团团转。
顾雨晨又起了英雄救美的心思,连忙上前拉住玉奴的马缰。
“二哥!后面!”只听顾雨晴尖声喊道。
顾雨晨回头看时,只见一个黑影向自己迎面扑来,两只绿的发亮的眼睛看得他心里发黜,顾雨晨慌忙后退一步,直接从马肚子底下钻了过去。
玉奴的马被顾雨晨松开,一下子就往前蹿去,后蹄正好踢到了顾雨晨的小腿。
顾雨晨哪里吃过这种苦,疼的直接倒在地上抱着腿呻…吟起来。
却听顾雨晴又喊了一声“二哥!”顾雨晨一惊,立时想起还有一头狼对自己虎视眈眈呢,连忙从背上的箭袋里摸了一只箭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前面的狼已经扑了上来,顾雨晨来不及把箭担在弓上,直接对着张开的狼嘴插了进去。
那狼已经扑到了顾雨晨身上,却被戳破了喉咙,挣扎了几下,便倒在顾雨晨胸前不动了。
顾雨晨推开脏兮兮的狼,胸前已被狼血荫透,浴血枭雄一般瘸腿站了起来,对上头的顾雨晴微微一笑,意思是说:“你二哥很厉害,不用瞎操心!”
顾雨晴却一只手捂住嘴巴说不出话来了,那神色很是惊慌,顾雨晨也忽然觉得周围气氛诡异,顺着顾雨晴的视线看去,还是在身后。
刚一回头,两只狼就一左一右冲着他的两个肩膀扑了上来。
狼是最会配合捕猎的动物,常常是前面一只,后面两只,等解决完了这三只,会发现,后面还有三只……神出鬼没!
顾雨晨这是第一次接触到狼,并不了解狼的攻击方式,因此吃了暗亏,幸好顾雨晴及时出手,射出一箭,虽然没有射中,还是挡了其中一只狼一下,顾雨晨因为瘸了腿,一个不稳跪在了地上,也躲过了另一只。
躲得过初一,却躲不过十五,两只狼几乎是在地上打了个滚又立刻扑了上来。
顾雨晨又取了一只剑,但狼是非常聪明的动物,看见之前的同胞是被箭所伤,就立刻咬住了顾雨晨的手腕,另一只狼去咬顾雨晨的脖颈。
再说玉奴那边,被受惊的马狂癫着一路跑到了山下的密林中。
玉奴的方向感特别强,不会迷路,所以也不在意,只要脱离危险就行,狠抽一下马屁…股,玉奴抓紧马缰让马跑的更疯狂。
其实她这次的招式弄不好还会伤到自己,想起初来这个世界就被丛林狼狂追的场面她就心惊胆战,跑得越远就离危险越远。
“姑娘!”一个洪亮如钟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玉奴回头一看,是大胡子,果然,逃过顾雨晨容易,逃过身为男主的张远山还是欠点。
玉奴不想打没有把握的仗,便勒马等大胡子到来,却不想,马儿根本没有要停下的趋势,反而跑得更疯,玉奴这才惊慌起来。
“姑娘!”幸好大胡子马术极好,轻松绕过杂乱生长的树木,走最近的距离,一会就到了玉奴身边。
“大胡子。”姑娘看见救星来到,也应了一声。
大胡子一愣,这是玉奴第一次叫他的名号,片刻问道:“姑娘无碍?”
玉奴看他的眼神,似是非常关心,这要是她初来这边,她定要把眼前的男子当成是原身的亲爹呢。但现在经历了那些以后,玉奴长了个心眼,这个世界的人都是演技派,还得处处提防,“无碍!只是这马停不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张小哥:自作孽,不可活。
阿奴:作死男主才能活。
张小哥:……下一个是我吗?
阿奴:(严肃)说实话,怎么可能啦!爷你想多了!
☆、第 29 章
大胡子并不慌张,对玉奴伸出手说:“姑娘,把手给我。”
就好像第一次见到他时,他让玉奴踩在他背上的表情一样,似是甘愿效犬马之劳。
玉奴犹豫了一下,大胡子却着急起来,手又伸了伸道:“姑娘,前面是沼泽,快把手给我。”
玉奴往前方看去,一片凹地中断断续续长出一簇簇芦苇,以她身下这匹疯马的速度,不出一分钟就要跃入芦苇下面的泥浆之中。
玉奴不再犹豫,立刻将手放到大胡子手中,大胡子只轻轻一拽就将玉奴拽到身前,又立刻勒马掉头,与此同时,玉奴骑的那匹马已经蹿进了泥潭中,四肢立刻陷入一半。
马更惊慌,不停地嘶吼挣扎,很快肚皮就贴到了沼泽上。
玉奴不忍再看,问大胡子:“大胡子,你来过这里?怎么知道这里有沼泽?”
大胡子指着前方的沼泽说:“你看这里,正是盆地的中心,常年积水,且周围又树木茂盛,水分不易流失,所以形成了沼泽,我和兄弟们之前追一伙商人追到过这里,但人到了这儿就不见了,我们觉得此地邪门,就没再来过。”
玉奴了然,心想,大胡子对沼泽的解释非常明白,倒不像个粗人。
忽然,玉奴回头望向大胡子,惊恐地问道:“大胡子,你看见了吗?”
大胡子眼睛痴愣地望着前方,悠悠地回了句:“看见了。”
玉奴再往前看,沼泽表面已经平缓的如沉寂了几百年那样,没有一丝波痕,一簇簇芦苇像定格在照片中的画面,青翠是青翠,却像死物般一动不动。
周围一点声响都没有,刚才半个身子陷入沼泽中的马,几乎是一瞬间就完全被吸入沼泽下面,好像有东西在下面拉,好像马从没踏进去过。
大胡子嗓音有些哑,低声说了句:“忒邪门!姑娘,我们赶紧离开此地。”
玉奴全身汗毛竖起,小鸡啄米一般不停点头,大胡子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马儿立刻按原路返回,走到半路的时候又往西走去,绕开了顾雨晨与狼搏斗的地点。
一路无话,快要出树林时,大胡子冷不丁的问了句:“姑娘为何要害顾雨晨?”
玉奴讶然,回头看他,他称呼顾雨晨为“顾雨晨”,而非“顾二少爷”,说明他根本没将顾雨晨看在眼里,还有,他看张远山的眼神也丝毫没有尊重,这样的人往往有傲人的本事或家世,再看大胡子,玉奴真有些搞不懂他,除了草莽大盗的外表,他完全可以胜任一个将军,有谋略,有本事,又有傲气。
玉奴想起骗张远山家财的计谋就是大胡子想出来的,本来是不入流的手段,但前世玉奴与董延等黑道的人接触多了,竟觉得非常习惯,而且觉得大胡子更胜他们。
只是大胡子对谁都高傲的很,对她却略有些谦卑,这让她十分搞不懂。
“他对我无礼。”玉奴淡淡说道,语气冷清。
大胡子没有接话,两人又沉默起来,哒哒的马蹄声显得格外响亮。
已入九月,中午前后热一段,早上和下午却是微凉,风迎面扑来,玉奴在前面冻的瑟瑟发抖,只后背微微贴着大胡子胸膛的地方还算热乎。
大胡子似有察觉,拦腰将玉奴甩到后面。
大胡子太过高大结实,玉奴的小身板在他面前就像一只小猴子,被人甩来甩去的,玉奴有些郁闷,什么时候能长大一点,但总算是暖和了,前面大胡子遮住了所有马风。
回到张府,玉奴决定翻墙而入,大胡子主动献上肩膀,两人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来到张远山的万壑听松。
其实大胡子根本没想偷偷摸摸,不过前面的玉奴一直这样,他也没办法,就走走停停地跟在玉奴后面。
其实玉奴也不想这样,只是她也不知为何,就是有些害怕。
要到家门口时,玉奴问过大胡子:“知不知道顾雨晨怎么样了?”
大胡子道:“十有八…九是被咬死了。”
玉奴开始心慌,顾家失了一个儿子,是与张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