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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青犹豫了下开口道:“我来替主人说句话,主人虽然对姑娘存有爱慕,但是主人绝对没有以卑鄙的手段来达到一己之私。明荨姑娘,之前虽然知道要晴晴模仿王妃到极致,必不可少的就是需要晴晴表现出对石陨的强烈爱慕。但主人一直考虑到姑娘的感受,没有这样做。但是现如今已然引起了善和王爷的疑心,而且他派的是石陨和冰儿来伴王妃左右,我想你也清楚这个命令的含义,所以现在事情的重点就在于石陨本身。”
明荨干咽了咽唾液,有些困难的回道:“那你们计划接下来该如何做?”
商定远定定的看着明荨却是不开口,秦青看了看商定远接口道:“我们计划是,让晴晴像你之前一样,接近石陨,表明爱意,并且…”
明荨疑惑的看向秦青道:“并且什么?”
秦青低垂下眼睑道:“而且制造和石陨发生肌肤之亲的假象,离间善和王爷与石陨的关系。”
明荨的脑袋犹如炸响一记闷雷,半晌都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盯着秦青。
商定远见明荨如此担忧的解释道:“明荨,你听我说,我们这个办法是一石三鸟之计,首先可以让善和王爷失掉一个得力的亲信;其次让善和王爷能够更相信晴晴;最后这样做也是叫石陨完全放下对善和王爷的思想包袱,你们两个以后也可以远走高飞。”
明荨的脑袋缓慢的转动着,消化着刚刚接收到的信息。良久明荨听到自己飘忽不定的声音:“我还有反对的权利吗?”
商定远担忧的唤了声:“明荨…”
秦青看看商定远果断的道:“姑娘也看到现如今的形势了,请姑娘理解,以大局为重。”
明荨苦笑了下:“是呵,大局为重!我只是想简简单单和所爱的人过最平淡的日子,真就那么难吗?”
商定远有些感伤的道:“我不再强求你,我放开你,让你去追寻你的幸福,我也是在尽全力帮你!难道还不够吗?”
明荨抬头看着他回道:“商定远,我明白,谢谢你!可我怕我真的这样做了,石陨知道真相后会恨我!”
商定远怔了怔道:“如果他真的爱你,他会理解你所有的苦心。但如果他理解不了,那么他便不配拥有你!”
明荨愣愣的看着商定远。
秦青犹豫了下道:“主人、姑娘,其实你们都是陷在了自己的感情里,忘记了他是冥鼎的身份。”
商定远眼睛突然亮起来道:“对了,如果明荨能在这段时间内唤醒石陨原来冥鼎的记忆,那么不就什么问题都不存在了?”
明荨愣了愣,是呢,她一直忽略这个问题,可如果石陨记不起来呢?更或者他如果当真不是冥鼎该怎么办?
既然大事已定,明荨没有别个选择,只能亦步亦趋,而且明荨也确实不能自私的只想自己,让商定远赔上他所有的心血。
晚上明荨迷迷糊糊的陷入一片混沌的世界,到处都是雾蒙蒙的,明荨找不到方向的胡乱撞着。蓦然,雾气中,她看到冥鼎有些忧伤的脸,他看着我叫着:“明荨…”明荨正要向他奔去,在另一个方向又出现一个石陨,他同样满脸哀伤的看着明荨,唤着:“明荨…”明荨不知道自己应该去抓住哪个他,甚至明荨都不明白他们到底是石陨还是冥鼎,两个个体有着不同的方向,明荨站在中间心似油煎。怎么办?明荨不由自主慢慢蜷下身子无助的喊着:“冥鼎,我该怎么办?”
明荨一下从梦中惊醒,心“怦怦”的狂跳着,窗外的天慢慢的泛起些白色,周围还是一片死寂。明荨起身拭了拭额头的汗,感觉嗓子干的有些疼痛,下床倒了杯茶。明荨回想起刚才的梦,不禁叹了口气,也许自己的心里也是已经将冥鼎和石陨分不开了吧。
明荨正在惆怅着,突然窗外一个黑影掠过。明荨心里一惊,拿起身边的茶壶以防身。良久,外面不再有一点儿动静,明荨犹豫了下,慢慢移到窗前,小心推开窗,向外面看去,却是什么都没有,明荨心里不禁疑惑更重了。
明荨不敢自己继续呆在屋子里,披了间外衣,便向秦青的房间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六章:计(1)
明荨在秦青的门外轻轻扣了扣门,见里面没有反应,明荨又加重了力道扣了扣门轻声道:“秦青,是我——明荨。”
门突然开了,明荨被一个黑影子拉了进去。明荨的心一下给窜到了嗓子眼,本能的想呼救,还没等明荨呼喊出来,嘴巴已经被一只手捂住,同时秦青的声音在明荨耳边响起:“是我,别出声!”
明荨愣了愣,才勉强按压住自己濒临崩溃边缘的惊恐。秦青放开明荨,明荨转过身来,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的光看到一身黑衣的秦青。
明荨不解的问道:“莫非,我刚看到的黑影是你?”
秦青一边脱着黑行衣,一边淡淡的应着:“嗯!”
明荨支支吾吾了一会儿道:“意思是你也会武功的?”
秦青又淡淡应了一声:“嗯!”
明荨的心里犹如千百只好奇的猫在挠抓着,禁不住又问道:“我能知道为何吗?”
秦青踟蹰了下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为了调查一下善和王爷那边的动静。也为了保护好你和晴晴!”
明荨定了定道:“保护我和晴晴?”
秦青犹豫了下道:“正好也被你撞见了,那就坦白给你说,最近一直有人在你身边鬼鬼祟祟的,目前我也搞不太清楚他们的真正目的。但是你最近要特别注意些,最好不要自己一个人出去。”
明荨听着秦青的交待,忍不住便想起之前封月瑶被暗杀的事儿,心里便有些不安起来。
。还没等明荨更细致的问秦青,西子老先生已经按照常例过来给明荨易容了,明荨只好作罢。
想着自己的心事儿,明荨忍不住问道:“西子老先生,我的明荨这张脸如何才能永远保持住呢?”
西子老先生沉默了一会儿道:“目前老朽还未发现有此种易容之术。”
明荨不禁叹了口气。就是呢,这是古代,再精妙的医术也比不上现代的科技。这要搁在现代,只要有钱,想变成谁的脸都可以。
明荨正想着,西子老先生道:“丫头,有很多事情,还是顺应自然的好,不要强求。”
接着西子老先生对明荨笑了笑,收拾东西离开了。明荨不禁反复咀嚼着西子老先生的话。是啊,人之所以会不快乐,就是不断有新的贪念,不懂得顺应自然。
明荨叹了口气,站起身做最后的准备,准备登台做今天的表演。明荨看着台下一如既往的热闹的宾客,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却并未发现有什么可疑之人。也没发现石陨的身影,明荨心里猜测着石陨现在是晴晴身边的保镖了,应该不会再坐在那个角落了,恐怕这会儿正在那个包间呢吧。想到此,明荨不禁朝包间多看了几眼。等表演完,明荨有些迫不及待的向包间走去。
推开门,明荨便看到正慢悠悠品茶的商定远,而且关键是他竟然没有易容作雅公子。明荨愣在当场不知该进还是该退。商定远也不做声的看着明荨。
正在此时,秦青走过来,在明荨身后提醒道:“明荨,怎么如此失礼,见了庆安王爷也不施礼?”
明荨脑袋有些转不过来,环顾了下周围明明没人么,到底是在搞什么嘛!明荨不禁满腹疑问的看向秦青。秦青又给明荨递了个眼色。
明荨思诸了下还是施礼道:“明荨见过庆安王爷。”
商定远也像模像样的道:“姑娘免礼!”
明荨看着面前生疏的商定远,不禁又是愣了下,杵在门口动不了了,明荨怎么都感觉今天的商定远怪怪的,莫非真有什么计谋?
秦青在身后轻轻的碰了碰明荨,明荨木木的走进包间。明荨悄悄拿眼打量着面前的商定远。
商定远看了看明荨道:“刚才看到姑娘的表演,果然很不错,不知姑娘能否为定远再表演几曲?”
此话一出,明荨是真的清醒的认识到眼前的商定远有问题了。
这下明荨不敢再怠慢,赶紧施礼道:“承蒙庆安王爷抬爱,那明荨就献丑了。”
接着秦青唤人呈上琵琶,明荨坐下来捡着以前弹奏过的曲子专心的弹奏起来,不敢再看面前的商定远。
刚弹完两曲,有人边拍着手便推门而入,明荨忍不住转头看去,竟是善和王爷。旁边还跟着雅公子!明荨的眼睛不禁直了,今天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说有人也能像西子老先生那般搞出完美的易容吗?
明荨的脑袋还处于一片混乱的状态,秦青已经满面春风的迎了上去道:“今日凉月苑的片瓦都要跟着发金光了,竟迎接到两位王爷。小馆当真是蓬筚生辉呢!”
雅公子笑呵呵的道:“谁说不是!秦青,去将馆内最好的茶艺师叫来。”
秦青应着提裙正要出门,雅公子又道:“还有,再叫几个最善歌舞的姑娘过来。”
善和王爷唤住刚要出门的秦青,对着雅公子道:“我和庆安王爷还有要事商议,所以茶艺师和歌舞就算了,明荨姑娘一人留下来弹弹曲儿就足够了。”
说着善和王爷淡淡的瞟了明荨一眼,又转向庆安王爷道:“王弟意下如何?”
那个庆安王爷看了看明荨回道:“一切听由王兄安排!”
雅公子面露些许的尴尬,顿了顿对秦青道:“那就按照善和王爷说的安排!”
明荨脑袋木木的,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哪一个是真实的商定远。心也跟着没着没落起来。
善和王爷走过去坐在庆安王爷身旁道:“明荨姑娘的琵琶术如何?”
庆安王爷看了明荨一眼淡淡的应道:“嗯,确实才艺出众!”
善和王爷又似笑非笑的问道:“那你觉得和你嫂子相比较起来呢?”
庆安王爷“哈哈”笑了一声道:“王兄说笑了,嫂子的琵琶术怎么能拿出来相比较呢?”
善和王爷却淡淡的应道:“当初你两成为至交不也是因为那琵琶术么?在才艺面前,有何不可比较的?”
庆安王爷认真的看着善和王爷道:“那日,嫂子弹奏的琵琶曲是定远有生以来听到的最美妙的曲子。”
善和王爷呵呵笑了笑道:“我代夫人谢过王弟这个知音了。”说着眼睛看向明荨。
明荨的心便剧烈的跳起来,有种被看透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七章:计(2)
明荨想着总不能就如此坐以待毙,思诸了下道:“不知两位王爷想听哪一类的曲子?”
善和王爷反问道:“姑娘会弹奏那首《琵琶语》吗?”
明荨不敢抬头看善和王爷的表情,低垂着眼睑道:“明荨曾经听王妃弹奏过,很动听的曲子。王爷请恕明荨愚笨,王妃的琴艺明荨学不来?”
善和王爷淡淡的拖长一个“哦?”字。
明荨小心的抬头看向善和王爷,只见善和王爷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
明荨鼓了鼓勇气,起身跪伏在善和王爷和庆安王爷面前,诚恳的道:“明荨的琴艺还有待提升,如若扰了两位王爷的兴致,那明荨的罪过可就大了,明荨请求先行告退。”
明荨伏在地上等了半天,却是一点声响都没有,不知道面前的这两个男人此刻在干什么,而此时明荨也万万不敢抬头去看。良久,一只大手过来将明荨扶起,明荨不禁随着动作抬头看去,只见淡淡笑着的善和王爷,离她很近很近,近到能嗅到彼此身上的气息。明荨的心不禁“怦怦”乱跳起来。
正在明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善和王爷退开些道:“明荨姑娘,为何如此拘礼呢?锦都的人都知道,我商定宇是最不喜欢和百姓讲究那些礼数的。”
这时旁边的那个庆安王爷一边拍着纸扇一边“呵呵”笑着走过来道:“嗯,明荨姑娘就不要如此拘礼了,我二哥可是锦都出名的贤王呢,莫非你要在这凉月苑毁了他的名号吗?”
明荨来回看了看他俩,急忙摇头辩解道:“明荨不敢,只是觉得这是我们锦都国的规矩,两位王爷身份尊贵,不可逾越。”
善和王爷走回到座位上,倒了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道:“好了,现在知道了,就不必再如此拘礼了,否则我可真的要用我的身份压制你了。”
明荨看着善和王爷调侃的样子,不禁回了他一笑道:“那明荨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顿了顿明荨又开口问道:“不知两位王爷想听什么曲子呢?是明快些的,还是抒情些的?”
庆安王爷晃了晃纸扇无所谓的看向善和王爷道:“二哥你点吧!”
善和王爷思诸了下道:“第一次听姑娘弹奏是在凉月苑开店十年庆祝那日,是首很明快的曲子;第二次听姑娘弹奏的是那首名字叫做《滚滚红尘》的曲子,是首悲伤的曲子,却是真的听进了本王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