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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媛找到了?”祭寒捩挑了挑眉头,他可没见过了无音讯两年多的人,会突然认祖归宗,这其中必定有什么隐情。可侯均封也不像是那种思想简单之人,又怎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难道,这是侯均封默认的?
“是啊,终于了却了夫人的一桩心愿。寒捩快与我进去吧。若是你喜欢我女儿,我可以将他赐于你的。”
“呵呵,侯将军真会说笑。寒捩暂且不想这些儿女情长,只想让圣女族如何壮大罢了。”
“哈哈……”
春色正好,徐徐清风拂过,后院中株株樱花树开的茂盛,樱花花瓣混杂着泥土的芬香簇簇掉落,风一吹,卷起层层波澜,好似下了漫天的樱花雨,落在看景的人的发髻上、肩上、衣摆上。好不梦炫迷幻。
“好美的樱花啊!”
“这樱花还是香的呢,你闻闻。”
一些千金小姐似乎被眼前这副樱花雨给迷醉了,你一言我一语,甚是嘈杂。
荔枝夫人拉着侯夫人的手寻了个安静的处,斜靠在栏杆上,看着下面水塘里条条黑红相映的鲤鱼,湖水上还飘落着几辦樱花花瓣,鲤鱼似乎也迷上了这花瓣,在有樱花覆盖处的水下,缓缓游动,红色鳞片在沐光下泛着亮光,好不活气可爱。
“今儿个日子可真好,连鱼儿都如此有生气,想必跟你找回慕儿有关呢。也不知慕儿何时出现,让我这姨好好瞧瞧。”
“那不是,我的慕儿可是我引以为傲的宝贝女儿。你放心,待慕儿来了,我便让她坐你身旁,让你有时间好好打量打量。”侯夫人也难得的调侃道。
“呵呵……”
突然,几个高大的人影走了进来。
“夫人!”侯夫人一愣,转过头去,便看见了站在门口微笑的侯均封,面色一喜,他竟然来了。丢下了荔枝夫人,便朝侯均封奔去,侯均封将侯夫人抱了个满怀,两人倒也毫不避讳。
“侯将军安好。”
众人齐声说道,但却也看的眼热,谁不知道这侯均封对自家夫人可谓是出奇的体贴,而且宠爱十年如一日,不曾纳过一房小妾。这份情谊,饶是王妃,也要羡慕不已。
“你怎么了来了,不是军务繁多吗?”蹭了蹭侯均封,侯夫人抬起头,眨巴着眼睛问道。
“侯将军今日早早把军务给歇了,说是怎么也不能错过夫人的宴会。还把我们这些人也拉了过来,夫人可要好好犒劳将军呢。”
一旁的祭寒捩也温柔了面部线条,顺流自然地接上了侯夫人的话,还打趣了一番侯均封。
“寒捩!”
侯均封瞪了一眼祭寒捩,祭寒捩嘴角隐隐含笑。宠溺地摸了摸怀中娇羞不已的人,最近夫人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慕儿身上,自己若不好好努力一把,哪天被夫人抛弃了都不晓得,当然要殷勤点了。
“慕儿和练儿还没来么?”
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没有见到侯慕和候练的身影,是他们来的过早还是宴会已经结束了。
侯夫人也耷拢下脑袋,语调低落,“还没。已经让人去请了,可是到现在都还没来。其实也是我一厢情愿,慕儿似乎并不喜欢这种场合。”
“怎么会,慕儿会来的,我们先过去坐下来。”侯均封连忙安慰着侯夫人,并拉着她去座位上,坐了下来。众人见此,也纷纷落座,由于有了侯均封的加入,明显气氛有些低闷。
等了一会儿,可侯慕候练还是没来时,众人明显面容上有些不耐烦,侯均封微微皱眉,候练不懂事也就罢了,可战凌双曾能不识现状。
“舞——”
可就当侯均封想要宣舞姬上来表演,来安慰众人不爽的心情。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
“大小姐和二小姐来了!”
众人一听,面色上的不耐也褪去,伸长脖子往外探去,所有的兴致都在了门外的人身上。
☆、187 翻旧账,痛骂简珍纯
哗——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亮。伴随着伶伶脆耳的铃铛声,一双绯红的绣花鞋缓缓踏入众人眼中,绯色裙摆飘袂,步子迈地极缓慢。宽大的火袖中,细白皓腕上所戴的金凤镯巧夺天工,再顺着而上,一张妖媚惑国的容颜暴露在众人面前,肌肤赛雪,螓首蛾眉,浅淡樱唇轻抿,美的天方地物皆黯然失色。
“真是没有想到双双略施胭脂,竟能美成如此!”
躲在暗处的炙阳看得一愣,平常他只看到战凌双未施粉黛时般清濯如莲,却不曾想到水粉微施,竟成了一个千娇百媚的惑世妖姬。
不过,他还是比较喜欢原本的双双,素净衣裳依旧掩不去那淡漠中耀世的傲然,疏离轻轻的笑容灼灼其华。
“这就是消失了两年多的侯二小姐啊?”
“好漂亮,那张脸实在太过魅惑了一些,若是男子见了,说不定魂儿都勾了去。”
“怎么瞧着这侯二小姐有些诡谲呢,与记忆中的二小姐简直格格不入。”
……
在座的人皆震惊,面面相觑,似乎难以相信眼前如此耀眼的女子,竟然是侯慕。哪怕侯慕消失了两年余,但侯慕骨子里是怎样的人,又怎会不知一二,虽然容貌相似几分,但是眼前的这人儿与他们所了解的侯慕简直是天囊之别。
祭寒捩凝着眸子望着来人,眼底有一丝异色缓缓沉淀,眉宇渐渐皱起,这女子与他压根没见过面,为何他却觉得有种熟悉感,尤其是那女子莲步朝他们走来之际,太过熟悉。
候练很是满意众人的这副表情,微微侧头,对着战凌双轻语道:“我只不过在你的轮廓处添了几抹胭脂,让你更神似慕儿一些,大家可一点都没有直接揭穿你不是慕儿呢。”
“再神似也终究不是。”战凌双却漠漠地揭开那赤骨骨的现实,黝黑的双眸轻瞥,因为自己这双金眸实在太过招眼,所以便让金凤帮她暂且隐藏起来。
“真是一个冷美人。”候练小声嘀咕,自己的冷漠外表只是在掩藏心中的伤楚。但战凌双的冷漠却是从骨子里由内散发的,让人不寒而栗。
不远处的简珍纯恶狠狠地盯着那美的不可方物的女子,手中的锦帕已经绞着变了形,面色更是有些狰狞不已。
该死的,侯慕竟然变的如此美丽,举手抬足之间尽是风华,以前她怎么也赶不上侯慕的脚步,如今,你叫她怎么再去追赶。
原本被搂在侯均封怀里的侯夫人,一见到这场宴会的主人公到临,立马飞奔到了战凌双的身旁里去。
“慕儿!”侯夫人激动欣喜的唤道。而侯均封却尴尬地笑了笑,收回了自己的手,心里却别番滋味,夫人心中他的地位已经不能跟慕儿相比了。
战凌双沉静地握住侯夫人的手,以防用力过猛,摔倒在地。动作从如流水,一道淡淡的嗓音逸出,“母亲。”
“慕儿今儿个可真是漂亮,原以为你不喜这艳红的衣裳,却不料你竟穿上了。不过我家慕儿打扮起来可真是美极了!”侯夫人道。
候练倒是不干了,佯装生气,唇瓣微微嘟起,“母亲,您偏心,只宠慕儿,不宠练儿了,练儿今日也精细打扮了呢。”只是眼底却潋滟光彩闪现,丝毫没有半点不满。
“哈哈……”
侯夫人与众人哭笑不得,这侯大小姐平常以来都是不冷不热的,这下侯慕回来了,真个人倒也有了点活气了。
“好好,练儿也美美的。你俩,都漂亮!”侯夫人掩嘴娇嗔。
侯夫人拉着两人的手向前面走去,原来侯夫人早已在她身旁两处都备好了座位,侯慕两姐妹缓缓落座。战凌双平常第一次穿了这繁杂的服饰,而且还是层层裙摆,这服装相配绣花鞋。她神经敏感,万一在宴会上,有人对她不利,绣花鞋自是不便,所以原本想要拒绝候练的要求,最终在候练的软磨硬泡之下应允了她。
屁股还没坐热,一个人缓缓走向她,一股浓郁的花香扑鼻而来,战凌双蹙了蹙眉头。
“呀,慕姐姐,你可算是回来了,这两年,珍纯可是想死你了。”一道娇软的声音响起,话音一落,简珍纯便自然地挽上了战凌双的手臂,一脸的温和。
在战凌双斜下处,祭寒捩也似乎闻到了这刺鼻的香味,蹙了蹙眉头,虽然没语,但那神色也是明显不悦的。
战凌双却还未缓过来全身充斥着花香的女子究竟是何人,简珍纯便挽上了她的手,下意识地一推,将简珍纯推开。
“你,啊!”简珍纯脚下一绊,只听咚得一声,简珍纯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摔倒在地,还是脑瓜子着地,当下就把简珍纯摔得不轻。
“噗!”众人中有几个平时与简珍纯交情不甚的人,见如今如此狼狈的简珍纯,都纷纷掩嘴窃笑起来,那笑声似掩似露,却让简珍纯听个真真切切。
被简珍纯轻视的李莹梦也扯开了嘴,讽刺的笑着,因为简珍纯是背对着她的,所以她才敢没有收敛的笑的。没想到不等她来收拾她,便有人动手了。
目光飘向那一身嫣红衣裙的女子,眼底划过一丝深沉,没想到侯慕这次回来,居然完完整整地变了一个模样,分辨不了真假。
“慕儿,你怎地如此不小心,明晓得简小姐金贵,不可轻易触碰的。”
候练冷嘲热讽道,眸中明显有闪过不屑,以往慕儿就常常被这简珍纯欺负,可心思单纯的慕儿并没有将自己的不幸归咎在简珍纯身上,反而对这简珍纯关怀备至。但是她可以骗的了慕儿,却唯独骗不了她候练。好几次她警告简珍纯不要耍心机,但简珍纯却充斥不闻,一点儿也不没有收敛,每每回来身上都是一身伤。可简珍纯却还要装好人。
而侯均封也是眸光淡淡,他也是常年从军之人,那些心腹藏刀的狡诈之人,他并不是不了解,这简珍纯私底下怎么栽赃慕儿的,他都略知一二,心中对这简珍纯没什么好印象,他不能明着对简珍纯动手,不代表简珍纯遇到危险的时候他会伸援手。所以哪怕她是简廖之女,也不会出手相助半分。
战凌双眸子微微凝住,接着收回了空中的手,轻描淡写一句带过,“抱歉,我对你没恶意。”说完,便优雅至极缓缓落座。
众人都憋不住笑了起来,简珍纯摔个王八翻天,这只是其次。可是接下来战凌双的话才是重点。本来是一句很是严肃认真的话,可是被战凌双这么一说,满满的笑点,你对她没恶意,岂不是在说她对你有恶意吗?
简珍纯似乎还没从方才回过神来,她只记得自己只不过是拉了一下侯慕的手,然后就被一股猛力一推,便摔在了地上。接着大厅中一阵哄笑,让她倍觉羞辱和难堪。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扶简小姐起来!”
侯夫人也微微一愣,看着战凌双的目光也渐渐变得有些深沉,慕儿一向心善柔弱,今日怎么会伤了人家珍纯,此刻的场景也不容她再深入思考,连忙对婢女说道。
侯均封轻轻拍了拍侯夫人的手背,示意安慰,“夫人别急,年轻人的事情他们自会解决,我们这些人何必掺和。”
“可是……”侯夫人倒也算个知心的,知晓简珍纯是丈夫同官的礼部尚书之女,不能得罪,所以多有关注,没想到人家根本不放在心上。
简珍纯被侍女扶起,心中虽有怒却又不敢言,因为一怒她就失去了所有有利于她的东西。只得眼眶中带着泪珠,紧咬下唇,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慕姐姐,珍纯不知哪里惹你不快,竟要如此……珍纯哪里不对,慕姐姐只管责怪,要打要骂便是。能不能别对珍纯如此疏离,这副模样好似不识得珍纯了一般,这是陌生人相待方式,珍纯不要!”
一番情谊绵绵的话语,听者闻伤,就连侯夫人心中也微微有感触,对方才战凌双的行为有了一丝不满。
祭寒捩听闻,立马懂了简珍纯的意思,但是他更为在意的是战凌双接下来的回话,想此,便往战凌双处望去。
侯慕,你可别让我失望。
候练缓缓凑近战凌双,低声说道:“她话语间的意思似乎在说你不是慕儿。你看吧,当时若是你听我一句,说不定如今的状况就不必担心了。唉,还是需要我替你摆平。”
虽然简珍纯表面是在对消失了两年的侯慕倾诉衷肠,但是在语句中的实意却是在质疑战凌双的身份。因为众人皆知曾经侯慕与简珍纯的关系最为要好,平常侯慕不敢得罪简珍纯半分。但是两年后一回来,便却疏离至极,这难免不会让人不怀疑。
候练从座位上站起,看着那个使劲作的简珍纯,眉头狠狠一挑。
“简小姐,慕儿一般只会记得重要之人,她记得爹爹母亲,却唯独不认识你,你说是否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又怎能怪得了旁人。”
候练对简珍纯的态度极其不善,语调也微微怪气。
简珍纯手里紧攥的手帕抹了抹眼角,哽咽说着:“练姐姐,珍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