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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身后的侍女招了招手,侍女微微上前一步,弯身俯下。
“你,去跟那小姐说一声,她的好姐妹想要见她,在她最爱的桂花酥楼旁的胡同里。”
“是。”
简珍纯面容的轮廓舒缓了些,眼神恶毒快意。
啊,真是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那淡漠的女人被揭穿身份后那一副神情。
很快便轮到了战凌双献上贺礼,轻踏一步上前,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托着木盒。微风轻轻吹起那发丝,阵阵冷意不禁从战林雪背后升起。
战林雪皱眉,怎么突然天气变冷了。不经意地抬眼,便瞧见了一张惊人天姿的容颜,精致的五官好似上天雕琢过般完美,一身黑袍不但没有死气沉沉,反而多了一丝神秘与沉稳。但是在这一刻,倏尔心中的畏惧升起,四肢冰冷。
这张脸她怎会不记得,此人不是她最亲爱的大姐姐战凌双还有谁。哪怕她的金眸换成了原来的黝黑瞳孔,她依旧还是能认出她来。
“你……”战林雪嘴唇颤了颤,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退,方才的优雅和优越感瞬间不复,取而代之的是对面前之人的恐惧和忌惮。
所幸身后两个婢女及时地托住了往后退步的战林雪,面面相觑,不理解战林雪此举。
“圣女大人,您可还好?”
“无、无碍!”似乎被婢女关切的问候给拉回了思绪,回过神来,慌乱得说道。又恢复了不可一世的模样,只是不像刚才那么明显,就像被人克制了一样。
战凌双眼神凝着慌乱的战林雪,唇角浅浅一笑,手中的木盒微微往前移,清洌的嗓音逸出。
“圣女大人,侯军府对您的一点敬意,南海金翠双如意还望您能喜欢。”圣女大人四个字微微咬重字音,似笑非笑得看着战林雪。
战林雪颤着手借过木盒,目光躲闪不敢与战凌双直面对视。可一接过这木盒,却没料到这木盒竟那么沉重,险先手滑掉落地上。只是木盒中摆放着一如意会有那么重量吗,还是说她动了手脚,给自己一点下马威。想此,眼神翼翼地瞟向她,却不言语。
“圣女大人这是怎么了,可是嫌弃礼薄?”
战凌双略寒的目光扫过战林雪,唇边浅浅得笑意。她并不觉得自己是个霹雳大好人,遇到冒充自己得利的人还能淡然自若。
“没、没有,甚是喜欢……”
战林雪听着这凉薄的话语,强抑制住心中潜意识而生的恐惧,但是身子却止不住发抖。此刻,她脑海中不由得浮想起那日家族被灭,父亲被判死刑,大夫人流放荒疆,府中小妾奴、婢皆贬为庶人充公。
一日之间,她从富贵的战四小姐成了卑贱的平民,而让她家破人亡的人正是此刻站在她面前的战凌双。她虽痛恨战凌双,但却又不敢挑衅她。因为战凌双太过于神秘和强大,是她所不能抵抗的人。
台下的祭乐注意到了战林雪的不对劲,似乎在惧怕她面前之人。微微眯起双眼,那女子似乎看起来不简单,浑身的气度不似一个千金小姐该有的,反而有一种难以逾越的高贵神圣。也难怪战林雪也会失色了。
祭寒捩满意地笑着,指着战凌双跟青袍长老谈起了话来,“长老,那女子你感觉如何?”
青袍长老一听,目光不由得往战凌双的位置望去,但是在他的那个角度,也只能瞧见战凌双的冰山一角,只是那若隐若现的面容却是挑起了他的兴致。
“那人是哪家的小姐?”青袍长老问道。
祭寒捩得意一笑,“侯将军的女儿侯慕。”青袍长老一惊,侯慕,她就是消失了两年又突然出现的侯慕么。
“是不是感到很是惊讶,起初我也是怀疑这侯慕的真假,但是经过她割脉放血救自己的母亲后,我才相信她是真的侯慕。如果不是亲生母亲,她又何须做到如此地步?”祭寒捩幽幽说起了战凌双的大无畏史。
“割脉放血?真是没想到,一个女子竟然对自己那么狠。”青袍长老话语间倒是多了几分惊讶。
祭寒捩笑了笑,她岂止是对自己狠,对旁人手段更是狠戾,真不像一个女人。
一听祭寒捩的话,祭乐想着是否上去助战林雪,毕竟那人可是个狠角色,恐怕战林雪还不能对付。正犹豫不决时,身旁的青袍长老突然说了一句。
“淡雅如莲,高贵不失刀剑锋利。这样的女子若是圣女,当之无愧。”目光带着赞赏望着台上那一抹黑袍衣角,语气不由得悠远。
祭乐沉了沉眼色,怒声驳回青袍长老的话,“说什么胡话!双儿才是真正的圣女。别人,休想!”最后两字带上了冰冷、毒辣。
说罢便甩袖上了高台,面容微怒。她原本不愿自己的女儿再踏她曾走的路,但是只要双儿喜欢,哪怕是双手沾满鲜血,一世背负臭名,她必定要给双儿争取来!她欠双儿的,实在太多了。
战凌双欲往前踏几步,余角却倏尔瞟见祭乐的身影,此刻正快步往这儿而来。步伐戛然而止,最终还是收了回去。面色温和笑容中却夹杂着生人勿近的疏离。
祭乐上前一拉战林雪的手臂,将她轻护在身侧,气势磅礴,似乎想要与战凌双一决死战般凌人。
“娘……”战林雪见来人是祭乐,抓住她的手臂,正欲欣喜地唤道,却又发觉战凌双战场,生生遏住话语。
祭乐侧脸对战林雪面色柔和了许多,柔柔一笑,抬手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让她别担心,“勿怕,娘亲在这。”
这一切战凌双都看在眼里,虽然介意,但是却没有出声揭穿战林雪的身份。而且光凭她一面说辞,她娘亲也不见得有多相信,毕竟当时战林雪可是拿着圣女令这个信物认亲,而她又凭借什么?
安抚完战林雪,转回头,面色忽尔变回了冷冷的。但是一看到倾国倾城容颜的战凌双,不知为何,心中的怒火却突然诡谲的消散了,别说一点怒气,就连方才想好的说辞竟也难以开口。
最终,还是战凌双打破了这僵局。
“祭乐大人安好。”平静的嗓音。
祭乐微微一愣,霎那间神识似乎有些恍惚,一股熟悉感扑面而来,但她却可以肯定她没有见过眼前这个美绝的女子,只是那感觉为何如此令人窒息。
调整好心态,顿了顿,才开口说道:“听方才你说你是侯军府的二小姐侯慕,可是真的?”虽然她没见过侯均封的二女儿侯慕,但是凭他俩的基因是无法生出这等风华的女子的,况且别说神貌不相同,而且在她身上根本找不出一点侯将军侯夫人的影子。
战凌双颔首,嫣然道:“正是。两年前与家母走散,前不久才重聚。”
祭乐一听这话,不禁想到了自己跟战林雪,定了定神,继续说道:“双儿与我又何尝不是,我不在她身边十六年,如今才寻回她。方才侯二小姐真是见笑了,双儿方初涉这些事,所以有些不自然。”语气最后也放缓了些。
战凌双双眼灼灼得凝着祭乐,轻笑一声,“自然不会怪罪于圣女大人的,人多多磨练便好。若祭乐大人无事,侯慕便下去了,免得家父家母等急。”
“如此也好。”祭乐温和笑容目送战凌双转身离去,只是转身一刹那,似乎有什么东西离她而去。真是奇怪,她为什么会有这种莫名的感觉。
一身黑袍衬托出战凌双纤细的腰身,豆蔻年华却迈着沉稳有力的步履,一步一步。青丝轻轻飞舞空际,袖摆飞袂,清爽的幽香飘散在空中,沉醉又朦胧。见其慢步走至一群人跟前,浅语与她们谈笑着。
这样一个尊贵到无懈可击的女子,当真仅仅是侯军府的二小姐吗……
“娘亲,双儿累了,想回去休息,好不好?”战林雪从祭乐身侧钻出,娇美的声调拉回了祭乐的思绪。
祭乐柔和的目光看着战林雪,抬手抚平战林雪微凌乱带着薄汗的鬓角,宠溺的眼神展露无遗。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娘亲都听你的。”战林雪似乎吃了蜜一般开心,挽着祭乐的手臂慢慢地下了高台,把身后的一众子人抛在身后。
青袍长老见此,恨恨一甩袖袍,瞳孔里闪烁着烁烁怒火。今天是多么重要的日子,这圣女竟然不顾众人当诸离去,这样的人怎能与方才的女子相比。
眼珠子轱辘一转,虽然圣女已定,但是他或许可以跟那个侯慕结识一番。刚一转头,却不见祭寒捩的身影,环顾四周,原来那臭小子早已奔向了侯家人去了。
扯出了一抹笑容,这倒也好,只要圣子与侯慕打好关系也没什么关系。
“侯慕!”祭寒捩奔跑而来,一脸笑容的站在战凌双面前。
“何事?”战凌双皱眉问道。
祭寒捩嘿嘿一笑说道:“方才你跟我祭乐姑姑交手了,我感觉姑姑对你似乎有些不同呢。”
“哦。”战凌双冷淡的应一声后,转身便坐在了位子上。
“你怎么这般无趣,我也不讨人嫌了。”祭寒捩笑容一僵,战凌双总是这般淡漠,饶是满腹热情的人,见到战凌双冰冰冷冷的模样,自然没好气。
战凌双懒散地抬了抬眼,“随便。”祭寒捩愤愤中带着郁闷地离去。看着祭寒捩悲哀的身影,战凌双轻笑一声,其实祭寒捩也蛮可爱的。
目光瞥了一眼众人,还好,人都还在……
等等!侯慕和侯夫人去哪儿了!
战凌双猛地蹿起,目光寒冽,拉过炙阳,冷声问:“母亲和侯慕呢?”
炙阳疑惑地抓了抓后脑,思索了一会儿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侯夫人身子不舒服,便让侯慕送她回去了。”
可说完后,突然睁大眼。不好,他刚才所有的心思都在战凌双身上,忘记了侯慕敏感的身份,竟然让侯慕送侯夫人回去。
侯均封震惊,抓起战凌双的皓腕,失声道:“你说什么?慕、慕儿她……”
“父亲!”候练连忙上前拉住了侯均封的袖摆,环顾了一下四周,才舒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示意侯均封别太激动。
侯均封深深呼吸一口,放开了战凌双,压低声音沉闷问道:“你告诉我,知慕是不是慕儿?”
“是。”战凌双毫不隐瞒,因为她原本就只想瞒着侯夫人,至于侯均封她还是比较信任的。只是有了身孕的侯夫人受不得刺激,所以她才选择隐瞒着侯夫人侯慕回来的消息。
候练也轻声附和,“慕儿几日前便带回来了,把她安排在府中居住,也是谨防有心人利用了慕儿,并且我还给了她一张人皮面具,所以父亲你才认不出慕儿的。”
侯均封热泪盈眶,想不到慕儿竟然还能安然无恙的回来,可恨的是自己竟然没有早点发现。但自己早点发现了又如何,还是得瞒着夫人。
战凌双微微阖上眼,再缓缓睁开,唇瓣轻启道:“只是,我们得赶紧赶回去。不然我怕侯慕控制不了自己便与侯夫人相认,到时候,动了胎气,大罗神仙都救不了她和孩子。”
“什么!我真是太大意了。”候练愧疚的说道,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战凌双。让侯慕送母亲回去是她的注意,她原本以为这会没事,但终究是她的以为。
战凌双放血救回命悬一线的母亲,心思缜密地布好了计划,不但没有排斥慕儿,还把慕儿带回了府中。她亲口承认完成这里的事儿自会离去,可如今,一切似乎都将被她打乱,还有可能害的母亲再次受刺激!
“什么都不要再说了,为今之计,只有赶紧回去!”炙阳冷冷说道,这次,不止候练大意了,他们几个皆是如此。
战凌双狭狭的双眼眯起,侯慕,你可千万别做出出格的事情,若是逞一时之强,最后只会害人害己。若不想日后你的姐姐与父亲痛恨你,绝不可以向侯夫人坦白实情,绝不可以。
☆、198 揭穿身份
战凌双等人火速赶回侯军府,推开大门的一刹那,第一眼便瞧见了侯夫人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水,而侯慕则站在身侧,与侯夫人说说笑笑。见此场景,众人的心才放宽了许多。
好在事情还没发生的那么糟糕,侯慕也算个知性,做事知道分寸的人,并未鲁莽。
侯夫人见众人不自然的面色,抚着微微突出的肚子站起身,温和得问道:“你们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而且你们好奇怪啊。”依旧是平和的语气,这让众人心中的那块大石终于落下。
“这不是担心你的身子嘛。”侯均封呼口气,面庞温柔如斯,上前将侯夫人挽进怀中,轻柔道。
“担心我?”侯夫人喃喃自语。“嗯。”侯均封用力地抱紧了侯夫人。可怀中的人儿身子猛地一颤,力道极大地推开了侯均封。
“你……”侯均封很是不解,许是没有料到侯夫人会这么大的力气,生生后退几步,一只冰凉的手及时扶住了他的手臂。
见侯夫人整张脸梨花带雨,水意朦胧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悲痛。手颤颤巍巍地抬起,指向战凌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