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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住两天吗?”甄妈妈又是一阵失落,吸了吸鼻子。
甄爸爸放下碗,“阿朗,再住三天。”
甄朗表情不变,仿佛还有点小小得意,“好,三天。”
他根本就是算好了准备待三天,故意吧?
若是以往,贾芍一定会嗤之以鼻揭穿他,但是今天,她恍惚着,完全没有心思拆穿他小伎俩。
他和白薇去办证?什么证?
一男一女能办什么证?
一男一女在民政局有什么证好办?
就在她思想紊乱一团乱麻时候,甄朗不冷不热又加了一句,“妈,一会记得把户口本给我。”
户口本!?
贾芍耳朵再一次敏锐捕捉到这个词。
一男一女,需要户口本才能办证,她还需要联想吗?傻子都知道是什么证了。
没想到,三天前,甄朗和白薇分别数年重新见面,仅仅三天之后,他们就要打结婚证了吗?
贾芍啊了声,傻傻笑着,“那就好,我终于不用再悔不当初了。”
“什么悔不当初?”白薇莫名,询问着。
贾芍正要回答,脚上忽然被人不轻不重踩了一下,侧脸望去,甄朗指指她脚边,奇'+'书'+'网“帮我拣下筷子。”
拣什么拣,拣起来他难道还吃?不知道拿过一双吗?
心里虽然不满,她还是乖乖低下头,把筷子拾了起来,伸了过去。
“谢谢。”甄朗微微一笑,手指划过她手背,有点热,有点痒。
贾芍飞快一缩,浑身不自在动了动,“我,我吃饱了,贾爸,我给你切榴莲去。”
“你还没吃呢。”她还来不及站起身,就被甄朗手按住了肩膀,“你是不是不给我妈面子,故意不吃?”
甄妈妈脸上,顿时一片伤心表情,贾芍黑着脸,默默端起碗,狠狠瞪他一眼,用力扒着。
甄爸爸菜,一向是让她垂涎到恨不能咽下舌头,可是这一次,她嚼在嘴里,却感觉不到香。
对于以往能运动过后能吞下两碗饭她来说,今天这一碗饭吃艰难无比,嗓子象被什么掐住了,半天吞不下去。
她用力填着,几乎只用了两分钟就把一碗饭倒进了嘴巴里。
放下碗,贾芍再一次站起来,“甄爸,我去给你切榴莲……”
而她肩膀,也再一次被双手按住,“你吃这么快,肯定没吃饱,再吃一碗。”
“你!”所有发难,在遇上甄妈那双期待眼神后都化为灰烬,贾芍默默接过甄朗递过来饭碗,继续无声扒着。
吃索然无味,坐如芒在背,贾芍只想快一点吃完,早一点离开,脑海中某句话就象是标上了金色光点不住闪烁。
甄朗要结婚了……
甄朗和白薇要结婚了……
“我就说你果然饿坏了。”甄朗淡淡笑着,“一碗饭,你一口菜都没夹就吃完了。”
这一次,她啥也不说,直接抱起地上大榴莲进了厨房,伸手抽出刀,望着榴莲诡异一笑。
“啪!”刀飞出,重重剁进砧板中,坚硬榴莲壳应声而开,奇异味道充斥了整个厨房。
“为什么我觉得你象是在劈我脑袋?”一双手从身后伸了过来,带着热度身体贴上她后背,“怎么,不高兴?”
“没有!”背后一排汗毛起立敬礼,贾芍忽然转身,手中还紧紧抓着西瓜刀。
手腕被大掌按上,甄朗眼睛仿佛有穿透人心力量,“我以为你被我逗了一场之后,应该很恨我啊,居然没有不高兴,这不象你啊……”
被他话噎住,贾芍才惊觉她应该继续痛恨他才对。
“真心?”甄朗低下头,距离近让她感觉到极大压力。
“当然不是真心……”贾芍邪气一笑,“我其实很希望你这种人,一辈子没老婆,生儿子没□。”
她端起盘子走出门,脑子始终晕乎乎,只觉得百味杂陈浮在心头。
甄朗和白薇,当年就是她破坏,人家和好,消了她心头内疚,她应该高兴。
应该高兴……
应该高兴……
正文 新仇旧账
“我就知道你也回来了。”周教练在敲门声中打开门,看到门外人时教练有些意外,“没想到你也会来看我。”
手中礼盒放到教练手中,“您认为我不会来?”
看看手中高档补品,教练脸黑黑,“你就是不讨人喜欢,连送礼都不如丫头让人舒服。”
“年纪大了,少喝点酒。”门外人毫不介意他摆脸,懒懒神情带着些许笑,“您有老伤,不如喝点补品好些,夏天补冬日病,明年舒服。”
“吵死了。”教练挥挥手,“当了医生就教育人,我身体好很,不需要任何进补,以后不许带任何这样东西给我,简直骂人么。”
语气凶恶,眼睛里倒是满满笑,飞快将面前人让进了门,两只手环抱着礼盒,紧紧不肯撒手。
“我带了几样你喜欢下酒菜,麻烦您老人家给张好脸。”背在身后手悄悄拎了出来,晃了晃。
教练拿过袋子,仍有些不满,“只有菜,没有酒。”
“她不是今天会带酒来孝敬您老人家么?”回答声音还是那么闲闲,“我带菜,不是刚好?”
两个房间被打通,铺着厚厚软垫,随处还散落着护臂,头套等各种护具,甄朗弯腰拾起一个软垫,“教练,您在家里教徒弟习惯还没改呢?”
“呵呵!”周教练装着菜,“看着好胚子,总想调/教下,看看能不能培养成好徒弟,有些还在犹豫,还有些不乐意转去体校,就在家里练呗,你还能不知道?”
他笑呵呵翻着菜,“我就知道你今天一定会来,特地买好了菜,一会我做给你们吃。”
翻着砧板,他手一颤,握着菜刀手腕抖了下,又被他用力捏住。
甄朗顺手接过他菜刀,“一会我做吧,让您试试我手艺。”
教练点点头,笑容更大了。
甄朗利落切着菜,“过段日子请个假,到我那边去,我找了个不错中医,给你手做理疗。”
“没时间。”老头两眼一翻,干脆拒绝,“我没问题,不需要。”
“那我就以医生名义和体校说,让他们给您放假。”甄朗笑容可掬,放下手中菜刀,抱肩膀斜靠墙,“身为家一级教练,您说他们会不会给您放假?”
“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坏?”周教练脸板了起来,“从小就不招人喜欢,长大了更是可恶,难怪她讨厌你。”
甄朗不为所动,脸上笑嘻嘻,“你们是一样顽固,一样任性,一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是我喜欢人我放任下就算了,我凭什么放任你?限你一个月内过来,不然我就给体校写信。”
老头双眼一瞪,“你信不信我揍你?”
甄朗啧啧称奇,“果然是什么师傅教什么徒弟,说话都一样,您最宝贝徒弟几乎每天都说几遍,您觉得有用吗?”
周教练气鼓鼓,咬着后槽牙,那表情活活想吞了面前帅气男人。忽然,他脸一变,变也是笑意盈盈,“我徒弟每天说几遍,证明她还是恨你啊,恨你当年不让她参加比赛。你该啊,谁让你拆散我们师徒,谁让你不让她成名,不然今天我徒弟说不定就是举闻名世界冠军了。”
“我不要她成名,我也不要她有钱,我就要她无灾无难身体健康。”甄朗扬起下巴,“当初我们可说好,只要她有伤,我就不答应她继续去打比赛。”
“她哪里有伤?”周老头很是气愤,“我保护她好好,你耍诈。”
“她脚踝有问题,你难道不知道?”甄朗哼了下,“当初她参加比赛,扭伤了脚踝,还没彻底好就继续训练,造成习惯性脱臼,这个大家都清楚吧?”
老头一撇嘴,“这个都是正常伤,休养一阵子就会好。”
“但她是耐不住休养,而且你要她进家队,再之后就是更加激烈竞争和比赛,她那好强性格,根本不可能静养,那脚以后会怎么样,大家都能想到,所以我不算耍诈。”甄朗也不退让,“她本身也不在意名气,只是喜欢运动,我可不想为了一时名气,让她落下病根,以后动弹都麻烦。您看看她现在,蹦蹦跳跳,多好?”
“不让她去,那……”老头还想说什么,门上忽然传来敲响,“老头,我给你带好酒来了,开门。”
两个人同时住嘴,周教练嘿嘿一笑,乐颠颠跑去开门。
“臭徒弟!”
“臭老头!”
两句同样声音,两个同样语调,表达着两个人与众不同亲热方式。
“我带了两瓶好酒,给你慢慢喝,在楼下叫了一箱啤酒,一会咱们喝。”
“怕被我喝倒啊,丫头!”
贾芍大笑着,“怕把你喝倒了你没面子,年纪大了就不要死撑!”
“来过两招?”
“来就来,谁怕谁啊。”
噼噼啪啪声音中,厨房中人摇摇头,有些无可奈何。
“喂,老头,你是不是老伤发啦?”贾芍连连进攻之后,忽然停了下来,闪着眼睛望着周教练发呆,“你不敢正面接我招。”
老头哼了声,“这是师父让徒弟,怕一招打倒你,觉得自己教了个草包,很没意思。”
贾芍收了腿,一屁股就在垫子上坐了下来,“老头,手不行就跟我去那边住上阵子,我叫兽医给你介绍两个好大夫,费用我出。”
“兽医?”
贾芍乜了他一眼,“就是小时候你说那个长漂亮但是一肚子坏水甄朗,果然坏蛋是从小练成,小时候坏,长大了更坏。”
“小时候你们不是很亲热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咬牙切齿了?”老头古怪笑着,“不过你说他一肚子坏水,那倒是真,说好,说好,这个家伙就是表面好欺负,其实算计深呢,不是个好人。”
“那也不是。”贾芍闷闷打开一罐啤酒递给教练,自己打开一罐,狠狠灌了一大口,“说坏也不算,至少不抽不喝不嫖不赌,入得厅堂入得厨房,会赚钱会管家,会做人会做生意,长又帅……”
贾芍忽然闭嘴,猛往后一仰,“老头,你离我这么近干什么?”
“你怎么对他这么了解?”教练坏坏一笑,“听你这么说,好像是个做老公好人选啊。”
“我当然了解他。”贾芍打了个酒嗝,“从小看到他,胸口有几根毛我都知道。”
“有几根毛?”
“赌一把,输喝酒。”贾芍鬼鬼笑了下,“你猜是一把胸毛还是两把就行。”
她靠着软垫,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甄朗穿着浴袍在她面前晃悠样子,挂着水珠肌肤,雪白细嫩,比她这个大姑娘还显得漂亮。
她用力晃晃脑袋,想要甩掉那张让她心跳加速笑容。
想他干什么?该死。
抓抓脑袋,周教练忽然扯直了嗓子,“小子,你有几把胸毛?”
房间门口,忽然出现了一道高大身影,手中端着热气腾腾菜,腰间还绑着围裙,“让你知道我有什么好处?”
贾芍手一抖,好悬翻了手中啤酒罐,“你怎么会在这?”
端着手中菜,伸到她面前,“老头给你准备菜,看看味道怎么样?”
“你下了泻药吧?”贾芍警惕瞪着他,生生按下自己想伸手冲动,“先说你来干什么,他是我教练,和你应该不太熟吧?”
“熟、熟很。”老头飞快喝掉了一罐啤酒,抓起第二罐打开,“谁说他……”
“我以前可是天天在门口陪你练功,好歹也算看着长大,怎么能说不熟?”甄朗若有若无看了眼周教练,后者很快夹起一筷子卤菜塞进嘴巴里,不断点头。
“帮教练找个医生。”贾芍努努嘴巴。
甄朗还没开口,教练伸出自己粗壮手臂,鼓起结实小老鼠,“我壮很,不需要。”
两双白眼同时瞪上他,可怜教练默默抓起筷子,塞着菜,继续着自己无声抗议。
“好处呢?”甄朗看到贾芍嘴角卤汁,伸手蹭了蹭。
贾芍脸一歪,躲了下,手指擦着唇角掠了过去,她只觉得脸颊火热热烫,从手擦了擦,还是擦不去那残留感觉。
“随便啦,你随便提好了。”
反正他明天就结婚了,还能压榨她多久?
“那我想想。”
这一晚,甄朗在厨房中忙碌着做菜,而贾芍陪着教练,疯疯癫癫一时唱歌,一时大笑,两个几乎是同样性格人,闹腾不亦乐乎。
甄朗看着满地酒罐子,还有在垫子上东倒西歪两个人,伸手把贾芍捞了起来,“丫头,回家了。”
“哦。”喝了整整一个晚上,兴奋贾芍也有了几分醉意,朝着教练挥手再见,靠着甄朗肩头脚步虚浮离去。
两个人在月光下走着,长长巷道里只有他们脚步回荡声音,路灯拉长了两个影子,斜斜长长。
“我们多久没这样一起回家了?”甄朗牵着她手,“有十年了吧?”
“从你害我不能进家队开始。”贾芍恨声。
“不是从你偷偷接了一堆给我情书礼物,把礼物吃了,回了一堆肉麻信之后不敢见我开始吗?”甄朗反问了声。
“是你放话说跟我一起玩女孩都是暗恋我,害我一个朋友都没有开始。”贾芍据理力争。
“女生不理你,是你说谁靠近我就揍谁,让自己成为公敌好不好?”
“我指是男生,是你故意误导别人,害我初中三年,高中三年,连一个女性朋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