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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要是张佳木拿出身份来,没有人敢拿他怎么样,但那样就太麻烦了。所以他们还是加急脚步,往着崇文门方向跑过去。
到了崇文门附近,黄二突然叫了一声,向着众人道:“快点,把规矩拿出来吧
曹翼先答应着,然后李瞎子等人也答应了,接着大家在怀里摸摸索索的掏出钱来。黄灿灿亮晶晶的铜钱每人四文,大家一个个把铜钱插在耳朵上方的头发里,留下一半。然后才又笑嘻嘻的向前走。
张佳木也是取钱,不过看到大家拿的数目,他还是忍不住问道:“怎么回事,涨价了?”
“回大爷的话”在这里。黄二就是用张府下人的口吻,笑着答道:“没错,就是涨了,去年还是两文,正月里是三文,现在是四文,少一点,就甭想出去。”
“这太不成话!”张佳木摇头道:“哪有这么涨价的,太不成话,我要和内里的大官们说。小
李瞎子听的一笑,只道:“大爷,现在这样子,说起来还是和大爷有点关系的啊
崇文门由明至清,一直是京师税关所在。外省行商,客人,甚至是官员入京,经由崇文门入内城的,一律收税。明朝的关税是内臣在收,外臣不得染指,清朝就归了内务府,一样也是皇室家奴的专利。和仲就是在崇文门税关上出了名,税银大增而又不扰民,乾隆皇帝大为激赏,对和伸从此有了善于理财的深亥印象。
明朝这会儿,税关收入不高,很多制度都是胡来,收税也是有限,商贩收的多些,细民百姓收的少些,但贼不空手,所有人都得交点钱出来才能过关就是了。
以前象张佳木这些空手的人过关,每人在额角夹上两文钱,过关时那些兵丁顺手就收去了,然后大手一挥,放人进出,自从于谦被抓和流放以后,兴安也被赶到孝陵卫给太祖守陵去了,内廷之中换了一批新贵当家。大家苦了这么多年,当然要大捞而特捞,崇文门这里,只是表现的太过明显,吃相难看了一些罢了。
相信从此往后。吃相更难看的事也会有。张佳木对此也是深信不疑。
李瞎子说的不错,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说是张佳木也不为过,要不是他和曹吉祥夺门,于谦被重用,内廷的太监一个个老实的不得了,根本不敢做恶,那么,自然也就不会有眼前的这档子事了。
看着他脸色阴沉下来,李瞎子颇觉后悔。黄二和曹翼等人也是狠狠瞪他一眼。恨他胡乱说话,令得大人心情不快。
“算了,也不怪他张佳木闷声安抚了众人一句。接着黑漆漆的税关在望,大家鱼贯而出,在出门的时候。果然额角上的铜钱一个介,的不翼而飞,而守门禁军和负责清点的小宦官们已经把大筐大筐的铜钱和散碎银子堆放在一完数目后存入库房,再接下来,就是上头的那些内廷大官们分润享用了。
从崇文门出来,路上的行人略多了一些。外城关防不算严密,毕竟贡院是前朝的礼部衙门旧址,在西长安大街上,那里的关防才是真正的严密。除了应试举子之外,连只鸟也飞不进去的。
到了妓院所在的东二条胡同,远远便听到歌声与丝竹之声,京城之中妓院多半集中于此,毕竟是天子脚下,行事有不少顾忌,不象南京,十里秦淮演不尽的风流气象,到了这种时候。河边的河房正是上人的时候,到处都是王孙公子,千金买笑,而那些应局的名妓如同千金小姐一般,坐在小轿里四处飞奔,河上也到处是画船航船,京城这里,也就是此处尚且勉强一观罢了。
到了孙锡恩所去的妓院之外小远远的,就看到黑压压的人头,怕不是有几百人,把个院子团团围住,黄二远远一看,便是吃惊打怪的叫道:“坏了,定是出了事。”祝大家生蛋快乐哈。我是不过这洋节的,不过不妨碍我恭祝大家,中午和老婆去看了让子弹飞。不虚此行。没白花钱。
但,更新也耽搁了,一章一章,抱歉了。
第三卷 夺门之变 第一百九十三章 贩苦贼
面及的闲汉很多,京师兰中,多的就是莠民闲汉,间的人声鼎沸,外头的闲汉看着热闹,一个个脖子伸的老长,如同一只只灰鹅。
张佳木看的好笑,带着往里头挤,惹的众闲汉大怒,但他们一伙人全是身强力壮,虽然是便服,但也看出神色非比寻卓,况且,腰间鼓鼓囊囊的,一看就知道带着家伙。京城的人虽然见多识广,不象外省的乡巴佬,一看到穿锦衣骑白马操京腔的就退避三舍,但一看到眼前这几人,就知道不是锦衣卫的人,也是东厂的番子来密访,大家彼此会意,互相挤挤让让,没一会功夫,就给张佳木等人腾出一条道来。
往院子里进的同时,一边就听人议论,果然,是孙锡恩等人和人起了争执,彼此较了真,虽然还没有打起来,但都拔了刀剑,稍有不慎,就会真打起来。
原因也很简单,孙锡恩的从表兄弟年锡之为了乃父年富的案子在京城奔走,年富是大同巡抚,官声甚好,廉洁而有操守,能力也强就是得罪了新任大同巡抚石彪而被弹劾,年富不仅被免职,还被下了锦衣卫北所诏狱,现在好在得到张佳木的照应,没有受苦,但案子一时半会的还没有结果,于是年锡之一边准备应试,一边为父奔走,妓院这里,原是没空过来的。但他的同年好友徐穆尘却是个情种,在这妓院里与一个叫小红的苏州妓女一见钟情,竟是每天都到这里来,眼看明天就要入场,年锡之没有办法,只得过来促驾,正好,小红也备了一桌酒,准备送徐穆尘进场,年锡之来了,便凑起一桌同饮,酒未三巡,有贵客过来吵架,语多不逊,起了争执,年锡之好在不笨,看看情形不对,托人找表兄孙锡恩过来帮忙,原以为小小争执,一个锦衣卫百户过来自然无碍,孙锡恩自己也是如此想,所以只带了三五个伴当匆忙赶来,但此时居然被人堵在里头,如此这般,事情就闹大了。
一边挤,一边往里头去,好在,事情的情由已经弄的清楚,张佳木暗自忖度,似乎也没有太大的事,只是不知道孙锡恩这狗头惹到了哪家权贵,才把事情闹这么大。
京师之中,实在是藏龙卧虎,现在他当然已经是个子很高,权力极大,但一直不敢太放肆行事,就是因为文官也好,权贵也罢,真往死里得罪人了,将来对景儿翻出来,其祸非心里藏了个畏惧将来慎保始终的心思,所以行事也就稳妥引良多,一边往大厅去挤,一边心里暗暗打定主意。要是孙锡恩真的仗势欺人的话,不妨拿这厮做法,好好打一顿,以免将来下头有样学样,没事也闹出事来。
大厅之中,灯火辉煌,毕竟是追欢买笑的地方,不比普通人家,大厅中四角全是丝料插灯,客厅顶上也悬挂着画的很精致的灯笼,至于烛台红烛也是点了好几十根,这般靡费,虽然大厅极大,还是照的雪洞一般,通明透亮。
除了灯,便是挂的槛联字画,这个院子多办是接待来京会试的举子,所以装饰也是以迎合读书人为主,其实也还不算太出奇,要是专为在京文官开的院子,那才是精致幽雅,一看就与寻常地方不同了。
网进大厅,黄二看到孙锡恩被人围在当中,当下便怒,直起脖子就要叫喊。
“不要急”张佳木拉住他,低声道:“我们且看看再说话的好。”这院子的大厅极广,六开间的大厅,按平方算恐怕有二三百,挤了满满当当一厅的人,除了院子里的老鸠茶房乌龟打手,还有不少脸色苍皇的姑娘,以前这会子正是热闹网开始的时候,来来往往的骚人嫖客打茶团,叫条子,正是喧嚷之时,但此时除了正中对峙的两帮人,竟是鸦雀无声。
孙锡恩一伙,除了几个穿校尉服的,就是面色苍白的年锡之和愤然作色的徐穆尘。两个举子似乎都被人打过,年锡之年衫被撕破了,徐穆尘脸上青肿,看来是被人打的不轻。倒是孙锡恩,此时一脸的脸笑,坐在一张八仙桌的一面,手中横刀放在桌子上,他身后的几个校尉也是坊丁中的精锐,虽然对方人多,张佳木初看过去,怕是有三十多人,但这几个校尉都是夷然不惧,双手持刀,虽然没有拔刀出鞘,却明显在做警惧,稍有不对,便可以挥刀而上了。
眼前局面居然发展到锦衣卫校尉被围,而且要持刀自保的地步,便是张佳木一心想息事宁人,也是有点光火。
在这一刻,就算张佳
他忍着气,打量孙锡恩对面的人,那些手持棍棒,一脸戾色的打手他就懒得看了,怎么看也是走狗一堆,没啥好瞧。
和孙锡恩对面而坐的明显才是这件事的主使,二十来岁年纪,生的瘦弱不堪,一脸青黄之色,明显是酒色过度的二世祖模样,身上的衣衫也瞧不出是什么官爵,苏绸面的棉袄,头上是一顶尖头的乌椎帽,饰以明珠,这是京中世家小贵人的打扮,根本瞧不出什么来。
倒是这厮身后还着着五六个蔑片相公般的人物,一个个油嘴滑舌,正在你一句我一句的阴损着孙锡恩,听他们的话意,是叫孙锡恩自己滚蛋,少管闲事,留下两个举子下来,如何发落,就要看他们大爷的心情是好是坏了。“我听了半天了孙锡恩突然噗嗤一笑,对着那些蔑片相公笑道:“看你们一嘴喷粪的样子,爷懒得理会。”他目视那个纨绔公子,笑道:“怎么样,发个章程下来吧?要动手,别说事后难料理,就是现在,别看你带着二三十人,准保也未必能讨得了好。要打官司,报下尊府上下,自然会有人同公子料理。不管如何,别在这穷磨硬泡了,爷很忙,没空和你们在这里穷蘑菇
那个公子呆了半天,想了再想,才挺着胸口问道:“那,你们偷我的珠宝,怎么办?。
“谁偷你的珠宝了?”这回是徐穆尘跳了起来,戟指骂道:“我们三人正吃酒,你就撞进来,进来就说我们偷了东西,哪有这般道理?”
“偷了,就是偷了!”那公子并不理会徐穆尘,只是顿足大喊,这般模样,倒也真有点受了委屈一般。
徐穆尘气的满脸通红,跳着脚道:“来,叫人搜捡,我们的住处,我和年兄的身上,尽管搜去,若搜到了,凭你们处置,搜不到,你们跪下给我兄弟赔罪,如何?”
“谁知道是藏你们身上,还是转移出去了?”那公子只是冷笑,网网还有点懦弱,现在这会倒是能牙利齿:“我看你们倒是幕一伙念秧的贼,告诉你们,本公子不吃你们这一套,不交东西出来,谁也别想走。”
“入娘的”孙锡恩终于大怒,将刀一抽,怒道:“想死是吧?大爷和你们客气,还真的蹬头上脸的了,都和我回北所去,准保问出个虚实来
他这么一怒,一群帮闲先不敢出声,那一伙拿刀弄仗的汉子也没甚动作,那个公子哥刚刚还是理直气壮的样子,这会立刻蔫了,不敢出声,只是下意识的一回头。
“好”。张佳木看到人群中有一个中年汉子微微点了点头,那个公子便也点头道:“是锦衣卫的大爷,我们真惹不起,好吧,咱们走就是了
说罢起身,各人一起偃旗息鼓,就要离开。
孙锡恩倒是发呆,他早就来了,被这一伙人围在这里,七嘴八舌,说报官不报,说话也是不清不楚,胡搅蛮缠,原本他一心想把这事弄的清楚,所以耐着性子等候,这会网一发火。对方居然就是起身就走,一点儿也不象表现出来的那般强项,这倒真的是奇了怪了。
看对方的随从打扮,还有这纨绔公子的衣饰,好歹也是一个都督,不然就是部堂三品以上家里的小舍人,这种公子哥钱财无所谓,要的就是面子,怎么就这么就走人了事,倒也真的叫人想不明白。
张佳木也不大明白,但既然对方不再闹事,这事也就算完了,他也默默闪向一边,打算放这伙人走人了事。
只有李瞎子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在这伙人就要出门的时候。他眼中神光暴射,一把揪住那个衣着华丽的贵公子,厉声喝道:“他娘的,贩苦恼子弄到咱们头上来了,想死不是?”
“啊?。
那公子一呆,还没出声,李瞎子“啪。的一巴掌就扇在他脸上,五个指印赫然在脸,一边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老李”。张佳木沉声道:“你怎么这么莽撞?”
“大爷不知道”。李瞎子狞笑道:“这是一群贼,哪里是什么公子了?”
他话网说完,一边的黄二也是恍然大悟的样子,于是接着又是一掌,却是把那公子头上的帽子打的飞起,他手掌可比李瞎子重的多,这一下打的那公子满脸开花,鼻间立刻鲜血横流。
第三卷 夺门之变 第一百九十四章 一夫当关
人爷,黄二打宗!后,也是怒道!“众贼娘养的酞苦的贼,贼娘的搞到咱们头上来的,真真是瞎了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