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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全也是有点担心,眼前这位年轻的主人野心似乎过大了一些,当然,能力高才会有相应的野心,但当年他在齐王府里效力时,齐王又是蠢人吗?
“你放心吧”张佳木看出他的疑惑,笑着道:“我可不是要学齐王,京畿要地,我就是权力再大,这样做也是自寻死路。”
“是是小人该死,大爷宅心仁厚,怎备会学那该死的东西。”
“嗯,他虽然该死,不过有些法子是很不坏。”张佳木笑一笑,向着刘全道:“我有一些种地的好法子,倒是能和齐王的法子互补一下。”
“是,请大爷示下,咱们照办就是。”
“一边走,一边说吧!”
在当时来说,种地是任何人的本业,就算是读书人一辈子没摸过锄头的也要号称是耕读传家,半耕半读才是正经,国家以农立国,人则以地为本,所以一个家族的家主讨论改良种地的法子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不过,张佳木好歹是正经的朝廷武官,而且是一品武臣,这会儿居然青衣小帽,和一群泥腿子庄田管事讨论起种地的事来,在一边的任怨等人已经听的一头雾水,根本就不懂,便是马车里的徐母和张小妹也是深为纳闷,大为不解。
“娘,大哥什么时候学的这些,我怎么不知道?”
“唔,这个。”大约是他自己打听的吧。”徐氏自然也闹不清楚。
他这个儿子,倒是真的出息了,可是出是出息的太大了,除了没听说他懂天文星相,别的事,文武精通,还会看病等杂学,这会儿索性也种地也会了,这可真真是一件让人难以理解的事了。
“咱这外甥就是能者无所不能”娘儿俩个纳闷的时候,跟过来瞧热闹的徐胜倒是一脸的得色,他原本只是个普通的校尉,跟着朱膜和门达在正阳门外厮混,出息有限。只是为人圆滑,所以人缘还不坏,现在张佳木是都督,好歹看在娘亲的面子上让这个舅舅干了一个试百户,没什么职权,坐地分钱,这就更适合徐胜了,这会儿他在马车外头摸着胡子道:“大姐,你不懂,什么叫生而知之者,这就是了!”
第三卷 夺门之变 第二百六十六章 环
么人边老边说,张佳木说了好几个庄午,刘仓等人才算兆刊刚白讨来。看来这位大爷当真是胸有丘壑,已经通盘打算好了一切,就等着银子到手就开始放手大干起来了。
以刘全几十年管庄的经验来看,张佳木所说的不仅有道理,而且很有可行之处。尽管已经年过花甲,想想张佳木所说的一切,心里还是忍不住热切起来。
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张佳木盯着他的双眼,问道:“怎么样老管庄,可行否?”
“可以一试。”刘全闷声茶道:“不过,要不少银子才成。”
“这一季的收成你不是谈好了么?”张佳木纵声大笑,挥手道:“全给你了,我再想办法给你弄银子,人。也是仅你调派,老管庄,我可是把宝全押在你身上了。”
适才所说的,不仅有农庄的改良和扩大,还有利润的分配问题。按今年来说,刘全有每个月二十两银和十石米的俸禄,不算贪污的话,这个收入已经比尚书还高了。理论上来说,洪武年间规定文武一品月支俸禄八十七石,后来把公侯伯的勋田收回,也改成按月支给俸禄米粮。但规定是规定,实际是实际,从实际上来说,官俸从来没有给足过。
上个月,皇帝因为金银用的太多,大感肉痛,事实上,用来支给俸禄的胡板和苏木也用太多了,心疼之余,不知道是谁上了个损招:用粗布折米。
胡撅一斤抵米近七石,官员领了胡操可以到手出卖,落点现银用度,总比领那些擦屁股也嫌硬的宝钞要强的多!
可现在胡板和苏木也没得领了,因为宣德年间外赐金银太多,皇家和大臣都感觉不合算,这种外来的好东西已经不能当官俸下发给官员了”现在的新点子是以布折米。
承运库里有的是生绢和年匹,用三梭布和粗阔布折米,不论前后都折米三十石。这个规定当然很不合理,简直就是强盗所为。因为市值一匹三梭布不过二两银子,这还得是极细的细布,粗布不过值银三四钱,也抵三十石米,这个就有点太狠了,米价高低不平,遇到减产或是漕运出了问题的时候,米价到一两一石也是常有的事,一匹布就抵人三十石米,怪不得有人暗地里感叹:“自古官俸之薄,未有若此者。”了。
官员倒霉,刘金这样的管庄却不必担心这个,银子,是上好的九八色的官银,不是那种成色不一的民银。大明的工部炉房铸出来的银子叫做官银,其余各地布政司或是票号钱庄自己炉房出来的就是民银,成色不一,质地不同,有些质量特别烂的民银和官银的兑换比就特别的高,成色不一,价值也就不同,可以说,整个大明不仅是币制混乱。还有币值混乱,流通混乱,税率混乱等数不清的问题,,比起赵宋来,朱明在经济上确实乏善可陈,就算是有名的权臣名相张居正,他的清丈土地是半途而废,就算是赫赫有名的一条鞭法也没有什么技术含量,而且,也只是在全国不到一半的地方施行而已。
所以刘全的待遇已经可以叫大多数的官员眼红了,而且除了常例之外,年尾的时候张佳木这个东家也会给他相应的分红,多寡不一定,得看农庄的收成。简单的说,就是多收多得,少收少收。
不仅是刘全,所有人都是如此。
张佳木的信誉是没有问题的,尽管是锦衣卫的都督,手握特权,但这位年轻的都督大人还没有过一次失信于人的记录。还在正南坊时,虽然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百户,但坊丁们只要夺得红旗,那么奖赏就会如约而至,从来没有一次失信或是爽约。
一想到如此,在场的管庄执事们就呼吸沉重,目光也变的炽热起来。
张佳木的计哉说是庞杂繁芜,但也可以说是很简单。复杂来说,是一个庞大的,结合了人力物力和生物工程多层次的农庄系统,简单来说,就是一个环型工程。
一个环套一个环。
先解决水利问题。和北方平原的大多数地方比,京畿有一个很明显的优势。
河流。
为了解决漕运,从元代就有不少水利工程,在西便门外就是码头,崇文门,在元代叫哈达门,当时也有河运码头,船只可以一直靠到城门口下货,极为便利。
现在虽然沧海变迁,河流改道,绝流,但京师附近,昌平,密云、三河等地都有不少大河经过,支流水渠也很多,从自然环境来说,这是一个最基个云然的话,要是把张佳木放在陕北,他就是从有办法可想了。
第一环就是改良水利。简单的说,分为挖井和挖沟,再配合大片的水库池塘。这是最需要人力的部份,在去年冬天,张佳木已经着手疏通了一些村落之间的沟渠,今年收成增加,也是和水利情形的改善有关。
有了配套的引水渠和深井,再有蓄水的池塘和水库,才能谈得上增产。不论是哪种作物,都是需要水来灌溉,大量的水。
改良水利是第一步,这一步也是耗费人力最大的一步。接下来就是养猪,鸡,鸭,在池塘或大型水库和河流里放养鱼和水草,形成一个生态圈之后,用鸡粪鸭粪和草来养猪和养鱼,用猪粪和鱼塘和河流的塘泥来给庄稼当肥料,如果能控制好牧畜和鱼塘的数量,配合农田的数量和人力,来达到大量增产的目的。
说来简单,甚至一说之后,刘全在内的这些庄头管事们就全懂了。
但做起来会很难,从第一易的调动人力和物资来说,就是千头万绪,非得下大功费大力不可。而且,要有极大的决心和意志。
好在,刘全偷偷看一眼神色悠然的张佳木,眼前这位年轻的都督虽然一脸的轻松,甚至有点儿漫不在意的纨绔子弟的味道,但是在场的人没有人敢小觑他的决心和意志,”谁也不敢!
对张佳木来说,改良庄园只是小小的一步棋,一个必须要走的步子。
无所谓早或迟,只是一件一定要做的事罢了。
从小见大,地球不能靠一根扛杆撬动起来,但很多历史上的大事,在它爆发之前,其发端的不过是一件小事。
从自己的庄田,再到北方,然后否改良作物的构成,还有很多很多他知道的,可以用上的知识,经验,物品。慢慢的可以全部释放出来。
以前是顾不上,也不可能把精力用在这些事上。但现在,大局趋于平稳,几方势力都已经消停下来,前几天张佳木还收到几张请帖,内阁大学士李贤的儿子要娶亲,这个隐然是文臣领袖的人请张佳木过府喝喜酒。曹吉祥倒没有什么表示,不过曹钦这个伯爵却请张佳木一起去西山打猎,在帖子里曹钦的师爷文绉绉的表示,希望张佳木能再打到一只白狐。
这种坦率直白的向张佳木表示友谊的举动在曹家子弟中已经很久没有过了,虽然曹家不象石家那么张扬,但并不代表他们温和。在中军的争夺和很多事上,曹家与张佳木的利益相悖,只是因为种种牵制而造成了一种微妙的和谐,大家彼此共存,但心中自有芥蒂,彼此心知肚明,知道对方不下手只是因为不好下手,而任何一方有了时机和力量,就会象对方饿狼一方的扑过去。
哪怕就是张佳木自己,也不觉得会在有机会的时候手下留情。
权力便是如此,不紧紧抓住它,就会被它抛弃,最终的下场将会是惨不堪言。要么战胜对手,彻底毁灭对手,要么就被对手毁灭。在政治上,是没有脉脉温情的。现在大家重复和平,并不是彼此对对方心存善意,而是都在等候时机罢了。
既然现在处在一种微妙的和平共处时期,那就可以从容做一些事了。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中国人并不缺乏智慧和吃苦耐劳的品质,比起那些生活在热带,就等着从香蕉树下捡食物的人,中国人生存的条件向来恶劣,但筚路蓝缕发展至今,这个民族抢下了最肥沃最适合耕种的土地,这个民族的血脉里就是一个农耕民族,任何人有了一小块土地就想着在上面种点什么下来,哪怕就是几百年后的后世,那些远隔重洋万里的人们也是如此。
张佳木深信,只要他起了个头,再找来番茄玉米土豆等种子,很多事情,他知道的,或是模模糊糊记不清楚的事,在不远或很远的将来,都不再会发生了。
“佳木”。到了目的所在,任怨看着不远处升腾而起的烟火看着那直入云宵的浓烟和巨大烟白里冒出来的火光,任怨张大嘴巴,膛目结舌,他道:,“这是什么?不是说只是一些烧瓦的窑厂,怎么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九哥”张佳木哈哈大笑,答道:“你不觉得眼前的景色很美?。
“这很很美?”任怨嘀咕道:“你的眼光还真够特别的!”,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卷 夺门之变 第四卷 锦衣都督 第二百六十七章 宝刀
鲍家村的窑厂也是一不留神弄大的。开始只是几个烧琉璃的小型窑厂,接着因为要打造兵器,张佳木从工部要了一些匠户过来,接着又搞了几座大型的高炉用来鼓捣铁水,接着就是炼钢,,然后他觉得在未来大型水利工程开始前,铸造一批水力镗床和机床较为妥当,于是高炉的数量又开始增加。
现在在众人眼前的情形就是如此了,整整十一座大大小小的高炉吐着灰烟冒着火光,从琉璃到铅钡玻璃,当然,纯度很差,和西方的同时期制品都相差甚远,至于镜子杯子什么的张佳木更是鼓捣不出来了。
然后就是各种粗具模型的铁器,最大的一座炉子里,正在试制由铁炼钢。
炼钢炉的成本是两千两银子,是这十一座炉子里最贵的一座。其余的炉子几百上千不等。这些高炉在前一阵子吃光了张佳木所有的收入,锦衣卫在城中的常例规费的盈余,抄家所得的分成,还有皇帝的赏赐,还有种种莫名其妙的收入,大约有九成以上投在了这里。剩下的也全部换成了耕牛和农具之类的生产资料,总之,前一阵子都督大人过的很穷,非常的穷。
烧出来的琉璃全部用来搭建大棚。
这种家什是张佳木亲手弄过的,熟练无比。夯土,建半山墙,用草束保暖,温室挖的比地基低半米,所不同的就是以往的大棚用工业制品,现在只是用半透明的琉璃。
足够了。
编成帘状的草束会保暖或降温,用来调节大棚的温度,而半透明的玻璃虽然纯度很差,甚至看起来惨不忍睹,不过张佳木原本也不是指望用玻璃制成工艺品或酒杯之类的东西,他要的就是可以完成采光聚热的功能就完全可以了。
事实上,在中国清朝时期就有用琉璃作蔬菜大棚的记录,在利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