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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太上皇的原配皇后,当年土木之变,太上皇被也先俘虏,钱皇后每天以泪洗面,最终把眼也哭瞎了。
现在太上皇被囚禁南宫,她又自己做手工活来贴补家用,曾经的一国皇后,贤德至此,那么,深宫中的太上皇又是什么样的人?
他用不容质疑的语气下令道:“从今往后,不准你们抽她的分,该得的银子,我补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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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南宫风云 第三十七章 招兵买马的开始
看完南宫,张佳木回头就走,李瞎子几个跟在后头,窃窃私语。
大约他们也是头一回能靠近南宫这儿,这一回算是开了眼,长了见识了。
任怨颇有不安的感觉,他向着张佳木轻声道:“佳木,皇上和太上皇的事,我们做臣子的是不便参于其中的”
“九哥,”张佳木颇感沉痛的道:“我没有参与其中啊,就是觉得看不过眼,况且小恩小惠的,大约也不妨事吧。”
“没有就好!”任怨想了一想,张佳木只是禁止锦衣卫再盘剥钱皇后的那点辛苦钱,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大约也不会让人想太多,这样想一想,他放心多了!
任怨没说话,张佳木倒是觉得自己挺矛盾的。
当锦衣卫说难听点就要欺男霸女的,薛小旗没做错,皇后怎么了?不抽分一样不给你方便,叫你饿肚子去。
他钓鱼执法的时候,可没觉得那些倒霉鬼值得同情啊。
他想了再想,大约人都是贱骨头吧。看到大人物和贵族什么的被迫害,同情心就会泛滥。想到这,张佳木暗自警告自己:现在尚不到站队的时候,以后千万要小心,不能落人口实。
回到新的百户府附近,差事烦重,张佳木决定就住在这儿,不回家了。
他看了看跟来的无赖们,想了再想,最终还是决定了:“李瞎子,薛胖子,你们俩明天再带几个人来,以后就在我身边当差吧。”
“是,大人!”
李瞎子和薛胖子两人是无赖中的首领人物,李瞎子机灵多智,薛胖子脸厚心黑,两人搭挡不知道骗了多少良善,张佳木一收下他们,两个家伙大喜过望,答应的又响亮又干脆。
“还有,”张佳木提醒他们:“晚上给我出去打听消息去,都督府里的案子我接下来了,你们可不要叫我丢脸!”
两人很爽快的答应下来,立刻就消失不见了。
张佳木对他们的能力还是很信任的,这些家伙无恶不作,就是正南坊里的地头蛇,真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话是瞒不住他们的。
至于曹翼和庄小六这两人,张佳木决定留下他们来当长随伴当兼警卫。好歹自己也是个百户了,身边没有几个机灵的人跑腿是不行的。
任怨虽然好,但张佳木是叫他九哥的,买札草纸的事,总不能叫九哥去吧?
听说留下来当长随,庄小六和曹翼两人牙都要笑掉了几颗。刚刚李瞎子和薛胖子被留用,这两货还心里直冒酸水,现在留下自己来显然是大人更看重他们,这两家伙当然欢喜不尽了。
正要给他们交派任务,留守百户府的一个后生军余匆忙跑了过来,他先向张佳木行了个礼,然后报告:“大人,刚刚有位哈通事来找,现就在里头等着。”
“啊,”张佳木以手抚额,笑道:“师傅说过要考较我来着,这几天混忙,竟是忘了。”
他从南所里回家后,哈铭就去张府里看过张佳木,但当时张佳木肩膀上还有箭伤,又受了杖责,当然没法考较功夫,这会哈铭又来找他,当然就是因为明儿就要开始射柳比武的原故。
这位师傅,神神秘秘的,但是对张佳木的关切之情是显而易见的。
“好了!”张佳木转过头去,向着庄小六和曹翼吩咐:“你们给我办第一件差去,我有东西,放在南市街孙宝良家,你们去给我取来。”
吩咐完了两个伴当,张佳木与任怨两个拾阶而上,一进了门,刘勇正坐在门房里发呆。
现在已经是申时,天早黑透了,风也越来越大,冷的邪乎。
这个天气,街道上已经不见几个人影,店铺也差不多要关张了,刘勇这个总旗不回家抱孩子去,留在这儿干什么?
张佳木与任怨对视一眼,大致猜到了刘勇的来意。
“刘总旗,你来的正好。”张佳木笑道:“一会我们喝酒吃火锅,你也来!”
火锅这玩意虽然由来已久,元明清时已经快成型,但这说法还不多见,刘勇听了先是一楞,然后可能想通了是什么,于是忙不迭含笑应了。
寒暄了一句,张佳木目光炯炯的看着他,刘勇大冷天的不回家,总不会是未卜先知,知道自己今晚要打牙祭?
“大人,”刘勇会意,上前一步,低声道:“下官把那小子的底给查出来了。”
“好的很,”张佳木不动声色,道:“说来听听!”
“说起来,那厮靠山极硬。是司礼兴公公的亲戚,还不算远亲。所以,进了锦衣卫不说,还补了总旗。”
话不必多说,张佳木一听就明白过来了。
这一次,扫了东厂的面子,给他调派手下的时候,故意派了这么个有强硬后台的年轻二楞子过来,没城府无所谓,给他眼里添点堵才是要紧的。
兴安可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当今内廷公公中的第一人,论起权势地位,谁能和他比?有他的亲戚在这,等于多了耳目在,没事还能给张佳木找事添乱,这个安排,想来是哪个公公吩咐下来,由锦衣卫指挥使刘敬和千户杨英共同操办下来。
这种做法,说不上多有想法,但也不无用处。
明朝武官法纪的败坏,也是从正统到景泰年间开始。先是正统年间的巡抚制度,靖远伯王骥当年不过是个兵部侍郎出任巡抚,在边关就悍然斩杀了二品武官都指挥使安敬,开了以文制武的先河。
然后于谦也重巡抚制度,大设巡抚,现在十三布政使司并按察、都司之上都有都御史充巡抚总制,国家以文制武的制度算是差不多正式形成。
在内朝,宦官监军提督京营也是在正统和景泰年间开始,宦官司礼监凌驾于内阁之上,也是正统年间开始。
至于宦官子弟补授为锦衣卫和京卫武官,使得明朝武官渐渐又多又滥,国初才一万多武官,到嘉靖年间就有八万多人,都是正统和景泰年间造的孽。
武官比狗还多,钱粮大权也在文官手里,又不经过考试,烂鱼死虾脏的臭的,上不得马开不得弓箭的一样能当武官,文人好歹要考试吧?所以明中期后,文看不起武,其实也是有道理在的。
“好,”张佳木用嘉许的眼神看一眼刘勇,笑道:“我知道了,咱们先不去管他,老刘,进来喝酒暖身,一会火锅到了,咱们涮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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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算是写的极用心了,还有不少段子故事在后头,不敢说写本怎么好的书,但已经是出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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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南宫风云 第三十八章 投壶(求推荐票!)
他暂且不想理会这事,但刘勇还有话说:“大人,怕是不管他不成。下官查清楚了,明儿在锦衣卫大校场里比试,王总旗也是参加的。”
“哦,”张佳木大感意外,这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他问道:“那么,他身手怎么样?”
刘勇道:“听说还不赖,身手很好。不过大人放心,这小子弓马不行,射柳比的是弓马,又不是街头动手打架,大人是稳赢的。”
张佳木呵呵一笑,拍拍刘勇肩头,二十不到的后生用慈爱的眼神拍着五十多岁老头的肩膀,场面真有点那啥。
他夸刘勇:“刘总旗果然是消息灵通,办事很得力。”
有上官的这种程度的夸赞,刘勇笑的见牙不见眼的,但还是很得体的谦虚了几句。
锦衣卫的官场习气还是挺严重的,和后世比起来,好象也差不多。
当下无话,三人一起进去,哈铭还在上房等着咧。
进了上房,张佳木先给哈铭行礼:“师傅,几天没见您老,徒弟可想死您了。”
“油嘴滑舌!”哈铭倒是没有因为张佳木当了百户就高看一眼的意思,还是不苟言笑的样子,他皱眉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我今天过来,是要考较一下你手上的功夫的,这会天黑成这样,还能看什么?”
哈铭倒还真尽心尽力,张佳木心中一阵感动。他旧有的记忆里,哈铭算是除了父亲之外最亲近的人了。
当下摸了摸自己脑袋,笑道:“今天去南宫看了看,不知不觉就耽搁了。”
哈铭脸色变了变,看起来是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出声。
看到师傅有点闷闷不乐的样子,张佳木灵机一动,对任怨道:“九哥,劳烦你拿个瓶和几支箭来。”
“要投壶么?”任怨很有兴趣的样子,道:“你等着。”
“是,”张佳木笑着回答,又道:“瓶口要小,”他想了一下,道:“我在客厅看到一个小瓶,插花用的,瓶口正好是两矢大小,就用它了。”
“这么小的瓶?”任怨可吃了一惊,看了看微笑不语的张佳木,很为难的挠头几下,不过还是匆匆去拿瓶了。
投壶还是春秋上古时就有的游戏,那会的男子不会射箭是种耻辱,但有人真不会射,于是就用投掷箭矢来代替,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种士大夫间的游戏。
唐宋时,投壶很盛行,元明之际已经开始衰落,但还是有不少人玩儿。
虽然比不上真正的射箭,但投壶也很考腕力,眼力,还有身体的协调,投壶高手不一定会射箭,但射箭高手不会投壶的还没听说过。
没过一会,任怨拿了一个青花小瓶过来,果然瓶口很小,最多就容两矢投入,稍有偏差,肯定就偏瓶而过,或是把瓶给投碎了。
张佳木笑道:“九哥,这可是元青花瓶,刘总旗他们特意送的,投碎了,你得赔我。”
“好,”任怨也是高手,他笑道:“赔就赔!”
投壶自有一套礼仪,两人各四支箭,八矢在手,三揖三让,按理该是两矢半的距离,不过张佳木和任怨都是高手,两人对视一眼,默契于心,站在瓶口十步之外,都已经到了上房的另外一边了。
“开始,九哥!”
张佳木一声叫喊,自己手中的箭已经出手,一箭在空,第二箭已经又接着,第一箭刚刚入瓶,第三箭就已经又再次出手,第二箭刚一入瓶,第三箭紧跟而至,而前三箭入瓶之后,第四箭堪堪掷到,叮咚一声清脆悦耳,四箭全入。
瓶口原本不过就两矢箭头大小,四箭投入,瓶口塞的满满当当的,根本没有缝隙可投了。
投箭入壶不算稀奇,但这样的连珠箭法而投,几乎是目不暇接,旁观的人看起来,四支箭似乎都要连成一线,就听得箭头入瓶时的叮咚脆响,再欲观时,四箭已经全部入瓶了。
“神乎其技!”
任怨还在发呆,哈铭也没说话,一旁观战的刘勇先击掌而赞:“大人,下官见投壶多了,投成这般模样的,还是头一回见到。”
哈铭也道:“不赖,投的真不错。”
任怨却是大叫不服,他还没来的及出手,这般投法,对他来说不大公平。
哈铭见他如此,板着脸道:“后生,投壶规矩当然不是这样,不过,要是战场射箭,谁快谁慢,这是要命的事,这点道理,你不懂么?”
他是张佳木的授业师傅,板着脸说两句也没什么,况且,说的也极有道理。
任怨点了点头,把手中箭矢放下,笑道:“哈师傅说的是,佳木是比我强多了。”
他自己想明白了,这般快法,不论是准头,力道,手腕与身体的配合协调,眼力与信心,这方方面面都得很强才行,任怨自忖入瓶不难,但如此稳准快,他万万不成。
哈铭对张佳木这一手也满意极了,不过当时讲究严师高徒,所以哈铭反而用不以为然的语气训着张佳木:“投壶是小技,投的好,不能说箭就射的好。”
“是的,师傅。”张佳木笑嘻嘻的答道:“不过徒弟每天勤练不停,九哥也是知道的。”
任怨做证:“是的,佳木每早起来,最少练一个时辰,他现在的地位,很不容易了。”
张佳木肃然道:“我不是什么有天份的人,就是欧阳修不是写过卖油翁的故事么?无他,唯手熟耳。所以,我天天练,不敢说比人家强,但敢说我比人家勤快就是了。”
这一下哈铭大感欣慰,他道:“你明白这些,我很高兴。这样的话,明天你们比武,我就放心的多了。”
说起这个,张佳木就把王琦的事提了出来,哈铭想了一想,笑道:“不必理他,一个太监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