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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凑什么热闹?管好公司。”逸南的心情随着他朗朗的笑声,也好了很多,笑骂一句,驾车直奔机场。
香港这边,也已经热闹开了,意文捧着电话,犹自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淑贞忙着指挥玛亚收拾东西,“快快,病房已准备好了。贺医生说,眼角膜只在六小时内有用,快点。”
“哎呀,来得及!”玛亚叫着,“就算是到了医院,边做手术,边回来收拾也来得及。”
一句话提醒了淑贞,她一拍脑袋:“是啊,怎么会没想到,意文,我们走吧。”
“妈,要不要打个电话给阿南哥?”意文小声地问。
淑贞一怔,“对啊,看我高兴得晕了,要打的,意文,你快打,让他赶紧回来,大事啊,比他什么工作都要紧。”
意文咬了咬唇,眉宇间掠过丝哀伤,没有动。自从上回逸南打来催归的电话,自己却因为天培的事不能及时回来。等赶回来时,淑贞竟说逸南因为飞机停航,没有回来时,自己就再没接到过阿南哥的电话。
心里隐约有点觉得不对,听阿南哥电话里的语气,他应该是到了香港的,为什么没有回家?却又不敢打电话去问,心里在害怕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明明是问心无愧的,偏偏做不到理直气壮。
也有委屈,为什么每次都要自己打电话去解释?为什么阿南哥就不能主动打电话来问一下?哪怕是质问,自己也能够有个机会解释,总好过就这样丢下自己不闻不问吧?
而且,意文也没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就算是普通朋友,受伤住院,自己也应该去慰问,更何况,天培是为了自己受的伤。今天,能够这样快排到自己做角膜移植,这其中,也应该有着天培的努力吧。
“意文,怎么坐在这里发愣?快,出租车已经到了,我们下楼了。”淑贞的大嗓门在意文耳边响起。
“哦,知道了。”意文慌忙站起来,玛亚把导盲棒递给她,她接过,玛亚笑道:“太太,这棒子,回来时,咱们就扔了!”
淑贞也笑了,“对,扔了。”
三个人匆忙出门,坐上出租车上时,淑贞突然记起来:“意文,阿南的电话,你打了没?”
“没。”意文道:“他那么忙,再说,这时候就算是回来,也赶不及手术,算了,不要叫了。”
淑贞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敛,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这两个人,好像又在闹别扭了。现在的年轻人,搞不懂他们在想什么,刚刚才觉得他们好得蜜里调油,一下子又冷得连个电话都没有。真真是让人放不下心来。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淑贞一看号码,脸上立时有了喜色,“阿南。”
意文垂着的头突然抬了起来,淑贞看了她一眼,故意大声接听电话:“对啊,我们已经在去医院的路上了。你在机场啊,香港时间下午六点到。好,你放心吧。”
淑贞收了电话,瞥了意文一眼,意文的嘴角微微上勾,小小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喜悦。淑贞失笑,这些孩子们啊!
作者有话说:终于回到人间来了,我的天啊,不能上网,连电视都没有,现代文明在山里体现出来就只有不稳定的电压。哭。让大家等急了,我有罪,今天补三章,哈哈哈,这三章一补,上部就该完结了。HOHO。。。。。。
云之舞 情深缘浅 第八十六章
逸南一下飞机,就急急打开手机,拨通了贺威廉的电话,刚刚喂了一声,那边贺威廉已经激动地嚷了起来,“阿南啊!你到香港了?手术很成功!”
逸南凝重的脸上,刹那闪出光芒,眼眶发了热。“谢谢。”千言万语,只能汇成这一句,贺威廉笑得爽朗,“孩子,是我要谢你啊,显臣,真是好眼光!”威廉的笑声里,带上了万分感慨。
逸南微笑:“我只是做了我份内应做的事罢了。”
“圣玛丽医院。”逸南上了出租车。
默默看着窗外飞快后退的景致,手术成功了。不久的将来,意文可以重新看到这一切,看到那些曾经从她的世界消失的东西。
是啊,只是做了份内的事。展开双手,修长的无名指上,端端正正地戴着一只方戒,“心之永恒”。
永恒。
决心已定,不是瞬间做出的,考虑了很久,还是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一切都让意文去决定吧。什么样的结局,对自己来说,都可以接受。
世和问他,这样的决定,如果错了怎么办?没有对错之分。他只是守了自己所有的承诺。剩下的路,怎样走,要意文自己来决定了。他不会去左右意文的思路,但他也需要一份保证。不可能永远在猜疑中生活。是左,是右,让意文自己做结论。
意文静静躺着,麻醉剂的作用,已完全消失了。但她还是懒懒地躺着不想动。
贺医生说,手术很成功,一周后,就可以拆线了。淑贞高兴得直抹泪,一叠声地对贺医生说谢谢。玛亚也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麻药过后,眼部阵阵刺痛,贺医生说,用太多止痛剂,会影响术后恢复,所以,虽然痛得冒冷汗,意文还是坚决拒绝打止痛剂。
复明几乎是可以肯定的事。奇怪的是,她的心情并不是很兴奋,她只是静静地等待着,等待那个熟悉的脚步声响起。
“妈,几点了?”
从醒过来后,意文一直在问这句话,淑贞看了看表,“还没到呢,从机场过来,也要时间的。”
手机响了,淑贞低头一看,笑了:“好了,电话来了,应该是到机场了。你接,还是我接?”
“又不是打我手机。”意文闷闷地说。淑贞一笑,这两个孩子,明明都是牵挂着对方,偏偏都不肯明言,让看的人都累。
“妈。”逸南的声音响起来:“我已经上出租车了,不堵车的话,大约一小时就到了。”
“嗯,不要着急,这里一切都好。”淑贞说。
逸南沉吟一下,问道:“意文,还好吧?”
“好,刚醒过来,还问起你呢。我让意文接电话吧。”淑贞一番话,说得逸南沉寂下去的心,又荡漾了起来,“阿南哥。”话筒里传来意文轻轻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疲倦。心一疼,“意文,感觉还好吧?我问过贺医生了,他说手术很成功。”
“嗯。”意文咬着唇,原来,他已经问过贺医生了啊。那他,还是关心她的,是吧?鼻子酸酸的,既然关心,为什么就不能在手术前,给自己来个电话?哪怕只说一句话也可以。进手术室时,不能握到他的手,至少还能有他的声音陪伴。虽然身边一直有着淑贞无微不至的关怀,心还是寂寞的,多么盼望在进手术室前,能听到他的声音。
就是这个电话,也是打给母亲而不是打给她的。心里的委屈越发重了,赌着气道:“谢谢你的关心,我一切都好。你那样忙,其实不用专门赶回来的。”
淑贞一愣,迅速抬头,意文嘟着嘴的样子,让她摇着头微笑,言不对心!小小的意文,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小女儿的娇态。
逸南的想法,与母亲可大不一样,以他现在的心情,哪里会想到意文是在撒娇,只听得出埋怨,根本听不出其中的委屈与矫情。一时怔在那里,不知如何回答。
逸南的沉默,让意文越发难过,明知道不能哭,可酸涨的鼻子,怎么也不听话。淑贞看着觉得不对劲了,赶紧抢过电话:“好了,阿南,有什么话到医院再说吧。”匆匆挂断电话。
“意文,可不敢哭!”淑贞着急地说:“听话。”
意文咬紧了唇点头。
病房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玛亚欢叫一声:“是先生到了吧?”
“哪有这样快。”淑贞边说边向外看。
门一开,先伸进来的是一大捧百合花,粉色的,白色的,衬着淡紫色的包装纸,美得夺目。病房里立时满溢着香水百合特有的清香。
意文眉头一皱,想到了什么,紧接着,一张大大的阳光般灿烂的笑脸,从花的后面闪现出来。
玛亚张大嘴,“是你!”
作者有话说:呵呵,我家培帅哥出场了,有盼着他滴人米?偶还是很喜欢他滴,米人疼他,偶亲自疼。
云之舞 情深缘浅 第八十七章
玛亚拉开门,扑面而来的是一大捧香气四溢的百合花,花丛中露出的笑脸,灿烂得比花还夺目。这个人,真的是帅得能让人看得窘息的。
“玛亚,你好。”
说话的声音也好听,玛亚脸红红地看着李天培,心里想着,“太太命可真好,先生的气质,好得不能再好,这个人,又帅得不能再帅,哎呀,让我来选,也真的不知道要选谁好呢。两个都要才好呢。”
淑贞推了玛亚一把,玛亚才从花痴癔想中清醒过来,叫道:“太太,有人找你。”
淑贞皱眉:“你来做什么?”
天培顾不得淑贞的冷脸,鞠了一躬道:“贞婶好,我是来看意文的。”边说,边探头向里望。
淑贞侧开身,道:“看到意文了?”
天培看到意文躺在病床上,眼睛蒙着厚厚的纱布,顺口应了一句,“看到了。”
“那你可以走了。”淑贞推开他:“我们意文刚做完手术要休息。”
“我问过医生了,医生说可以见客人的。”天培赔着笑脸:“贞婶,我就和意文说一会话,不会影响她休息的。”
“意文睡了,你明天再来吧。”淑贞不为所动,顺口回答。
意文听到外面争执的声音,从闻到香水百合的味道起,她就知道来的人是天培。以前,贪恋百合浓浓的香,大而艳丽的花型。曾经疯狂的喜欢这种花呢。
懒懒地躺着,听到天培坚持要进来,也听到淑贞的阻挡。不想开口,把头扭到了一边。突然心酸失笑,命运总是这样无常么?当年盼着念着,天天想在一起的人,突然间,就变得无足轻重了,那个盼着念着想一面的人,早已不是他了。只是,那个人,有那样急切地想见她么?能确切握在手心里的,总不是最想要的。
“就看一眼,我不与意文说话,绝对不打扰她休息。”天培几乎是哀求了,眼角的余光里,意文似乎翻了个身,她是醒着的吧。那她是存心不想见自己了?手中的花垂了下来,脸色一下子黯淡了。
玛亚看得心软:“老夫人,就让他进去一下么,贺医生不是说可以见客人的么。”
“你插什么嘴?”淑贞狠狠瞪她一眼:“什么都不懂,去去去。”玛亚委屈地走开。
“那,我先走了。明天再来。”天培这句话,好像是对淑贞说的,扬起的头,面对的方向却是意文的病床。
意文叹了口气,该结束了,总是这样纠缠不休,对他对己,都不好。
“妈,你让他进来。”意文坐了起来,向门外唤。
淑贞赶紧走到床前,低声道:“阿南一会就该到了。他在这里,总不太好吧。”
“我就和他说一会话。”意文算了算时间,阿南哥没那么快就到。就算是到了,自己也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阿南哥向来大度,不应该会计较这些吧。
“意文。”天培站在意文床前,真进来了,看到意文,他一时倒说不出话来了。
“天培,谢谢你来看我。”意文微笑,转脸对着淑贞的方向:“妈,我和天培单独说会话。”淑贞无奈,走到门口,不放心地回头:“意文,说会话就可以了。”
意文点点头:“放心吧。”
淑贞离开,将门轻轻带上。
天培将手中的花凑到意文鼻子前:“意文,你最喜欢的百合。我在江南花店里买的。老板还问我,怎么好久没去买花了。”
意文淡淡地推开花束,“天培,花你带回去吧。”
“什么?”
“我不喜欢百合花。”
“不喜欢?”天培愣愣的:“你最喜欢就是百合了。”
“人的喜好,会变的。我现在,一点都不喜欢百合花,花香太浓,花朵太大,热烈得让人窒息。”意文淡淡地说。
“那你现在喜欢什么花?我去重新买来?”天培急急地问。
意文叹口气:“不用了,天培,我想跟你说的话就是,当年喜欢的东西,我现在都不再喜欢。人是会改变的,感情也会变。。。。。。”
天培手中的花,缓缓掉落到地上,他弯腰拾起来,强笑着打断意文的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都明白。只是,不甘心。”
“过去的,都过去了。甘心或不甘心,我们都已经错过。所以,天培,不要再执着了,你固执地不肯向前看,事实上,我们永远回不到过去。我可以不恨你,但我不能再爱你。那份感情,早就烟消云散。我早就与你说过了,在我生命里,有了另一个男人,我父亲把我的手,交到他的手上时,我与你之间,就再也不会有交集了。”意文说得平静。
天培哽咽着将脸埋进手里:“意文,你要公平,不是我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