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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铁弹百发百中,极利害的。
释奴见赚他不动,就轻取二弹在手,才勒转马,一弹飞去,早打中了帖木耳手背,急得弃了枪跑回本阵。说时迟,
那时快,又一弹,正中哈三眼珠,直打进脑子里去,更加卜克一枪,死于马下。柳升见折了一将,亟挥铁骑出阵,以防
冲突。军师见他兵马齐整,亦遂收兵。两边各枕戈待旦。
柳长当夜定了计策,请朱能、丘福商议道:“贼人粮草必从青州运来,我暗暗发兵截取,待他绝食慌张,可一战而
歼也!”
二将称善。柳升就烦朱能领铁骑一千,毛遂、武胜领步兵二千,马摘铃,人衔枚,悄然而去。下令诸将坚壁固守。
小皂旗等向前搦战,竟不瞅睬,军师道:“是了!”亟传宾鸿、刘超、小皂旗、卜克、牛马辛、彭岑、宋义、余庆八将,
分付道:“燕兵两日不战,必去劫吾粮车。将军等速领三千人马前去,如其未劫,守定要路以御之,如其已劫,务必星
夜追夺。既得粮车,交与运军,不须护送。将军等径到青州大路上,立定营寨,防其围魏救赵之计。如其不来侵袭,候
我令到回营。若有兵将前来,须豫先迎去,径行冲杀,不许他安营扎寨。胜则追赶五十余里便止。”再令箭一枝,调选
青州城内精兵五千,以助大战。
“误事者国法具在,不敢曲徇!”
宾将军等领命,星夜前往。早遇护粮将士谢勇等,带伤逃来。宾鸿道:“军师神算也!”遂同刘超、小皂旗、卜克,
带领一千精锐,前追三十余里,看看赶上。朱能见后有追兵,还只道是护粮的又赶将来,即令毛遂、武胜押了粮车先行,
自己立马横枪于当路。刘超先到,更不打话,直取朱能。交手大战,宾鸿就领着小皂旗冲杀过去,追取粮车。朱能心中
着慌,要赶回救时,又被刘超缠祝假意大喝:“着了!”虚幌一枪,亟亟赶去。刘超便紧紧迫上,卜克也就挥军一齐来
赶。朱能见前面自己兵马已经杀散,粮车仍旧夺去,气得三尸神爆,七窍生烟,拈枪就取宾鸿。宾鸿大笑道:“尔有何
能,敢来劫粮?且吃我一刀!”朱能大怒,恨不得一枪刺个透明窟窿,无奈又逢敌手,追兵又逼上来,只得夺路而走。
宾鸿等赶了一程,回向青州去了。
朱能走得气急败坏,见毛遂收拾残兵,歇在那里,随问:“武指挥呢?”毛遂道:“不经斗,与那个大刀贼战够三
合,一砍两段了!”朱能就同着毛遂,连夜回到本营。柳升见兵土折去大半,便问:“将军老将,何以至此?”朱能没
好气,答道:“元帅好计,何以至此?”柳升默然。朱能方把夺得粮车,被他追及交战情由,说了一番,又道:“贼军
中如朱能者,不计其数。纵有三头六臂,亦抵敌不来!”柳升呆了半晌,道:“我与诸公同受国恩,唯有尽力图报。即
前日之计,亦是大家商榷行的,不必追悔。而今更有一策,看使得使不得?”丘福道:“愿闻元帅妙策。”柳升道:
“前者兵马少了,以致既得复失。今但留帖木耳与我在此守营,二位将军并五员指挥及其余将佐,挑选三万雄兵,径取
青州,彼必返兵来救,那时诸公等扼其前,我逼其后,此围魏救赵之策,孙膑之所以杀庞涓也!”
丘福等齐声应道:“谨听尊命。”随点起军马,悄然径袭青州。
尚距百里,已有青军迎上。朱能道:“罢了!我的元帅计策,都在贼智之下!”丘福道:“且尽力杀上去,胜得他
便是有功。”当下刘超接住了朱能,宾鸿接住了丘福,还算得次国手与正国手对弈,可以勉强支持。那毛遂等五个指挥
与卜克等交战,竟是差了八九个子的,如何对垒得来?但见纷纷落马,斩者斩,败者败,燕兵虽多,先已胆丧。宋义、
余庆一直指挥大军卷杀过去,端的王师锐气百倍,奋呼冲击,所向披靡,燕阵上势如瓦解。朱、丘二将无心恋战,飞马
脱去,宾鸿、刘超紧迫紧杀。燕军大溃,个个弃甲丢盔,抛旗撇鼓,王师从后掩击。
早有探马飞报柳升,亲自领兵向前,接应回寨。宾鸿等亦即收军,回缴将令。
柳升又羞又忿,查点军将,指挥宋贵、周长皆殁于战,马步兵被杀者九千余名,受伤者三千余名。忽地心内又有一
计,因两次皆败,不好再令朱能等去,就道:“两日遣人探听,济南城下有贼一枝军马,距住城中之兵,冲突不过,我
当率军破之,引出城内兵来,在西南角上立个大寨,与我为犄角之势,更番挑战。贼若击此则彼应,若击彼则此应,两
处合剿,必然就擒。烦二位将军在此守寨,何如?”朱能道:“元帅差矣!
我等与元帅皆受心膂之寄,分不得尔我,就是两番计策,未为不善,或被贼人间谍,以致彼得预备。今元帅设欲自
行,视我等为不尽忠也。小将愿与丘将军同往,虽死无怨。“柳升道:”如此,具见同心为国!事不宜迟。“便令挑选
铁骑一千,精兵七千,此刻即发,使他迅雷不及掩耳。
二将督率兵士,偃旗息鼓,电掣星驰,差不多夜半已抵济南,砍寨而入。王师虽是更番休息,有一半不睡觉的,当
不得燕军势大,铁骑冲突,登时沸乱,睡着的都被踹死,巡逻的只办得逃命。董彦呆支撑不来,杀条血路,望东北而走。
约有三十里,才勒住马,部下不及百骑。天已微明,见一簇败残军兵,仓皇无路,彦杲亟令招呼,乃是雷一震,身中数
箭,领着董翥、董翱,亦皆受伤。说道:“两个小将军被他截住,兄弟死命杀入重围,才救得出来。朱家侄儿已被乱兵
杀死了!”彦杲捶胸道:“我怎的回见军师!”董翥道:“父亲是起义功臣,这又非战之罪,何妨呢?”
四人又招集了些脱逃的军士,也只有六百余名,回到大寨请罪,细述被劫之故。军师道:“此我未经算到,于将军
何尤?
就今晚略施小计,连柳升大寨一总破个干净。“立传诸将佐密示道:”我料济南之兵,必列成犄角以挠我军。今晚
未能立寨,必防我军夜劫,我将机就机以劫之。“随命卜克、瞿雕儿、马千里、郭开山各统军五百,径劫空营:”从后
杀出,彼必合围,汝等可各分左右力战。“又令刘超、阿蛮儿各统军一千,从中营杀人,亦各分左右,接应瞿、卜四将
;又命宾鸿、董彦杲各领军一千,一从营左,一从营右,接应六将;又唤宋义、余庆各带步兵一千,皆持三叉火把,从
后扬威呐喊而进,急他败走,”那时将军等从后尽力掩杀,赶至柳升大寨,只看燕营火起,便是我兵在他营中接应。内
外夹击,必然大破。彼决不敢北走,定向济南而逃。黑夜之间,切勿邀其去路,只是从中截断格杀,从后合力追逐,直
捣济南城下。“诸将皆遵领而去。随又命孙翦、庄次蹻、小皂旗、彭岑各领铁骑五百,从他两寨夹空中间过去,抄至柳
升寨后。待济南兵败下来,即砍寨杀入,烧其粮草。余将佐楚由基、俞如海、董翥、董翱、牛马辛、卢龙各率铁骑一千,
精兵二千,捣其中坚,接应皂旗诸将。调遣甫毕,雷一震厉声道:”军师以末将为带伤耶?我愿当先!“军师道:”我
寨中止剩满将军三百兵耳,安可不留汝为护卫?将军既愿冲锋,可换下董翥、董翱二小将来。“一震大喜,军师乃登观
星台以望之。
当下卜克、瞿雕儿等统军先行。不够四十里,早见济兵新营。呐声喊,一齐砍入,真个空的,就向后营杀去。燕将
朱能、丘福横枪立马,大叫道:“鼠贼,中了我老爷的计了!”卜、瞿二将,呵呵大笑,当先接战。忽一声炮响,寨左
朱荣、寨右杨宗,各领兵杀来,团团围住,大叫:“休放走了一个!”卜克等四将全无惧怯,各分左右冲突。但见后面
济南兵马纷纷星散,却是刘超、阿蛮儿两员猛将,舞动大刀,杀入重围。正迎着杨宗、被刘超挥作两段。朱荣亟欲奔时,
阿蛮儿大喝一声,手起刀落,劈去半个脑盖。就如两个猛虎,从中一搅,把济南万有二千军兵,冲作四分五裂。宾鸿、
董彦杲两枝兵,又分左右杀来。朱能、丘福正在酣战之间,觉着部下皆呼号逃窜,正南上又是无数火把,摇旗擂鼓,喊
声渐近,正不知有多少青军,自己反在重围之内,只索拚命杀出,向大寨而走。只有二、三百铁骑跟上,其余都被截祝
将次近寨,柳升早闻喊杀之声,疾忙结束,杀将出来。朱能、丘福见有救应,复旋身迎敌,不提防寨后小皂旗等四将,
从背后拔营而入。放起火来,烈焰冲天。
雷一震等五将又在当面杀到,把大半燕兵,挤在营内。其已出营外的,又被董、宾二将从侧肋里赶到,截杀作两三
段。急得柳升眼睛暴裂,手足慌乱,恰遇刘超,大喝:“逆贼!待走那里去?”柳升忙钻人铁骑队里。帖木耳大叫:
“元帅,可随我来!”就砍杀了自己好些兵卒,夺路而走。撞见朱能,并力杀将出去。后面刘超与小皂旗等合兵追击,
刺斜里卜克、瞿雕儿等,又正杀败了丘福,涌将上来。朱能大呼:“进则可生,退则必死!”与帖木耳拚命冲杀。且战
且走。甫得脱身,大叫元帅,却不见有柳升答应。朱能复翻身杀入,枪起处,刺死了一员牙将,柳升方乘势杀出。又遇
着丘福四将,合作一处,侥天之幸,脱了虎穴龙潭。忽丘福大叫:“不好!”左臂早中了一箭,几乎坠马。原来是由基
将军黑影里赶上射的。朱能强说:“有我在,不怕!”正走之间,却见些败残军兵,仓皇而来,互相厮唤,乃是毛遂、
蒋玉、梁明三个指挥,就紧跟着柳升等,也顾不得后头的军士,大家向着济南路上,没命的飞奔。但见:南军风驰电掣,
北兵尘散灰飞。枉杀了三员名将,直到弃甲抛戈,但恨马无八个足;真不愧一位军师,试看发纵指示,几许风生一柄扇。
杀得燕兵忙忙如丧家之犬,更那堪济南城上,飞飞跃跃,有多少鸢乌待食;急急如漏网之鱼,怎回顾不注山头,萧萧肃
肃,有无数草木皆兵。
刘超、宾鸿、小皂旗、瞿雕儿等一路赶杀燕兵,忽马灵传到军师将令云:“且祝”不但胜气飞扬,坚城可一鼓而下,
更且英雄赫奕,敌人能几日余生?即在下回,请看何如。
第三十五回两皂旗死生报故主 二军师内外奏肤功
马灵传到军师将令,说军士苦战了一夜,恐彼城中有生力兵接应,不必紧迫,只在后面遥张声势,不容他再立寨栅,逼使入城,另有调度。董、宾二将就令军士埋锅造饭,饱餐再进。
柳升回顾追兵已远,谓朱能道:“目今还是立寨,还是进城?将军定有高见。”朱能道:“部下甲兵不及千数,寇
势方张,岂能支撑?战固不足,守或有余。还是进城的是。”柳升遂令军土一路抢些东西,在马上一头吃,一头走,径
入济南。段布政等连忙开关延接,殷勤致慰曰:“将军为国尽力,戒行劳苦!”
朱能忿然道:“那学得你们文官安逸?”就同下个公署,做了帅府,令军士严守城池,然后传集众官商议。柳升注
视一遍,莫敢开言,乃向着段民道:“本帅随主上百战而得天下,未尝少挫军威,不意误败于草寇。今且休养精锐,招
募勇健,旦晚与朱将军戮力擒之,以报我皇知遇之恩。”段民听去,是老鹳跌倒,全仗着嘴撑的话儿。随顺口应道:
“胜负兵家之常。元戎威名播于四海,岂虑此小丑?”朱能道:“亦有话说。虽有良将,亦要精兵,彼皆亡命之徒,我
多畏死之士,所以有此蹉跌。元帅欲募乡勇,一城之内能有多少?况是未经训练,安能便上战场?今烦方伯公转为奏请,
调取各路善战之兵,为臂指之使,则扫其巢穴,如烈风之振箨耳!”段民道:“奏闻在职,至若守城大事,则仗将军。
文官不娴军旅,非敢偷安也!”柳升道:“用着你们守城还好。”段民遂去缮本,众官各散。
过了一宿,柳升、朱能带杀剩铁骑数百,上城巡视。见青军已到,安下七个营盘,前后联络,左右贯穿,有若阵势
一般。
朱能道:“你看贼的营盘,也有些怪相。”正说话间,早见一彪人马,直奔城下。当先两员猛将,一样打扮:头裹
绛红巾,身穿紫罗袍。柳叶锁子甲,桃花叱拨马。一个手执蛇矛,背插皂旗,腕内连珠箭,能落双雕;一个手搦画戟,
腰挂铜鞭,指间金仆姑,曾穿杨叶。
两将见城上张着麾盖,料是柳升,遂令军士指名辱詈。柳升即欲点兵出战,朱能连忙止住道:“动不得。我们昨向
文官说了些大话,今日再败,岂不当面出丑?”柳升道:“难道受他这般辱骂,到不叫做出丑么?”朱能道:“野战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