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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人快速的掉下去,消失,刹那间的心口涌出来的不知是何种感觉,今天的一切都超出了众人的思想范围,所有的感情和情绪空前的变化,无从考证。
莫晴天掉了下去。
白洛川仿佛看到那个人,其实是己。
死去的人,是他
林瑞的情绪异常的激烈,猛力挣扎着,想跟着莫晴天一起掉下去,对赫连明镜是又踢又打,撕咬不断,直升飞机再次不停的晃动。
那个一直守护在门口的保镖早已经下来,协助赫连明镜,因为绳索后面在很短的时间攀住了几十条毒蛇。
一手扣住激烈挣扎的林瑞,倒扣在云梯上的赫连明镜只手连平时一半的力量都发挥不出来,毒蛇攻击一点不示弱,接二连三的,在空中形成了一条长长的链子,前赴后继的往上爬,百般无奈,赫连明镜改用口撕咬前来的毒蛇。
手扭断蛇的七寸,用牙齿撕咬毒蛇的头颅。
血腥,恐怖。
不断滑落的血肉从赫连明镜的嘴角流淌出来,血红的大嘴一吐,就是一颗颗毒蛇的脑袋。
那人已经下来断后,赫连明镜乘机,手脚用力一勾,单手拉住绳索翻进了机舱。
嘴里,手上还有几条跳动的毒蛇,白洛川一看,哇哇的又吐了一地胆汁。
“你给我扔掉!”
厚脸皮伸手要点票子,收藏,呜呜大叔最近不给力,偶悲痛
正文 第九十九章梦魇
可怜白洛川已经被蛇吓得够呛,赫连明镜口里,手里还是扭动的毒蛇,极为可怖,白洛川一个劲的往里钻。。。
“快,快扔掉!”
机舱非常的狭小,赫连明镜带着林瑞一上来,弓着身子没有落脚的地方,外面的保镖依旧驱赶绳索下面的毒蛇。
毒蛇过于繁多,那人直接去掉了云梯,一刀子砍在绳索之上,下方的没有牵扶力的绳索连接毒蛇直线掉了下去。
攀援进入机舱,抢在第一时间一记手刀砍在状若疯狂的林瑞的颈脖。
“让开!”那人恶狠狠的对着白洛川呵斥道,比赫连明镜的凶狠不见少,白洛川当即滴了一滴冷汗,忘了赫连明镜此时恐怖异常的模样,往一边挪了挪,可狭窄的机舱内除了驾驶室内前排的两个座位,和后排的两个座位在无其他地方可以站脚。
林瑞躺在中间的过道上,被打晕了,陷入梦魇当中,嘴里不断的呓语着。
白洛川依照那人的话把位置空出来,弯着腰,走了两步,一颗毒蛇的头颅带着血飞了过来。
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
两眼一翻,向后倾去,坐在前排的赫连明镜一手拽住他的衣领子,将他拉了回来,白洛川连忙说声谢谢。
下一秒把眼珠子瞪出来了。
赫连明镜将那几条蛇的头颅去掉,对着破开的蛇的腹腔,猛的塞进了白洛川的嘴里。不容许有任何的拒绝。
一只手在蛇的腹部大力的往上撸,连同毒蛇的内脏一股脑的挤进白洛川的嘴里。
扣住下巴,扳开,飞快的台上,就看那毒蛇鼓鼓的腹部不断上升的东西滑入白洛川的喉咙。
“里面有蛇胆,可以解毒。”
赫连明镜好心的解释道,随手将那条毒蛇扔出窗外,接着挤出手里的下一条。
却是,小心翼翼的挑出里面青绿色的胆囊。
“你!你!你!”颤抖的手指抖个不停,白洛川口吐白沫子,翻着死鱼的眼睛直挺挺的给气晕了过去。
这,绝对是故意的!
赫连明镜是蓄谋已久,诚心跟他作对!这是在白洛川倒下去之前,心里最为深刻的怨念。
没有被最害怕的毒蛇吓晕,反倒被赫连明镜给气晕了。
给林瑞吃了蛇胆,乐希澈,还有那名保镖,赫连明镜这才把手中余下的毒蛇抛了出去。
林瑞抱在怀里,白洛川横放在地面上。
“情况怎么样?”乐希澈断了胳膊,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真的是件很受打击的事情。
但当时的情况,若是乐希澈在慢哪怕一秒钟,不说是胳膊,连命都没有了,所以当时的那一刀,赫连明镜没有一点的犹豫,并非存在的敌意使他这样,无论是谁,他也不会因为个人的恩怨在对方危机时刻给人捅冷刀子。
“现在是昏迷,不过好在毒素没有蔓延上来,就是胳膊的伤,还需要一段时间疗养”做了急救措施,失血过多只要不至于流干,人还是可以救回。
保镖嘴里说的很简短,但乐希澈身上的伤远远比现实来的更加的惨烈。
“现在就去医院,离最近的!”那保镖开口拒绝赫连明镜的好意“不用!医院不保险,乐家的私家医生不比现在的权威医生差,莫家的事件绝对不能再发生在乐家。”
赫连明镜不语,看着怀中不断呓语的林瑞。
像是被噩梦纠缠着,表情纠结,极其的痛苦难受,清秀的脸上是豆大的汗珠子滚动。
“晴天!不要!不要!!晴天不要离开我!不要!我不准你一个人走掉,晴天!我后悔了!真的!晴天求你不要走,不要走,只要你回来,我什么都听你的!”
赫连明镜轻轻的拍打林瑞的脸颊,想让他离梦魇。
“林瑞,林瑞”
已经陷入梦魇的林瑞进入了属于最后时刻,莫晴天从他的怀里,在高高的空中,掉下去的那瞬间。
万丈高空,底下是一片汪洋的蛇海。
紧紧搂抱在怀里的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一点点的离他越来越远。
他拼命的大叫,哭着喊着,想伸出手接住莫晴天的手,抱在怀里。
踢打嘶喊,束缚在腰上的手像是焊住了铁牢固。
晴天,怎么可以一个人呢,他那么孤独的一个人,怎么可以又是一个人
没有一个人陪伴,还是掉在那么高的地下面,摔的不疼吗,身下是蛇海的天堂,吞噬着他的血肉,一口口的咬碎。
他跟他说过,此生不能再一起,死后必定同穴。
晴天哥哥死了,那个一直笑容明媚的,即使是很难过,很悲伤,依旧笑对他笑的很灿烂,把所有的阴暗函屈都藏在心里不说也不表露出来,长久以来如同神邸一样的男人到了下去。
他心里的支柱,仰慕了长达三十年的男人。
他,林瑞是个没有心的人,私利,胆小懦弱,专门为己着想,把莫晴天这个向来坚强,强硬的男人逼得走头无路,若不是他的私,若不是他移情别恋,莫晴天怎么也不会落败成这个样子。
都是他,都是他的错!
是他害死了莫晴天,是他把莫晴天推向了绝路,连尸首都没有
晴天哥哥肯定是在怨恨他,在生他的气,不然的话,怎么会突然的离开了。
一定是这样的!
晴天哥哥不要他了,抛弃了他,以后再也不会理他了,他也是一个人
他不要!他不要这样,不要晴天哥哥离开他!晴天哥哥一直是和他在一起的,一直都是。
一直的
他不要一个人,晴天哥哥不能丢下他,他要跟晴天哥哥在一起,不管哪里。
他们说好的,会永远的在一起。
可是晴天哥哥走了,一个人越走越远,他不要晴天哥哥走,他后悔了,不该那样,只要能和晴天哥哥在一起,他会很乖,很乖的
不会再任性,全都听晴天哥哥的话,像小时候那样。
乖乖的,像个娃娃那样,讨着晴天哥哥的欢心,只要不离开,一直呆在晴天哥哥的身边,看着他笑,傻傻的小心口里全是满足,他可以很乖,很乖
“晴天哥哥晴天哥哥我不要你走,我后悔了晴天哥哥”
后悔了?是在说后悔选择了他吗?
肮脏恐怖的血迹,滴溜溜的,从头发丝到脚底。
看着这人不断的呓语,和被梦魇折磨的痛苦不堪。
他的口里不断的说着后悔,叨念着莫晴天的名字,字字如同泣血般哀鸣。
傀儡虫的作用是控制着人的感情命线,再叫上媚术的作用,依照常人的情况,对方早已经爱上了宿主,深不可拔。
至此一生,从头到尾,不再会被任何情丝所干扰。
林瑞没有爱上他。
应该是没有莫晴天爱的深,爱的重。
那份沉重的执念,埋藏在血肉里,深深的渗透进了灵魂,林瑞已经把这个人爱到了极致。
林瑞,是个不会爱的人,也不会明白别人的爱。
从小被迫关在阴暗的小屋子里,在那些不见光的日子,孩童的脑袋,不知不觉当中埋下了阴暗的种子。
无人知道它是什么,代表着什么。
可这颗种子总有一天会抽丝发芽,散发着它极为黑暗的一面。
在日后生活里,漫漫的渗透,散发着。
无形当中,连林瑞本人都没有发现,童年黑色的记忆会带给他如此巨大的影响。
“林瑞!”
赫连明镜已经无法受这人眼里,没有他的存在,猛力摇晃,想把林瑞弄醒。
“噗!”
一口鲜血,毫无预兆的从林瑞的口中射出,喷了赫连明镜一脸。
正文 第一百章惊变,荒谬伊始!(上)
林瑞紧闭着双眼,残存的血丝挂在嘴角边。。。
赫连明镜僵住了,维持着摇晃的那个姿势不敢再动。
“林林瑞?”
温热的血在脸颊滑动,打在林瑞的身上。
而这些血是林瑞的。
“难道副作用产生了,明明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没有时间了”手无力的垂下去。
一阵的茫然袭来,脑子里混沌一片。
来的太快了,他以为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偷着日子和林瑞在一起的。
努力营造没一点可以和他多呆在一起的日子。
可,现在,莫晴天的原因,什么都变了
他没有时间了,什么都没有了。
赫连明镜感到很无措,抱紧怀里咳血不停的林瑞,感受这人心脏剧烈的撕裂。
很快,副作用就要发作了。
后面的保镖同样发现了林瑞的异常,脸色深沉,想问一些什么,却是看到赫连明镜失神的样子,把话吞咽了回去。
直升飞机降落在乐家的一座空中楼阁顶端的阳台,私家医生赶在飞机降落的那一刻就提前准备好了抢救措施。
乐希澈进入了抢救室。
白洛川被人用清醒剂强行弄醒,看到林瑞那副惨淡的模样,死死的抓住林瑞的衣角,说什么也不放手。
看起来虚弱不堪,随时要倒下去的人,在这个时候耍起死缠烂打的功夫一点也不示弱。
“我就跟着去,又怎样?”
白洛川偏着头,叫嚣的跳起来。
老早就看这人不爽了,今天的事情尤为过分,对大叔心存鬼念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好鸟!
“我还可以照顾大叔呢,你有什么理由不让我去,大叔他有没有嫁给你,你也不是他的什么人,凭什么擅左右大叔的生活?”
白洛川烦躁至极,赫连明镜更是不悦,后悔把他这个时候弄醒。
“我现在和林瑞正在交往当中,所以他的有的事情我是可以做主的”亮出无名指的银色戒指。
“切!这也算回事的话,那我还和大叔”一时口快,白洛川险些把那回韵事抖出来,又看到林瑞现在样子,说出来可能会在赫连明镜的心里产生影响。
话到了嘴边卡住了。
“和林瑞怎么了?”瞧白洛川隐,看起来似乎在顾虑着什么。
“没,没有”也许那种林瑞也不会承认的,被药物控制,两人都是急需要解决,根本谈不上干系二字。
不就是你玩了我,我玩了你,谁也不欠谁,谁也不亏欠谁。
“我们就玩了一场游戏”游戏。
这场游戏,他白洛川一直在玩,没心没肺的,从来不感觉这里头有什么不对,人活一辈子,就该好好的享乐。
游戏玩完了,生活还是照样子过。
“竟然是游戏有必要那么在意?林瑞由我来照顾,你不需要跟着来”
游戏?不用在意
望着赫连明镜飞步踏去的身影,和林瑞渐渐远去,白洛川感觉林瑞离他越来越远了。
游戏是啊,是游戏
两个人的游戏,他以为他是那个看戏的人,林瑞是那个人演戏的,在谢幕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他才那个演戏的,而他的身边,连一个看戏的人都没有。
两个人的游戏里,一个人在娱乐
从头到尾,林瑞都没有正看他一眼,勉强呆在他身边的理由也是那样的牵强可笑。
“可是,就这样怎么够呢”
摊开手,看着空荡荡的掌心,握紧。
眉宇纠结,悲忧的愁云盖住了长长的睫毛,含情的双目壤满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