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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着冰了你怎么不叫呢?你一声不响滑过来,而且滑得那么阴森诡异,我不踹你踹谁?”
抱琴止住哭,抬眼恨恨的瞪着萧凡,怒声道:“我怎么敢叫出声?你是疯子啊!惊了你,把我杀了怎么办?”
萧凡忍不住揉鼻子,苦笑着赞道:“难为你危难关头,思维还如此缜密,真让人敬佩莫名”
抱琴眼眶又红了,却努力的挺起胸,使劲瞪着萧凡,气鼓鼓的样子,让萧凡很动心。
萧凡看着抱琴的模样,禁不住心旌一动。
大半夜的,名义上的通房丫头主动找上门来,这意思,莫非
想到这里,萧凡笑了,笑容色色的,不太像正人君子。
“小姐让你来侍寝?”
思来想去,只有这个最有可能。
抱琴楞了一下,接着像被狗咬了一口似的,“啊”的一声惊叫,娇小的身子飞快的弹到离萧凡几丈远的地方,一脸惊恐的盯着萧凡,骇声道:“你你你你别过来,我会叫人的!”
萧凡郁闷了,瞧这模样,貌似自己表错了情?
“大半夜的,你到底来干什么?”
抱琴抱着胸战战兢兢的瞧着萧凡,目光满是警戒,两腿微曲,一副情况不对撒腿就跑的架势。
“我家小姐要我来传话她在前院的花园内,请你过去说说话儿”
没等萧凡回应,抱琴一闪身,不见人影儿了。
萧凡楞着两眼,看抱琴消失,心中更加郁闷了。——我有这么可怕么?
不过陈莺儿主动请他,倒是个好消息,夜半无人私语时,富家小姐偷约有为青年,多么熟悉的才子佳人戏码,简直是现实版的西厢记呀。——就是红娘运气忒背了点儿,刚出场就被男主角一脚踹飞了。
萧凡郁闷了一会儿,很快就高兴起来了,他打算回屋穿上那件旧长衫,再梳理梳理头,以最好最帅的形象,出现在陈家小姐面前。
男人的通病都很贱,不娶陈莺儿是一回事,勾引她的芳心又是另一回事,两者并不相冲突,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这种动作做起来飘逸潇洒,可谁人知道潇洒的背后,要付出多少辛勤和汗水?——云彩若无意于衣袖,绑都绑不走,挥衣袖的动作未免就显得可笑了。所以事前的勾引工作,比事后挥衣袖的动作更为重要。
萧凡举步正待进屋梳妆打扮,却见夜色下,抱琴的身影又一次出现在他眼中,只见她左瞄右瞟,神情鬼鬼祟祟,不过在萧凡眼中,却是可爱之极。
萧凡一楞,她又回来干嘛?
抱琴看见萧凡后,显得很是害怕,远远站着,一副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模样。
两人相对站了一会儿,终于,抱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深深吸了口气,勇敢的一挺胸,腾腾腾几步走到萧凡面前。
萧凡笑了,抱琴不但长得像他前世的初恋,连性格也很像,都是一样的可爱。
“你家小姐又有什么话要你带过来?”萧凡好笑的注视着抱琴,眼中闪过一抹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柔情。
抱琴咬着下唇,飞快的摇了摇头:“小姐还在花园等你。”
“那你又过来干什么?不怕我这个疯子杀了你?”
抱琴明显瑟缩了一下,接着又使劲挺起了胸,颤声道:“刚才是公事,小姐的话我带到了,现在找你是私事。”
萧凡想笑,小丫鬟还是个公私分明的主儿。
“私事是什么?”
抱琴犹豫半晌,颇为畏惧的伸出了手,然后踮起脚,比划了一下二人之间身高的差距。
绞着手指,抱琴似乎有点难为情的道:“你太高了,你你能不能稍微蹲一下?”
夜色下,萧凡依稀看到抱琴的俏脸有点红。
萧凡心中怜惜更甚,依言微微蹲下了身子,让自己的面孔正对着抱琴。
“好了,我蹲下来了,你有什么私事找我?”萧凡语气中透着笑意。
抱琴也笑了,笑得格外羞涩。
接着抱琴做出了一个让萧凡意想不到的动作。
只见抱琴纤手化拳为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的一声脆响,狠狠拍在萧凡光洁的额头上。
“啊——”萧凡忍不住惨呼,这一掌拍得很用力,萧凡被大力撞得身子往后一踉跄。
而抱琴则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飞快往后一跳,然后头也不回,慌慌张张跑远了。
夜风呼啸中,抱琴轻快的声音远远飘来。
“哼!淫贼,要我做你的通房丫头,休想!”
江浦商人婿 第二十二章 夜下衷肠
抱琴蹦跳着跑远了,满怀大仇得报的喜悦心情,飞快的跑得不见了人影儿。
萧凡愕然揉着被拍得通红的额头,心中好气又好笑。
这小妮子着实受了委屈,被自己非礼在前,今晚又被自己狠狠踹了一脚,新仇旧怨,看来心中这几日憋得很难受,连疯子都敢打,这得需要多么无畏的勇气啊。
不过她就算打人,也打得如此可爱,令萧凡愈动心。
回了屋子收拾停当,萧凡一身儒衫,迈着文质彬彬的脚步走向前院花园,赴陈家小姐的约会去了。
花园很大,园中以卵石为径,蜿蜒而前,直通花园中间的一座小小凉亭。
凉亭以简易的蓑草原木建就,显得非常古朴,不过陈四六并未给凉亭取个什么风雅的名字,以他连静夜思都不认得的文化水平,指望他能取出什么好名字,实在太过难为他了。
萧凡不歧视他,真的不歧视,他只是暗暗撇了撇嘴角而已。
凉亭内,一个袅娜的身影在夜色下显得分外单薄。
萧凡心旌一荡,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若在这里把陈家小姐xxoo了
萧凡赶紧甩头,甩去这个无耻的想法。
太禽兽了!
不过难得这么好的机会,人家小姐又是主动约我,我若不干点什么,岂不是禽兽不如?
做禽兽,还是禽兽不如?
萧凡纠结得眉头都皱了。
犹豫了半晌,萧凡终于决定,还是先当“萧掌柜”吧,以后再做“萧姑爷”。
夜风凉如水。
陈莺儿坐在凉亭内,却丝毫感觉不到寒冷。
她的心跳得很快,静谧无声的夜幕下,她甚至能听到自己快如小鹿乱撞的心跳声,“扑通,扑通”,跳得她俏脸通红。
今晚,她做了一件有生以来想都羞于去想的事,当时不知出于什么想法,竟鬼使神差的叫抱琴约了萧凡来相见。
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深夜主动约一个年轻的男子相会,这么出格的事都做得出来,若让爹知道
想到这里,陈莺儿两腿忽的一动,几欲拔腿就跑,她为自己的大胆感到害怕。
留下来,留下来!一个声音在她心底不停的叫着,像魔鬼的诱惑。
他是自己未来的夫婿,是指腹为婚的未婚夫,我们是有名分的,未婚妻见未婚夫,任谁也说不了闲话
陈莺儿努力说服了自己,俏面却红得快沁出血来。
一阵悉索的响动,陈莺儿娇躯一颤,抬眼望去,漆黑的夜幕下,一道轻灵飘逸的身影远远站定,夜风轻拂中,衣袂摆曳,那么的出尘脱俗。
那道身影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她,眸子黑亮有神,带着淡淡的自信,哪怕穿着破旧的长衫,他也如同身着鲜艳的盛装,气定神闲的朝着她微笑,他的笑容像一泓深潭,让人情不自禁迷醉于其中。
这样的风度,这样的气度,不是一个贫贱的农户子弟能散得出来的。
陈莺儿定定的看着萧凡,不知不觉竟失了神。
当她从迷醉中回过神时,萧凡已站在她的面前,二人咫尺相对。
相对却无言。
陈莺儿心中全被羞涩占据,这是她第一次约男子见面,尽管萧凡是她命中注定的夫婿,但她仍是羞不可抑,这不是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该做的事。
萧凡也无言语,他倒没有羞涩,只是专心的看着陈莺儿。这是他第一次仔细打量自己的未婚妻。
身材不错,肩膀瘦弱,能引起男人的保护欲,腿很修长,萧凡喜欢长腿mm,臀大,易生养,胸部看不出大小,若能亲手测量一下就好了
只可惜她的眉毛微挑,凤眼蕴煞,由相及人,可以看得出,她不是一个脾气很好的女子。
想了想,萧凡又释然了,这世上本没有完美的女人,那种长相绝美,脾气性格又温柔怡人的女子,只有文学作品或电视电影才会有,真正的生活里,怎么可能出现?
二人各怀心思,良久无言。
终于,陈莺儿似乎受不了如此沉默而尴尬的气氛,小嘴微张,细声道:“萧萧公子,你来了。”
“啊,来了来了,萧某见过小姐。”萧凡斯文的朝她拱手为礼。
陈莺儿一惊,急忙微微侧身,让过了他的一礼,羞意满面道:“萧公子不必如此客气。”
沉默尴尬的气氛被打破,陈莺儿终于稍稍褪去了些羞意。
长长的睫毛轻颤,陈莺儿抬起美如星辰的眼睛,开始打量眼前这位与她有着婚约的男子。
同处一片屋檐下四年,这是她第一次正眼看着自己的夫婿。
他身材高挑,眉目俊朗,一双眼睛泛着莹莹亮光,目光中带着与他这个年纪并不符的淡然和世故。
男人深沉的眼神,能让女人醉死在其中。
父亲的眼光并不差,至少从相貌上来说,父亲给自己找了一个英俊的郎君。
只可惜这位英俊郎君的人品太值得怀疑了。
陈莺儿忘不了,上次也是在这花园内,萧凡当着她的面,出手轻薄了她的贴身丫鬟抱琴。
这件事像一根尖刺,深深的卡在她的心间。
若真是无行无德便也罢了,大不了不接受这门亲事,任他自生自灭。天意弄人,陈家的危难却偏偏被他一手化解,改变了陈家上下的命运,这样一来,她与萧凡的婚事在陈府上下眼中,则越的顺理成章。这个事实让陈莺儿既欢喜,又愁苦。
望着萧凡俊朗的面孔,陈莺儿心中轻叹,萧凡,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萧公子,前几日陈家蒙逢大难,多亏你出手相助,小女子代家父感激不尽。”陈莺儿收起了心事,向萧凡盈盈裣衽。
萧凡有点小得意,被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感激,当然是件得意的事,更何况这女子还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只有在属于自己的女人面前,男人的自尊才能得到彻底的满足。
“小姐客气了,顺手而为,不值一提,当不起小姐感激。”萧凡假模假样的谦虚道。
陈莺儿笑了笑,然后目注萧凡,道:“萧公子能否告诉我,你是怎样说服曹县丞的?”
这是陈莺儿今晚约他出来的目的,她实在很好奇,为什么陈家几千两银子送出去,曹县丞看都不看,而这个身无分文的赘婿出马,却三言两语化解了陈家的危机。
外面的传言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但说得都不太靠谱儿。
陈莺儿很想知道萧凡到底是怎么做的。
这话不偏不倚的挠中了萧凡的痒处。
萧凡一直以此事为傲,陈府众人人前人后的夸赞下,连他都觉得自己真的是那种拥有很高智慧的谋士型人才,自己的外交手段纵是比起战国时的苏秦张仪之辈,亦不遑多让。
大明朝缺什么?人才呀!自己是什么?活在大明朝的智力型高端人才呀!
萧凡笑了,笑得很谦虚,这种假谦虚令他的笑容都透着一股子虚伪。
“此事实在不值一提,当时我稀里糊涂的就把这事解决了”
陈莺儿黛眉轻蹙,对萧凡“稀里糊涂”的说法不太满意。
“萧公子能详细说说吗?”
萧凡用很平淡,貌似很不在乎的语气道:“其实很简单,我进了官驿后找到曹县丞,然后跟他喝酒,我喝不过他,他酒量可大了,然后我们越谈越投机,曹县丞就放过陈家了”
陈莺儿两只美丽的眼睛瞪大了:“真的假的?就这么简单?”
萧凡点头:“真的,当然是真的,这世上的事情其实并没有表面上看去那么复杂。”
陈莺儿想了想,随即俏面渐渐浮上一层寒霜,连语气都冰冷起来。
“萧公子,你不愿说就算了,何必用假话来蒙我?”
仅只喝酒喝不过曹县丞,曹县丞就放过了陈家,这话搁了谁都不会信。
萧凡快哭了,他说的真的是实话啊!这女人太多疑了。
叹了口气,萧凡睨了一眼陈莺儿,揉着鼻子苦笑道:“好吧,既然你不信,我就再编个瞎话儿咳咳,不对,是换个说法,其实真正的情况是:我那天怀里揣了把刀,潜进了官驿,见到曹县丞后,我用刀挟持了他,告诉他,若他不放过陈家的话,我就白刀子进去,绿刀子出来”
“等等!白刀子进去我能理解,不都说红刀子出来么?绿刀子出来是什么意思?”
“我扎他苦胆儿!”
陈莺儿满头黑线:“你继续。”
“曹县丞被吓坏了,急忙保证放过陈家,以后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