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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众姑娘原本装着羞答答欲迎还拒的矜持模样,现在顿时全部抛到一边,众人排成一列,对着厢房大门使出了浑身解数勾引里面闭关的两位老神仙。
“两位老神仙,你们出来呀,奴家好想你们,只要你们出来,奴家什么都愿意的。”这是含蓄派。
“老头儿,你们出来,奴家给你们品管**唱菊花,只有你们想不到的,没有奴家做不到的”这是技术派。
“两位老哥哥,亲哥哥,奴家的腿好白,胸也很大,你们出来看一看呀,哎呀,奴家那里好痒,你们快出来帮奴家挠一挠呀”这是直销派。
“一双明月贴胸前,紫晶葡萄碧玉圆,夫婿调酥绮窗下,金茎几声露珠悬”这是婉约派。
“哐,哐,哐!”踹门声。——这是开门见山的豪放派。
大白天的萧府前院,一时喧嚣不已,yin声浪语飘飘荡荡传达天外
众姑娘抢着评职称似的,一个个劲头十足,斗志高昂,咬牙切齿,钗横鬓乱,这哪儿像是勾引男人呐,分明是一群饿狼见了两块大肥肉似的,一哄而上了。
曹毅看着眼前喧闹的一幕,不由默默擦了把冷汗,从古至今,勾引男人勾引得一群姑娘两眼布满血丝,浑身香汗淋漓的,唯有今时今日了
厢房里面,张三丰到底是道行深厚,尚无任何反应。
太虚却有些坐不住了,众姑娘yin声浪语勾搭了一小会儿,里面便悠悠传出了太虚按捺不住的荡笑声。
“各位仙姑勿急,贫道这就出来”
“师弟!”张三丰的怒喝声。
“啊!师兄”
“淡定!”
“是。”太虚立马又规矩了。
“修道之人,道心不坚,怎能超脱于世,成仙得道?”
“师兄,我错了。”
“出关以后咱们自己去青楼。”
“是。”
接着,里面传来太虚依依不舍的声音:“各位仙姑请回吧,贫道诚心修炼,今日绝不出关,待来日,贫道再一一度化各位仙姑成仙”
众姑娘一听尽皆大失所望,于是转爱为恨,又开始不甘的指着厢房大门破口大骂起来,什么难听骂什么,旖旎yin靡的气氛顿时急转直下,化作滔天骂阵。
曹毅气得直跺脚,这张三丰真多事啊!差一点就成功了的,被他一道冷喝全给搅和了。
心里恨恨的骂了几声,曹毅一咬牙,转头对身后的几名锦衣校尉恶狠狠的道:“你们给老子把这房子给烧了!烧得干干净净!”
几名校尉抱拳:“是!”
旁边的张管家大惊失色:“曹大人,你你这是何意?我家老爷刚关进牢房才几天,你便烧他的房子,你们不是朋友兄弟吗?”
曹毅不耐烦的一挥手:“是你家老爷让我烧的。”
“胡说!我家老爷怎么可能说这种混帐话?这是他自己的房子呀”
“没事闪一边去!别碍手碍脚的!等你家老爷出来了,你自己问他”
两人拉拉扯扯时,锦衣校尉们早将准备好的火把点燃,纷纷朝两位老神仙闭关的屋顶窗内扔去,霎时只见屋内屋外火光冲天,浓浓的烟雾将整个屋子全部覆盖,火势很快便越烧越大。
张管家楞楞看着屋子被烧,不由气得捶胸顿足,大哭不已:“完了,完了!老爷回来一定会怪我守家不力,姓曹的,老汉的饭碗被你砸了”
曹毅耐心解释道:“不会的,这真是你家老爷要我烧的”
“你还在胡说!老汉反正没指望了,今日跟你拼了”
这时,只听得被烧着的厢房内一阵呛咳声,紧接着,浓烟滚滚的屋顶忽然砰砰两声巨响,两道被熏成酱鸭般的人影撞破屋顶,冲天而起,人还在半空,便听到太虚语带哭腔的大叫道:“姓曹的,我**先人!你赢了,你赢了!我和师兄去救那个孽徒还不成吗?太他娘的狠毒了!”
曹毅哈哈大笑,将手用力一摆,大喝道:“快,救火!”
入夜的京师微风徐徐,万籁俱静中,遥遥传来几声梆子声,敲两下又顿一下,已是二更天了。
城西乌衣巷内,三道黑影与夜色融合在一起,悄无声息的接近了燕王别院的大街拐角。
太虚蒙着脸,远远看着燕王别院外森然林立的侍卫,悻悻的哼了一声,然后抽了抽鼻子:“贫道怎么老闻到一股烟火味儿?”
同样蒙着脸的曹毅忍着笑道:“烟升仙界,这是老神仙快修成正果,位列仙班的好兆头哇”
张三丰嗤道:“放屁!明明是白天被火熏的”
太虚望着戒备森严的燕王别院,皱眉道:“这么多人守着?一个王爷的别院怎么比皇宫大内还紧张?而且还有一股剑拔弩张的味道,他们知道咱们要来吗?”
曹毅干笑道:“白天跟燕王吵起来了,我给他放了几句狠话”
太虚斜睨了他一眼:“所以燕王便加强了戒备,防着咱们了?”
“然也。”
太虚气道:“你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大明大亮告诉燕王咱们要来吓唬他,此举何止是愚蠢,简直就是愚蠢!”
曹毅臊眉搭眼干笑不已。
张三丰傲然一笑:“不过如此罢了,当年贫道参与过抗元,百万军中来去自如,也取过上将首级,区区几百个燕王侍卫,顶得甚用?”
曹毅大喜道:“如此便有劳老神仙辛苦一趟,咱们这便摸进去吧”
张三丰点点头:“好!我和师弟进去,你不会轻功,外面守着便是”
曹毅忙不迭点头答应。
于是张三丰和太虚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夜行衣,正欲运起轻功飞进燕王别院围墙时,张三丰身形一顿,又扭过头来,慢吞吞的道:“临行之前,贫道有件事情一直没弄明白”
曹毅急忙道:“老神仙请说”
张三丰目光疑惑茫然的道:“咱们今晚到底要干嘛?”
曹毅惊出一身冷汗,带着哭腔道:“吓唬燕王。”
张三丰恍然大悟:“哦——”
曹毅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张三丰又冷不丁道:“为什么要吓唬燕王?”
曹毅眼睛有点湿润,咬牙道:“为了救你的师侄萧凡。”
张三丰大吃一惊:“贫道有师侄?谁呀?萧凡是谁?贫道认识吗?”
曹毅顿时泪流满面,五尺高的汉子抹泪抹得像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
还是太虚与张三丰认识日久,对他了解甚深。
他适时走上前,安慰般拍了拍曹毅的肩,然后对张三丰道:“师兄,干完这一票,曹贤侄愿请咱们逛窑子,并且送一件带有体香的肚兜儿供师兄亵玩品赏,师兄觉得如何?”
张三丰一脸释然,捋着长须,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呵呵笑道:“你早这么说,我就了然了”
曹毅瞠目结舌:“”
两道黑影腾空而起,悄无声息的在半空顿了一下,然后袍袖大展,像两只黑色的大鸟,神不知鬼不觉得凌空飞进了燕王别院的围墙,燕王别院的侍卫们毫无察觉,仍旧平静悠闲的四处巡逻。
曹毅站在拐角处,张大了嘴充满惊叹崇敬的看着黑影与夜色融合,然后无声的消失在围墙内,曹毅嘴里啧啧有声,到底是绝世高手,身手果然高绝,费尽周章请这二位出马还是很有必要的。
第二天一早,京师朝堂的气氛愈发紧张凝重起来。
今日便是刑部提审萧凡的日子,换句话说,就是给萧凡定罪的日子。
朝堂上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气息,大臣们心神不宁,今日非比寻常,不知是否会发生什么事
列队,排班,奉天殿见驾,一切如往常般有条不紊的进行,沉默中,金殿内一股诡异莫名的气氛渐渐凝结
燕王别院内。
一道凄厉怒极的咆哮,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啊——本王本王的胡子呢?胡子呢?”
一名侍卫匆忙跑进了燕王卧房,禀道:“殿下,锦衣卫千户曹毅又来了,正在内堂等候殿下”
朱棣心头一沉,起身取过铜镜,望着镜里的自己,以往一张毛茸茸的虬髯大脸,现在下巴光溜溜如同白面小生一般,满脸的胡须被人刮得干干净净,一点胡茬儿都没留下,显然刮他胡须的人非常的敬业
一股凉意自脚底一直窜上朱棣的头顶。
是谁?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在戒备如此森严之下,半夜神不知鬼不觉的剃光了本王的胡子?他能剃光我的胡子,那取我的项上首级对他来说,岂非也如探囊取物一般简单?
生平第一次,朱棣感到了恐惧,原来自己在睡梦中,便不知不觉的走了一趟鬼门关,想到这里,朱棣浑身被冷汗湿透,情不自禁的颤栗了几下。
卧房外,曹毅豪迈的声音远远传来:“燕王殿下,改变主意否?若殿下仍不改初衷,下官明日再来”
朱棣两眼顿时涨得通红,愤怒的目光如烈火般灼热,脸侧的腮帮子咬得格格作响,拳头却狠狠击出,一记重拳打穿了面前的铜镜。
瞪着血红的双眼,朱棣面颊抽搐,一字一句对房内的侍卫道:“去告诉曹毅,本王这就进宫,认常宁为女,请父皇恢复她郡主封号!”))W)W)W)。))W)※))n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提审半废
〃哼!本王要道衍,毫发无伤的道衍!“朱棣脸色铁青,被剃光了胡子的他,此刻老脸黝黑无须,像个被拔了(毛)的黑猩猩。曹毅坐在燕王别院的前堂,瞧着朱棣的新形象,使劲憋着笑,面孔涨得通红,扭曲得很厉害。”没问题,道衍和尚交给你,锦衣卫撤回缇骑,不再追缉道衍和尚。“曹毅很痛快的道。
“本王马上就要回北平,一路平安否?”朱棣目光锐利的盯着曹毅,(阴)沉沉的问道。
曹毅反问:“殿下何时进宫见天子,恢复常宁郡主封号〃〃马上!”朱棣咬紧牙关,从齿缝中蹦出俩字。曹毅释然一笑::“既是如此,殿下回北平,一路必然安然无恙,一帆风顺,下官可以向殿下保证。”
朱棣(阴)森道:“本王希望你说话算话!”
“下官一定说话算话!”
曹毅哈哈一笑,与朱棣对视一眼,发觉彼此眼中皆是一副意味深长的光芒。
一场政治交易,就这样不着痕迹的达成。
朱棣暗中舒了一口气,习惯(性)的想捋胡子,触手却是下巴处一片光洁,朱棣神色又变得(阴)森,眼神中却不经意的掠过一抹惧色。
下午时分,刑部衙门大开。刑部尚书杨靖亲自坐堂,提审原锦衣卫同知,兼东宫侍读萧凡。
公堂之上,威严肃穆,两班刑部皂班左右而立,头戴单翎方帽,手?
红黑水火棍,刑名师爷左侧而坐,记录询共。杨靖坐在公堂首座,头顶高挂“明镜高悬”大匾,身后一幅硕大的红日跃海图,排班既定,准备就绪,公堂顿时充斥着一股凝重威严气息,令人胆战心寒。
萧凡被刑部衙役从诏狱带到了公堂,他穿着一袭长衫,关押多日的他看起来并未显得多么狼狈憔悴,反而红光满面,隐隐有股意气风发的意味。
刑部尚书杨靖今年才三十八岁,是朝堂中少有的青壮大臣,而且他为人最为耿直,洪武十九年以庶吉士出任户部侍郎,气候洪武二十二年晋升户部尚书,洪武二十三年,与原刑部尚书赵免换官,调任刑部尚书,
并兼太子宾客,掌侍太子赞相礼仪,规诲过失。杨靖为官清正,在朝中素有贤名,而且刚直不阿,执政铁面无私,颇得朱元璋欣赏。
今日奉召提审萧凡,杨靖已在心中打好了腹稿。
宫里早有宦官传达了朱元璋的诏命,萧凡其罪有三,一是欺君,御前谎称发妻乃常宁郡主,二是御前犯驾,对天子极其无礼,三是玷污皇室清誉,色授江都郡主,污碍郡主令名。
三罪并处,按例当诛。
杨靖心中默念了几句,然后神情变得凌厉肃杀,见公堂之上的萧凡负手而立,一派潇洒神态,杨靖不由心中有气,使劲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喝道:“大胆萧凡!公堂之上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萧凡微微一笑,道:”杨大人,你是刑部尚书,按说应该最懂大明刑律的呀,你难道忘了,有功名在身的人,在公堂上是不必下跪的
“
杨靖眼皮一跳,接着懊恼不已。当日萧凡下狱,朱元璋兴许是龙内裤被扒气的昏了头,只下令撤去萧凡官职,摘掉乌纱帽,唯独却偏偏忘记革去萧凡的功名。
萧凡是秀才出身,而且是御赐的同进士,按大明律例来说,他确实不必向杨靖下跪。
杨靖咬咬牙,有些恼怒的狠狠一拍惊堂木,怒道:“萧凡,本官今日提审你,乃奉天子诏命,为明正典刑,以正天下视听,天子命本官先审理,后定刑。萧凡,你可知你犯三款大罪?〃
萧凡一抬手,笑道:“杨大人,你别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们彼此都省点时间吧,这三款罪状,我一条都不认!我是无辜的!”
杨靖大怒道:“你